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在哪?樂老板已經進廂房了。”正在司徒景略微尷尬時,門外響起了司徒靈俏的聲音。
沒有對門外的叫喚作出回應,司徒景平下心緒,依舊不放開玉清鳳的皓腕。“告訴我你的名字。”
“憑什么。”玉清鳳揚起下巴,蹙眉道。
她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偏偏這兩天她總是遇到這樣討厭的狀況。特別是司徒景一直都是這副以他為尊的命令語氣,讓人更為不爽。這更奠定了玉清鳳要早日神功大成的決心。
司徒景見少女略微挑釁的模樣,不怒反笑。正欲開口,門外又響起了司徒靈俏的聲音。
“奇怪了,三哥到底去哪了,人家都到了啊......三哥如果不出馬,樂老板定不會幫我修琴的。”是司徒靈俏在自言自語,但是房內的二人皆是內力不俗,聽得一清二楚。
“你不出去嗎?你妹妹在找你呢。”玉清鳳撇撇嘴,有些不屑道。
哼,自己沒有本事,所以拉了司徒景來做槍手,還真是有人疼愛的孩子最幸福!
玉清鳳這么說著,卻不知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似是在吃味般,司徒景不禁柳眉微挑。
“你知道的不少,連靈俏也認得。”
“司徒家嫡出大小姐,誰不認得。”瞅了司徒景一眼,玉清鳳說得有些酸溜溜。
她并非對司徒靈俏有何不滿,只是有些委屈,有些羨慕。她現在也只不過十三歲而已,也想有快樂的童年,感受家庭的溫暖,而不是背負仇恨,自食其力。
“你的名字更重要,說吧。”看到玉清鳳委屈的模樣,司徒景稍微暖了些語氣。
“玉清鳳。”想到昨晚烈玄的那一系列舉措,玉清鳳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
平日她從不以這個名字示人,這兩日卻偏偏在烈玄和司徒景的手上栽了個大跟頭。不過算了,這也并非完全是自己的真名。
見玉清鳳聽話,司徒景微微點了點頭,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
“三哥?”司徒靈俏有些急了,又在走廊里叫喚了起來。
聽到司徒靈俏再次叫喚,司徒景便一把拉起玉清鳳,朝房外走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玉清鳳不知道司徒景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這樣出去,就一定會和司徒靈俏打上照面,她非常不想啊!
可玉清鳳還未來得及出手,便已被司徒楓拉出了房門。
“靈俏。”
聽到是三哥的聲音,司徒靈俏歡喜地回過頭,卻在見到從不輕易讓人觸碰的仙人哥哥此時正牽著一位同齡女孩的手時,臉色煞白,驚訝無比。
“三,三哥,這位是?”
“一個朋友。”司徒景一筆帶過。
玉清鳳沒有抬頭和司徒靈俏打招呼,手中緊握玉簫,抿唇躲在司徒景身后。
“哦?”三哥向來淡漠于世,怎可能有這么年輕的朋友。看那身形也和自己差不多年紀才是,這姑娘到底是何人?
“你好,我是司徒靈俏,姑娘是?”
面對司徒靈俏落落大方地問好,玉清鳳好生窘迫,覺得自己差勁極了!
不行,不能這樣,必須趕緊離開!
想罷,玉清鳳快速從懷里摸出一顆小球,用力擲出。頓時,煙霧彌漫,模糊了眾人的視線。隨即,玉清鳳猛力將手腕抽出,隱入濃霧,從房中的窗戶溜走了。
一路乘風踏云回到碧蓮居,玉清鳳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師父,她要練功!她要變強!
“好徒兒,那么快就回來啦?”
玉清鳳出門后,笑滄海便帶著玉清容來了前廳尋月白一干人,和大家談天說地,吹噓著這幾個月的游歷,更因多了月白這位新觀眾,而愈加得意地賣弄起自己的偉大。
“師父!走,陪我練鳳鳴!”玉清鳳徑直走到笑滄海面前,揮了揮手中的玉簫硬聲道。
“徒兒,怎么出個門就惹了那么大的殺氣回來?”
他這個徒兒一向沉穩得很,且喜怒哀樂控制得當,真實的心緒從不輕易流露。難道,是青春的躁動?
笑滄海這么想著,便就這么認為了。捋著白胡子,心中感嘆:是啊,徒兒畢竟十三歲了,芳心悸動很正常,就是不知是哪家小伙子那么有福氣了。
“清兒,是有誰欺負你了嗎?”坐在笑滄海身邊的月白也關心道,不過一開口她就覺得自己是多心了。玉清鳳這個鬼靈精,她不去欺負別人就是萬幸了,怎會有人敢欺負她呢。
“月白,你不了解我姐!她才是欺負別人的家伙,誰惹到她才是倒霉呢!”玉清容立即道出月白的心聲。
一旁坐著的秋叔秋姨聽到玉清容的話語,忍俊不禁。“哈哈,容寶貝雖說得欠妥貼,但也是大大的實話!”
玉清鳳聽到大家的調侃,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又一時拉不下臉,只得繼續催促笑滄海:“師父!你到底陪不陪我練功?”
“臭丫頭!這都到午膳時間了,你不想吃飯可以,為師可不愿意餓著自個兒!”笑滄海擺了擺手,示意玉清鳳稍安勿躁。“你還是太年輕,太嫩!”
“哼!”玉清鳳見師父是打定主意要吃午膳才肯陪自己練功,也只好在桌邊坐下。心中腹誹:我本來就小嘛!和司徒靈俏一樣小,你們怎么就不能多疼疼我呢,我也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呀......
這般想著,便越覺得委屈。小嘴撅起,玉清鳳獨自生著悶氣,想著司徒靈俏真幸福,若也能有人這般疼愛自己多好。
忽然,腦海中晃過那抹火紅的身影,連帶著那撩人的魅笑,那灼熱的氣息,那溫柔的觸摸,還有那莫名卻又令人神往的悸動,一同涌上了心頭。
特別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溫柔,那么懾人。
這般感覺,是玉清鳳從未感受過的,如此暖心,讓她止不住去想那壞壞的男子。
烈玄,不知道你這個壞家伙現在怎么樣了呢?會不會記恨我呢?有沒有......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