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不同于仙域,仙域中上設九位仙君,下設二十八位星君及其十二樓主。而魔域僅有三位魔君,其中最有威望的當屬主君卿今。
魔域中除去域皇之外,有一位能與仙域主仙君相睥睨的隱世女子,世人稱她為祈裀。而主君卿今在魔域中的地位也僅次于她與魔皇二人。
只是世人皆知,此人心胸狹隘不堪大用,憑借著一身實力常與三君針鋒相對,兩人不睦之事已是人盡皆知。
而在數日前荒域傳來消息,無名塔封印解開,同日晚萬丈冰原粉碎在星河之中,經過數日所有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諸天,然而前幾日魔域中卻被另一個風言風語所籠罩,那便是三君私藏從無名塔中逃出的萬年前的魔域域皇東方俞桉,而此事的揭發者則是主君卿今。
主君府外的半空中,一行八人抬著裝有云錦尸體的靈柩緩緩行來,落在大堂之外便停下,八人退去,只剩那一個金袍的女子。
靈柩旁邊同時也站著著黑色斗篷的男子。
大堂之上,一身錦衣華服的主君嘴上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黑袍男子探頭眼角余光掃過,冷冷的看著那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
他看著堂下的金袍女子,揮了揮手:“爸靈柩打開?!?
他的目的便是開棺驗尸了,表面上說是查探一番三君是否死于神火,但實際上不過是看看她究竟死沒死。
金袍女子微微點頭,她伸手纖纖玉指剛剛觸碰到靈柩,眼前卻見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在她的胳膊上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溢出。女子縮了縮手,卻見那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持著長劍,站在靈柩前與他對峙,沉默不語卻見得他身上的殺氣。
“讓開。”坐在高堂上一副慵懶模樣的青年男子,看著他投之一抹諷刺的微笑。
“云錦乃魔域三君,她的靈柩不是任何人可以隨便開的?!?
卿今看著堂下的金袍女子也是輕蔑的一笑,他起身走到靈柩之前,一揮長袖所有的人除去黑袍男子之外,全部退出高堂,頓時堂中更是死氣沉沉,尤其是黑袍男子身上那一股攝人的寒氣,站在他的身邊是那般壓抑,卿今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轉來目光。
手摁在棺木上,一股內力推出打在棺木上,內里一個容貌清冷如千年寒冰的女子躺在其中,一對薄唇毫無血色,雙眼微閉濃密的睫毛落在眼眶之上。
此刻的她和睡去無異,但仍可以看處的確無了氣息。而她的頭頂的棺木上不知為何落了一張深紫色的符咒,圓盤之上刻了玄清云紋,云紋之下似乎壓制著滿是戾氣的惡鬼,掃視一眼便覺得寒毛直豎,如有雷霆千鈞之勢壓在頭頂。
卿今移開目光想著大堂邁進,然而剛剛行出兩步,卻聽耳邊惡風呼嘯,一柄長劍堪堪擦過他的鬢邊,來勢洶洶絲毫不留情面。他轉頭目露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他知道他是誰了,曾經的魔域域皇東方俞桉。
黑色遮面的斗篷掉落外地,面袍之下他依然呆著那一張白色的面具,面具上的笑容詭魅至極。
“東方俞桉……”卿今看著他眼中滿是震撼,他剛想高喝一聲,躺在棺材中的少女卻突然直起了身子,面色如杏吐氣如蘭,俊美的臉上又恢復了血色,隨之而來的還有棺木中突起的符陣。陣法籠罩整個大堂,隔絕了與外界所有的聯系。
他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仍然強裝鎮定:“沒想到啊,云錦你竟然與他同流合污?!?
云錦還他一個諷刺的微笑,最開始說她私藏東方俞桉不過只是他的一句空話,她又何嘗不知:“既然你愿意詆毀人,那有何嘗不能遂了你的愿?禍亂朝政,迷惑君主,即便沒有今天的事我也會尋機會殺了你?!?
東方俞桉手握三尺青峰長劍,云錦手中紫色的煙霧流轉,所過之地萬物皆為之隕落,兩人并肩緩緩逼近。
卿今自知以他的實力對付云錦一人,自然不成問題,若是加上東方俞桉那便有些懸殊了。
堂外,剛剛發現法陣的金袍女子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然而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破陣,情急之下他命身邊的兩個黑袍侍從去請人,一人前去稟告域皇,而另一人則是去尋找祈裀。
東方俞桉揮動手中長劍,如海浪般波濤洶涌的劍勢席卷整座大堂,寒風獵獵呼嘯,卻都圍繞著那一柄長劍。
卿今長袖翻滾,磅礴的內力迸射而出直襲兩人,長袖不斷舞動在東方俞桉的劍勢中撕出一個口子。
云錦腳尖輕點,一掌向著卿今襲去,詭異的紫色煙霧還在不斷暴漲,接觸到卿今的那一刻便迅速籠罩其全身。
卿今身上的衣物開始迸射出碎裂之聲,緊接著越來越響,突然迷霧之中卿今握著一根長棍飛奔而出,此刻的他已經裸露著半片胸膛,臉上的表情猙獰可怖,如同地獄之中的惡鬼。
他手中長棍舞動,一棍砸下,云錦揮出一掌同時急退,半片長袖在他強決的棍法之下已經化為灰塵。
一道黑影從耳邊擦過,其中還帶著三尺寒芒,長劍直奔卿今,曾經的他若是對付眼前這人不過在彈指之間,可惜如今已不同往日。長劍顫鳴與長棍交匯在一處,后雙雙擦過。
卿今手握長棍胸膛之上已經留下了一道血痕。再看東方俞桉,他背對著云錦只見兩塊物體掉落在地,是他的面具。
他回眸去看身后的卿今,那是一張風華絕代的劍,劍眉星目明眸皓齒,只是身上的那一股陰冷之氣與以前相比仍未退去半分,反而愈發強烈,充斥著整座大堂。
金袍女子在外張望著法陣之中,但仍看不見其中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