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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生活

  • 浮生挽歌
  • 章三木
  • 6253字
  • 2020-11-17 13:11:06

“躺下休息會吧,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起來就坐在那里的,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恢復好,不可大意。”孟衍細心的扶著九歌的肩膀慢慢放在床上。

“你們不是走了又折回來的嗎?”九歌仍舊不相信去而復返的孟衍和孟濯。

“我和大哥只是去采了藥材,大哥打了只野兔回來,你昨天不是說要吃肉嗎。”孟衍將床尾的被子拉開給九歌掖好。“你休息會,一會就有肉吃了。”

“孟衍,就像我剛才說的,如果你們要走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嗯,我答應你。”像是約定了什么似的,孟衍重重的點了頭,轉身離開竹舍。

屋后的水潭邊,孟濯正蹲在桂樹下,和那只剛打回來的野兔進行一番較量,不過沒有任何懸念,勝利當然會偏向孟濯,而那只野兔的下落用四個字形容就是--慘不忍睹。

只見孟濯一只手將兔子拎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拿著那把從不離身的長劍在野兔頸邊輕微劃過,只見一條紅色細線從頸邊的縫隙中流出,放下劍,右手輕松地剝開那條紅色細線,動作絲毫沒有遲疑,稍稍一用力,那灰色的皮毛被完整的剝下,露出紫紅色的鮮肉。

“大哥,要我幫你嗎?”孟衍走來說到,看到大哥滿手的血跡,孟衍不禁停下了腳步,這一切都盡收孟濯眼底,她到底說的是對的,衍兒不能像自己這樣雙手沾滿血腥,我們兩總要有個人雙手干凈。

“你去拿盆打些水來。”

“好的。”支走了孟衍,孟濯背對著竹舍的窗戶喊道,“看不夠嗎?”他不用看也知道九歌站在那里。

“你就知道我在看你嗎?我在緊盯你手中的兔子。”經過剛才九歌已經覺得孟濯這個人除了不愛說話,好像也沒有多不好,至少他會答應自己會道別,會理會自己的抗議,會對自己歉疚,也沒有多壞。便輕松的開起玩笑。

孟濯沒有回答,九歌等了半天沒有下文,便走回床邊靜靜躺下,孟濯和孟衍回來了,好像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九歌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依賴孟衍,也不愿去想為何,只是一想到一覺醒來可以吃到新鮮的兔子肉,就想要開心的睡去。好像自從受了傷以后,除了吃就是睡,可九歌也沒有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

等孟衍打好水端到孟濯身邊的時候,孟濯已經將剝下來的兔毛清洗的沒有明顯的血跡,就連手中的兔子也是大概清洗后的。

“大哥,水來了。”孟衍看著那張兔毛不禁拿起來仔細看,“大哥,你真厲害,不僅能打到毛色這般純正的兔子,就連皮也能整張剝了下來。如果要是再大一點,說不定就可以做個小夾襖了。”

孟濯聽著孟衍的話沒有回答。

“九歌的傷也好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病根,這山里夜涼,九歌身子骨本就受了傷,要是這能做件夾襖給她,就會好很多。”

“衍兒,你為何如此擔心她?”孟濯聽孟衍句句不離九歌,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大哥,你不知道,九歌她找到我的時候全身是傷,整天發燒,山里又沒有吃的,昏迷了好幾天,是九歌找到我,把我從山洞里背出來,照顧我,直到大哥找到我。”

“衍兒,是大哥不好。”孟濯聽到后拍了拍孟衍肩膀。

“大哥,不怪你,你也是擔心衍兒。”孟衍說到,大哥有些內疚,孟衍趕忙轉換了話題,“大哥,這只兔子要怎么吃啊?”

“衍兒想如何吃?”此刻孟濯仿佛卸下了全身冰冷的氣息,只是疼愛弟弟的鄰家大哥哥。

“只要是大哥做的,衍兒都喜歡。”孟衍笑著回答。

廚房中,孟濯熟練的將料理好的兔子分成大塊,孟衍站在門邊只是靜靜的看著,根本幫不上忙,便轉身去了院子把藥材從竹筐里拿出,又在院子里靠近園子的地方辟出一塊地方種他今天的收獲,像是呵護自己的孩子般,孟衍將每一株藥材都精心的種好,再澆上水,將土培實。

經過這幾天來孟衍每天都出去采藥,這原來荒蕪院子如今也變得有些人氣,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變得不再空蕩。園子里除了那些之前九歌種的種子發出了幼小的秧苗外,多半是孟衍從外邊挖回來的藥材,這菜園子眼看就要變成藥園子了。

好容易將今天收獲的藥材都移植好之后,孟衍將主意打到屋后的那棵桂樹上。

再次來到潭邊,孟衍繞著桂樹走了幾圈后,將眼光固定在那幾枝參差不齊的枝條上,若孟衍沒有記錯的話,這桂枝是有消炎抗菌的作用的,雖然效果不佳,但是對九歌來說,算個好消息了。

孟衍動手將那幾枝長的歪斜的樹枝折下后,將紙條上的桂樹葉三兩摘取,將紙條順手在潭中清洗干凈,起身便聞到一股肉香,想必大哥也真是動作迅速,便三步并作兩步向廚房走去。

“我都聞到香味了。”孟衍還沒踏進廚房就說到。

“快好了。”

“大哥都做了什么。”

“做了兔骨筍湯和清蒸兔肉。”

“啊,今天真是有口福了。對了大哥,快幫我把這幾根紙條剁成指節長短的枝塊。”孟衍拿出剛才折下的桂樹枝說到。

只見孟濯二話不說,接過枝條三兩下就將枝條剁好。孟衍看著大小合宜的桂樹枝,覺得大哥真是練就一身本事,而自己卻什么都不會。

“去叫她起來吧。”孟濯看著鍋里翻騰的清湯說到。

“我去將這些曬好就去叫九歌。”孟衍說著準備去院子曬桂樹枝。

“不用叫了,我已經被你這個大廚的香味勾起來了。”九歌突然頭發蓬松的出現在廚房門前。“快好了嗎?我都快餓死了。”

“快好了,我正準備去叫你。”

“既然起來了,就準備吃飯吧。”孟濯看著不顧形象的九歌突然出現,不禁佩服眼前這個女人,要是放到一般人身上,應該是穿戴整齊,即使不是這樣,臉上的傷疤也是女人的一大傷痛,偏偏她就是不在意這些。

“那我先去洗把臉清醒清醒。”說完,九歌轉身朝潭邊走去。

春日的潭邊依舊泛著熱氣,氤氳的霧氣看的九歌有沖動想要脫了衣服下去洗一澡,但想想不僅有兩個大男人在,自己身上的傷此時也是不宜見水的,便就此打消了念頭。

波動的水面上漸漸印出了九歌惺忪的臉龐,頭發肆意的蓬亂著,右額的傷疤已經漸漸脫了痂,長出了粉色的肉芽,只是和左額皮膚色差相差太大,這疤無論如何都是消不下去了。自己這倒是為何呢,弄得遍體鱗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的,只能嘆氣惋惜。

用右手掬了幾捧水拍在臉上,頓時清醒不少,仿佛呼吸的空氣都如此新鮮,九歌又對著潭水略微整理了頭發,才向竹舍走去。

竹制的餐桌上擺著一盤清蒸兔肉和一盆兔骨筍湯。盤子里的兔肉因為是清蒸的做法,使兔肉將新鮮發揮到了極致,淡粉色的兔肉能在盤中看到肌肉的紋理,連空氣中都漂浮著鮮味的粒子。而湯碗中的骨湯看起來則是醇香濃郁,因為九歌和孟衍都受了傷,所以孟濯才做出這兩道清淡的食物來。

“我發誓,這是我來到這里吃到最好吃的飯了!”九歌嘴里便嚼邊說。

“大哥,真的很香啊。”孟衍也不住稱贊道,對于這些稱贊,孟濯也只是不語,默默的吃著。

“做得這么好吃,怎么不去當廚師?”九歌抬眼看著孟濯,孟濯依舊沒有回答,九歌也識趣的不再問下去。

“大哥,你也多吃點。”餐桌上孟衍因為大哥的飯菜不住地為兩人布菜。

“孟衍,你也多吃點。”九歌看著一直為他們布菜的孟衍,突然發現孟衍其實只是個長身體的孩子而已,本就是善良、容易為別人著想的人,因為孟濯的到來,他變得更加開心。

“九歌,你的衣服上怎么有血?我看看。”孟衍轉眼便看見九歌肩上滲出點點腥紅。

“嗯?有嗎?”聞言九歌低頭去看,肩上衣衫真的有新鮮的血跡在滲出,孟濯也只是抬眼一看,復又低頭吃飯。

“不疼嗎?”孟衍擔心地問。

“不說還好,現在一說還真有一點,沒關系的,先吃飯吧。”

“怎么能沒關系,我今天采了很多藥材回來。”

“知道了,先吃飯吧,一會處理一下就好了。”聽聞九歌這樣說,孟衍開始狼吞虎咽的扒飯,而孟濯依舊不緊不慢的進食,只是在往碗里盛湯的時候,多給九歌舀了一勺。

孟衍很快吃完了飯,就去院子里給九歌制作獨家秘方去了,孟濯依舊干著自己收拾殘局的老本行,九歌則隨后到了廚房。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取個東西。”九歌開口問道。

“什么?”孟濯頭也不抬的問著。

“那口水缸下邊有個地窖,地窖里有酒,你能下去幫我打碗酒上來嗎?”

“嗯。”孟濯接過九歌手中的碗,絲毫不費力的將水缸抬到一邊,像是很熟悉似的朝著地窖下去,九歌覺得,家里有個能干力氣活的人真是太好了,何況還是個廚師級別不是多話的人。

孟濯下到地窖,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里不止有一種酒,憑著感覺走到壇邊,找到一口被啟封的酒壇舀了半碗,順便打量了一下這地窖的大小,便向上走去。

約摸過了三分鐘,孟濯就上來了,手里端著半碗桂花釀。九歌從孟濯手中接過桂花釀,放在鼻尖聞了聞,頓時覺得整個鼻腔都是桂花的香味。

“真不虧是大自然的產物,謝啦。”九歌道謝過后朝著臥室走去,看見孟衍在院子里忙得不亦樂乎,也并沒有打擾他,只是回到里屋,將房門掩起。

因為受傷的緣故,九歌只能用一只手揭開衣衫。剛才衣服上已經滲了血跡,說明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天氣逐漸熱起來了,要想傷口不發炎,就要趕緊長好才行。

九歌慢慢的揭開肩上的布料,一層層布料越是到下邊越是鮮紅,直到整個左肩完全暴漏在空氣里的時候,九歌看見了自己肩上的傷口,一道約5厘米的傷口趴在鎖骨下方,還好是在這個地方,如果在下邊一點,可能肺就穿了。九歌打量著肩上的傷口,心里腓腹著孟濯,這個孟濯還真是下手恰到好處,不上不下,也不要你命只是讓你當時動彈不了,想必當時孟濯也沒有致自己與死地的心思。

裸漏在空氣中的左肩感受到了絲許涼意,九歌拿著干凈布料在碗中浸濕,擰至半干,小心翼翼的往傷口上湊去。

“媽的,怎么這么疼。”一塊布腳不慎沾到傷口邊緣,疼的九歌爆了粗口。

“啊,不行,怎么這么疼。”再一次感受到桂花釀的威力后,九歌全身血脈都沸騰起來了,想著要早點好起來,可偏偏就這么疼。九歌放下浸酒的布塊,右手不停地在傷口上邊扇動著,好像這樣便能減少疼痛一般,待左肩完全恢復正常感覺的時候,九歌覺得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如痛快點。于是,便將浸了酒的布塊重新放到碗里浸濕,一咬牙,閉著眼睛將一整塊布與傷口緊緊貼和。

傷口頓時像是被潑了煮開的油一樣,鉆心的疼,傷口也不知有多深,九歌只覺得從左肩散發到全身每一處的毛孔都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即使疼痛域再高,也不可能忍受這般的煎熬,何況還是從沒受過傷的九歌。

“啊!!!”九歌終于大聲喊了出來。

院子里的孟衍聽到九歌的聲音,先是遲疑了一秒,而后扔下手上所有的東西,對著里屋推門而入。

“九歌。”孟衍幾乎是推開門的同時喊著九歌。

屋里的九歌仍是裸露著左肩面對著推門而入的孟衍,九歌的衣衫滑至胸前開始隆起的地方,只是依舊關不住滿園的春色。孟衍聽到九歌的叫聲之后,第一時間沖了進來,以為九歌有什么事,豈知九歌是自己在房里清理傷口而已,自己二話沒說就這樣冒失的沖進來,導致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知道站在門口尷尬的紅著臉。

“那個....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孟衍不好意思的私下頭道歉著,九歌卻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雙眉緊簇的看著孟衍。

“我...我這就出去。”孟衍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要慌張的離開。

“等一下。”九歌終于開了口,“你幫我把這包起來好嗎,我一個人沒辦法。”九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浮。

“嗯?哦,好。”孟衍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遲疑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走進臥室,反手關掉門。

“孟衍,幫我把傷口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用布塊緊緊按壓住傷口。”除了這樣,九歌不知道怎么來止血。

“哦,好。”孟衍此時依舊紅著臉,聽從九歌的指示,眼神不停地漂浮著。

孟衍從碗里拿起那塊布料,擰了擰,先是小心的繞著傷口一圈圈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待整個肩膀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后,孟衍有換了布塊開始擦拭傷口。那種火辣的疼痛感再次襲來的時候,九歌咬著牙悶哼了一聲,聽得孟衍猛地將手抬了起來。感受到傷口上沒有壓力,九歌說。“我沒關系,一定要把血止住。”

聽了九歌的話,孟衍才又小心的將手覆壓在傷口上方,只是不同于剛才,這次孟衍先是將布料輕輕的放在傷口上,然后看九歌不是很痛,才又漸漸加重的力道。

九歌的傷口越來越燙,這一點孟衍也感覺到了,隔著布料的手心,傳來異樣的溫度,布料也是紅了不少。這樣靜謐的時間悄悄滑過,九歌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雙眉緊簇,孟衍也只是看著忍受的九歌,突然手下傳來的溫度,讓自己連心都是沸騰的,手掌不自在的動了一下,誰知掌下的皮膚突然變得柔軟,頓時讓孟衍變得不知所措。九歌受傷的時候,孟衍不是沒為她處理過傷口,雖然當時也很窘迫,但是現在九歌是知道的,一男一女這樣,未免有些太過曖昧,就在九歌的疼痛一點點退去的時候,孟衍的心里像是迂回的山路一樣,拐了幾十道彎。

“好了。幫我包扎吧。”九歌終于睜開了眼,對著孟衍說到。

“啊?好”興許是沒想到九歌會突然睜開眼看著自己,孟衍更加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自處,略顯慌張的將九歌的肩膀一點點包好,沒有露出一寸肌膚,九歌看了不禁莞爾。

“孟衍,沒有必要包這么嚴實吧?像個粽子一樣。”九歌笑到。

“哦。”聽到九歌說像粽子,孟衍又慌張的去拆,誰知九歌一急一只手抓住了孟衍的手。

“喂,我只是開玩笑的,我可不想再受疼了。”

“嗯。”接觸到九歌手心的余溫,孟衍像觸了電一般收回了手。空氣就這么靜謐了幾秒,卻像過了十分鐘一樣。“我去把剛才給你藥熬好,你先休息。”說完,孟衍逃也似的朝外走去。

九歌看著孟衍急忙走掉的背影,不禁說道“傻子,你總得扶我躺下啊。”

費力穿好衣服的九歌正想怎么躺下的時候孟濯進來了。

孟濯走到九歌床前定定的看著九歌,一句話也不說,看得九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有事嗎?”九歌問道。

“......”孟濯搖了搖頭。

“那你干嘛。”

“......”依舊無語。

“那能不能麻煩你把書桌上的書全部拿來,然后扶我躺下?”九歌試探的問,誰知孟濯什么話也沒說,走到書桌前拿起書拍了拍,就回到九歌床前,一只手摟著九歌肩膀,慢慢的將他放在床上,和孟衍不同的時候,孟濯的臂膀很有力,九歌靠著的時候覺得很踏實。

“現在把書全部壓在我的肩膀上。”躺下后九歌對著孟衍說到,既然沒有什么好的止血方法,那就這樣壓迫止血吧。

孟濯點了點頭,照著九歌說的做了。所有的書放在九歌肩上的時候,九歌覺得有些輕微的透不過氣,只是還沒等到九歌說,孟濯又將書拿起向上移了兩寸,看著九歌沒有任何不適后,孟濯轉身向外走去。

九歌有些疑惑孟濯為什么會進來,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什么話都沒有說就做了這些,然后又離開,或許他真的不壞。

“謝謝。”九歌對著孟濯的背影說到,孟濯聽到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掩身關了房門,但是九歌確信孟濯聽到了,孟濯就是這樣什么都不說卻做著一切的人。

因為才清理了傷口,并無睡意的九歌靜靜的平躺在床上,肩上壓著好幾本書冊,九歌也不敢睡著,怕一睡著,書冊會掉下去,止不住血,那到時候自己不是疼死而是失血過多身亡的。就在九歌大喊無聊的時候,孟衍一改尷尬害羞的摸樣,端著一碗墨綠色的湯藥進來了。

“九歌,快把這藥喝了。”孟衍端著湯藥來到九歌窗前,苦澀的氣味聞得九歌直皺眉。

“這是什么?”九歌好奇的轉頭看了看碗里墨綠色稍帶黑色渣滓的湯藥。

“這是我用三七、白及、還有小薊給你熬的消腫止痛、止血的藥,快趁熱喝了。”孟衍端著碗說。

“中藥!我不要喝。”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快喝了它。”

“可是很苦啊,我最討厭喝中藥啊!”

“喝了才會好啊。”孟衍也不管九歌愿不愿意,就放下手中的碗去扶九歌。“你把書放這里是什么意思?”

“這是壓迫止血,很笨的一種方法。”

“哦,那還是喝我這個藥比較管用一點。”說著孟衍移開了九歌肩上的書,扶著九歌坐起來。

九歌接過孟衍遞過來的藥,聞起來就讓人夠頭疼的了,還要一碗都喝下去,唉,造的什么孽啊,九歌也沒有試探的去嘗什么味道,只是深吸一口氣,一口干掉了一碗藥。

“你慢點喝,又沒人和你搶。”孟衍看了不禁覺得好笑,這么大的人竟然害怕喝藥。

“哇,苦死了,舌頭沒用了。”一碗藥苦的九歌將舌頭伸出來放風。

“苦不死,良藥苦口啊!”孟衍說到。“好了,你繼續休息吧。”說罷,孟衍又將九歌扶著躺下。

“孟衍,謝謝你為我做這么多。”

“你還救了我,所以要謝也是我謝你。”說完,孟衍掩門走了出去,只剩九歌一人。

興許是孟衍的藥起了作用,本來飯前才睡醒的九歌,又迷迷糊糊的去幽會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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