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宸煜的臉越發深沉了些。

“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別人會心疼。”

秦菀婉低了低頭，沒說話。

她不知道視頻到底拍到了多少。

該隱瞞嗎？

陶宸煜從頭到尾沒有問過她關于視頻的問題，手給她灑藥粉的時候，激得她咬了咬牙。

“痛就喊出來，你是女孩子，別忍著。”

他不只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秦菀婉點點頭，卻依舊堅持不出聲。

這么久以來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陶宸煜上好了藥粉，扯開紗布，給她包扎傷口的時候，手觸碰到大腿邊緣，給秦菀婉又是另一種感覺。

她不自然得別過臉，才知道原來夢里關于自己敏感的地方，在現實中也是一模一樣。

只是輕輕一碰，那處地方的酥麻便會散開來，從大腿直沖到天靈蓋。

若不是活于現代，秦菀婉都覺得陶宸煜有什么特殊的內力。

從前的她，在同人打架，同伙伴跳舞的時候，并不是沒有親密接觸過，從來也不會產生這樣的感覺，偏偏只要陶宸煜一靠近自己，身體便會不自覺失控。

她輕咳了兩聲，代替了自己的呻吟。

陶宸煜的手頓了頓，大手輕輕覆蓋在在包扎好的傷口上，一直燙到了她的臉。

秦菀婉縮了縮腳，用裙子將腿蓋住。

她有些不敢看他。

“陶，陶老師，你真的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你想說，我便聽著。”

經歷了那么一輩子，陶宸煜都沒見到她使用過任何的武力。

她一直都是柔弱的樣子，看到視頻里她一個人那么游刃有余得同六個人對打，陶宸煜也是懵的。

明明他沒有提早干涉她的生活，她的出道之路也都是按照上輩子的軌跡走的，卻偏偏總能遇到截然不同的意外。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陶老師，我從很早開始，就認識向老師了。她是晴語歌舞劇院的創始人之一，是最頂尖的舞蹈藝術家，這些，您應該知道。”

陶宸煜點點頭：“你也是。”

秦菀婉笑了笑：“我不僅是晴語歌舞劇院的首席，我還是……我還有一個有點危險的身份，原諒我不太能跟您說明白。不然我們，就此算了吧。”

陶宸煜抬眼看著她，攬過她的肩膀：“你說什么？”

秦菀婉清亮的眸子轉看他的眼睛，一下子又失去了勇氣，于是又撇過臉：“我很危險，我可以保護得了我自己，但我不能保證我身邊的人，就像今天這樣……”

陶宸煜咬了咬牙，眼睛諱莫如深。

他將兩人之間的藥箱障礙物移開，拉進了自己的椅子，將她的雙腿箍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

“是我沒跟你說清楚，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說出保護不了我的話。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比一場。你會發現，我不僅不需要你保護，我還可以保護你。”

秦菀婉沉聲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連累……”

她沒說完，下巴忽然被抬起，眼里猝不及防闖入了他靠近的臉，口中占滿了他的氣息。

他吻了自己，一如夢里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