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同尤禾不一樣,他做事極有分寸,盡最大的可能顧全周圍所有的人。
“尤禾,你不要那么幼稚。”
“我……”
尤禾吐出了一個我字后就說不出來話了,“我不跟你計較,進去后別說你看見過我。”
“我可能在她面前提你的名字嗎?”任柯一副看著傻子的樣子看著尤禾。
尤禾冷哼了一聲,甩給了任柯一個背影。任柯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是幼稚。
只是任柯沒想到的是,這么幼稚的人后來居然在陸心賞心里藏了那么多年。
任柯走進病房的時候,蘇楠楠正在和陸心賞慪氣,兩個人誰也不理誰。
“你怎么來了?”蘇楠楠看到任柯的時候,煩躁的問到。
蘇楠楠本來就生氣,這會兒的態度也友好不到哪。
任柯也不在意,“我忙完了,聽說陸心賞不太舒服,過來看看她。”
“謝謝,我沒事。”陸心賞還是跟以前那樣,客客氣氣的。
“還有事嗎?”
任柯一直看著陸心賞卻并不離開,陸心賞只好出聲問到。
“啊?”任柯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了。”
“沒有還待在這兒干什么?”蘇楠楠瞪了他一眼。
“楠楠。”陸心賞無奈的喊了蘇楠楠一聲,然后又轉而對任柯開口,“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別跟她計較。”
“不會的。”任柯連忙回到,不等陸心賞和蘇楠楠開口,就主動稱自己有事,離開了病房。
尤禾回到教室后就心事重重的,他知道陸心賞的家庭有問題,以至于陸心賞受了刺激,才會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的,可是,他為什么會覺得心疼呢?
這只是正常人的反應,沒有人會不同情這樣的女孩,尤禾不斷的給自己灌輸這樣的思想。
陸心賞當天晚上輸完液就回宿舍了,她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就正常的回教室上課了。
“你沒事了吧?”
讓陸心賞驚訝的是,第二天早自習的時候先詢問自己的是林哲,而不是尤禾。
陸心賞點點頭,“沒事了,只是看著嚇人。”
“那就好。”林哲回答的時候還特意碰了一下尤禾。
尤禾皺著眉把林哲的手給甩開了,“干什么?”
“明明擔心的不得了,還不肯問,尤禾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那么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林哲毫不客氣的懟了尤禾一頓。
“我要跟她保持距離。”尤禾十分不喜歡自己過度惦記陸心賞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惦記的人就應當只有徐安秀一個人。
“為誰守節呢?”林哲冷哼了一聲,“舒桐?還是徐安秀?尤禾,你這樣優柔寡斷,最后傷害的是一群人,你會后悔的。”
尤禾煩躁的摔了一下書,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林哲說自己以后一定會后悔,后悔什么?
他現在就挺后悔的,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追徐安秀,為什么默認了和舒桐的關系?
以至于到最后,和舒桐不清不楚的,和徐安秀也越走越遠,遠到已經根本不可能的地步。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和舒桐劃清關系,你想光明正大的去追徐安秀。我告訴你,就你們三個的關系,注定了你和徐安秀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