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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只要教育方法得當,任何孩子都可以成為杰出人才

管教送子學飛

蒼鷹之子在動物運動會的飛行比賽中,矯健無比,身手不凡。只見它在藍天里,忽而展翅做高空盤旋,忽而又急速俯沖低空……它精湛的飛行技術,贏得在場觀眾一陣又一陣的歡呼。最后,它被評為“最佳飛行員”。

第二天,蒼鷹家里熱鬧極了。白兔、黑貓、青蛙……都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致請求蒼鷹教它們的孩子學飛行。

蒼鷹哈哈大笑起來,說:“想讓孩子學本領,將來有出息,固然是好事,但是得根據自己孩子的特長和志趣才行。假如我當初不根據我孩子有一副寬大有力的翅膀和喜歡飛行的愛好,而是硬教它學游泳、跑步、跳高什么的,那不僅不會獲得今天這樣的榮譽,相反可能會貽誤它的一生?!?/p>

這是在卡爾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當著馬格德堡的眾多教育家的面提出的觀點,并且,我始終信守這一看法。我對海爾文蒂斯說過:“任何平凡的孩子,假如可以得到良好的教育,都有變成杰出人才的可能。”

我非常清楚,假如一架鋼琴有琴鍵而沒有琴弦,那不管演奏者的水平如何高超,是怎樣的大師級人物,琴鍵也不可能有任何反應。我同樣非常清楚,一位專家可以毫不費勁地糾正不合拍的音符,也可以用本來音質低劣的樂器演奏出美妙的旋律。一件樂器的構造或許并不比別的樂器的構造更加完美,然而,假如這件樂器調好了音,而別的樂器不進行調音,這樣的話,同別的樂器相比,這件樂器演奏出的任何曲子都會更加悅耳。

相同的道理,假如某個孩子的身體里或者大腦里沒有某個器官,那么,他便不具有同這個器官相對應的能力,即便是最優秀的教育家也不能在他身上培育出這方面的能力。假如這個孩子不缺少任何器官,僅僅是因為身體上的某種缺陷而使得某個器官發揮不出其應有的能力,那么他的這方面的功能就將沒有別的具有正常器官的人的功能好。唯有那些深刻地了解這些缺陷的教育家才可以幫助孩子真正地克服那些缺陷。至少,他可以讓人們看到那些器官本來的情形。通過矯正,再觀察一下改進以后的結果。

通過采取某種適當的教育方法,這樣的教育家可以將那些平平常常的孩子培育為杰出的人才。相反那些原本非常優秀的孩子,在不細心、不適當的教育方式下,卻無法獲得這樣的效果。所以,一個平常的孩子,假如由一位水平高的、慎重的教育者對他實行滿懷關心的、恰當的、特別的教育,那么,這個平常的孩子將會在某一領域到達一個比較高的水平。這樣他可以超越那些智商非常高,但被不細心并且沒有任何經驗的教育者心不在焉地、胡亂培育出來的孩子。不過,能夠確定的是,假如后者可以受到與前者一樣的教育的話,他們的才能肯定將超越前者。在實際生活里,孩子接受不到恰當教育的狀況時常出現。這樣一來,許多智商原本高的孩子在成長過程中落后了,最后變成愚笨無知的人,甚至更糟。而某些平常的孩子因為得到了良好的教育,最后變成不多見的杰出人才。

在優良的教育條件及最合適的環境里,智商高的人會變成怎樣的人呢?我可以斷定,盡管我們對亞歷山大大帝、愷撒大帝、查理曼大帝、亨利及弗雷德里克并沒有徹底的了解,然而他們絕對也有缺點,或者更加準確地說,他們肯定有比較弱的一面。他們也有許多方面與我們平常人相同,不過我堅信,一個得到良好教育的人將會更加優秀、更加強大、更加健壯、更加漂亮、更加風度翩翩、更加果敢、更加心胸開闊、更加高雅、更有智慧、更加熱情、更有學識、更加明智、適應性更強、能夠把任何事情都處理得更加得體,簡而言之,他將比一般人更為優秀。

如果我們的教育水平比現在先進一百年,我的看法或許是不對的。不過也未必,因為能否尋找到使每個孩子的潛能都能完全發揮出來的方法,而且使得這個方法變成人類共有的財富,父母及教育家們是不是抓住了每一個教育孩子的機會,依然是一個問題。我們所能夠確切地說的僅僅是,一個平常孩子的父親給予他的孩子的教導,與另外十個智商高的孩子的父親所給予的相比,肯定要少一些。所以,他就不能使他的孩子得到比智商高的孩子更深層的發展,進而還很有可能使他的孩子落后于別人。

不過,這對于這個問題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們目前依然無法斷定別人是否也不能獲得更多的教育。明智的尤其是很有教育經驗的人,他們都發覺,在他們所采用的教育方法中有著一些不對的地方。這些不對之處足夠危害學生的進步,而且明顯已經壓制了孩子的進步,而在別的方法下,孩子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假如我們肯定傳統的教育方式在把個人的最大潛力挖掘出來這個方面存在很大的欠缺,那么我們也便可以理解,假如一個教育者對一個智商普通的學生所給予的教育比目前智商高的人所得到的教育要好,他便可以將一個平凡的孩子培育為杰出的人物。

有一小部分人在缺少我的幫助的情況下,也領悟到了我的教育精神的實質且對其表達了贊許。然而我長期以來所提倡的教育方式卻受到了廣泛的抨擊。我只能以為他們事實上錯誤地理解了我的觀點。盡管他們宣稱已經領會了我的教育理念,但還是一樣會提出很多疑義。這些疑義常常自相矛盾,而且在嚴格的審視之下變得特別不穩定,根本無法站住腳。

所以,通過與別人的多次交談,我努力對自己的教育理念做出更深層次的闡釋,近二十五年來,我始終致力于此。

A先生:不,朋友,你無法讓我信服。在你看來,人與生俱來的智商是一樣的,這怎么能讓人相信呢?人的智商有差別,這是很明顯的。

我:我也贊同這個看法。只是你從我的看法中推導出你的論斷的時候卻犯了錯誤。

他:什么?你是說我的論斷是不對的?假如我可以將他們中的任何人都培育為杰出的人物的話,那他們的智商一定是一樣的,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我:首先,我覺得你無法把所有的孩子都培育為杰出的人物,原因是我清楚他們之中也有白癡。我十分了解他們同那些天資聰穎的孩子之間存在著極大的差距,我也清楚不能把他們完全畫等號。

他:你的意思是說這并非你的看法?那我徹底誤會你的意思了?

我:你確實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始終在強調“任何健康沒有缺陷的孩子”,他們之間都是不同的,存在著極大的差別。

他:我認為并不是這樣,或者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我會解釋明白。假定人的智商的確有差別??墒羌偃缥覀児馐菃渭兊貜娜说纳眢w、精神、道德智商及其之間的彼此作用這些方面來考慮的話,那確實能夠說他們彼此的差別差不多是微乎其微、不予計算的。但是為了方便解釋,我們假設他們的能力能夠量化。下面讓我們假定差別等級是從1到100。上面我們提及的白癡的智商為1,而智商高的人的智商為100,那么,普通人的智商應當為……

他:50。很顯然啊,可是這有何作用呢?

我:你立刻便會清楚的。假定大部分孩子出生時的智商均為50,因為最平常的情況也是最普遍的,不管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以及眾多其他人的孩子都應當是處于這個層次的。

他:事實未必如此吧,至少在我看來你的兒子就未必是這樣的,但我承認我的兒子是處于這個層次的。

我:非常好。為了使你能夠滿意,對此我暫且不說什么。不過,讓我倆接著往下聊!設想一下十二個孩子,他們的智商相同,都是50,然而他們的境遇卻各不一樣。他們中有兩個生長在鄉村,不給予他們半點兒教導;另外兩個生長在城市,讓他們接受一些教導,并且讓他們小時候就開始在廠里做學工。有兩個在一個非常差的學校接受教育,而另兩個卻在一個非常好的學校學習。其余的四個當中,有兩個生長在一個條件優越的家庭里,而最后兩個則在家里被施行完全不正確的教導。你會十分容易地發現,假如說所有的都取決于智商,而教育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可有可無的話,那么最終這十二個孩子將位于一個相等的層次。但是,在他們之中,或許有人變成王子或大臣,或許有人變成學者、生意人,或許有人淪落為乞討者、強盜。如今你還覺得這十二個孩子最終都會位于相同的層次上嗎?

他:肯定不會。當中一個孩子將擁有廣博的學識,一個將學到非常有限的知識,還有一個將學不到任何東西;因而,一個將變成卓越的人物,一個與普通大眾沒什么區別,還有一個則會變成一個壞人。

我:從以上的這個事例中,你可以看出教育所發揮的用處有多大了吧。不過,還是讓我們整體地來考慮一下吧。他們原有的智商—自然在出生時是沒有任何不同的—在二十年以后還將是相同的嗎?

他:你究竟想對我說什么?

我:我想說的是……舉一個事例來說吧,在他們20歲的時候,這十二個孩子的身體還會一樣健壯嗎?

他:這怎么會呢?我們僅僅是在討論他們所謂的一般的情況。很明顯,強盜的兒子、工人的兒子以及農民的兒子都要比藝術家的兒子、學者的兒子及大臣的兒子擁有更為健壯的體格。

我:非常好,可原因是什么呢?

他:這是顯而易見的啊。因為前三者的兒子因為職業的關系很自然地鍛煉著他們的身體。而后三者的孩子,同樣因為工作的關系而缺少運動,所以,體格不健壯甚至會愈來愈不好。

我:這樣說來,你也認同那種力量,姑且稱之為身體力量吧,在運用的過程中可以不停地增加。

他:是的!這與磁鐵的原理是相同的。磁性越強的磁鐵—自然是在它能夠承受的極限范圍內—它的磁力就越大。

我:非常好,這對于我而言是最大的收獲,你已經認可了人與生俱來的才能,即個人的智能,會伴隨著個人所參與的活動及他所受到的教育而有所發展。

他:有誰會不認同這一點呢?可是這與我的看法有什么不一樣呢?

我:沒什么不一樣。可是它對于我的看法的確立卻很有幫助,原因是它為這樣一個觀點的確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為了使一個擁有與別人一樣智商的人以后變成一個比別人杰出的人才,從他還在襁褓里的時候,就一定要開始對他實行最細致的、最合適的教育。

他:你弄錯了,盡管確實有此種可能性,可是我們沒法兒從此種可能性出發,得到一點實質性的結論。

我:請諒解,是你弄錯了。因為目前我們尚未探討到事情的實質。你早已認同了此種可能性,這便是我想要的。

他:朋友,你是否想將我弄糊涂,接著忽然大叫一聲“聽著”?不過這是一個無法達到的目標!假如你的看法的確含有真理性的內容,你應當坦誠地告訴我。

我:我長期以來都是這樣做的,我還將堅持做下去。接下來我將向你證實。既然你不認為教育能夠讓所有生來健康的孩子出類拔萃,變成一個杰出的人物,那么我們就從此處開始說吧。

他:好,不過我依舊不認可這一點。

我:有一點我們已經形成共識了,那就是任何人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們在體格、精神及心理各個方面的水平都不一樣;弱智的孩子與高智商的孩子都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孩子都是普通的。前面我們已經假設了智商值是從1至100的,白癡的智商為1,智商超群的為100,而普通人為50;你也認可我的看法,也就是在十二個平平常常的孩子之中,隨著他們慢慢長大,在遇到不一樣的特別照顧以后,他們的才能將出現很大的差別;假如他們的某些能力并未獲得運用或者未能獲得發展,那么這些能力將徹底停滯甚至失去。是嗎?

他:對啊??墒侵笥謱⑷绾文??

我:我的論斷是,為了將他們培育為杰出的人物,需要做的一切便是平均地、特別謹慎地對他們天賦的才能,即他們的智能進行開發。

他:非常好!我贊同這樣的孩子會比那些同他們智商差不多,卻受到了低端教育的孩子獲得更大的成就??墒沁@可以證實和我的看法有什么兩樣嗎?我可以假定在這十二個孩子當中有一半人受過良好的教育。你一定不會否定有這樣的可能性吧?

我:我可能會反對,原因是一個人獲得良好教育的情況是非常不多見的。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我不能否認你說的這一點??墒俏艺J為我做不到,因為我清楚,假如一個孩子的父親獲得過很好的教育,那么通常來講這個孩子也可以獲得良好的教育,理由是如果孩子的父親擁有相當的健康、時間、知識還有經驗等,就可以給予孩子優良的教育環境。另外,孩子的父親還將對孩子潛在的興趣愛好進行培養,并對他的教育實行嚴厲的要求。在這樣的情況下,孩子能夠挑選適合自身的職業、住處、另一半,他的主修專業及第二專業,以及他的朋友。他一定要能夠自由地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要么如同隱士一樣隱居,要么到處旅游,要么在大城市里生活,要么在鄉鎮村落生活,要么在大學里,要么在首都。唯有這樣才是我心目中的那種教育,一種徹底的全新的教育,通過這樣的教育形式,孩子的全部潛力可以用一種最好的形式、最大限度地展現出來。

這是我畢生追求的理想,我期望它可以立刻變為現實。謝謝上帝,讓我最后能夠達到我的目的。不過我會給予兒子一種逐漸深入的教育,在此進程中,我將可以使這些改變盡可能快地產生。盡管那大大超越了我的能力范圍,可是我有義務這樣做,而且,唯有在此條件下,他每一方面的智能才有可能獲得平均的發展,且把他的智能最大限度地挖掘出來。

他:非常好!但是有誰可以辦得到呢?

我:這并非是沒有可能的,你會認同這一點的。假如一個孩子可以獲得這種形式的教育,教育對他來說很顯然就有著重要的作用了。

他:對,假如我可以假定的確有這樣一位明智的、有學識的、有才能的、細心并要求嚴厲的父親的話,那么你的看法便是對的;他對孩子的教導也可以使孩子超越那些原本與他智力水平相當的孩子??墒悄愕目捶ǜ嗟膬H僅是一種設想,尚未獲得證明。依照你的觀點,獲得這種教育的孩子將超越那些智商是60、70、80乃至90的孩子。你瞧,我將你兒子的智商設定成100,很高了吧。

我:無須如此!假如你所說的是對的,我會認可。我們立刻就可以知道你說的是不是正確的。我曾經說過,任何平凡的孩子,假如可以獲得很好的教育,都有變成杰出人物的可能性。杰出人物并非一定要是這個國家的一號、二號或者第三號人物。假如他強過別的很多人,他也會覺得十分滿足,原因是智商達到80、85、90、95甚至100的人,同那些智商僅在25、20、15、10、5甚至是0的人,一樣是十分不常見的。想一想,很多人智商非常高,可是這對于他們來說并非就是好的,它極有可能是沒有任何益處的,反而還是有危害的。

他:為什么會如此呢?

我:高智商對于那些強盜、乞討者的兒子來說,危害大于好處。在他們所生長的不良條件里,他們的智商要獲得一定的提高非常困難。他們將因而走上歪路,這與一顆種子被一塊大石頭壓制著,不能正常地生長是同樣的道理?;蛟S他們活著的唯一出路就是走向歧途。這樣的人有著越高的智商,我對他們的擔心就越厲害。理由是無論你在別的環境下會變成多么高尚的人物,在那樣的環境下,你或許都會變成騙子、無賴。并且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同他們的智商、反應成正比。由于他們缺乏必需的內在及外在的道德束縛,無論何時他都不知道主動放棄,信奉上帝,也不知道忍受。他的能力越強,便越想打破他四周所有的約束,他會使得自身沉溺在酒精、威嚇及綁架中。所以,一切生來就擁有高智商,然而卻生長在這樣的或者與此差不多的環境下的孩子都不可能獲得尊敬,而那些智商僅為50,可是卻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將讓前者自慚形穢。

下面讓我們將這個問題上升到更高的社會層次里,種種極端情況全部在這里匯合。的確,生長在上流社會的孩子可以獲得最好的教育,可是他們確實如此嗎?但愿是這樣。誠然,從他們所置身的條件來看,他們確實有許多獲得最好教育的機會。我所說的是外部條件,財富、耳聞目睹很多趣事的機會、與尊貴人物談話的機會,還有運用種種有助于智能發展的事物的機會。假如他們的父母對內在條件也一樣很重視,假如這些條件可以獲得恰當的應用,上流社會的這些孩子自然可以變成最杰出的人物。假如尊貴且富裕的父親不愿意或者無法給予他的兒子良好的教育,可是如果他夠英明的話,可以在中層社會里尋求到一名杰出的教育家為他的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倘若真這樣幸運的話,他便無須支出多少薪金。我覺得,他應當給予這個教育家充足的空間來進行他的工作。假如孩子智商很高,那自然最好了。假如孩子智商平平,那便更有必要請一位這樣的教育家了。假如孩子稍稍有點兒弱智,那一位這樣的教育家就更是必不可少的了。不過我見到的情形常常并不是這樣的!

在挑選教育家的時候,他們常常不會關心哪一個更優秀,而通常關注的是:哪一個價格更低,哪一個更文質彬彬,甚至是,他是哪國人,或是他屬于哪個社會層次。另外的一些父母則對原本應當屬于教育家的權利實行各種約束。某些父母忽視了應有的尊敬及友情,全部的這一切都將無法避免地使孩子受到傷害。

有哪個上流社會的家庭(我覺得沒有)樂意因為孩子去犧牲他們天天都要面臨的商業往來、偏見、舒服、玩樂和感官享受,且讓孩子不受到這些事情的打攪呢?大多數這樣家庭的孩子不是全由于這類事情太多而厭煩了嗎?并且,即便這樣家庭的孩子遺傳了他們父母自身純正的血統,可這些孩子不是在小的時候便遭受了污染了嗎?他們的體質不是已經變得瘦弱無力了嗎?雖然獲得了良好的教育,可這些孩子能變成杰出的人物嗎?

在上流社會里,我極少有機會見到杰出的年輕人,他們在那個階層中實際上也非常普通。這些年輕人的智能原本應當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斷地提高,理由是:他們天天有機會耳聞目睹及經歷到很多,這樣可以使他們的智能不斷地得到鍛煉;并且,由于他們都將坐在辦公室里上班,里面的一切活動都將使他們的思維得到磨礪,見識得以增長,讓他們擁有參加及完成重大事情的才能。

依據一些蛛絲馬跡,你便可以發覺我應當因此而感到恐懼,可是事實上,沒有任何值得恐懼的。在上流社會的確極少有年輕人,甚至極少有孩子在體魄、智能及精神方面展現出超群的能力。你有什么不同意見嗎?

他:沒有,非常遺憾??墒沁@與我們討論的話題有何關聯呢?

我:這表明,一個智商是50的孩子假如可以獲得盡量好的教育,那么最終他會超越那些上流社會的青年,即便這些青年天生就擁有80、90甚至100的智商。

他:這聽起來十分不好,可是我的確找不出你有任何錯誤。

我:目前我們僅僅剩下生長在中層社會的孩子沒有探討了。這個階層是社會的一個舉足輕重的組成部分,所以我想多談論一點兒。出生于中層社會的孩子或許會有一個極高層次的發展。這或許便會出現我先前提及的情況:假如教育水平非常高,父母或者教育家一般都可以獲取所能獲取的全部成功,那我的看法將是不對的。可是我能夠較為肯定地說,通常情況下他們都完全失敗了。我經常為此感到吃驚不已,如此高智商的父母,怎么會擁有如此錯誤的觀念,并且,這樣的情形差不多每天都會出現。我將錯誤的根源告知了他們,可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或是即使聽進去了,也認識到了,卻不付諸實踐加以糾正。

只要父母更偏愛兩個孩子中的一個,只要他們對于孩子的愛出自感情上的超過理智上的,本性的超過人道的,只要他們對于錢財,對于他們所得到的尊敬,或者對他們的樂趣、他們的交際圈的重視超過對他們的孩子的重視,那么,他們將始終都不可能使他們孩子的智商發展到足以使其成為杰出人物的水平。

此外,一個思維活躍的人相比一個思維遲緩的人更易于遭到失敗,他們由于有著更嚴重的問題,因而更易于犯罪—你立馬就可以發覺,一個受到理想主義教育的人更難發現別的超過他自己的人。

他:自然是這樣??墒悄阋欢ǖ贸姓J,假如受到一樣的良好的教育,智商高的人取得的成績將更大。

我: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那他到底會獲得怎樣的成就呢?

我:到達一個現在我們還無法知曉的完美的層次。我們需要通過繁復的計算而得出的結果,他可以脫口而出;對于我們而言很難做到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則不費吹灰之力,甚或是一個輕閑快樂的游戲。唯有人類的極限才是對他僅有的約束。

他:你覺得有人可以經由教育之路而到達這種層次嗎?

我:當然能!對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他:我可不這樣認為,因為這會產生很多使人煩惱的事情。

我:使人煩惱的事情?什么使人煩惱的事情?

他:非常多,不僅僅在上流社會中存在,下層社會中也同樣存在。

我: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因為我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情形。

他:我十分訝異,因為這看起來相當明了。

我:所以我期望你可以細致地闡釋給我聽。

他:我非常愿意。你可以假定地球上有跟天使一樣的人,他總是可以完全公正地分辨出所有真相;按照他的責任,他僅問哪些是對的、實在的、美好的、英明的、恰當的等,對我們來說相當困難的事情,他可以處理得十分完美。你不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性嗎?

我:極有可能。事實上,假如我們的傳統教育與特別教育可以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的話,我期盼在一百年里可以產生很多這樣的人。

他:所以,我同情那些可憐的人,原因是我們將必須來一次改革。

我:這是什么原因呢?

他:這是理所當然的啊。唯有如此才會產生那樣的人—讓我依照你的看法推導—他們將超過任何別的人……

我:我不得不打斷你一下。并不會超過非常多!目前還不會有許多受到了高等教育而可以超過別人的人。你不要忘記我的附屬條件—假如常規教育與特別教育始終朝著對的方向發展。假如的確可以如此的話,總體情況將維持平均水平。將來受到了更高等教育的人,當然可以比現在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獲取更高的成績。只是到了那個時候,人類的整體教育水平肯定也變得更高。所以,他們所處的狀態也就與目前我們這個社會里學識最淵博的人所處的狀態相同。

他:這似乎可以讓我稍稍地動搖一下,可是依舊無法改變我對你的看法的反對立場。無論在什么樣的狀況下,那種人始終可以比普通人獲取更大的成就,所以,他始終期望主宰人類的全部。也就是說,他期望他便是人類公道、平等、真理、美好、慈善、動機與職責的化身,假如有人不同意,他或者會發動一次變革,或者會神經錯亂。

我:這樣的情形出現的可能性是一個常數,并且是自人類社會出現以來就固定不變的。優秀人物給世界帶來巨大影響的情形出現了不單單一兩次。然而,只要我們信任老天,就要確信這樣的情況是老天為了人類的利益才讓它出現的。此外,不要忘記我說過,更高方式的人類教育必定是要使人的每個方面的才能獲得平均發展。假如如此的話,人們將會更為友善,更為和氣,也更有耐心,他身邊的人也將變得充滿愛心及憐憫之心,這樣便會剔除他的想法及行為中的壞的事物。

他:假如這種情形不發生呢?

我:既然我們已經假設更高形式的教育制度可以使人的所有能力獲得平均發展,那么你的疑義就不可能動搖我的結論。不過我會拿出更多的證據來向你證實這一點。

他:當真嗎?

我:沒錯。你贊同一把銳利的刀子不僅能夠拿來削東西,還能夠拿來殺人,是嗎?我們會由于這把刀子被拿來殺了人,而降低對制作了這把刀子的工匠的尊敬嗎?

他:自然不會。

我:在我的兒子做長途奔波的時候,在他做體能消耗巨大的工作以前、過程中及以后,我準許他飲酒。日常生活中他不飲酒,可是在那些情形中,我支持他喝。假定他由此而變成一個酗酒者,損害到他的身心健康,我應當由于準許他飲酒而遭受指責嗎?

他:自然不可以。

我:人類撰寫出了數不清的傳世名著,發明了印刷術、火藥,探索到了美洲大陸,人類在創造全部這些發明以及發掘一切美好事物的同時也引出了罪惡,他們就應當由此而遭受怨恨與鄙視嗎?

他:不會,不會!

我:三四十年以前,我們的父輩不允許他們的女兒習字,僅僅是為了防備女兒寫情書,可是卻致使她們變成粗俗的騙子、色鬼、皮條客。我們也應當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嗎?

他:上帝啊,絕對不能!

我:好的,我們還是竭盡所能地做一些有益的事情吧,堅信上天會制止不好的事情的發生,促使美好事情的發生。莫非我們會由于華盛頓與富蘭克林開展了把北美人的位置提升到了英國王室之上的變革,就不期望華盛頓與富蘭克林那樣杰出的人物產生嗎?假如英國人—那時是美洲大陸的統治者—可以用一種友愛的態度來善待這片殖民地上的人民,就不會發生獨立戰爭了。我想說的全部包括在這里面了。

他:我清楚你的意思,你說得非常對。老天可以擔保這樣的情形或者與此差不多的情形得到應有的結局。

我:希望是這樣,唯有如此人類才可以一直前進,并且,謝謝老天,是朝著好的方面進步。我僅可以想到以往四十年的事情,然而恰恰是在這四十年里,好像已經發生了最起碼四百年的事情。我看到了世事的重大變化,我多次為此感到恐懼,我可以斷定,如今的日子比從前要好很多。作為一名年事已高的人,我極容易生出對以前社會的偏見;作為一名經歷頗多的人,我清楚這個世界的罪惡在成倍地滋生—可是我依舊感謝命運,是它使我活到了今天,真理及理智將接著前進。人類的權利已然獲得大眾的認可,盡管這個經過存在怨恨。曾經被法規看作極大禍害、被橫加踐踏的階級,如今也獲得了大家的擁護,因為這是社會對他們的要求,且對他們給予了諒解。

他:的確,很好!可是這一輪的討論使我想到了我的另一個不同觀點??茨憧刹豢梢栽僖淮问刮倚欧?。

我:沒問題!不過首先想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由觀察哪一種人推出那樣的、你覺得對的論斷的呢?是由更加卓越的人呢,還是更加不好的人呢?

他:此話怎講?

我:怎樣講并不重要。首先我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到我所提出的話題上來。所以我想再問你一次,這些被大家認可的成績對那些獲得過極好的或者極差的教育的人的工作造成影響了嗎?我想指出的是,我將時間、地點、環境、交流、變動等全部歸因于對教育的影響,目前,還增添了興亡。

他:如今我清楚你的意思了。對,我是從學識最淵博的人那里獲得結論的。我尚未笨到用蠻橫不講理的事例來駁斥你。

我:假如你把注意力放在真相、正義與公道上的話,你自然不會。它的相對面是自大、固執與懦弱,它們造就了那些使人討厭的人。這些人一旦發展成一股勢力,將最先攻擊那些更加聰穎、更加杰出的人,原因是這些人始終反對他們的殘暴與無事生非的行為。不要忘記,不管在哪種情形下,一說起龍,總會附帶提及培育這條龍的沼澤與洞穴!在龍產生以前就搗毀這塊沼澤與這個洞穴,當然這樣一條邪惡的龍也就形成不了了!在龍產生以后再摧毀它的沼澤與洞穴,那么它自身以及它所做的那些罪惡的事情,也將會立刻消除。

他:我知道,你說得很對??墒悄壳皯斄囊涣奈业牟煌捶恕N移谕憧梢择g斥它,因為對我而言它比第一個異議更加關鍵。

我:在十五分鐘之前,你可能不會這樣說。還是讓我來聽聽你的異議吧。

他:你認為個人的發展將到達一個更高的層次,乃至是人類社會,最起碼是一個國家將到達一個更高的文明水平。

我:沒錯。作為一個人我期望這樣,作為一個閱歷豐富的人我相信會這樣。我對這一點絕對相信,因為我是一個理智的人。

他:非常好,我不反對這一點,這聽起來是一個非常美妙、非常令人欣喜興奮的看法。然而在那以后勞動階級從哪里來呢?由于如今的勞動者—位于一個非常低的社會階層—在受到教育以后地位將獲得提高,他們將不再樂意工作。

我:不是這樣的,朋友。你提到的這種現象在全面教育的實行下絕對不會產生,而對于不全面的教育(如今一般稱為教化教育),我們則不列入考慮范圍。像我所提到的那樣,人的所有智能將獲得平衡發展,他的心靈、情操、意念、道德觀也將因此獲得均衡發展,且發展到一個盡可能高的層次,到達至善至美的境界。因而,他也將喜愛他的職責,并愿意完成交給他的所有工作。

他:我的朋友,你剛才說的話并不能使我信服。什么?你的意思是說,一個獲得過良好教育的人樂意去做像開墾、耕地、耙地、收割莊稼、打谷子這樣的事情嗎?肯定不可能!

我:你錯了。一些牧羊人盡管收入很少,卻熱誠地、一心一意地做著他的那份看上去卑下的工作,而且是出于真正的喜愛,他事實上比很多元帥、大臣或者王子擁有更高的境界。

他:我想見一下這樣的牧羊人。

我:要找到他們并不難。大衛·克勞斯的書里就有,他是哈爾伯斯塔特的一個牧牛人,堪賽斯托里亞拉斯·史特勞陶斯特對他的一生做了介紹。

像這一類的人,還有農夫克雷喬戈,我還了解到有許多這樣的工人,他們喜愛生活,喜愛工作,他們會快樂地完成自身的工作。假如教育的形式恰當的話,它就可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假如學校的老師及鄉村的傳教士想盡職負責的話,他們一定沒有獲得恰當的對待。他們需要做很多煩瑣的、機械的勞動,所以需要處理很多讓人不開心的事情。鄉村傳教士所從事的工作甚至可能使他的健康與生命受到威脅。我結識了一部分做這兩類工作的人,他們獲得過良好的教育,可是這兩種工作都不能讓他們豐衣足食,然而他們看在老天的分兒上,依舊快樂地干著每一件事情。你理解我所說的含義嗎,朋友?

事實上,在真正的文明中危險是不會存在的。工蜂會如從前那樣,在藍天下自在地飛舞,尋求對它們來說有用處的花朵,勤勞地采蜜,同時從中得到樂趣。它們將像從前那樣尋求到它們的幸福與尊嚴。假如沒有出現這樣的現象,毛病則就出自我們的教育者。

假定勞動階級里的某些人即將邁入上流社會,牧羊人手里揮舞的鞭子會變為作家手下的筆,農夫的犁耙會變為畫家手里的畫筆,或是雕刻家手里的刻刀。你覺得如何呢?

他:我就是在等你做這樣的假設呢。我覺得這確實不好,因為這樣的話就不會再有人去干體力活。我們將缺乏替我們生產、提供生活必需品的工人。我們將因此而受到饑餓、口渴、寒冷的威脅,原因是低層社會的人都獲得了良好的教育,都變得儒雅、尊貴、嬌氣了,不再愿意風吹日曬地勞動了。

我:冷靜,朋友!事實上還有很多人依舊樂意變成勞動者。對于這一點,我堅信不疑。由于人的本質有差別,并且只要世界依然存在,人的本質之間的差別就不會消除;一些人更樂意做那些最簡單的勞動工作—狩獵或者捕魚,無論工作多么卑微,他們依舊會非常愉快。工作的時候他們會全身心地投入,并不認為自己比別人低下,即便是與最尊貴的人站在一塊,他們也不可能產生這種感受。因此,我自然也就不會擔憂諸如沒人為我們種糧食之類的問題。很多獲得良好教育的人為了使自己不至于得抑郁癥,他們偶爾還會參與耕作、收割等勞動。有許多人愿意從事這些卑微的工作。我更為擔憂的是,在這樣完善的教育條件下,許多人反而會失去工作。

他:你的看法好奇怪呀!我期望這并非是你從你之前說過的話中推導出的論斷。

我:并非直接得出的論斷,的確是間接推導出來的。正如人們所知道的,如今某些國家的失業率就非常高,其根源在于更高水平的文明把水、火及空氣運用到了生產中去,從而排擠了人力勞動。

他:噢,你說的是英國吧。

我:沒錯,不光英國,還有好多地方都是如此。剛好在昨天,我走訪了一個工廠,我見到一臺很小的蒸汽機一天的工作量與從前三四百個人一天的工作量差不多,并且完成的質量可能比人更好。如今他們已經安裝了第二臺蒸汽機,這起碼會讓一千個人失業。哪一個人會料到只是在一百五十年的時間里,我們便可以利用機器代替人工來從事挖掘、耕作、裝訂、傳輸工作甚至別的更加繁復的工作了呢?

他:你的話又使我有了一個疑義,我們應當怎樣安置那些過剩的勞動力呢?你也說過,如今有許多人丟了工作。并且,人類文明在不停發展,世界人口在不停膨脹。比如,接種疫苗挽回了無數染上天花的人的生命,不然他們就會死掉,那么有何方法來解決此問題呢?

我:我的朋友,那是老天的事。假如老天賜予我們力量及毅力以獲取更高的發展,那我們就應當如此去做。老天會使整個人類的發展維持均衡,他也的確會如此做。一百年前,假如出現某種情況,人們或許不清楚應該怎么辦才好,可是一百年以后,人們或許根本就用不著因此而擔憂。然而,由于我們鼠目寸光,看見的僅僅是種種困難與災禍,因而我們常常埋怨、猶豫,缺少理性,看不見好的一面,也不清楚怎樣去改變。朋友,要將歐洲全部土地的雜草清除,開發出來用以種植莊稼、樹木,那得花費相當長久的時間。而這在亞洲、非洲及美洲或許需要更長的時間。如今,平常的人,無論是好吃懶做的、帶有成見的,還是愚笨的,都樂意在他們出生的地區生活而不樂意搬遷到別的地區,可是人類的進步會逼迫他們把目光移到別的地區。這樣,為了生活得更加美好,他們將搬遷到別的地方,世界的距離因而縮短,好像變成了一個大的花園,人們會開心地見到自身的勞動所遺下的印跡,不管是來自體力的還是腦力的。

很多法國居民如今遷移到了美國。宿命迫使著他們搬遷—對這一點我毫不懷疑—這并不是偶然的。哪一個人清楚這樣的遷居在幾百年中會產生怎樣巨大的結果呢?兩百年以前,饑餓迫使很多瑞士人遷居到俄羅斯與美國,如今他們生活得比過去更加美好、更加安逸。

他:然而何時地球上將人滿為患呢,那一天終將到來吧,會是何時呢?

我:親愛的朋友,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如同沒有人知道怎樣維持男女比例均衡這個問題一樣。就我們現在的教育水準而言,我覺得這樣的問題不僅僅愚昧,簡直就是蠻不講理。這是老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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