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由主義、社會契約與政治辯論
- 徐向東
- 753字
- 2020-09-24 13:30:40
第二章
“這種生命觀”
如果人們追問我的最深層信念,問我們的世紀是鋼鐵的世紀還是蒸汽機的世紀抑或是電的世紀,我都將毫不猶豫地回答,這是一個達爾文的世紀。
——路德維希·波爾茲曼[1]
進化將我們全部放在一個天然而迷人的宇宙大環境中。雖然這個宇宙的后面或前面可能隱藏著鮮為人知的東西,但誰也無法證明它的存在。宇宙比任何教派的上帝都更令人嘆服,因為它什么都有。生物是一曲存在的頌歌。
——馬古利斯、薩根[2]
19世紀之所以被稱為是達爾文的世紀,是因為達爾文進化論的產生賦予了這個世紀一個嶄新的含義。達爾文在《物種起源》中將自己的“這種生命觀”曾作過如下概括式的表達:“認為生命及其若干能力原來是由‘造物主’注入到少數類型或一個類型中去的,而且認為在這個行星按照引力的既定法則繼續運行的時候,最美麗和最奇異的類型從如此簡單的始端,過去,曾經而且現今還在進化著;這種觀點是極其壯麗的。”[3]與前達爾文時代的靜態的、和諧的宇宙觀不同,進化論確立了一種動態的演化的宇宙觀,徹底拋棄了基督教關于“上帝造物”的神圣信念,并堅持了對自然現象的自然解釋,從而與西方幾千年來的思想傳統發生了深刻而徹底的決裂。自此以后,整個自然乃至人類社會都被看作是進化的產物。對此,恩格斯曾評價道:“新的自然觀就其基本點來說已經完備:一切僵硬的東西溶解了,一切固定的東西消散了,一切被當作永久存在的特殊的東西變成了轉瞬即逝的東西,整個自然界被證明是在永恒的流動和循環中運動著。”[4]
[1] 參見克勞斯·邁因策爾:《復雜性中的思維》,曾國屏譯,中央編譯出版社,1999,第104-105頁。
[2] 馬古利斯、薩根:《我是誰:聞所未聞的生命故事》,周涵嫣譯,江西教育出版社,2001,第192頁。
[3] 達爾文:《物種起源》(修訂本),周建人等譯,商務印書館,1995,第557頁。
[4]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2版,第4卷,第27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