心中又有些安慰,奇妙的舒服了很多,即便是她現(xiàn)在對他這樣的態(tài)度,至少她還在生氣,為了那件事不高興,說明她心里還是有他的,只是郯之安沒有想過,曾經(jīng)他對這個女孩,那么不屑一顧,現(xiàn)在怎么會,轉(zhuǎn)性開始關(guān)注她的想法了。
勾起薄唇,郯之安還在沾沾自喜,卻被樂音一盆冰水,將心中的火熱澆的粉碎,“郯先生好像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和您并不熟悉,也沒有什么交情,和陌生人用餐,會影響彼此的心情,您說是么?”
軟軟糯糯的嗓音,樂音每一個字的語氣,都像是在嘲笑郯之安的自作多情,實際上不是像,她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心中一驚,郯之安不得不承認,樂音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無形中跟他,重復透露著一個訊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以他為中心的女孩。
不由想到,剛才自己心中想的,是否太過奢望美好?她是真的變了,字里行間的冷漠騙不了人。
看了看一旁的秀秀,郯之安眼眸漸冷,不,姚樂音就只該為他郯之安活著,“你出國五年,都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姚樂音真的變了,是不是五年的時間,有人替代了他的位置?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果然得不到的,失去的都是最好的,如果是五年前,郯之安絕對不會在意這種事情,但是一旦樂音關(guān)注點換了人,他心中的怒氣越來越盛。
“我的事情,似乎沒有必要和郯先生報告吧。”
有些不樂意郯之安自來熟的語氣,樂音心中暗道,她當時怎么會就獨獨對他動了心,現(xiàn)在的她對他只剩下漠然而已。
在看到他與她的閨蜜,那么丑陋的糾纏在一起時,她對他滿心的愛戀,悉數(shù)演變成厭惡不恥,即便不喜歡她,也不該那樣踐踏她的感情,太齷蹉。
“音音……”郯之安以為樂音還是以前的小女孩,隨便哄一哄,就依然是以前那顆,圍著他這個太陽轉(zhuǎn)的小行星,只是現(xiàn)實給了他致命一擊。
“郯先生似乎記性不太好,我說過了,請叫我姚小姐。”樂音不等郯之安說完,不滿的再次提醒,眼中沒有動搖,沒有留戀,只有厭惡和冰冷,顯而易見的毫不掩飾。
“音音,不要任性,和我回家去。”
并不打算給郯之安希望,樂音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回道:“郯先生,我再說一遍,請叫我姚小姐。”
畢竟拋開他的作為不提,郯家對她有恩,樂音不好做的太過分,何況他也并沒有接受她,他喜歡別人是他的權(quán)力,她只是接受不了,他用那么殘酷的方式。
不過那也只是過去,現(xiàn)在面對面,她絲毫找不到曾經(jīng)悸動的心情。
原來不只有一見鐘情,有些感情,也會因為一句話,一個表情,一件事消失的干干凈凈,比如她對郯之安。
曾經(jīng)以為那一眼就是一生,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執(zhí)著的以為沒有他活不了,后來才知道,誰沒了誰,都一樣會活得很好。
郯之安沒想到,以前他對她說句話,都臉紅的支支吾吾的姚樂音,有一天會這么不耐煩的打斷他,還一副不愛搭理他的樣子,也是動了脾氣,“姚樂音,你即便是再生氣,也該乖乖回家去,你一個女孩子,天天漂泊在外面成什么樣子。”
沒等樂音反駁,一旁的秀秀先不樂意了,“姓郯的,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啊。”
本來她是看在樂音的面子上,不愿意跟他計較,以為他叫喚兩句就走了,沒想到這家伙越說越過分,他憑什么對樂音大呼小叫的?真是給臉不要臉。
管他叔可忍,還是嬸可忍,反正她連淑秀是忍不了了!
本來就因為樂音的冷淡惱怒,沒想到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郯之安心里惱怒,瞬間更升了一大級,但是考慮到,到底對方是一個女孩子,還是客氣的對秀秀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好意思。”言下之意是讓秀秀別多管閑事。
“家事?樂音是你媽啊,讓你這么指著鼻子教訓,你算個什么東西。”秀秀絲毫不以為意,冷嗤一聲,聲音并不算小,不少正在用餐的人都看了過來。
眼中閃過一絲鋒芒,滿是冷意的雙眸直射向秀秀,郯之安語氣不善,“這位小姐,我說了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知道內(nèi)情,麻煩不要亂說話,小心惹禍上身。”
可惜秀秀并不吃這一套,她那后爹是什么人?商場巨鱷,在她跟前不也是老老實實的,一個郯之安也想嚇唬她?
“背著樂音跟她閨蜜滾到了一起,你也好意思開口說話,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站在這教訓樂音,你現(xiàn)在趕緊的,去買個鏡子,去照一照,自己的嘴臉有多惡心。”秀秀聲音更冷,冰冷的面孔,和一身粉嫩可愛的裝扮格格不入。
剛才樂音跟她說起的時候,她甚至都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居然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真是長見識。
何況現(xiàn)在這個罪魁禍首,自己送到了他跟前,不給樂音出出氣,她怎么配得上,是樂音的中國好閨蜜,還有那個叫什么瞿心瀾的,真是給她們閨蜜界丟人,怪不得剛才在商場那副德行。
最后秀秀總結(jié)出一句至理名言,這一幫子沒一個好人。
秀秀故意大聲說話,郯之安已經(jīng)感覺到,附近的人在對他指指點點,以最不屑的目光看向他,不由漲紅了一張俊臉,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面對過這樣的情形,當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之安,你怎么在這里?”
直到一個疑惑的女聲響起,眾人的注意力被那一聲嬌呼,吸引了過去。
聞言一愣,隨即樂音恨不得仰天長笑,真是人多才熱鬧,本來不讓秀秀說話,是怕她性子大,先給自己氣著了,現(xiàn)在看著她沒吃虧,也就隨她去,沒想到這邊事還沒完,那邊又送上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