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陸文川很淺的笑了笑：“你開拍前和姜棠說了要拍這個戲沒有。”

陳平之知道陸文川說的戲是指劇本里那幾場尺度大的。

“有提過。”陳平之：“但沒細說。”

陸文川點點頭，語氣輕松：“剛剛好像被我嚇到了，我以為你沒說。”

陸文川覺得姜棠在他面前和在別人面前不太一樣。

別人面前，冷冷的不愛說話，看著不好接近。

他面前，一樣沉默，但只要他開口和她說話，她就會變得矛盾。

一邊像是緊張，不想和他有太多交流，也不敢離他太近，一邊又會睜大眼聽的專注，害怕錯過他說的話一樣總有一種刻板的認真。

陸文川有時覺得姜棠的反應有趣，會故意等著她開口。

“姜棠這類戲拍的少，突然又是和你拍，估計挺不適應。”陳平之頓了一會兒，說：“不過她悟性高，我剛剛也跟她聊了幾句，待會兒再拍一次試試。”

陸文川“嗯”了一聲，輕描淡寫道：“明天讓姜棠去我那個化妝間去化妝。”

陳平之詫異的看他一眼，問：“怎么了？”

陸文川重新點了根煙，斜一眼陳平之：“被人知道你的主演在群演化妝室化妝，顯得劇組多寒酸。”

陳平之沉默了。

十五分鐘后，陳平之重新進去和姜棠說：“要不要把后半部分的流程再過一遍？”

姜棠點頭，但沒想到陳平之請了兩個專業(yè)的動作指導來，還是兩個健壯威武的男指導。

兩個動作指導來指導他倆拍……床戲嗎？

陳平之朝外頭喊了一嗓子：“文川你也過來。”

陸文川很快便進來了。

根據(jù)陳導的指令，兩個男指導在床上擺弄著身體，一個溫柔捧臉的動作，硬是被他倆演出一種深仇大恨，氣勢如虹的感覺來。

總之，互相都是一臉嫌棄。

姜棠睜著眼睛認真看也不是，不認真也不是。

陳平之越看越不滿意：“算了，待會兒直接來吧。”

他轉頭看向陸文川，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記得不要借位，要給到鏡頭。”

“姜棠，你可以嗎？”陳平之把話題拋給了她，并不是征詢的語氣。

姜棠心里一咯噔，嘴上沒有任何遲疑的說：“可以。”

陳導嗯了一聲：“你要盡可能的去主動，而不是一味的處于被動，這場戲需要更多的碰撞才有張力。”

“其實你前半段的度就把握的剛好。”

姜棠不敢說半個不字，只能點頭：“我知道了老師。”

“還有五分鐘，你們再溝通一下。”

陸文川靠在墻邊看著化妝師給姜棠補妝：“之前沒有拍過這類戲？”

陸文川還穿著那身制服，制服下，是高大挺拔的男性身材。

和戲里陳遠抽煙時冷漠的神情截然不同，陸文川是慢條斯理且賞心悅目的。

“很少。”姜棠把視線放在別處，老實的回答。

陸文川彈掉煙灰，語氣平淡：“多大開始拍戲的？”

姜棠：“12歲。”

陸文川：“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