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袍翩翩,步若浮云,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更是為他平添了一筆飄渺傾城的韻味。
深邃的眼神緊緊地鎖著軟榻上手握玉簫的少女,生怕她像在醉仙樓時那般一溜煙就不見了。
玉清鳳愣愣地望著翩翩而來的玉人,一時忘了反應。
待回過神來,那張如玉的臉容已經近在咫尺,目光如炬,似是深潭般要將自己吞沒,飄渺空靈的氣息輕拂過玉清鳳的臉頰,惹得她心里癢癢的。
“呃......”側首錯過司徒景的眼神,玉清鳳平下心頭的細微悸動,抬起玉簫,剛想有所動作,卻被司徒景立即截住。
“看著我。”
適才在樓下時他就感覺到了女孩的視線,但他沒有抬頭去看,深怕她會像上回在醉仙樓一樣避開自己。
現在,既然被他逮住了,那么......
“抬起頭,看著我。”司徒景又輕聲重復了一遍,微微低首,幾乎都要貼上少女微微熏紅的臉蛋。
玉清鳳實在不敢抬頭去直視司徒景,他的視線和烈玄一樣,灼熱又直接,幾乎要將她點燃般,刺激著她那青澀的情愫。
這兩天都是怎么了,她遇到的都是這般奇怪的人,一見面就貼那么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景仙公子,你靠太近了......”玉清鳳緊抿唇瓣,好不容易平復了些許心中狂奔的小鹿,輕聲擠出一句話。
見少女終于開口了,司徒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過他依舊沒有拉遠兩人的距離,反而輕柔地蹭起少女嬌嫩的臉蛋,輕嗅著她身上清雅的蓮香。
感到司徒景俊挺的鼻尖和微翹的唇瓣不停地在臉上蹭過,玉清鳳頓時覺得昨夜那微妙的酥麻感又迅速地傳遍了周身,緊握著玉簫的雙手微微顫動著。
壓下心下一片驚異,玉清鳳瞪大銅鈴般地雙目,猛地轉過頭,看向星眸微閉的男人。
這太陽是要打西邊出來了嗎?這男人真的是景仙公子?他這是在干什么!天哪......
只見眼前的男人已不見素日那不惹世俗的模樣,此時的他,長睫微垂,眸含秋水,溫潤如玉,欲仙欲柔,叫人錯不開眼睛。
并未因女孩忽然的直視而感到尷尬,司徒景緩緩掀起眼簾,視線緊緊鎖住她清麗的臉龐,嘴角依舊噙著那抹飄渺笑意,薄唇微啟:“你終于肯好好看著我了。”
“我......”玉清鳳本想借此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沒想到反而成了司徒景的意愿,惹得自己更加手足無措,眼光閃爍,不知道該看向哪里。
“你走開些,別靠那么近。”松開握著玉簫的一只手,抬起隔開了兩人面貼面的現狀,玉清鳳微松了口氣。
將少女緊張的表現收在眼中,司徒景忽然握住那擋在面前的素手,放在唇邊細細親吻。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平日對任何人事物都提不起興致的自己,偏生對這個有那么一些熟悉感的女孩有那么點著迷,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她,想聽她說她的名字,談她的故事。
許是這些年都太過平淡無奇了吧,或者是那奇特的熟稔感作祟,難得有這般特別的人出現在身邊,他自然不會就此放過這樣消遣的好機會,偶爾嘗嘗這不同的心緒情感,何樂而不為。
視線移到女孩緊抿的朱唇上,忽然很想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那兩瓣櫻唇中流出,想知道若自己的名字用她那如玉鳴環的青澀聲線喚出,會不會有更加不同的感覺。
“司徒景。”這么想著,便這么說出口了。
玉清鳳很是不解,抬起美目,不解地撲閃著,他忽然說自己的名字干什么。
“司徒景。”玉指覆上櫻唇,微微撥動那柔嫩花瓣,司徒景輕啟薄唇,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重復道。
“司徒景?”
玉清鳳心想這人是成了仙就丟了人腦嗎?沒事自己喊自己名字,真是奇了。
傳聞真是不可信,那么多年下來,世人都被當年恒云大師那“人中龍鳳”的簽語給蒙蔽了,不過是個神棍的片面之詞,卻讓大家以為司徒景真是天縱英才了。現在看來,不過是長了副好皮相的傻瓜。
玉清鳳在心中這么腹誹著,卻沒有注意到司徒景在聽到自己喚出他的名字后,一片紅云掃過他如玉清冷的容顏,眼神閃過一瞬的悸動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