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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見人愛的萊麗

從前有個國王,人稱丹塔爾王,他有很多錢,兵強馬壯。他只有一個兒子,人稱摩軍王子,是一個帥小伙,唇紅齒白,眼睛湛藍,頭發紅棕,皮膚白里透紅。王子非常喜歡和宰相的兒子侯賽因·穆罕默德一起在丹塔爾王的花園玩。花園很大,滿園花卉樹木,還有美味的水果。他們經常拿出自己的小刀,切水果來吃。丹塔爾王為他們請了一名老師,教他們讀書寫字。

兩位少年長成了英俊青年。有一天,摩軍王子對他父親說:“侯賽因·穆罕默德和我想去打獵?!彼母赣H說他們可以去,所以他們備好馬匹和其他各種打獵所需要的東西,前往帕爾納國,一路上隨走隨獵,但只獵到了豺狗和小鳥。

帕爾納國的國王名叫蒙戍王,他有一個女兒名叫萊麗。萊麗非常美麗,有棕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頭發。

在摩軍王子到達萊麗父親的王國之前的一天晚上,真主在公主睡著的時候,派了一位使徒化為人形告訴她,她應該嫁給摩軍王子,而不要嫁給其他任何人,這是真主給她的旨意。萊麗醒來之后,就告訴父親使徒在夢中拜訪;但她的父親沒有理會她的故事。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開始絮叨:“摩軍,摩軍,我要摩軍?!眲e的什么話也不說。即使坐下吃飯的時候,她也不停地說:“摩軍,摩軍,我要摩軍?!彼母赣H對她束手無策:“摩軍是誰?這個摩軍誰聽說過?”他總是這樣說。

“他是我要嫁的人,”萊麗說,“真主已下令我只能嫁給摩軍,不能嫁給別人?!彼喼卑氙偭恕?

這個時候,摩軍和侯賽因·穆罕默德狩獵走到了帕爾納國,在他們騎馬經過的時候,萊麗也騎馬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剛好走在他們身后。她還是一直不停地說:“摩軍,摩軍,我要摩軍?!蓖踝勇牭搅怂穆曇?,就轉頭張望。“是誰叫我?”他問。這時萊麗看向他,一見傾心,她對自己說:“這肯定就是摩軍王子,真主告訴我要嫁的人?!彼丶覍Ω赣H說:“爸爸,我要嫁給來到你的國土之內的那位王子;因為我知道他就是我要嫁的摩軍王子。”

“很好,你就讓他做你的丈夫吧,”蒙戍王說,“我們明天就去問問他?!比R麗雖然很不耐煩,還是答應等到第二天。結果,當天晚上,王子就離開了帕爾納國。萊麗聽說他走了,就完全瘋了。父親母親或是仆人跟她講話,她一個字都不聽。萊麗走入叢林,從一片叢林漫游到另一片叢林,離自己的國家越來越遠。她一路不停地說:“摩軍,摩軍,我要摩軍?!本瓦@樣,她在外面游蕩了十二年。

在第十二年結束時,她遇到了一個苦修者——他實際上是個使徒,但她不知道——苦修者問她:“你為什么總是說‘摩軍,摩軍,我要摩軍’?”她回答說:“我是帕爾納國國王的女兒,我想找到摩軍王子。請告訴我他的國家在哪兒。”

“我認為你永遠也到不了,”苦修者說,“那個國家離這里非常遠,你必須穿越許多河流才能到那兒?!钡R麗說她不在乎,她必須去見摩軍王子。“好吧,”苦修者說,“等你到了帕吉勒提河,你會看到一條大魚,它是鱸魚,你必須讓它帶你到摩軍王子的國家,否則你永遠也到不了?!?

她走啊走啊,最后到達了帕吉勒提河。果然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魚,名叫大鱸魚。她看見鱸魚的時候,它正在打哈欠,于是她立刻跳下它的喉嚨,進到了它肚子里。她還是一直不停地說:“摩軍,摩軍?!摈|魚被她嚇了一大跳,飛快地順流而下,直到漸漸游累了才慢了下來。一只烏鴉飛過來落在它背上,叫道:“呱,呱?!薄芭?,烏鴉先生,”可憐的魚說,“你能看到是什么東西在我肚子里吵吵嗎?”

“好吧,”烏鴉說,“張開嘴,我飛下去看看?!彼憎|魚張開了嘴,烏鴉飛了下去,但很快它又上來了?!澳愣亲永镉袀€羅剎!”烏鴉說完就飛走了。這個消息并沒有讓這條可憐的鱸魚得到安慰,它繼續游啊游,最后游到了摩軍王子的國家。在那里,它停了下來。一只豺狗下到河邊喝水?!芭?,豺狗,”鱸魚說,“請一定告訴我,我肚子里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豺狗說,“我什么都看不到,除非我跳到你肚子里?!币虼?,鱸魚張開大嘴,豺狗跳下了它的喉嚨,但又很快跳了出來,看上去受了驚嚇。豺狗說:“你肚子里有個羅剎,如果我不趕緊跑掉,我害怕它會吃了我。”于是它跑了。在豺狗之后,來了一條大蛇?!芭?,”鱸魚說,“請你告訴我,我肚子里有什么,它嘰里咕嚕的一直說‘摩軍,摩軍,我要摩軍?!?

大蛇說:“張開嘴,我下去看看那是什么。”蛇下去了一趟,回來之后說:“你肚子里有個羅剎,但是如果我把你劈開,它就能從你肚子里出來?!薄叭绻氵@樣做,我會死的。”鱸魚說?!芭?,不,”蛇說,“你不會死的,因為我會給你一種藥,能讓你恢復健康。”所以鱸魚答應了,蛇拿了一把刀把它劈開,萊麗跳了出來。

萊麗已經很老很老了。她在叢林里游蕩了十二年,又在鱸魚肚子里住了十二年,她不再美麗,連牙都掉了。蛇讓她坐在背上,帶她進了摩軍王子的國家,把她放在那兒。她又繼續走啊走啊,最后到達了摩軍的宮廷門口,摩軍王正坐在宮中。有些人聽到她在哭喊:“摩軍,摩軍,我要摩軍?!彼麄儐査胍裁?。“我要摩軍王?!彼f。

于是他們進了宮,跟摩軍王子說:“外面有個老太太,說她想要你?!薄拔也荒茈x開此地,”他說,“把她帶進來。”他們把萊麗帶來,王子問她想要什么?!拔蚁爰藿o你?!彼卮鹫f,“二十四年前,你來到我的父親帕爾納王的國家,那時我就想嫁給你,但你沒有娶我就走了。然后我就瘋了,這么多年,我一直四處游歷,到處找你?!蹦娡踝诱f:“很好?!?

“祈求真主,”萊麗說,“讓我們都重新變得年輕,然后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庇谑峭踝悠砬笳嬷?,真主對他說:“你要觸摸萊麗的衣服,它們就會著火,它們著火的時候,她和你就將重新變得年輕?!碑斔|摸萊麗的衣服時,它們著火了,她和他重新變年輕了。他們結婚了,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宴,然后前往帕爾納國家看望她的父母。

這時,由于萊麗的父母常年為女兒哭泣,都已經瞎了,她的父親總是不斷重復:“萊麗,萊麗,萊麗?!比R麗看到他們瞎了,就祈求真主恢復他們的視力,真主滿足了她的愿望。爸爸媽媽一看見萊麗,就擁抱她親吻她,為他們再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普天同慶。摩軍王子和萊麗與蒙戍王和王后一起生活了三年,然后回到了丹塔爾王的國家,和他一起幸福地生活了一段時間。

他們經常外出打獵,從一個國家走到另一個國家,呼吸新鮮空氣,自己找樂子。

有一天,摩軍王子對萊麗說:“我們一起穿越這片叢林吧?!薄安唬?,”萊麗說,“如果我們從這片叢林之中穿過,我也許會受傷?!钡娡踝有α似饋?,走進了叢林。當他們穿過叢林的時候,真主想:“我真想知道摩軍王子有多么愛他的妻子,如果她死了,他會很傷心嗎?他會再娶一個妻子嗎?我想看看?!庇谑?,他派了一位使徒變成苦修者進入叢林;使徒走到萊麗身邊,在她臉上撒了一些粉末,瞬間,她就倒在地上化為一堆灰燼。

摩軍王子眼看他最愛的萊麗變成了一小堆灰燼,痛不欲生,直接回了父親家,過了很久很久都沒能得到安慰。很多年之后,他才終于變得開朗和快樂了一些,開始重新和侯賽因·穆罕默德一起進入父親的美麗花園。丹塔爾王希望自己的兒子再娶?!拔抑粫⑷R麗為妻,別的女人我誰都不娶。”摩軍王子說。

“你怎么能娶萊麗?萊麗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回來找你?!备赣H說。

“那我就絕不再娶?!蹦娡踝诱f。

此時,萊麗在那片叢林中活了過來,就是她的丈夫把她的骨灰留下的地方。摩軍一走,苦修者就拿了她的骨灰,把它們清理干凈,然后他把骨灰和泥水混在一起,做成了女人的形象,這樣萊麗恢復了人形,真主讓她從泥胎中復活。但萊麗再一次變成了可怕的老太太模樣,鼻子很長很長,牙齒像象牙;除了牙齒之外的部分,老得就像她從鱸魚肚子里出來時一樣;她住在叢林里,既不吃也不喝,只是一直說:“摩軍,摩軍,我要摩軍?!?

最后,之前變成苦修者向她丟粉末的使徒對真主說:“這個女人坐在叢林里不吃不喝,只知道哭喊‘摩軍,摩軍,我要摩軍’,難道要讓她哭到死嗎?讓我帶她去找摩軍王子吧?!薄昂冒桑闭嬷髡f,“你可以帶她去,但要告訴她,如果摩軍看到她覺得害怕,她就一定不能跟他說話,而且,如果他看到她覺得害怕,第二天她會變成一只小白狗。然后她必須進入王宮,只有摩軍王子愛上她,用自己的食物喂她,還讓她睡在自己床上,她才能恢復人形。”

于是使徒又變成苦修者,來到萊麗面前,把她帶到丹塔爾王的花園里?!艾F在,”他說,“真主命令你留在這兒,等到摩軍王子來花園里散步的時候,你可以讓他看見你。但如果他害怕你,你絕不能和他說話;如果他真的怕你,第二天你會變成一只小白狗。”然后,他告訴她,她必須先變成小狗,才能恢復人形。

萊麗住在花園中,藏在高高的草叢里,直到摩軍王子和侯賽因·穆罕默德來到花園里散步。丹塔爾王現在年紀很大了,而侯賽因·穆罕默德看起來比摩軍王子年長很多,因為盡管他實際上和王子一樣大,但王子和萊麗結婚時變年輕了。

摩軍王子和宰相的兒子在花園里一邊走一邊采集水果,就像他們小時候一樣,只不過他們用牙把水果咬下來,而不是用刀削下來。這樣摩軍忙著吃水果,還不忘和侯賽因·穆罕默德說話,當摩軍轉頭看宰相的兒子,就看見萊麗走在他后面?!芭叮憧矗憧?!”他叫道,“快看你后面是什么;那是羅剎還是魔鬼,我覺得它肯定會把我們吃掉的?!比R麗用懇求的目光看著他,因為上了年紀和心中的渴望而顫顫巍巍;但這只能讓摩軍更加害怕?!八橇_剎,羅剎來了!”他大喊著,和宰相的兒子一起迅速跑回了王宮;他們逃跑了,萊麗也消失在叢林中。他們跑到了丹塔爾王面前,摩軍告訴他花園里有一個羅剎或是魔鬼要吃他們。

“胡說什么,”他父親說,“兩個大男人讓一個老太太或者苦修者嚇成這樣,讓人笑話!如果它是羅剎,還不吃了你。”丹塔爾王一點都不相信摩軍看見了東西,直到侯賽因·穆罕默德說王子講的全是真的。他們派人在花園里尋找那個可怕的老太太,但一無所獲,于是丹塔爾王告訴兒子,這么害怕是很愚蠢的。話雖如此,摩軍王子還是再也不去花園里散步了。

第二天萊麗變成了一只漂亮的小狗,以這個樣子進了王宮,摩軍王子很快喜歡上了她。她時時處處跟著他,他去打獵時幫他叼回獵物,摩軍王子喂她牛奶和面包,或者他吃什么就喂她什么,晚上小狗就睡在在他的床上。

但有一天晚上小狗不見了,王子床上躺著的變成了在花園里讓他嚇了一大跳的那個小老太太;這時摩軍王子非常確定她是個羅剎,或者魔鬼,或者什么可怕的東西想來吃他;他出于恐懼對她大喊:“你想干什么?哦,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可憐的萊麗回答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妻子萊麗,我想嫁給你。你不記得了嗎?你想穿過那片叢林,雖然我反復懇求你不要去,我告訴你我身上會發生不幸,然后來了一個苦修者,在我的臉上扔了一些粉末,我就化為了一堆灰燼。但真主讓我重生,把我帶到這里,我在叢林里等了很久很久,為你哭泣,現在我必須變成一只小狗,但是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不必再做小狗了。”然而摩軍說:“我怎么會娶一個你這樣的老太太?你怎么會是萊麗?你肯定是羅剎或者魔鬼,想要吃掉我?!彼麌槈牧恕?

到了早上,老太太變成了小狗,王子去見父親,告訴他發生的事情?!袄咸?!老太太!怎么總是老太太!”他的父親說,“你成天什么都不做,只想著老太太。一個堅強的男人怎么會像你那么容易受驚?”然而,他看到自己的兒子真的很害怕,而且真的相信老太太晚上還會回來,國王教他對她說:“我會娶你,只要你能讓自己再變成年輕姑娘。我怎么能娶一個像你這樣的老太太呢?”

那天晚上,摩軍王子戰戰兢兢地躺在床上,老太太又躺在旁邊狗趴的地方,哭著說:“摩軍,摩軍,我想嫁給你。我愛了你這么多年這么久。那時我在我父親的國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我知道你,雖然你不知道我,如果你沒有突然消失,我們應該已經結婚了。這么多年,我一直追隨著你?!薄昂冒?,”摩軍說,“如果你能把自己變成一個年輕姑娘,我就愿意娶你?!?

萊麗說:“哦,那很容易。真主會讓我重新變年輕。兩天之后,你去花園里,在那里你會看到一個美麗的果實。你必須把它采來拿到屋里,輕輕切開,你不能在你父親或任何人在場時切開,只能在你獨自一人的時候切開;因為我會在那個果實里面,而且沒穿衣服。”第二天早上,萊麗變成小狗的形狀,消失在花園里。

摩軍王子把這一切都告訴了父親,父親讓他全都按老太太吩咐的做。兩天之后,他和大臣之子走到了花園里,在那里,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可愛的紅色果實?!芭?!”王子說,“我不知道我的妻子會不會在那個果實里面。”侯賽因·穆罕默德叫他采下來看看,但他沒有,而是先去問父親,父親說:“一定就是那個果實;去把它摘下來吧。”這時,摩軍才回去,把那個果實從莖上摘下來;他對父親說:“請和我一起回房間切開這個果實,我不敢一個人切,因為里面也許是個羅剎,它會吃了我?!?

“不,”丹塔爾王說,“記住,萊麗說她會赤身裸體;你必須一個人完成,別害怕果實里是羅剎,因為我會呆在你的門外,你只要大聲叫我,我就進來,羅剎沒那么容易吃掉你。”

于是摩軍拿起果子,戰戰兢兢地開始切,因為他還是害怕;而當他把果實切開,萊麗走了出來,年輕美麗,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漂亮。一見到她的極端美貌,摩軍就暈倒在地上。

萊麗解下他的頭巾,用它做紗麗圍在自己身上(因為她沒有穿衣服),然后她叫來丹塔爾王,傷心地對他說:“為什么摩軍這樣倒下了呢?為什么他不跟我說話?他原來從不怕我,他見過我那么多那么多次?!?

丹塔爾王回答說:“那是因為你是如此美麗,你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加漂亮。摩軍會非常高興的。”于是國王拿來一些水,灑在摩軍臉上,又給他喝了一些,于是他坐起來了。

萊麗說:“你怎么暈倒了?你沒認出我是萊麗嗎?”

“哦!”摩軍王子說,“我知道你是萊麗,回來找我,但你的眼睛變得如此奇妙美麗,我一看見它們就昏了過去。”然后,他們都非常高興,丹塔爾王命人敲響所有的鼓,奏響所有的樂器,舉行了盛大的婚禮盛宴,給仆人分發禮物,為苦修者布施大米和很多盧比。

日子就這樣開心地過去了,摩軍王子和妻子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他們騎在同一匹馬上,只有一個馬夫跟著。他們來到另一個國度,一個美麗的花園里?!拔覀儽仨毜竭@個花園里看看。”摩軍說。

“不,不,”萊麗說,“它屬于一個壞國王,春曼·巴薩,他是個惡棍。”但摩軍執意要去,他不管萊麗怎么說,還是跳下馬去看花。當他看花的時候,萊麗看到春曼·巴薩朝他們走來,她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想要殺死她的丈夫,抓住她。于是,她對摩軍說:“快過來,過來,咱們走吧,不要接近那個壞人。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心中感覺,他會殺了你抓住我?!?

“胡說什么,”摩軍說,“我相信他是一個好國王。再者說,我離他這么近,不能不打招呼就走。”

“好吧,”萊麗說,“最好這次是你被殺,因為如果我再一次被殺,真主不會再次給我生命,但如果是你被殺,我可以讓你重生?!爆F在春曼·巴薩越來越近,看上去很友好,至少摩軍王子這樣認為;但當他和摩軍王子說話的時候,他拔出彎刀一下子砍下了王子的頭。

萊麗在馬上坐著,一動不動,當國王向她走來,她說:“你為什么要殺死我的丈夫?”

“因為我想要你?!彼卮鹫f。

“不可能?!比R麗說。

“不,我完全可以。”國王說。

“那就把我帶走吧?!比R麗對春曼·巴薩這樣說。于是他過來,伸手要把她扶下馬。但她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這把小刀只有她的手掌那么寬,但一掏出來,就馬上展開變得很長很長。然后萊麗使勁揮了一下手中的長刀,春曼·巴薩的腦袋應聲而落。

然后萊麗從馬上滑下來,走到摩軍尸體旁邊,她把自己的小手指整根砍下來,從手指一直到手掌,血液從她的手中涌出,就像療傷的神藥。然后,她把摩軍的頭放回他的肩上,在傷口上抹了療傷的血液,摩軍醒來了,說:“我剛才真是睡了一場好覺!哎呀,我覺得我好像睡了幾年了!”然后他站起身來,看到國王的尸體躺在萊麗的馬旁邊。

“那是什么?”摩軍。

“那就是那個壞國王,他殺了你抓住我,就像我說的那樣?!?

“誰殺了他?”摩軍問。

“我殺的,”萊麗回答說,“也是我讓你重生。”

“如果你知道方法,也讓這個可憐人活過來吧?!蹦娬f。

“不,”萊麗說,“他是個惡人,他會傷害你?!钡娗罅怂芫茫敲凑嬲\地求她讓那邪惡的國王復活,最后她說:“那么你上馬吧,帶著馬夫走的越遠越好?!?

“我走了,你怎么辦?”摩軍說,“我不能離開你。”

“我會照顧好自己,”萊麗說,“但是這個人如此的邪惡,如果你在附近,他可能會再次殺了你。”所以摩軍上了馬,和馬夫走了很遠,在那里等待萊麗。然后她把邪惡國王的腦袋在肩膀上擺正,在傷口上擠她的手指,直到有一點血,也就是藥,擠了出來。然后她在用刀砍過的地方都抹上了血,一看到國王睜開眼睛,她拔腿就跑,跑得特別快特別快,國王想抓她但是追不上;她跳上了丈夫的馬背,他們騎得特別特別快,一直騎回了丹塔爾王的王宮。

這時,摩軍王子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的父親,國王又震驚又氣憤?!八隳阕哌\!有這樣的老婆,”他說,“你怎么不按她說的做?要不是因為她,你現在哪還有命!”然后,他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宴會,慶祝兒子安全歸來,給苦修者布施了很多很多盧比。他也十分關心萊麗,非常心疼她,做什么都嫌不夠。然后,國王為她和自己的兒子修建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周圍是大片的農田,還有可愛的花園,賜給他們一筆巨大的財富,還有大批仆人聽候調遣。但除了這些仆人,他不讓任何人進入他們的花園和宮殿,也不允許摩軍和萊麗外出?!耙驗?,”丹塔爾王說,“萊麗如此美麗,也許有人會為了帶走她而殺死我的兒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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