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這一碰，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抬著下巴的手改成捧著秦菀婉的后腦勺，逼著讓她靠近自己，兩人互相用臉押著彼此高挺的鼻子，他的睫毛在臉上掃得有些發癢，隨著空氣升溫，秦菀婉的呼吸逐漸急促。

他侵入得越發深，口腔之中的探索，他很擅長。

秦菀婉上氣不接下氣，扶住他的手臂，微微顫抖。

她的耳朵都是紅的，她感覺連腿上那只手都有些收不住。

這感覺熟悉得讓她覺得心慌。

那些夢境，難道其實就是預言嗎？預言未來的兩人，會在一起。

長長久久的吧。

不然怎么會每天都夢到他呢？

陶宸煜感覺到她的分心，壓著她的唇：“別走神。”

這難道還是夢境？

秦菀婉有些意亂情迷，到底還是收了心，卻依舊不夠應付面前的人。

好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他才放開了秦菀婉，拇指碾了碾自己的下唇，口中還在說著：“你明明就很喜歡。”

就算夢境里經常聽到他的一些污言穢語，但現在是在現實生活之中，秦菀婉依舊很不習慣。

她甚至有些生氣：“你為什么總是說這些不正經的話，顯得有些……有些……”

表面上那樣清冷的一個人，接近的時候，身上卻總透露出跟清冷截然不同的感覺。

不是說禁欲系的嗎？

禁欲個鬼啊禁欲！

技巧那么高超，談過不少次吧！

但她終究是覺得這句話太過羞恥而沒問出來。

陶宸煜仿佛讀出了她的內心所想，十分大方道：“你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收斂，我一靠近你，我都要忍下某些沖動，才能好好同你說話。我迫不及待想跟你領證，好每天都能光明正大和你一起。”

秦菀婉想后退時才發現，自己的腿被他禁錮得，自己竟然動彈不能。

原來他說跟自己比試，是真的。

秦菀婉不敢看他：“你有些過了。”

陶宸煜語氣忽然又弱了下來：“你明明……你明明在本子上寫過的，你希望我們能領證。”

秦菀婉抬起頭，詫異得看著他：“你，你怎么知道？”

她在自己家隨便寫的草稿，放在抽屜里，就沒拿出來過。

陶宸煜如果不是在她的房間，怎么可能看過這種東西？

難道有讀心術不成？

“我就是知道。”陶宸煜索性將她抱起，往床上帶，帶著微微的怒意：“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跑不掉的，你總是我的，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菀婉，你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個，不跟我在一起，你又能跟誰在一起？”

他的動作徹底把秦菀婉嚇到了。

“陶宸煜，你在做什么？你放開我！”

別說她受了傷，就算是沒受傷，她也不是陶宸煜的對手。

陶宸煜對她的身體太過熟悉，就算不懂她對付人的招式，也能夠找到她的弱點。

耳朵，鎖骨，大腿，亦或是其他什么地方。

他不講情面得吻著面前的人，秦菀婉好不容易抽了空，狠狠得甩了他一巴掌。

房間忽然安靜了下來。

陶宸煜耷拉著腦袋，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猶如第一次在夢里見到的他。

他說：“菀婉，你不能再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