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看你也想不起來。以后少在陸心賞面前瞎晃悠。”蘇楠楠也不是針對尤禾,只是如果借著這個事能讓尤禾老實一段時間,對陸心賞來說也是好事。
尤禾想反駁兩句,但陸心賞確實是在自己面前突然發病的,只好悻悻然的嗯了一聲,“我以后說話會注意的。”
“不是注意不注意的問題,我希望你遠離陸心賞,你喜歡招三惹四沒人管,但是招惹陸心賞就不行。”
“我沒有。”
蘇楠楠還想開口,陸心賞緩緩的醒了過來,“你們爭論什么呢?”
尤禾急匆匆的跑到了床邊,“醫生說你受刺激了,是我說錯什么了嗎?”
陸心賞皺著眉看向蘇楠楠,蘇楠楠朝她擠眉弄眼的,很快她明白是蘇楠楠故意這么說的。
“沒有,老看病了,只是碰的巧,跟你沒關系的。”
“真的嗎?”
尤禾半信半疑的問到,直到陸心賞肯定的點了點頭,他才沒有繼續追問。
“我和蘇楠楠說些話,你先回去上課吧。替我跟老師請個假,謝謝了。”
陸心賞知道尤禾不太愿意離開,特意加了替自己請假這個理由,果然尤禾說了句放心就離開了醫務室。
“陸心賞,你不把我當朋友。”尤禾剛離開,蘇楠楠就眼眶通紅的看著陸心賞。
陸心賞還沒來得及開口,蘇楠楠就過去拽著她的衣服看,那一道道傷疤落到眼里的時候,蘇楠楠的淚抑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陸心賞語無倫次的安慰著她,“都過去了,我沒事的,跟你說,不是讓你擔心嗎?”
“為什么不告他,八年前做不到現在還做不到嗎?他是你的父親又怎么樣?陸心賞,你不心疼你自己,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的母親,還有你過世的奶奶?”
陸心賞被蘇楠楠這番話給說的愣住了,她做不到,八年前做不到,八年后還是做不到。
有時候上蒼弄人不過如此,躲不開,也逃不掉。
蘇楠楠看著瞬間變得失魂落魄的陸心賞,有些后悔自己的話說的太重了,但是她不懂為什么陸心賞和她的母親不去告那個人,為什么陸心賞的母親和那個人不離婚。
到后來蘇楠楠知道真相的時候,才無比后悔自己最初的無知,如果可以,誰不想安安穩穩的,不是不去做,而是真的做不到。
此刻尤禾正神色凝重的站在門外,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陸心賞和蘇楠楠有事瞞著,陸心賞分明是想把自己給支開。
他想知道真相,但是模模糊糊知道真相的時候,又覺得還是不知道為好。
尤禾匆匆忙忙的出了醫務室,剛到門口的時候迎面看到了任柯。
“任柯?”
任柯挺匆忙的,壓根沒有看到尤禾,聽到聲音才回過了頭。
看到是尤禾的時候,任柯停下了步伐,走到了尤禾面前,“她怎么樣了?”
“誰?”
任柯皺了皺眉頭,耐心的開口,“陸心賞。”
“這都兩個小時了,你才慢悠悠的趕過來,裝模作樣給誰看呢?”尤禾一看見任柯就不耐煩,總覺得任柯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我才知道,而且我是紀律委員,不能放下班里的事直接離開,傳出去對陸心賞的名聲不好。”任柯難得耐心的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