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伸了個懶腰,看著天邊的盛景卻不為所動,似乎早已是司空見慣,只是看著身邊的白衣絕世的云瀾挑了挑眉:“他在嚇唬你的朋友了,這個也就只能騙騙小孩子?!?
“他可沒有那么容易被唬住?!笨粗扉T之后的萬劍歸宗,云瀾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奇象之時的震驚,現在回想一下,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真的太單純了,被大人們耍的團團轉。
滄跡站在窗邊看著那劍開天門的一幕,微微出神。
“自己選一把吧?!鼻嗌滥凶诱驹谒纳磉叄朴崎_口。
閣外,紅衣女子輕拂長袍,手中的無名塔沒入云瀾的眉心,隨即在她的手背之上便出現了一道塔印,閃著熠熠光輝。
“總之,這些事你們去解決,實際上你們也不用擔心,與其擔心那幾個人出塔之后會禍害一方,其實更多的人想讓他們死,最明顯的是瑞獸鳳凰,青龍一族破開封印的目的便是得到它,從而壓制其他三族,還有妖域的九命貓妖西門墨,他被封印之后,九命貓妖一族實際上仍然繁盛,直至青狐九尾出現才開始沒落,若是西門墨從新出世,你覺得是該擔心西門墨,還是青狐一族?而且他們知道里面的那位一直坐守隱島,就算真的想做什么,也不好輕舉妄動。”
看著坐在樹干上調養遠方的云瀾,紅衣女子走到她的身邊座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那么容易。”
“嗯。”云瀾輕聲應下。
紅衣女子拉過了云瀾的右手,看著她手背上若有若無的金色塔印,她指尖輕輕觸在上面,直接壓下:“這個無名塔上有禁錮,我已經壓下了,時候一到你就能知道他們身在何處了?!?
云瀾看著女子一臉悠閑的模樣:“真是麻煩呀?!?
正在這時,閣門突然敞開,天際上方的天門也已經消失無蹤,一身白衣絕世的少年踏出閣樓,此刻腰間已經配了一把長劍,與之前那柄有幾分相像,隨即跟出來的還有那個青衫的中年男子,他一雙正氣的眸子落在紅衣女子身上突然變得深邃,淡淡一笑,但隨即目光便落在了女子的手上,眼眸不易察覺的有了一些變化。
滄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先是看到與女子談笑風生的云瀾,仔細看了一番,才知道青衫男子的神情是如何回事,便開口說了一句無頭無尾的話:“我和你想的一樣。”
云瀾轉頭看了過來,她站起身面對青衫男子微微一禮:“蕭叔叔?!?
“看來西辭把我的打算已經告訴你了,既然如此,便不多說了,你們聊吧,不過今日就留在隱島,不必離開了時間不急,很久沒有回來,有很多人需要去見見。”說著,他走到了女子身旁,握住了她纖細如玉的手掌,兩人飄然離去了。
滄跡走到云瀾身邊坐了下來,兩人都未來開口。漸漸的,天色已黑,空中的星辰清晰可見。坐牢伸手抓過了抓住了一片粉色的花瓣,在手中把玩。
“這是什么?”滄跡問道。
“桃花?!痹茷懱ь^,滿天星空之下,他們坐在閣樓外的臺階上,偌大的神樹卻遮住了大半的星辰。
“原來這是一顆桃花樹?!痹捯袈湎?,桃花樹上滿樹花開,鋪天蓋地的粉色花瓣,如同少女的臉頰一般粉嫩簇擁著落下,鋪天蓋地如同一股無邊海浪。
云瀾放開了那一片花瓣,轉頭呵滄跡四目相對:“好看嗎?”
滄跡點了點頭:“好看。”
“那便留在這里吧,這里真的很美,你看的不過只是隱島絕世景色中一角。”
滄跡知道云瀾話中的深意,他淡淡一笑,也并不打算掩蓋自己的想法:“世間萬般絕世景,不敵少女嫣然笑。世間最美的已經見過,其他的便淡而無味了?!?
滄跡抬手手掌突然搭在了云瀾的肩頭,他拽過來了她,兩人四目相對,云瀾往后躲了一下,抬頭看他。
只見滄跡盈盈一笑:“我們是朋友,不用和我分的這么清楚。”少年身上的玉蘭花香撲面而來,也是這個時候,云瀾才突然意識到,少年好像也喜歡玉蘭花。
少年目光深切,語氣更是不容抗拒,帶著一種不能拒絕的魔力。
云瀾為之動容,低頭一笑:“好吧,我說不過你,不過,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這里可是隱島啊,整個仙域除去我,也只有天帝陛下與主仙君那樣的人才知道?!?
滄跡看著眼前少女深邃悠長的眸子,還有眉目如畫的絕世容顏:“我也有很多故事是你不知道,但如果你現在想知道,我可以講給你聽?!?
云瀾微微一驚,她搖了搖頭:“不了?!彼p聲拒絕,仰望著天空。
至少在我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不然我不配知道那些故事,這便是此刻她的心中所想:“等我打算什么時侯告訴你我的故事時,你再同我講吧?!?
“好?!彼p聲應下。
“蕭先生說,讓你去見見你的朋友?!?
“不去了,這次時間緊急明日晨時我們便動身離去,這些事情下次回來的時候再考慮吧?!?
說完,云瀾站起身走到了閣中,說著樓梯她上了二樓。
滄跡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疑惑。片刻之后,便見云瀾手里提著幾套酒便走了出來。
她把酒壇放在二人之中,“這可是蕭叔叔藏的好酒,自從那次喝了三仙君釀的酒之后,就開始喜歡喝酒,不過除了三仙君的酒,也只有蕭叔叔藏的這些還能勉強入口。”她推了一壇給滄跡。
“蕭叔叔說他有一個遺憾,這一生,再也喝不到那重瞳少年的酒,其實聽他這么吹噓,我也很好奇呢?!?
清冷的月光之下,儼然可見一座參天的桃花神樹,桃花樹下,兩個白衣絕世之人坐在閣外,談笑風生,舉杯邀月。
許久之后,云瀾放下了手中的酒壇,眼皮開始變得很沉,她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云瀾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我明明千杯不醉的……”說完,少女便直接倒了下去。
而她身邊的少年聽到身旁的動靜轉頭看去,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微笑:“小仙子,我贏了。”他看著少女溫柔如水的側顏,他這才記起她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平時如同一頭清冷孤傲的白狼,也只有這時像只可愛的小白兔。
想到這里,滄跡猛地搖了搖頭,眼前的景象已經變得模糊,:“不對……不對不對,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說完,直接仰頭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