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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研究的背景和意義

一、研究的背景

城市的出現在人類發展進程中有悠久的歷史。中國早在夏商周時期,由于都城的建立,就已經出現規模化的城市了。然而,一些學者由于在經濟學研究中缺乏必要的中國歷史知識,忽視了中國古代文明在世界歷史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從而認為:世界城市化進程起步于18世紀中葉開始的工業革命(例如周一星,2003)。近一百年來,世界范圍內的城市化水平不斷提高,聯合國人口署(United Nations Population Division,UNPD)的一系列研究報告顯示,世界城市化平均水平在1900年僅13%,1950年為29%,而在2010年已經達到了51.5%;世界銀行(World Bank)的數據顯示,世界城市人口在1900年、1950年、2005年、2010年分別為2.2億、7.3億、31.7 億、35.4億。事實上,2007年世界城市化平均水平已經達到50.04%,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城市人口超過了農村人口;預計到2030年,世界城市人口將會接近50億,約占世界總人口的60%。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世界城市化呈現出與以往不同的兩個特征和趨勢:一是城市化重心由發達國家向發展中國家轉移,二是城市化由單一的工業驅動向工業、信息化及現代服務業等多種因素聯合推動轉變,這說明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成為世界的焦點;同時,中國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將成為一種社會歷史發展的趨勢,城市化發展的工業化內涵研究不斷外延,涵蓋了以信息化和現代服務業為主要標志的第三產業。

眾所周知,發展中國家普遍存在著二元結構,即一邊是發達的城市,人們接受著先進的教育,在生產和生活中使用著現代化設備,享受著工業社會提供的工業文明;另一邊是貧窮落后的鄉村,大量的農民與有限的土地相結合,使用著較為原始的耕作方式,人們在艱苦的生活環境中只能解決溫飽問題,基本的教育、醫療衛生難以得到保障,兒童失學現象較為普遍,許多地方還存在著看病難、看病貴、飲用水被污染等多種基本的民生問題。有些學者認為,發達國家在經濟發展過程中走出了一條所謂“經典”的工業化道路,在工業與城市發展的同時,農業實現了現代化,預期收入差距導致農村冗余勞動力向城鎮轉移,結果導致城鎮居民的比重增加,農村居民的比重下降,工業化與城市化同步推進,城市與農村共同走向繁榮。于是乎,不少人認為中國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只有按照西方發達國家走過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的老路走,才能夠少走彎路,快速發展。事實上,在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的問題上,由于地域、國家、民族、文化、民風民俗、人們的思維方式和生活習慣不同,各個國家和地區所走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的道路可能完全不同。因此,在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問題上,是不存在“經典的”發展道路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的道路是不能簡單地復制的。每個國家和地區要根據自己的國情和民情走自己的工業化和城市化發展道路。發展中國家在20世紀初期,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相繼獨立,基本上所有的國家都制定了工業化戰略,把主要精力放在工業和城市的發展上,農業與農村的發展相對被忽略了。大多數國家在短時期內都建立了相對完善的工業體系,但在城市化方面產生了許多問題。由于一些國家鄉村人口向城市人口轉換的速度較快,甚至超過了城市的承載能力,結果在城市內部出現了二元結構。但也有不少國家的鄉-城(鄉村到城市)人口轉移滯緩,農村人口仍然占絕對比重。高比例的農村人口與農民的低收入所形成的強烈反差,導致了對城市工業產品的有效需求不足,影響國民經濟持續穩定的增長。“三農問題”即農村、農業、農民問題成為發展中國家普遍面臨的社會發展問題,也是迫切需要解決的現實問題。實質上,從社會綜合發展的意義來講,“三農問題”就是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的問題。

在市場機制的作用下,勞動力、資本、土地、企業家才能與技術等生產要素的所有者按照利潤最大化原則進行分配,決定了生產要素的流動與轉移方向。生產要素的流動與轉移決定了產業結構的變動,而工業化隨著產業結構的變動而變動,城市化是產業結構變動的空間載體。由于非農產業通常比農業產業具有更高的收益率,生產要素受利益的驅動,必然從農業產業向非農產業轉移,而非農產業具有空間集聚的特點,即流向具有區位優勢的空間區域,從而造成城市流動與產業集聚。顯然,工業化與城市化就好像一對孿生姊妹,它們具有共同的發展環境、社會政治和經濟基礎,工業化可以推動城市化的發展,城市化反過來為工業化提供了空間載體。然而,對于生產要素來說,勞動力的流動性最強,資本、企業家才能的流動性次之,而土地、技術等生產要素的流動性較差,這樣就必然引發不同生產要素的流動方向不同,流動速度會產生偏差,最終導致工業化與城市化有可能協調發展,也可能發展不同步。

國家統計局統計結果[1]顯示:發達國家的工業化與城市化基本上是同步的;而發展中國家的工業化與城市化的互動關系則表現出各種不同的形式:一些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發展超前于工業化,而另一些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化滯后于工業化。當然,也有一些新興的工業化國家表現出同步或協調發展的態勢。在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的過程中,哪一種發展模式更有效率,更為合理?超前或者滯后,僅僅是發展的一種外在表現,而真正的問題是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的內涵,即如何保持經濟持續、穩定的發展,工業化與城市化二者之間如何協調,如何最有效率地促進國民經濟的全面發展和可持續發展。發展中國家的經濟發展問題是綜合的社會問題,包括政治體制、經濟體制、發展環境、民族文化、國際關系和國家資源問題等。從經濟學的意義上而言,社會經濟發展的一個突出問題,說到底也就是工業化、城市化的發展問題。顯然,研究工業化與城市化及其二者的關系,使工業化與城市化相互支撐、互為動力、相互牽制,最終產生良性循環、協調發展的合力,共同推進經濟又快又好的發展,是解決經濟社會發展問題的迫切需要,也是發展經濟學研究中的一項重要內容。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曾經走過一段短暫的相互支撐、互為動力的發展時期。然而,由于中國人民經歷了多年的戰亂,消耗了大量的寶貴資源,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百廢待興,但各種資源都非常有限。黨中央根據面臨的國內外形勢,按照當時的國情,提出了以農業為基礎,以工業為主導,重點發展重工業的國家經濟發展戰略。但隨著重工業優先發展戰略的實施,過度強調了發展重工業,而忽視了發展其他產業。由于重工業吸納勞動力的能力非常有限,導致了工業化與城市化的發展出現了不平衡,進而遏制了城市化的發展。20世紀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中國農村地區悄然發生了誘致性制度變遷。隨著改革的不斷深入,民營企業和鄉鎮企業迅速崛起,在廣大的鄉村地區開辟了工業化的第二戰場;鄉村工業化為鄉村城鎮化提供了產業支持,進而推動了鄉村城鎮化,一批中小城鎮從無到有,從小到大,迅速崛起。農村與城市的分割在慢慢地弱化,大批農村剩余勞動力涌入大中城市,出現了中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規模浩大的“民工潮”。工業化與城市化的關系逐步趨向正常化,工業化與城市化互動發展的機制初步形成。然而,城鄉隔離政策阻礙了生產要素的正常流向,也使得鄉鎮企業分散發展,難以形成集聚規模效應,而且,人們的傳統思想觀念嚴重制約著產品在城鄉之間的流動。在當時的計劃經濟條件下,資源的配置方式不是依靠市場,而是依靠政府計劃,小城鎮以及城市缺乏企業與資金的集聚和產業的支撐,第三產業發展緩慢,造成當時的城市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吸納能力不足。

根據國家統計局的統計結果,截至2011年,中國農村人口達到66436.3萬人,占總人口比重為49.43%,即中國有一半人口仍然依附于土地,從事農、林、牧、漁業等農業勞動。由于從事農業生產的回報率低于非農業生產,形成城鄉居民收入的剪刀差,農村居民的低收入會直接造成農村市場的低消費,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僅為城市居民的1/3。同時,農村居民的低收入決定了對產品的低消費,也是國內消費需求不足的重要原因。從社會管理的視角來看,中國城鄉之間的長期隔離政策限制了勞動力、資本、土地、企業家才能等生產要素的自由流動。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生產要素所有者追求的是高收益,而城鄉隔離政策阻止了各種資源形成空間上的產業集聚,無法保證社會資源向城市集中,難以啟動城市產業——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發展。可以看出,工業化發展直接影響到城市化的健康發展,城市化發展也影響到產業的空間集聚。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是否協調直接影響到整個國民經濟的供求問題,涉及物價、經濟增長和城鄉居民的就業等問題。

本研究選取了1953—2011年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的協調發展這一主題作為研究課題。縱觀中外社會經濟發展的歷史,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之間的關系在發展階段和基本規律上都具有極強的相互關聯性。國際經驗顯示,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要經歷幾個階段:第一階段,前工業化時期。農業是國民經濟的主導產業,輕工業有一定程度的發展,但工業化水平很低,城市化發展緩慢且水平不高,城市化率一般不超過10%。第二階段,工業化初期。農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比重逐漸下降,非農產業所占比重增加,工業產值逐步超過農業產值,工業化水平提高較快,對城市化的支撐作用得到加強,第三產業有一定程度的發展,城市化水平逐步提高,城市化率一般維持在10%—30%。第三階段,工業化中期。農業比重持續下降,第二產業在國民經濟發展中占據首位,第三產業所占比重逐漸增加,城市化水平提高較快,城市化率一般在30%—70%。工業化與城市化形成一致的合力,共同推動國民經濟又快又好的發展。第四階段,工業化后期。第三產業逐漸取代第二產業,成為國民經濟的主導產業,工業產值比重下降,但總量一般不會減少。從要素密集程度來看,實體產業逐漸由資本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信息產業發展較快。此時,產業發展為城市化提供較好的產業支撐,城市化水平持續提高但增速放緩,城市化率一般在70%—80%。第五階段,后工業化時期。信息產業逐漸發展成為國民經濟的主導產業,農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較小,第三產業占據絕對優勢,產業知識化、服務化、信息化成為這一時期的主要特征,工業部門中的信息產業和新興產業得到迅速發展。此時,產業發展為城市化提供了充分的產業支撐,城市化水平較高,城市化率維持在80%以上,較高的城市化水平為產業發展提供了足夠的空間載體。

從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的五個階段,我們不難看出,在工業化發展的過程中,城市化水平提高時快時慢,二者之間必然會產生偏差,必然會存在不協調的發展階段。就目前而言,中國總體上已經進入工業化中期階段,城市化水平提高較快,工業化與城市化之間的互動關系也比較明顯。此時,如何暢通生產要素的流通渠道,加速生產要素與經濟組織的集聚,促進技術、體制與制度創新,逐步完善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的互動機制,加快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促進工業化與城市化同步或協調發展,為國民經濟的全面發展提供持續動力,既是保持中國經濟快速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問題,也是經濟學理論研究的重大課題。

二、研究的目的與意義

“十三五”之后,中國經濟發展已經進入“新常態”,也逐漸步入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新時期,按照“五位一體”和“四個全面”的總要求,堅持穩增長、調結構、惠民生、防風險,深入推進結構性改革,結構調整、轉型升級步伐明顯加快,發展質量不斷提高。如何在現有基礎上加快推進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成為理論界與實踐工作者共同關注的焦點。

(一)研究目的

工業化和城市化是人類歷史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結果,工業化與城市化相互作用、相互牽制、互動發展,凝聚成一致的合力,最終形成良性循環、協調發展的經濟社會綜合體。一方面,工業化與城市化的良性互動或協調發展,有利于生產要素或資源的合理配置,實現國民經濟又好又快的發展,有利于提高中國的綜合國力,實現經濟可持續發展。另一方面,如果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不同步或不協調,甚至是互相排斥的話,直接后果就是“城市病”的產生或蔓延,環境惡化、污染加重、產業結構扭曲,阻礙社會經濟的發展和人口、資源與環境等的可持續發展。可見,探索實現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評判二者互動與同步或協調的狀態,測度它們在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偏差,并給出具體的對策,無疑具有重要的實踐價值。本研究在系統總結國內外文獻的基礎上,從經濟發展史的角度考察1953—2011年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互動關系的演變,探索二者互動發展的基本規律,總結其經驗和教訓。同時,借鑒外國工業化與城市化互動發展的經驗模式,為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提供有益的歷史啟示,以期對“新常態”下中國未來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提供有價值的經濟學理論,豐富發展經濟學的知識,為政府和企業經濟管理決策提供參考依據。

(二)研究意義

長期以來,主流經濟學對于經濟增長的研究大都是在一般均衡的分析框架下進行的,而對于非均衡條件下或結構變動條件下經濟增長的研究關注不夠。現實中,無論是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經濟中普遍存在著非均衡狀態,均衡狀態并不常見。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至今,也不過近70年的時間,加上自然因素、人為因素以及戰爭等其他因素,經濟增長中非均衡狀態更為常見和突出。因此,理論界與實踐工作者都非常關注經濟結構中的非均衡狀態。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的發展是否協調,如何測度協調和實現協調,都是帶有中國特色的重大問題。

1.理論意義

工業化與城市化作為社會經濟發展過程的兩個方面,二者發展的不協調必然會影響到中國經濟發展整體進程的推進。目前,國內經濟學理論界對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對發達國家工業化進程做出理論分析,而缺乏對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歷史發展差異和具體國情的研究。由于歷史、區域、文化以及國情等原因,對發展中國家工業化與城市化進程的研究很難得出一個可以供其他國家效仿和復制的典型的發展模式:第一是由于發展中國家大多處于發展的起步階段,第二是由于發展中國家之間的差異較大。現有的發展經濟學研究成果也大多集中于對工業化與城市化進程中所表現出來的現象的解釋上,而缺乏對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系統性的綜合研究。迄今為止,發展經濟學在工業化與城市化內涵性發展研究方面,尚未有整體的和系統的研究成果出現。本研究試圖彌補此領域研究的不足。

無論是工業化還是城市化,研究成果頗豐,將二者結合起來進行研究的也屢見不鮮。然而,從經濟史的視角研究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的文獻尚不多見。以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作為研究對象,可以豐富產業經濟學與城市經濟學的內容。將西方經濟學、產業經濟學、城市經濟學、發展經濟學、計量經濟學、社會經濟學、政治經濟學、文化經濟學、管理經濟學、經濟史學等結合起來進行跨學科研究,不僅有利于形成對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的新認識,而且也是對現有研究的補充與完善。同時,將1953年以來的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進程分為計劃經濟體制時期與體制轉軌時期兩個階段進行系統研究,不僅可以總結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的時代性和獨特性,更加全面、系統、分層次地反映過去和目前經濟學理論和社會經濟發展實踐研究成果,而且有利于完善和拓展已有的工業經濟與城市經濟的研究體系,進一步豐富“兩化”融合的研究成果。

2.現實意義

從社會經濟的發展看,西方大部分發達國家在實踐中較自然地實現了工業化與城市化的同步或協調發展。相較而言,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在經濟發展中普遍存在著不均衡狀態,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不協調,甚至在互動關系上出現較大偏差,其結果大多是城市化超前于工業化,表現為過度城市化,并進一步阻礙發展中國家社會經濟的發展。然而,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既有與其他國家相同的特點,又有自己的特殊性。世界經驗并沒有為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發展提供一條可以直接效仿的道路。

從社會發展的現狀看,當前中國社會經濟發展中存在著諸多突出矛盾,其中不少矛盾都與工業化與城市化關系的判斷和取向緊密相連。尤其是在最近幾年,中國城市化發展較為迅速,只求數量和速度而不求質量和后果的發展方式,給發展帶來了不少負面影響,部分地區甚至出現了類似過度城市化的現象。因此,重新定位和思考中國城市化的推進速度是否符合中國當前經濟社會發展的客觀要求和社會歷史發展的規律就顯得十分必要。中國作為一個農業大國,“三農問題”已經成為當今社會發展的突出問題。目前許多地方農村發展的實際狀況不容樂觀,農民收入增長緩慢,城鄉差距和貧富差距在逐漸拉大。21世紀的前20年是中國社會的重要發展機遇期[2],尤其是在已經進入“十三五”發展的關鍵時期,城市化進程和經濟發展都將進入快速發展的戰略機遇期,工業化和城市化能否協調發展將直接決定著中國未來的前途和命運。

工業化與城市化作為社會經濟發展的一對孿生姊妹,是區域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也是一個國家或地區實現經濟現代化的必經之路。只有二者協調發展,才能實現工業化、城市化與農業現代化的“三化”融合,實現新型工業化、城鎮化、信息化、農業現代化的“四化”同步科學發展,實現新型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信息化、綠色化的“五化”協同發展,才能更好地實現經濟社會又快又好的發展。因此,對1953—2011年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協調發展進行經濟史考察,準確把握二者演進的歷史脈絡,發現演進中存在的各種問題,同時借鑒外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的互動發展模式,總結其中的經驗和教訓,有利于規劃未來中國工業化與城市化的發展戰略。

[1] 若無特殊說明,本研究數據均來自國家統計局或根據《中國統計年鑒》計算。

[2] “重要戰略機遇期”的概念是在黨的十六大報告中首次提出的。基于當時國內外環境特征的深入分析,報告指出:“綜觀全局,21世紀頭20年,對我國來說,是一個必須緊緊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為的重要戰略機遇期。”參見江澤民:《全面建設小康社會 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新局面》,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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