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老天爺很頑皮,他不想讓白璧微舒舒坦坦地度過這個烈日午后。
“白璧微,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是因為蘇淳意?”挽情的嘴,奚辣的毒,仿佛長相這般艷麗的姑娘,必須刻薄,她們擁有刻薄的權利。
“我……”
“小白,怎么也不介紹一下。”年輕睿智的警察,款款有禮地站起伸出手,“你好,我姓陸,是小白的老公。”
“老公?!”挽情激動地執(zhí)住白璧微的雙肩,“親愛的,快告訴我這只是個玩笑,我回國就是想告訴你,其實淳意他———”
他愛你?他知道錯了?他后悔了?無論后面接的話是何,又能怎樣呢?
白璧微打斷她:“挽情,我和蘇淳意以前是朋友,現(xiàn)在是已經絕交的朋友,這不會改變。”
那時候年輕氣盛,作為蘇淳意身邊人的白璧微,經常被校園女生組團圍剿,能活著畢業(yè),實屬上蒼眷顧。可誰也沒料到,關系那樣好的紅顏藍顏,最后能撕破臉分道揚鑣。
到底是因為什么?
這是H大老同學之間不解的千古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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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章,難道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再見到你?!”一個聲音有些滄桑的中年人,插進了這個已然很混亂的局勢。
剪裁得體的高級定制西裝,發(fā)型是成功人士偏愛的簡潔式,面容模樣是老帥老帥型。
白璧微一眼就辨出,這是陸秉章家照片里的那個人,和他站在教學樓前的同一位置為對方拍照,是陸秉章否認是他父親的那個人。
可是否認有什么用,明明相似的眉眼,有誰看不出?
陸秉章聳聳肩,“如果不是您老給警局打電話投訴我,也許我們見面可以再和諧一點,陸然同志。”
“秉章,你就是這么跟爸爸說話的?”
“爸爸?呵。”
眼看著那父子倆就要吵起來,白璧微控制不住地開口,“那個……”
薄暮中年嚴峻地目光射過來,仿佛要將白璧微弄出千百個孔,“她是誰?”
白璧微頓時想把自己包裹成伊斯蘭婦女,她現(xiàn)在連頭發(fā)根都在發(fā)憷。
挽情還在這里,謊言要被揭穿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早早跟挽情承認“我就是單身一人礙著你什么事了”多好。
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肩膀一緊,是陸秉章?lián)ё×怂募纾瓣懭煌荆榻B一下,這位是我的愛人,白璧微。所以,您想讓我丟掉工作回來幫你,或是讓我與誰誰家的千金聯(lián)姻借此來鞏固你的商業(yè)地位,這些算盤,你最好連撥都不要撥。”
是毫不客氣的話語,用著容易激怒人的語氣。
“少爺,您就少說幾句吧。”管家在一旁發(fā)聲。
這家餐飲是陸氏企業(yè)涉及的一個領域,跟離城警局只有一條馬路之隔,坐落在這,是陸董的意思。這里的員工看著少爺上班下班加班,卻從未邁進此店一步,直到今天終于帶了一個女孩子進來,他趕忙通知陸董,可誰知,這父子倆一見面,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有涵養(yǎng)的中年男人沒有當場發(fā)怒,只是皺著眉頭對陸秉章說:“你跟我過來。”
臨走時,還細細打量了白璧微一番,用得是“哪跑來的黃毛丫頭”的眼神。對了,還有不屑,這種不屑比話語的否定要狠兩倍。
白璧微心里嘀咕:世人都說婆婆難伺候,這公公也好不了哪去呀……等等,什么婆婆公公,沒影兒的事,她與陸秉章這是臨時起意,互相幫忙,是同壕的戰(zhàn)友。
“白璧微,你真的結婚了?”挽情還是不敢相信。
撒謊連眼都不眨的白璧微揚起笑臉,“是的挽情,我結婚了,剛才那個人是我老公。”
“你還住在原來的房子里嗎,我想淳意,應該會去那里找你,你們應該見一面。聽著白璧微,如果你想知道在我和蘇淳意在國外發(fā)生過的事,我可以坐下來好好講給你聽。”
是在搞笑嗎?我憑什么想聽?
這就是愈挽情,曾經大學時最要好的姐妹。
H大知名的三朵校花,一純一艷一驕,白璧微,愈挽情,慕甜,是什么在割破時光,任由它毀掉年輕女孩子對愛情發(fā)的夢。
白璧微笑了:“不,挽情,我早就不住心門里小區(qū)了,我現(xiàn)在和我老公住在新房,如果你有空,我可以邀請你參觀。”
尼瑪海口不能隨便夸啊。
陸秉章回來時,看見白璧微一派落魄的在與面前的食物搏斗,他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喂,謝謝你的慷慨獻身,我剛把他氣了個半死。”
幼稚!
“好哥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就是……”
當她委婉的表述自己需要借住他家一段時間,哪怕掏房租也行的時候,陸哥哥只是輕酌一口紅酒,冒出兩個字,“妄想。”
“你拒絕?你怎么能拒絕?!我牛逼都吹出去了呀!”
白璧微像得了失心瘋,自己家不能住,免得蘇淳意這混蛋會找上門去,小甜家更不能,要是小甜見了蘇淳意,保不準會當場哭斷腸。
天吶,眼前這個就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菩薩,你救救我吧,我給你做飯!”
陸秉章嘴角抽了抽,本來看她這焦急的模樣還想答應來著,現(xiàn)在只能說:“你離我的廚房遠點。”
“你要是不讓我借住,明天我也開始打電話投訴你舉報你。”白璧微認真的威脅著。
“……”
人生為啥這么如戲。敵人也有要變戰(zhàn)友的時刻。
白璧微給小甜打過去電話,將見了挽情以及‘老公愛人’這一堆事講了講。
果然,八卦人中龍的小甜在電話那頭激情嚎叫:“哈哈哈,老娘最喜歡看的就是渣男痛不欲生后幡然悔悟那一瞬間的臉,就讓蘇淳意情何以堪去吧哈哈哈。”
瞬間話語聲調又變化了,不愧是電臺主播,她用著一種悶騷與放蕩相結合的矛盾口音說:“不過,你和陸警官同居這事兒,是不是有點操之過急了。”
“慕甜同志,‘操之過急’的操字請你讀一聲別讀四聲行嗎?!”
毀了誰的三觀,碎了誰的節(jié)操,呀,這兩個好姐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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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求留言,沒啥別的要求了,想聽個意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