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貼心的人兒啊,在第三方的注視下,就像強力膠水一般沾上就不能扯開。
陸秉章被刺激地仿佛魂都要竄出腦殼,他想起她們之間曾有過的吻,也是在旁人矚目的時刻,那軟軟的唇,光是回憶都讓他身心顫抖。
初春時的桃花瓣,粉嫩嫩,讓人忍不住的就想攀折,如她的唇一樣,讓他忍不住就想去含咬,這是魔鬼的蠱惑,他中招了,想親,很想親上那張小嘴,即刻。
陸哥哥的頭慢慢低下去,而白璧微揚起臉,笑了。
堡壘最易從內部攻破,陸秉章這碉堡,即將死無完尸。
那張英俊的臉緩緩蓋下來,于分毫之間時,白璧微別過臉去,囔著鼻子吭氣,“雨停了,我要回家?!?
終于像被驚雷襲腦一般的長安反應過此間的種種激情,他紅著臉背過身去連連說:“沒沒沒,外頭還下得大著呢,師父師娘好好休息!就當我沒來過!”
如賊一樣開門進來無聲,如風一樣閃走歸去無影……史上最黑的烏鴉群在陸秉章心頭盤旋著。
也就是順勢,白璧微就從他的懷里滑溜溜地擠出來,嘴上掛著最狡黠的笑,“陸警官,剛才你看到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裝裝,現在我也看到了,你的二祖宗沒病沒災,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今后不會有牽扯了,對吧?”
嘿,別說,像白璧微這樣蔑視警察的帶種人士,世間總會有那么幾個。
陸秉章有些不悅,“我的初吻怎么算?”
“哈,真幻滅,竟然還是初吻,不過開葷費我就不收了?!彼郎惤懕碌亩叄澳莻€,開苞費我也不收,免費贈送。你要不要?”
說起大話吹起牛皮來,白璧微簡直就是人中之龍。
陸哥哥抿了下唇,眉心微皺了一下,“白璧微,你扭曲的價值觀真是堅不可摧?!?
“哪里哪里,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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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微用了連環奪命CALL將小甜叫過來送衣服,快掛機的時候她婉轉提了一句:“新內衣內褲,也要。“
小甜在電話那頭中風似地嚎叫:“親!祖宗??!姑奶奶?。?!你真不愧是一枚純正帶種的低俗勇士,帶著你這副本領,你能征服全天下你信不信?!”
哪里低俗了?我不是純潔小清新么?白璧微惡狠狠地斷了線。
二十分鐘過去了,在氣氛僵持的客廳,白璧微那盼紅軍的眼神可是真真切切呢!
正盼得心煩氣躁,“紅軍”的聲音卻在門口響起,“誒,你不是送外賣的那個嗎?在人門前偷聽什么呢?”
長安壓抑地聲音:“噓———噓———”
“叫姐姐?!?
“噓——姐姐,你小聲點,被我師父發現我在偷聽就糟了。”
陸秉章面無表情地拉開門。
……
深夜的露天烤肉攤。
伴著白璧微的現場還原講述,剛下了午夜節目的小甜擼了一串肉放進嘴里嚼,含糊不清地贊嘆道:“帶種猛士!純爺們真漢子!”
“你說陸秉章?”
“擦!我說你!這么損的事都干,你還讓不讓他好過了,我敢斷定,他今后的每一次飛機都是瞄準你打了,每一次夢遺都是夢著你遺了。人還是初吻呢,多么單純的小警察呀,這可好,你把人的一生都給禍禍了?!?
“喂,你的廢話怎么比芒果臺的廣告還多?”
白璧微做壞事的時候,良心的湖水都從來不起波瀾,她覺得自己辦得事都是刀尖劍口上必辦的,像是修整這個小破網警。
夜攤上的酒被兩人干掉了半打。
小甜拍著胸脯說:“要找個男人,我們要趕緊找個男人驗貨確認付款,世界都要末日了,連死在誰懷里都沒定,豈不是太悲慘了些。”
白璧微喝了杯中酒,“我沒驗他的貨,你別想套我的話?!?
“你原先不是說‘找男人性格咋樣無所謂,關鍵是要英俊’,陸警官絕對符合要求,你和他還斗什么呢,趕緊拉懷里捂上,別叫別人窺去了?!?
白璧微嘆了口氣:“吶,英俊的男人,就像裹了蜜糖的雙簧連,是來騙人的,懂吧?”
“真不理解你們這些作家,一天一個想法,這會子,又嫌棄帥的了?!毙√鹂匆姲阻滴⒚媲暗目站破?,撐著自己暈乎的腦袋抨擊道:“喂!身為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年紀輕輕的就有了這么好的酒量,簡直就是自毀前程,你裝裝醉會死嗎?”
這熟悉地話讓白璧微一愣,以前也有人和她講過:“嘿小傻子,你酒量這么好,我想占你便宜都占不上啊?!?
小甜用筷子敲著酒杯,“白璧微,你別以為你不談戀愛的原因,我不知道。不就是記著那個人渣,對吧?想當年我們把‘純情小姑娘’這個角色擔當的好好的,是誰破壞掉的,還記得吧?”
小甜平時不喜歡敘舊,但每逢敘舊,白璧微準遭殃。
“白璧微,打開心門,蘇淳意那種類型的王八蛋,不會再遇見第二次了,你別一看見糖果,還沒覺得甜,就已經聯想到了胖;別剛一看見愛情的苗頭,還沒覺得幸福,就已經聯想到了哀傷,這樣的人生太不積極了?!?
“真應該讓大不列顛國把他顛死,說走就走,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白璧微我跟你說,你必須振作,這都多少年了,再深的溝你也該爬出來了?!?
……
有的人一醉就話多,有的人一醉就沉默,前者是慕甜,后者是白璧微。
直到小甜倒在桌上,白璧微才靜靜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想你。我,很,想,你?!?
一字一頓,字字揪心。
那些借著酒勁兒才能說出口的話,可終究,還是抵不過一句冷冰冰的———
“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她的淚珠斷線,泱泱地淌著,沒有發出聲音,伴著淚再飲進一杯酒,是干澀的。
酒精就像是火車,能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去見你想見的人,淳意,淳意……
站在角落一直觀看這桌的陸秉章,嘆了口氣對徒弟長安說:“都醉了,送回家吧。”
長安撓撓頭,不識趣地講:“我背白小姐行不,另一個很明顯是會耍酒瘋的類型啊!”
“她耍你就受著。”
“……”
當白璧微伏在陸秉章后背時,眼淚珠子還在掉,靜靜的,像只受了委屈又不敢叫的小貓咪,直讓他泛起一絲不明的情緒,“跟我對抗的時候,不是還挺囂張嗎,怎么現在眼淚就不要錢了,小白?”
她在他新襯衣的肩頭,蹭了蹭鼻涕,嘴里說著:“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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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不懷好意地劇透一下,我是男二黨,一生的寫作追求就是試圖將所有男二扶正,不許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