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謫仙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佝僂老頭,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還手,喃喃道:
“你特么居然打我???”
“啪!”還是那個棒棒糖,還是那個地方,玄謫仙右臉連挨了兩下,瞬間浮腫,半邊肩膀也碎了。
他應該感到慶幸,此時的棒棒糖已恢復平靜,如若不然哪怕有一絲絲吞噬之力溢出這會他也是個死人了。
棒棒糖可是拍死過星主的存在……
此時的棒棒糖與伍星河等高,圓餅似的的主體比伍星河臉盤大出一圈。
玄謫仙捂著半邊臉,露出的半邊臉滿臉怨毒。
但隨即遮掩,他在前方老頭的身上感覺不到靈力波動,那奇怪的圓餅武器也沒有絲毫靈力波動,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剛才雖說自己大意,但能毫無聲息的拍他的臉,證明此人修為絕對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籌。
更恐怖的是第二下他是動用了靈力護體的,可居然絲毫不起作用,所有靈力在接觸到那武器時絲毫不起作用,那一剎那,自己跟凡人沒有任何區別,要不是自己已打六陽,本體強橫不同往日,就剛剛那一下,夠要他半條命。
同時也明白了這東西為何可以無聲無息的拍到他……
揮動的瞬間,周圍的任何波動都被這東西消弭于無形了。
能有波動見鬼了…
“敢問前輩何方高人,不知哪里得罪前輩”
本來緊張的伍星河皺巴的臉部皮膚抖了抖,原本準備拍了人,他要敢還手就拿將軍劍劍譜嚇唬他,沒想到自己這副模樣反而讓玄謫仙誤認為他是什么隱世高人。
既然你狂妄,那就別怪我腹黑,伍星河心里冷冷道。
……
“別叫我前輩,你不配,你是靈族什么人”
伍星河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
“晚輩靈族首席長老玄黑鍋之子”玄謫仙咬牙恭敬道。
“呵”伍星河不屑的嗤笑。
“那老黑鍋居然還能生兒子,生出來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變出本體讓老夫看看!”伍星河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
“你!別欺人……”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棒棒糖一下拍嘴上打斷了。
“你這嘴太多余,我先替你閉上”說罷用力的挺直腰桿,用棒棒糖指著玄謫仙繼續道:
“妖怪,快現出原形!”
周圍一陣竊竊私語……
“這高人……好特別啊……”
“噗,妖怪……哈哈,好久沒人這么叫靈族了”
玄謫仙滿臉羞憤,但看著眼前色彩鮮艷的棒棒糖,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
嘴巴鼻子流著血,嘴唇也浮腫裂開了,也不得不顯出原型。
兩根白玉般的兩尺長棍顯現,上粗下細,粗的一頭占整體三分之一,呈方形,細的三分之二為圓形。
周圍人見此,沒有太多表現,顯然大都知道玄謫仙的本體是什么。
唯獨伍星河滿臉看好戲的樣子。
“我去……老夫只是好奇想看看,沒想到還真有驚喜,哈哈,筷子”
“不錯,不錯,果然…”
玄謫仙聞言表情一緩,心想,老頭難道看出門道了?于是又擺起了架子,幻化會人形自傲道。
“前輩既然識得我的本體,是否放晚輩離去,回頭我讓家母給你賠罪啊”
“啪”嘴上又是一下。
兩顆牙掉了……
“我讓你變回來了么?”伍星河冷冷道。
“唔是,前輩唔是說,唔錯唔錯窩…果然窩,難道你不知道玉筷仙子是我娘么”
……前輩不是說,不錯不錯,果然么……
這嘴估計是廢了……
“我說不錯是因為我確定了一件事,不是認識你娘”
“什窩事”
伍星河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你爹親生的”
“不是你爹親生的……親生的……”玄謫仙腦子里全都是這句話。
說罷哈哈哈大笑,扛著棒棒糖轉身離去。
快到一樓時腹部傷口的血染紅了腰帶一圈,大腿熱乎乎的,想來是流血太多了,一陣頭暈目眩。
出了茶樓,放眼望去,竟不知去往何處。
伍星河加速離開,在河邊洗了洗手上的血跡,倒影里蒼老的臉,雪白的頭發映入眼簾,微微一頓,心中有了打算。
施怡辰和大磨盤恢復行動能力后發現伍星河莫名其妙不見了。
不多時,就有修道者衛兵涌出城門尋找叫施怡辰的人。
施怡辰以為和伍星河有關,就跑上去自報了家門。
沒想到衛兵二話不說,就把她和大磨盤請進了正陽宮。
施怡辰一見人皇凱,就知道伍星河出事了,不顧帝通天的阻攔,帶著大磨盤,牽著龍駒,回到了城門外三人原先休息的地方。
“大磨盤,我們等他回來!”
秀氣的小臉一臉堅定。
大磨盤點點頭。
……
伍星河在不遠處看著斜眼瞪著自己的龍駒。
“你這畜牲倒也通人性,沒有七星劍的鎮壓,居然沒有欺負他們兩”
“嘿,比靈族強多了!”
伍星河捂著腹部,一步步靠近施怡辰休息的地方。
施怡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忽然眼神一動,看見了背著棒棒糖,手里拄著一個破布包著的拐杖的伍星河。
二人四目相對,伍星河心中不由來一陣溫暖,也一陣緊張。
難道認出來了?
良久,施怡辰滿臉失望的將目光移開。
伍星河繼續走近了對著施怡辰道:
“姑娘,我受傷了,走不動了,能給口水么”
施怡辰上下打量了伍星河一遍,眼神滯留在伍星河流血的腹部。
二話不說,過來扶著伍星河,來到樹下。
“你站著別動,千萬別坐下,會牽動傷口的,我給你弄個地方療傷”
說著慌忙的在行李中搜索著能用的東西。
伍星河嘴角笑意彌漫,心道:
“我就知道這丫頭不會見死不救的……”
不一會,施怡辰帶著大磨盤來到樹下,大磨盤肩上扛著他的磨盤找了個平地放下。
施怡辰抱著一堆衣物和藥品,半跪在地上,開始將衣物鋪在磨盤上。
不經意間一件紅色的長裙在一堆衣物中被施怡辰翻出。
腦海里想起掂著水桶去找伍星河報仇的情形,那天的她就是穿的這條裙子。
“做我徒弟不管飯,你可愿意……”
伍星河的咳嗽聲打斷了施怡辰,看了看手邊的一堆衣物,施怡辰快速的挑出幾件伍星河的衣服,放回行李,而那件紅色的長裙,鋪在了磨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