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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確定

  • 獨尊凰權
  • 倉素
  • 4631字
  • 2020-10-12 15:04:14

傍晚將近,到了吃宴的時間了。在這天盛王朝男女大防還沒有那么嚴重,是以男客和女客之間隔著個屏風吃宴也是常有的事,而今日就是這么個情況。

薛柔隨夫人們入了席,而梓汐和夏子瑤則是被帶到了小姐們的席面上。鎮國將軍府的丫頭十分有禮,服侍的也十分周到。上了凈手的帕子,幫眾人一個個的凈了手,在夏府里是沒有這等規矩的,還好薛柔已經提前命人教了梓汐,倒也沒出丑。可夏梓瑤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不知薛柔是不上心還是忘了,并沒有讓人教導她,好在她也是個有腦子的,照著別人的動作凈了手。卻狠狠地瞪了梓汐一眼。

梓汐今天的主要目的是鎮國將軍,無暇顧及她的情緒,也就沒理她。宴上菜品十分精致,不像是能吃的,倒像是任人觀賞的器物。在座的小姐們也只是淺嘗輒止,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沒人會在這種宴會上大吃大喝,傳出去不過是笑話罷了。

屏風那一邊的男人們相比下可就沒這么溫柔了,一陣推杯換盞的聲音,因為有女眷在他們也就沒談什么家國大業,都只吟詩作對。不談政事,只觀風月,倒也是風雅。

梓汐只聽一陣粗獷豪爽的聲音傳來:“夫人啊,今日我高興的緊,讓這些小孩子不要拘禮,用完膳就各自玩耍去吧,免得在這聽我們大人說話無趣。”看這語氣就知是此宴的主人鎮國將軍了。梓汐心中不由的一定,他不是那個男人,那男人的聲音是邪魅至極的,聽著就讓人心慌,仿佛有毒蛇從臉上爬過,鎮國將軍的聲音一聽就是武將的,爽朗得很,和夏懷淵倒是有幾分相似。

“汐兒,你在想什么,我們去玩吧。”鐘思蓉的手在她眼前晃過。

“蓉姐姐,是我入神了,我們走吧。”梓汐拉起了蓉姐姐的手隨著眾人去了后園,剛剛那個院子是賞花的,那這個就是賞景的了,只見入口處便是一個假山,上面有流水,下面匯入池塘,池塘中有錦鯉在緩緩游動。

幾個小姐在一起拿了魚食喂錦鯉,一群群的魚兒聚集過來,爭搶著吃食。日薄西山,美景如畫。少爺們不愛參加這種活動,便去一旁喝茶聊天去了。梓汐在旁邊看著魚兒,心里卻在思量著,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現在排除了鎮國將軍,那就剩下三個人了。若是王書玉和宋子玉倒也無妨,他們自身并無官職,與別人偷情也只是家事而已,與她并無關系,也不會有能力傷人性命。

可就怕是那皇上的弟弟楚凌玉,思及此梓汐后背一陣冰涼。變故就在此時發生,梓汐的背后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把毫無防備的她推進了池塘里面。

初夏的夜晚池水還是冰涼的,把梓汐凍得失去了意識,岸上的小姐們被落水聲嚇破了膽,畢竟年紀還小,都嚇得失去了風度,大喊大叫起來。

“啊,汐兒,快救人啊。”

“有人落水啦。快來人啊。”

……

“汐兒,娘親的汐兒啊,你快醒過來啊。”梓汐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早已不知今昔何年。

室內溫暖的氣息讓她的頭腦有一瞬間的迷茫閃過,外面稀薄的月光透著菱形的窗體進來,又是一片眩暈。已是傍晚時分了。

“汐兒,你醒了,大夫快過來,汐兒醒了。”一直守在床邊的薛柔發現了梓汐,她的意識也漸漸蘇醒起來。回憶起之前的那一幕,她才想起自己是被身后的一只手推進了池塘里。薛柔紅著眼睛抱著梓汐,看來是哭了有一會兒的。

“夫人,小姐只是落水受了驚嚇,身體并無大礙,待我開幾幅驅寒的藥,小姐服下就沒事了。”這是郡主府的大夫給梓汐診脈之后下的結論。

“汐兒你知道你是怎么掉到池塘里去的嗎?”大夫走后,薛柔急忙問起來落水之事。梓汐茫然的搖搖頭,她剛剛一直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其他人的動向,更不可能知道是誰下的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一個意外。

薛柔后怕道:“你們這些小姐少爺去了院子里,郡主怕有人沖撞了你們,便把園子里的小廝都打發出去了,還好這次有你逸陽哥哥,是他把你拖上來的。”

梓汐自己也很害怕,若是只有小姐們,那她這次怕是就會命喪這鎮國將軍府了。究竟是誰這么恨她,要治她于死地呢?梓汐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邪魅的聲音,是園子里的那個男人,那個讓人害怕的男人。

她緊緊的握住薛柔的手:“娘親,會不會是那個人?會不會是園子里那個男人?”薛柔心中憐惜更甚:“不會的,才這么短的時間他不會確定那個人就是你的,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依娘親看只能是那些小姐中的人。今日在郡主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說著眼神一變:“汐兒,你放心,郡主是個公正的人,她一定會查明真相的,而娘親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梓汐心安的窩到薛柔懷里,現在只有薛柔讓她有安全感了。

外面嘈雜聲響起,是郡主趕來了,這個強勢的女子愛憐的摸著梓汐的頭:“汐兒沒事吧。”梓汐乖巧的點點頭,她又對母親說:“柔兒,這件事出在我府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汐兒若是好些了,你們便也出來看看吧。”

今日勢必要揪出害梓汐之人,這樣也好,總比他們回家之后想好了對策再來更好,于是梓汐讓薛柔帶著她去了前廳。

只見剛剛在園子里的小姐都分坐在正廳兩邊,而地上黑壓壓的跪著這些小姐的丫頭們。梓汐和薛柔落座在郡主旁邊。

榮華郡主俯視著下面的諸人,聲音不怒自威:“剛剛在池塘那邊的都是小姐們,我已經讓公子們回去了。如今天色不早了,你們的雙親也在外面等候著,我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做的,但是你既然敢在我的府上做下這等事,也應該已經準備好承受我和鎮國將軍的怒氣的了。雖然我們府上沒什么勢力,但是在皇上那還是能說上話的,你最好自己站出來,大家面子上也好看。而那些被冤枉的小姐們,等查出真兇,我喬榮華定會親自登門道歉的。”

這番話恩威并施,幾個年紀小的小姐已經快要哭了。可大家還是都沉默不語,無人站出來承認。榮華郡主早料到不會這么容易,繼續道:“好的,你們沒人說,我也不好動你們,到時候對你們家里也不好交代,可我不信這些丫頭也這么硬骨頭。她們都是你們的貼身丫頭,你們做事她們也是知道幾分的,都拉下去打,看看有沒有人招。”下面的丫頭被粗壯的婆子們拉下去了。這時下面夏梓瑤站出來了:“啟稟郡主,我是汐兒的親姐姐,斷不會害了她的,能不能先放了我的丫頭。我可以用聲譽擔保與此事無關。”

今天這夏梓瑤是怎么了,是心中無愧還是心里有鬼呢?梓汐想著這夏梓瑤斷沒有如此大膽公開謀害自己的,畢竟二人是親姐妹,如果被發現了,這武將軍府的名聲可就壞了,她自己也討不得什么好。于是起來朝著榮華郡主俯了俯身道:“郡主,我覺得姐姐說的對,她平日里待汐兒再好不過了,絕不會害我的。”在外面姐妹一定要同心,才不會被外人看了笑話去。梓汐篤定夏梓瑤還沒那個膽子在這里說假話。

榮華郡主便命人放了夏梓瑤的丫頭,其他人則是開始行刑了。這個朝代的丫頭命賤如草,小姐們自然是打不得的,而這些丫頭打死了也只是賠銀子了事,梓汐開始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穿越成丫頭了。

外面的板子一聲聲的響起,讓人聽了心驚。這些丫頭都是貼身侍女,平日里也是身嬌肉貴的,還沒受過如此酷刑。不一會兒就都受不住了,開始哭喊起來,無非是說自己冤枉的,求郡主放人。在座的小姐們也都是一副掩面救不得的模樣,有幾個都被嚇哭了。梓汐身邊的紅豆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帕子,感同身受。

打了得有半刻鐘,便有人招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丫頭大聲喊道:“我說,我說……是我家小姐做的,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

只見剛剛在席上嘲笑梓汐的那個南王家的小姐直接摔了正在喝茶的杯子,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猙獰來:“這個賤丫頭真是血口噴人,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她一個武將軍的女兒還不配我動手,免得臟了手。”都現在了,她還是一副跋扈不屑的模樣,真不知道是太聰明還是沒腦子。

梓汐心知那個丫頭是命不久矣了,無論是不是南王的女兒做的,她都逃不了這一死了,她自己也應是清楚地,或許只是不想再受苦了吧。

榮華郡主擺擺手,把那些丫頭都放了,還派了大夫去醫治,這些丫頭都是 受了無妄之災。那個丫頭被帶了上來,郡主威嚴道:“你說是你家小姐做的,可有證據?把經過細細說來。”那丫頭在下面瑟瑟發抖,看著也就七八歲,一身的傷口看著讓人心酸:“回郡主,是我家小姐她,她看夏小姐不順眼,便趁她不注意推她下去了,是……是奴婢親眼看……看到的。”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還是個小孩子罷了,就要受這份罪,真是可憐。

南王女兒哪容得她這樣說話,直接上前一步作勢要踢這個丫頭,還好被郡主身邊的嬤嬤攔住了,榮華郡主怒道:“蘇如畫,你先下去,審完這丫頭再說你的事。別把這鎮國將軍府當你蘇家,這里還容不得你放肆。”

蘇如畫,真是白白糟蹋了好名字。

蘇如畫臉上也不見剛剛的怒氣,只是把玩著染著丹蔲的指甲,嘴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梔兒啊,想好你該說什么,你老子娘可都在府上當差呢。若是冤枉了我,可有得苦頭吃嘍。”那丫頭聞言全身一震,似是想起了什么,忙沖著郡主磕頭:“郡主,是奴婢記錯了的,不是我家小姐做的,是我,我氣不過夏小姐,便把她推下去了。是奴婢做得,是奴婢做得……”

梓汐看到這一嘆,剛才蘇如畫明顯是用這梔兒的父母威脅她呢,是以這梔兒就改了口供,看來也審不出什么了。郡主也應該是知道的,便命人看管梔兒。又對著在座的小姐說:“大家都在場做個見證,這梔兒認罪了,我把她交給南王府處置,各位小姐府上我會親自去致歉的。”

各位小姐推辭了一下便離開了。

剛剛喧鬧的正廳瞬間清冷起來,郡主拉著薛柔的手歉意道:“柔兒,我對不住你的,你也看到那丫頭是不會說實話的了,這次汐兒是吃定這個虧了。這幾年,四王是越來越跋扈了,我家老爺是不愿與他們沖突的,所以委屈汐兒了。我改日親自去你們府上道歉。”

薛柔也知道郡主的難處,只回握住郡主的手:“我知道郡主你難做,好在汐兒也沒什么事情,我家老爺官微言輕也就不淌這趟混水了。郡主切莫掛懷。”說著二人相視笑笑。

薛柔帶著梓汐,梓瑤回家的時候已是晚上。弗一出將軍府便遇到了南王家的轎子,蘇如畫嬌媚的臉從簾后露出來,叫道:“夏梓汐,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薛柔擔心的拉住梓汐,梓汐安撫道:“母親,這么多人在呢,她不會怎樣的。”便過去了。

她上了蘇如畫的轎子,那個梔兒已經不見了,旁邊是另一個服侍的丫頭。梓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憫來,人世間又少了一條生命。蘇如畫顯然并未被剛剛的事情所影響,看著梓汐,得意的笑了:“夏梓汐啊,你看看,雖然你被我推下去了,可是郡主也沒拿我怎么樣啊,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

梓汐憤慨,直視著她:“蘇如畫,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我自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我呢?”

蘇如畫話語不詳:“回去問你那個寒門出身的爹爹吧。”便讓她離開了,梓汐回到薛柔的轎子里。薛柔忙問道:“她和你說什么了?”梓汐疑惑道:“娘親,爹爹和南王家有什么關系嗎?”

薛柔也不甚了解:“應該是沒有的吧,可能是朝廷上的事,你回去問你爹爹吧,我倒是沒聽他說過。”

三人回到了家,薛柔和夏懷淵說了今日之事。夏懷淵眉頭緊鎖:“這個南王,我確實是得罪過他的,這幾年這四王府上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上次京郊有塊地,南王家的一個仆人竟然要強占,還打傷了幾個農人,我知道后,看不過去參了南王一本。皇上罰了他半年的俸祿。可他也不至于讓他女兒來欺負我女兒了吧,真是小家子氣。你看看這四王家哪里還有當年隨著啟帝南征北戰的豪氣了了,只剩下一群紈绔子弟吃老本了。怪不得礙了圣上的眼。”

薛柔嗔道道:“你還是這個直脾氣,何苦去得罪他呢,他們這樣自有皇上來收拾,偏你要出這個頭,還連累著咱家汐兒,還好汐兒沒事,要是……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也改不了了,下次我帶著汐兒遠著她們也就好了。”

夏懷淵摟住她笑著:“你當初不就喜歡我這什么都不怕的脾氣嗎。”薛柔惱怒捶了他兩下。

這次事情結束后,梓汐反省了好久,在這個時代才生活這么幾年,她怎么就這么招人恨呢?被下毒,被害落水,不知后面還有什么事情等著呢,難道她就是個招禍體質。以后還是盡量低調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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