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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輕松總是和沉重相伴的

星遇坐在辦公室里處理完公務,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著,神色凝重,好像在思考著什么。景航走了過來,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叩擊了幾下桌面,星遇才回過神來,看向他。

“歐洲那邊的合作商已經打來電話,說這周會過來簽約。”

“嗯。”星遇一邊翻看文件一邊答應著,大筆在文件上迅速簽名以示批閱,半響,他沉思了一會兒告訴景航:“你幫我盯著吧,三亞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我過去看看。”

“那讓喬副總出面解決不就好了?怎么你還親自過去?”景航疑惑著。

“不了,我順便想出去散散心,畢竟發生太多事了。”

“嗯,去吧,我幫你訂機票。”景航表示理解

“不用了,我已經訂好了。你說我要不要帶之夏過去?”星遇拿不定主意詢問著景航。

“那你想以什么身份帶她過去?女朋友?還是項目經理?”

“你說我這個時候把她升為總經理秘書,合適嗎?”過了一會兒,他好像自言自語著:“算了。”

景航不解地問:“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當初怎么就同意了呢?”

星遇最心煩的地方被觸及了,這也是他要去三亞的原因,惱火著說:“那你要我怎么辦?之夏當初那么誠懇地要求,看到她的眼神,我不忍拒絕。所以,我想升她為總經理秘書作為對她的補償,我更想帶她逃離這個地方,哪怕只有幾天。”

“你知不知道你的不拒絕對她來說是更大的傷害?看來你一點兒都不了解之夏。之夏都白白犧牲了。”景航繼續為之夏抱不平,“她最想要的是你的心,甚至就算你無法接受她,她也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振作,好好地生活,自己以什么身份陪在你身邊根本不在乎。”

星遇一時語塞,景航看著他的樣子,反問道:“難道你會不知道?”

“其實我知道之夏喜歡我,我以為她愿意成為替代品是為了靠近我,我沒想到......”

“你還能想到什么?李星遇,你就是個懦夫!為了點挫折,止步不前,我真瞧不起你。”景航氣憤地轉身要離開,卻聽到:“我之所以在把總經理秘書這件事擱置了,是因為我想讓之夏知道,我升的是葉之夏而不是楚憐夢!我當初的不拒絕就是因為我不想讓葉之夏在第一次對我提出請求時就遭受到我的拒絕,我怕我們之間會有距離!”景航怔了怔,轉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星遇,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星遇接著兩難地說:“這次去三亞,之夏如果以項目經理的身份去,顯然又不太合適,如果以女朋友,我希望是以葉之夏的身份。”

“那就讓之夏代替我的身份去吧,我會告訴之夏的,正好我這確實走不開。”景航聲音里沒了怨氣,反倒是恍然大悟之后的歉意。

星遇看著他點點頭,目光中滿是感激。

正好這天是周五,星遇處理好手邊的事情,提早下了班,帶著之夏去了各大名牌商場。在商場里,星遇一進店,就讓服務員找出之夏可以穿的尺碼,讓她挨個試。之夏被弄得一愣一愣地,小聲問:“干嘛帶我買衣服?我衣服多的是。”

“陳總監沒告訴你嗎?你跟我去三亞的時候,我可不想你穿的太寒酸。”

之夏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補充著:“我家里衣柜里也有好多得體的衣服呢。”

“那你為什么不穿?”星遇的聲音和目光都直直地逼問之夏,之夏難過地低下了頭。看著之夏的樣子,星遇的心再一次抽痛著,聲音跟著溫柔起來:“好了好了,快去試試吧。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苛待員工。”之夏忍不住被逗笑了,乖覺地點點頭,跟著服務員去了試衣間。

左一件右一件,之夏不停地變換著衣服,星遇則做在沙發上評判著。直到天黑,兩個人才走出商場。星遇雙手拿滿了購衣袋,之夏好幾次想伸手幫忙,都被拒了。把衣服放到車里的后車座上,星遇看著之夏站在原地不動,狐疑地看著她:“怎么不上車?”

之夏囁嚅地開口:“你今天買的衣服.......”

“太多了?那就換著穿啊?”

“不是,我是想說,風格......”

“你不喜歡?”

“不不不,我很喜歡。”之夏緊張地解釋著,生怕他誤會,但還是愣在原地沒有動。

“那就走啊,上車吧。”星遇拉開車門,之夏乖乖地坐了進去。一路上,星遇的心情很輕松愉悅,哼著小曲兒。之夏第一次看到他這么輕松,心情也開心極了,一路上凈盯著星遇側顏看。

“干嘛?沒見過帥哥?”星遇故意逗她。

“某人真是自戀的可以,顏值達標了嗎?”

“那不然的話,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我啊?”

這一問,問得之夏羞紅了臉,臉上火辣辣地燒,卻仍不嘴軟:“自作多情。”

星遇看到她紅撲撲的臉,忍不住撲哧一聲地笑出來,逗得之夏也跟著笑出了聲。

第一次兩個人的車上有了歡聲笑語,星遇握著操縱桿的手放到了之夏的手上,感覺到她的手又細又軟但又冰冷,便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之夏的手第一次被男人握住,她突然感覺很緊張,心臟亂跳,手心里也出了冷汗,使原本冰冷的手更加冰涼,星遇的手握得更加緊了,好像要給她所有的溫度。在這雙溫軟的大手里,之夏慢慢放松下來,心跳恢復了正常,心里感覺有股暖流涌入。

回到家里,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之夏心里甜蜜極了,剛剛欲言又止的話其實是想問這衣服風格怎么和憐夢的截然相反,倒是自己最喜歡的。

晴空萬里的一天終于到了,也是之夏和星遇去往三亞的日子。之夏前一天晚上興奮地沒怎么睡覺,快天亮了,才要迷迷糊糊地睡著,卻被鬧鐘叫醒了,困意正濃,賴在床上磨磨蹭蹭地,早飯的時間也沒了。她雖然化了濃妝,但還是遮不住黑眼圈。在機場里,星遇看到了不禁擔憂著問:“沒休息好啊?”

之夏搖搖頭:“沒有。你別擔心。”說完,就被一個哈欠出賣了。

“待會兒上了飛機,你就好好睡一覺。”星遇說完露出了一個微笑,目光里滿是溫柔。之夏再次心動了,看著他,甜美可人的笑容再次爬上臉龐。

“對了,你不會是興奮地沒睡好吧?”星遇嘲諷著:“這可怎么得了,以后我們出門機會多了,那度個蜜月什么的,你的黑眼圈不會當電燈泡吧?”

“誰要跟你度蜜月啊?”之夏假裝生氣地撅起嘴。

“那完了,將來一登新聞、微博頭條什么的,標題寫著李氏集團總經理夫人拒絕與總經理度蜜月,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啊?”星遇接著逗她。

之夏再次被逗笑了,眼睛里滿是憧憬望著他。星遇讀懂了她眼神中所流露的一切,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二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飛機經過滑行,升空,很快的就到了萬米高空,平穩地飛著。之夏和星遇坐在頭等艙里,她頭依靠在星遇的肩膀上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深很沉,一只手與星遇緊緊握著。星遇感覺她的手越來越涼,于是,按了頭頂上的呼叫鈴。空姐走了過來,禮貌地問:“你好,先生,有什么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請給我女朋友拿條毯子,謝謝。”星遇也輕聲地回答。很快,一條毯子送了過來,星遇輕輕將毯子搭在之夏身上,之夏翻了個身,將頭扭向另一側,繼續熟睡著,手依就沒有松開。發放午餐的時間到了,之夏還是沒有醒,星遇幫她把餐放好,這時,之夏的手微微有點松了,星遇抽取手來,吃著午飯,飛機顛簸了一陣,恰巧播音員在廣播里說道:“尊敬的各位乘客,請不要驚慌,飛機遇到氣流引起顛簸,請各位乘客在座位上做好系好安全帶,謝謝。”之夏這一下醒了,迷糊著問:“怎么回事啊?”星遇看著她的樣子,告訴她:“遇到氣流了,沒事,頭暈不暈?”

之夏點點頭,坐起來:“都發飯了?怎么沒叫醒我?”

“看你睡得挺香的,打算把你的那份吃掉!”星遇一旁開玩笑。

之夏沒有適應過來,胃里空空如也,還覺得頭暈難受,根本沒心思理他,打開餐盒,咀嚼著午餐。吃過了午餐,之夏的頭貼在星遇胸口處,聽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再次踏實地睡著了。星遇摟著她,下巴貼在的額頭上,打著盹。

幾經輾轉,終于到了酒店。服務員看到兩人手牽手提著行李走過來,問:“是一間大床房還是意見標準間?”

“兩間大床房,謝謝。”之夏接過。

“那就要挨著的吧。”星遇看了一眼之夏,又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把房間開好,將房卡遞給星遇和之夏,他們接過房卡,拉著行李,走向電梯。進了電梯,按亮樓層鍵,星遇一手撐在電梯壁上,問她:“你是怕我吃了你吧?”

“對啊,大灰狼!”之夏在他面前挑逗著,眼睛笑得彎彎的。

“小白兔,你有肉嗎?我怕把牙硌掉了。”

“呀,灰狼爺爺,你要小心哦。”

“你叫誰爺爺呢?”

“就叫你!哈哈哈!”這是電梯門開了,之夏一把跑出去,星遇拿著在后面追著,很快跑到房間門口。

星遇一只手從后面環住她的腰,此時兩個人的距離真的好近,逼問著:“說,叫誰爺爺呢?”

之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好乖乖求饒了:“那我是灰狼奶奶還不行嗎?”這一句話把兩個人都樂了。

“行,看你是老年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星遇放開了之夏,將房卡的其中一張給了之夏,并叮囑著:“明天還要工作,早點睡。”

“嗯,你也是。”之夏接過房卡,拿著行李進了房間。

經過簡單的整理,之夏拿出白色的藥瓶,倒在手心里幾片藥,放進嘴里吃了下去。星遇,我知道我們之間太不容易,我不想讓你發現,不想讓你擔憂,因為我害怕這會給你帶來再一次的傷害,我只希望以后我們可以像今天一樣,只要你余生能夠平安喜樂,我愿意拿出我所有的一切去交換。

星遇躺在床上想起之夏說起灰狼奶奶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好久都沒過過這么輕松快樂的日子,愛情,久違了。

第二天一早,星遇二人在工地上找到了三亞項目的負責人,對項目進行了了解。只見那工人說:“我們一直都在用夏葉集團提供的原材料,從來都沒有出過問題啊,誰知道小趙怎么會從樓上摔下去了?現在人心惶惶,聽說很多住戶鬧著退房呢。”

“當時情況到底是什么樣的?”星遇問著。

“現在樓體大致完工,在場的目擊證人就說小趙在里面巡查情況,走到臨近窗戶那,樓體突然坍塌,小趙就摔下去了。”負責人介紹完情況。

“人怎么樣?”星遇問著。

“聽說身上多處骨折,但已經脫離危險了。”

“帶我們去看看材料。”

在負責人的帶領下,星遇親自勘察了原料,確認是夏葉集團提供的,上面貼著防偽標識,排除了非正規渠道的貨源,憑著李葉兩家多年的交情,原料質量也不會有問題啊。

“你確定你們一直都是用夏葉集團的材料?中途沒有私自更改過?”星遇起了疑心。

“沒有啊,李總經理,我們哪有那個膽啊?”負責人誠惶誠恐地回答。

看過了材料,李星遇在負責人的指引下看到了小趙墜樓的位置,那個地方確實塌了一塊。

“這樣,你去找幾個人去取點那塊的水泥。之夏,你跟我去取點原材料里的水泥。”星遇指揮著。三個人分頭行動,他們走后,躲在不遠處的一個工人偷偷摸摸地打著電話:“不好了,大哥,他們要比較材料!”

“什么?怎么會這樣?繼續盯緊他們,剩下的我來想辦法。”電話那頭沒好氣地掛了電話。

星遇和之夏取好樣后,準備開車去相關中心進行檢測,而且當地也有夏夜集團的服務中心。車開了一半,卻突然猛剎車,星遇和之夏都被猛地晃了一下,星遇叮囑之夏:“我下車去看情況,你在車上別動,看好貨物。”之夏點點頭。星遇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只看見剛才那個偷偷摸摸打電話的工人側身躺在地上,無病呻吟:“哎呦哎呦,撞死人了,大家快來看看啊!”

星遇保持鎮靜,細細觀察了一下現場:“你是多缺錢啊,玩碰瓷這一套?”

“你怎么說話呢?撞了人還有理了?”

“大哥,你看看你,說話這么溜,還能跟我爭辯,還有再看離我車的距離這中間還能與你垂直方向再躺一個人,你側躺下去的,按理說要撞的話也應該是你上面的腿啊,你怎么反倒揉著下面的腿且著不放?大哥,你這碰瓷技術太拙劣了,我趕時間,先走了。”星遇有道理地分析完,準備上車,旁邊人也都點頭稱贊,紛紛離場。

那工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耍上了無賴:“我不管,就是你撞的我,你得賠我。”星遇正惱火呢,那工人的呻吟聲招來了交警。交警上前詢問:“怎么回事啊?”星遇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工人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者。后來交警蹲下身:“同志,你看一下那腿能不能動啊?哪疼啊?”說著輕輕碰了一下工人的肩膀,工人的聲音一下高八度:“哎呦哎呦,胳膊要斷了,疼疼!”星遇被他演技逗笑了:“真要斷了,還能抱住你的腿?”交警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星遇這時候提議查監控,那工人一聽查監控,也不叫了,喊著:“沒事沒事,不用了,我感覺好多了,先走了。”心虛的他邊說邊從地上爬起。

“別呀,大哥,那萬一有什么后遺癥,我這落個肇事者逃之夭夭的,名聲不好。”星遇接著陪他演戲。

“不耽誤李總經理時間了,我走了。”那工人剛準備離開,卻被星遇叫住:“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李總經理。”

“呃......呃......穿成這樣的不都是什么總經理嗎?”工人心知馬上露餡,胡亂敷衍搪塞著。

“我現在可穿著便裝。”星遇回答著

“您那么有名,我在報紙上見過。”工人越說越離譜。

“現在網絡那么發達,智能機都差不多普及了,有幾個人買報紙啊?再說看你每天工作時間那么長,有時間看嗎?再一個我本人回國沒幾年照片還沒公開過呢”星遇細致有條理地分析完。

工人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變得通紅。

“說吧,到底誰指使你干的?”星遇厲聲質問道。

工人慚愧地低下頭,默不作聲。

交警開口說話:“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然后對著工人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正當這時,星遇聽見之夏大喊:“住手!別動!”他順著聲音方向馬上跑到后車座,之夏上前伸手阻攔,交警也上前協助,很快抓住戴口罩的犯罪嫌疑人。星遇一把拉下那人的口罩,驚訝著:“是你?”犯罪嫌疑人怒氣沖沖地低著頭,沒有看他。那個工人知道大事不妙,想要溜之大吉卻被群眾攔住了。之夏趁機報了警。警察火速趕來,帶走了他倆。

星遇和之夏也開車去了公安局。在公安局,警察把調察清楚的事情告訴了星遇:“那個工人受犯罪嫌疑人的致使去碰瓷,為的是拖延時間,好讓犯罪嫌疑人拿到你們車上的材料。聽說是需要比對的材料。”

星遇點點頭。警察又問:“是不是和前兩天一名工人墜樓事件有關?”星遇再次點頭:“我們是集團派過來專門處理這起墜樓事件的,想查明問題出在哪兒。但我們現在明白了。”

事情水落石出,再回去的路上,星遇問之夏:“你沒受傷吧?”

之夏搖搖頭,想起來什么了:“你怎么認識那個犯罪嫌疑人?”

“他就是當年憐夢掉進湖里后抓住我的保鏢們之一,也是害我眼睜睜看她淹死的人。”星遇的話中流露出的難過難以掩飾。

“對了,我還是想去檢測一下,因為我想要那份報告。”星遇對之夏說著,之夏也表示同意。

經過幾天,拿到了報告,結果不出所料,在原材料中果然摻了假,所以導致小趙墜樓。星遇和之夏又去了醫院,慰問了小趙順便告訴了小趙及家人事情的經過和處理結果,并且賠償了所有的醫藥費,對方也表示很滿意。

從醫院出來,星遇手機響了起來:“喂?張警官。”

“星遇,你現在有時間過來一趟,犯罪嫌疑人楊谷峰想見你。”張警官在電話一頭說著。

“知道了。”星遇掛下電話,和之夏來到了拘留所。之夏在外面等著。

在拘留所里,隔著一層玻璃,玻璃兩側的人同時拿起了聽筒。

“為什么這么做?你不是我們家的保鏢嗎?”星遇質問他,眼神中怒火中燒。

“是啊,沒想到我們第二次見面卻是這種方式。”星遇的話筒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別跟我在這敘舊,你到底為什么?”星遇再次逼問。

“是因為你媽媽。當年她找我們幾個出國,告訴我務必要保證你的安全,否則我們就都會被開除,為了生計,我們答應了。后來那小姑娘掉進湖里了,你要上前,我們才一把抓住你。聽說這件事后,你媽媽得了抑郁癥,現在還在吃藥。”

星遇很震驚,“那跟你犯罪有什么關系?”

“有一天晚上,他給我們每一個人打電話罵了一通,說我們為什么不馬上救人,害得自己的兒子這么恨她,還要把我們都開除,要不是我們說要公布她抑郁癥的事,我們恐怕連工人身份都留不住。以你們這樣的大家族,抑郁癥這件事公開肯定會對你們家造成很大的影響。后來我仍舊憤恨不平,于是在材料里做了手腳,想毀掉你們家的聲譽。”楊谷峰說完撂下電話走了,星遇傻傻地坐在原地,因為一時過大的信息量反應不過來。

之夏在門口等著,看見星遇拖著沉重的步伐,面色凝重,她上前一步問:“你還好嗎?出了什么事?”星宇低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面,半響開口:“召開記者招待會吧。”星遇低著頭擦過她的肩膀一個人離開了,之夏不放心地跟著他,但并沒有打擾他。去往會場的路上,星遇沉默不語,好像回到了最初。

在會場上,星遇簡短的發言:“針對李氏集團工人墜樓事件,我來向大家說明一下。”

閃光燈,攝像燈不停地閃,順便夾雜著卡嚓卡嚓的拍照聲音。

“進過材料檢測對比,發現材料摻假,數據來自官方檢測中心真實可靠,有疑問者可以查詢,涉事工人也被開除,移交司法機關。在此,我對受害者表示深切的同情,也會杜絕此類現象的發生。同時我也鄭重聲明,李氏集團一直秉持著匠心精神,質量第一,利益第二。為此,整個樓體將會推倒重建,交工日期會有所拖延,敬請諒解。還有任何有損李氏集團聲譽的行為,我們都將保留對其進行法律訴訟的權利。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星遇的聲音擲地有聲,發完言后文質彬彬地走下臺,之夏也緊跟著離開了會場。臺下的記者仍在不停地拍照,甚至想要追出去,卻被保安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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