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結束,三個人坐在辦公室里低頭坐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林故在那里看小說,寫的是一名檢查員的一生,為了一個案子不惜用自己的一生,不過最后通過他們的努力真相大白,人們也都記住這個人。
范瞿喜歡看一些關于車的東西,看車的視頻,比如現在他就在看賽車比賽,帶上耳機完全沉浸在里面,仿佛身臨其境,激動的看著里面的一舉一動。
不過沒有出聲,因為賀文喜歡安靜,他在看一篇散文集。
三人就這樣看著自己的事情,也不說話,坐在林故旁邊的君木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修長好看的手指點了點她的胳膊。
“林故,你們不會在警局沒有案子的時候就一直這樣吧,誰也不和誰說話,不無聊啊。”君木忍不住好奇的心態。
他是真的不理解,好不容易閑下來,一起聊聊天,哪怕是聊一下之前案子里不足也可以啊。
為了防止那兩位多想,林故從書架上抽出一張活頁紙,開始寫。
她的字不是很連筆,寫起來很輕,有種江南女子的韻味。
她寫:我們都已經說完了,現在正在休息。
君木看完說:“啥時候說的,難道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和他們見面了?”眼睛微微的瞇起來,上下打量著,說話也是怪怪的。
就像一個抓住男人外面有人證據的女人。
林故汗顏,指了一個方向,從君木的視線來看,是一具骷髏。
君木敷衍哈哈笑了兩聲,有些吃味,自己無時無刻不陪著這個女人,她呢,為了騙自己竟然還指著骷髏。
是在告訴自己現在你現在就是一句骷髏,沒資格和我說話嗎?
不行越想越氣!
在林故準備說下一句之前,君木腦子里已經走完了一整部回家的誘惑。
林故也不知道他想了這么多。
她又寫:“骷髏的牙齒里面有一個小型的監控攝像頭,它監控的畫面只是那小角落,你也看到了,我們三個人是分開進去的,每個人都在里面說了一句話。”
讓君木看著,打開電腦的文件夾,里面果然有三段視頻,都很短,不過也是半秒鐘。
她在電腦上打字:我們有些話不好意思明說,所以就想到這樣的方式,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果然君木就去骷髏那里看了。
先圍著骷髏繞了一圈,接著重點看它的牙齒,如果你不細心的看,真的很容易忽略,在它上牙齒的位置就有一個小型監控。
他觸碰一下,燈閃爍了一下,君木也沒管,輕輕的彈了一下骷髏的鼻子,發出很小聲的聲音,又沖著監控眨眨眼睛,這才點了一下監控,燈停止閃爍。
在同一時間三個人的電腦都出現了這個文件視頻,范瞿的電腦有提示聲音。
范瞿打開一看是骷髏發來的視頻,里面什么人都沒有,倒是有一道響聲。
他是最后一個進來錄視頻的人,他記得自己關閉了啊,為什么又突然發來一條,還是個什么都沒有的。
抬起頭問賀文:“你的電腦發來視頻了嗎?”
“嗯。”
他問林故:“你的呢?”
林故很是無語“:嗯。”
看就看吧,還給自己錄一段是什么意思。
賀文走到骷髏那里,看了一眼監控:“關閉的呢,估計有什么系統錯誤吧。”
范瞿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聳了聳肩說:“對。”又繼續看著賽車比賽。
林故當然不反對了,這樣最好,于是站起來,看著他們兩個:“我出去吃個午飯,你們需要帶什么嗎?”
范瞿:“照常。”
她看向賀文,眼神看詢問:“你呢?”
賀文:“和他一樣。”
不僅是因為林故想出去,還有一個原因,這是原因占據一大部分,就是這個君木不干自己的事情,總是坐在那里看著自己。
她看書,他坐著看她,她寫筆記,他靠著沙發上看她,她喝水,他躺在沙發上看她,總是這一上午,君木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林故。
這是生怕她人間蒸發?
跟個看小孩子一樣,死死的盯著自己,不錯過一分一秒。
林故出去,君木自然就跟出去了。
范瞿把耳機摘掉,插著手,將腿上在桌子上面搭起來,眼里戲謔的看著賀文,嘴角還帶著一絲挑逗的感覺:“還撐著呢?”
他從書中抬眼,疑惑的看著他:“什么意思?”
范瞿笑了一聲:“你喜歡林故啊。”
他輕輕皺眉。
范瞿:“別皺眉。”
他松開了。
范瞿看著林故的桌子,她桌子上放著一堆的書籍,還有不少可愛的裝飾物。
走的時候還將凳子推進去。
“喜歡就說去唄,林故她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萬一錯過呢,以后想起來難道不遺憾嗎?”像一個苦口婆心的老阿姨。
范老阿姨:“我的看出來你喜歡林故,只是你在隱藏,你不想讓她知道,因為你怕知道了,就做不成朋友。”
又說:“試試吧,你說呢?其實你也不差啊。”
賀文放下書,看著林故工作的地方,就一直這樣看著,看了許久,眼睛都有些發澀,才眨了眨眼眸。
他說再等等吧,等到一個時機成熟了,他就說。
范瞿無奈,不知道想到什么奇怪的點子,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是一種壞笑。
他走到賀文的身邊,哥倆好的摟住他的肩膀,笑瞇瞇的看著他。
“不表白也可以,你必須要刷好感度,多多關心她,這樣就你以后得表白很有用。”
他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畫了一個火柴人,上面拉個一個箭頭寫著:賀文。
又在紙那邊畫了火柴人,還細心的畫了幾根“頭發”也拉了一個箭頭寫:林故。
一副大師要開始作畫的樣子:“你看啊。”
在賀文火柴人上畫了一朵畫,拉一個箭頭指向火柴人林故,又在林故的腦袋上面畫一朵花。
他指著賀文手中的花,還有林故的花解釋說:“這是你買花。”指向長箭頭:“你送給她。”又指著林故的花:“好感加一。”
沒等賀文說什么,范瞿就拿橡皮檫掉了,接著又畫了一個正方形,還在下面畫四個小圓形,怕他不明白,又拉箭頭:汽車。
還在紙上瞎畫了幾道。
他又開始說:“你看現在是下雨的天氣,你有車,然后你去接正在雨下林故。”在她的腦袋讓又是一朵紅花:“好感加一。”
這會賀文都不想說話,就這樣看著他盡情地在這里表演。
他又畫了一個長方形,在周圍畫了幾個大圓,在上面畫了幾個小圓。
“這個大圓指的是我們,這個小圓是杯子。”在里面畫了三道,箭頭給了林故:“你把熱水給林故。”畫一朵花:“好感加一。”
說完,手搭在賀文的肩膀上,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己完美的杰作:“真不錯。”
還在賀文的眼前在空氣中徒手畫圓:“只要你來回的這樣做,多多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后慢慢增加你的好感,然后你一表白。”拍一下手掌:“成了!”
賀文想了一會兒問:“你有過幾個對象?”
范瞿笑了一下,很是驕傲:“我母胎單身。”
“……”不知道以為你搞了一個操場的。
“滾!”賀文臉色有些不悅。
這就不樂意啊,雖然我是單身,但是我給你圖謀劃策啊:“別不信啊,來來來,我們試試,這樣,你現在立馬訂花。”
反正比你這古板的人好!
說著就要搶他的手機。
兩個人挨的很近。
“我回來啦,兄弟們,給你……臥槽!對不起對不起!”林故連忙捂住眼睛,螃蟹一樣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趴到桌子上,聲音沉悶的說:“飯好了,你們繼續,我不在,也沒看。”
我靠!
誰能告訴一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不過是出去一會兒,不行不行,以后得用烏龜的速度回來。
畢竟獨處的時間很少,大家都是成年人,理解理解,這次是她不懂事了。
范瞿的手握在賀文的肩膀上,由于他的手機在另一邊,他們的臉挨的很近,只要賀文在往前一點,唇瓣就可以碰到范瞿的臉頰。
“滾!”賀文臉色已經黑成鍋底,很是不悅的推開他,有重重的拍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嘶~”下這么重的手?
真兄弟!
算了算了,自己也尷尬。
范瞿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走回去,剛走進步回頭給賀文眨眨眼,暗示他的手機。
然后面無表情的坐在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