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還有一條:君木別來。
這個人認識君木?并且知道有這個人,知道君木和自己認識?
林故看了一眼君木,說實話,她沒撒過謊言,一時不知道怎么來說:“那個……君木。”
“嗯?”
“我有點事,你先回家吧,我一會兒回去。”
君木不走了,停在那里,不過幾秒鐘,他繼續(xù)往前,低聲說好。
……
林故按著那個人說的方位來到這家店里,這人也沒告訴她怎么找到,難不成要她一個個去問?
嗨,是你找的我嗎?真的不會想想!
訂信息來了
“門口方向。”
林故看向門口,坐著一個男人,帶著帽子,看不清容貌,他抬眸,和她對上。
她吸了一口冷氣,這這這……眉眼好像君木。
還有嘴角揚起的時候,像極了。
她走過去問:“您找的我?”
“嗯。”
示意她坐下。
“您有什么事嗎?”
……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道路上就成了燈的海洋。河流邊里閃耀的燈光,像五顏六色的焰火,酒落人間。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車燈,如同閃光的長河,奔流不息。高樓大廈的彩虹燈光彩奪目,熱情歡迎來自五洲四海的游客。
林故走在路邊,她沒有打車,自己一個走回家,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心氣不是很高。
人們的歡聲笑語,其樂融融,一切那般的美好,父親領著自己的孩子,在路邊快樂的奔跑,下意識護著自己的孩子。
她的眼眶有些紅了,吸了吸鼻子,回到家。
突然她不想敲門了。
林故敲了敲門,幾乎一瞬間門就開了,君木站在那里開著玩笑:“還知道回家啊??”
“嗯。”
林故進了家,換了拖鞋,坐到沙發(fā)上。
兩人一直都不說話。
君木不喜歡這種安靜:“吃飯吧。”
她搖了搖,抬頭看著他,很認真的問,眼里滿是堅定:“君木,想回家嗎?”
想也不想。
他說:“不想。”
她嗯了一聲又問:“你家是什么樣子?”
他收起玩笑的表情,和認真看著她,走到身邊坐了下來:“你怎么了?”
林故說:“問問。”
君木雖然好奇,但也是回答了:“陰曹地府能是什么好看的樣子,我喜歡安靜,所以那里大部分是黑色,外面都是普通的樣子。”
他還說那里每年都會有玩的東西,每年都不一樣,他最喜歡的就是小的時候他父親帶著他去的一次詩詞會。
還有那里的美食,都是上等的好。
人們也互相尊敬,沒有歧視,相互愛戴,如果有分離的情況,也是平平淡淡的分裂,再也不相見。
君木在回憶起自己家鄉(xiāng)的時候,心里對那個喜歡是藏不住的。
林故點點頭,有些僵硬的笑了一聲:“挺好的。”
君木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這里。”頓了頓抱住她:“因為有你啊。”
你就就是我的全部,你就是我整個世界。
世界很美,可我覺得只有你我才會覺得世界很美。
林故推了推他:“好,我知道了,我去做飯吧,餓了吧,早知道告訴你別等我了。”
她進廚房開始準備吃的。
君木懷里的溫暖走了,閉上眼睛,嘆口氣,伸手笑了笑,苦澀而無奈。
算了。
君木走到廚房:“你干你的吧,我來做。”
“不用了。”
“快去吧。”
說著就把林故往外面推,看這樣實在沒辦法,她才進了書房打開電腦打著字。
君木開始忙了起開,故意放慢了速度,但是不過這樣幾分鐘,他又開始快速的做。
他的小故還餓著。
晚飯后……
君木坐在那里看著電視,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都是這樣。
林故從廚房給君木倒了杯水:“渴了吧,給你倒了杯水。”
水還是溫的。
君木接過來,準備喝下,到嘴邊停住了,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像是做出很大的決定,喝了一去。
不過幾秒,眼皮就開始打架。
好困。
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清她了。
她好像離開了。
去哪?
君木搖了搖頭,跑過去抱住她:“小故,小故。”
充滿著愛戀和依賴。
他的眼淚流了下來,委屈極了,好委屈:“你不要我了嗎?”
林故沒有說話。
不行了。
好困。
要睡著了。
君木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血液從手心里流出,鮮艷而有美麗。
他慢慢的閉上眼睛。
林故:“怎么不會不要你呢,只是你也要回家啊。”
拿出手機給那個人打電話:“好了。”頓了頓:“很抱歉耽誤了他,我準備好一切了。”
“好。”
……
過了一天。
君木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冰冷的機械在旁邊,手上打著點滴。
心臟處好熱,像是有熊熊的怒火一樣。
她呢?
空曠的房間里沒有人影。
“林故?”他喚了她一聲。
無人應答。
“林故?”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
可能是夢還沒有醒吧,再睡一會兒,夢醒她就回來了。
“君木。”
一道男聲響起,渾厚而有力。
君木瞬間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是你?”
他的父親?
“你怎么在這?”
男人面無表情:“接你回家。”
回家?
君木起身抓住他的手:“林故呢?”
男人甩開他的手,冷哼一聲:“你覺得呢?”
他愣住了,腦子里嗡嗡作響,血液都凝固了,好冷,好冷,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又狠狠捅了一刀。
他大聲哄:“滾!”
不會的。
不會的。
她那么聰明覺得不會的。
他笑了起來,有些瘋癲:“假的對不對?”
男人挑了一下眉眼:“你覺得的呢?”
君木拔掉針頭,跑出門口,停住腳步,愣在那里,寸步難行。
他應該去哪呢?
又能去哪呢?
他轉(zhuǎn)身問男人,周身的低氣壓,有些陰森:“我問你人呢?”抓住他的衣領:“說啊!”
“松開。”他皺了皺眉頭:“我是你父親。”
“人呢?”
他的眼里充滿著紅血絲。
最后無果。
嘆口氣:“已經(jīng)不在了。”
對啊。
心臟沒了?
心臟不在了,還能活嗎?當然不能。
他怒吼著:“誰允許你這樣做!”
君蜀也生氣了:“她是讓你回不去家的人!她不過是將錯誤弄對,又什么錯嗎?她沒錯。”
狠狠的抓著君木的手:“和我回家,我讓你來玩幾年,不是讓你把心丟在這里。”
君木一雙好看的眼睛無了神色,空洞一樣,他好像沒了骨頭坐在地上:“我找找她。”他在求他的父親:“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君木!”
“她在哪里?在哪里?是不是在醫(yī)院病房里?是不是生氣了和你一起聯(lián)手欺負我。”
越說越覺得對:“一定是這樣,她生氣了。”看了一眼周圍:“有監(jiān)控吧,她現(xiàn)在應該很開心的笑的吧。”
她開心他也很開心。
那就笑吧。
笑的笑的眼淚出來了,流到嘴角,苦澀極了。
“那你能不能回來?”
君蜀嘆口氣:“起來!回家!”
“滾。”
他看著男人,詭異的笑著:“昨天給她發(fā)信息的人是你吧,水也是你讓她給吧,你說的話一定是她的弱點吧。”
“嗯。”
君木呸了一身:“卑鄙,不見我,見她?”
“見你你能回家?”
當然不能。
算的準。
君蜀拉住他的手,將他拽起來,很用力:“我最后再說一句,回家。”
君木剛走一步,感覺腦子嗡的一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