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站在人來人往街道上,面前建筑表面顯藍色,大致也是用堅硬能晶打造,剔透玲瓏,面積極廣,占地約方圓五百里,高約百丈,這是深雨城圖書館,當日那兩人大戰,波及到的地方就有此處,那老頭也只保護了一些根本,外表建筑被摧毀大半,嬴政花費大量人力物力重建,比起之前更為雄偉。細細思索,那老頭子恐怕也是想要將這個圖書館翻修一遍了。
這圖書館占地多少書籍就放了多少,僅此就知這圖書館底蘊多深,姜維深吸一口氣,衣袖下的拳頭微微顫抖,就要見到那個讓丞相為之付出一切的君主,心中這激動實在是掩飾不了……
鱷魚灣。
“死了吧。死了吧?”眼睜睜看著樂毅光速達到C級的鱷魚族人望向那因為狂暴能量造成的大坑,有些不信,樂毅僅僅是個C級的時候就能戰那么久不死,生命力頑強得嚇人,讓祂們有些不信這人會被如此“簡單明了”的方式了卻生命。
滿天黃沙落下,一道人影漸漸浮現,他只有之前被鱷魚族擊打在天地靈氣沖刷尚未痊愈的傷勢,發絲衣著有些凌亂,再加上其上已經干涸殘留的血跡,僅此幾點就再無其他,光波將那大片區域盡皆毀滅,徒留樂毅腳下一寸土毫發無傷,鱷魚族使用的武器對他來說就像是空氣一般毫無作用。
“怎么可能!”聲嘶吼啞的驚嘆,鱷魚族不是專修科技的種族,但這科技也是領先人族不知多少,怎會被他輕易擋下?那怕他是重修也絕不應該如此逆天。
“不對!是人皇的皇盾!”樂毅身前一個圓形金黃物體一閃而過,一眨眼功夫就徹底消失,仿佛什么都未發生,如此之快卻還是有細心者捕捉到這個畫面。
一聽到是人皇的物品,在場的人眼睛都紅了,無論是何人何身份都貪婪的看向樂毅,但心中貪念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便了無蹤跡,笑話,以前得到人皇遺物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大多數得到的都只是人皇遺物的殘影部分,長存不得,最多只可用一次。
樂毅睜開眼睛,此時他的等級已經達到了C級,讓現在才注意到的同為人族的幾位吃驚不已,心中奇怪,但是這學識終是比不得老司機和異族,只能將這些原因歸結在隱藏實力上。
鱷魚族人二話不說,直接撲向樂毅,祂們手上并無武器,青綠色鱗片堅硬如鐵,鋒利的爪子斷鋼如泥,自身就是強大無比的武器,又何須借助外物,原本槍炮對樂毅無用這一點本讓幾人驚懼,畢竟那是祂們能拿出的最強攻擊手段,這樣都沒有用的話,到時肉搏時拼死又有什么用,不過是為對方成就赫赫威名再添一縷亡魂罷了,祂們的確是被拋棄的人,戰死沙場是歸宿,但如果這么憋屈的死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樂毅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鮮血已經不再流出,抬頭看著前方沖來的鱷魚族,眉頭微闕,這時這些人才算得上戰士,身在死地無恨無懼。
“這才算得上戰爭啊!”樂毅忍不住大笑道,不知多久沒感受到當初那樣的熱血了,心中對這幾位抱著必死之心的人升起一絲欽佩。
這大笑在鱷魚族那些所拋棄之人眼中自是嘲諷,畢竟雙方可是敵對,樂毅總不可能念著自己的好吧。想到這里眼神愈加冷冽,神情更加陰翳。
樂毅也知道前方幾人所思所想,也不開口解釋,和自己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怎么會理解自己的想法,不過這樣也好,力量有時可會因為情緒而適當增強幾分。
青綠色鱗片的鱷魚族人沖到,爪子和那銀白武器交鋒迸發出火花,也不知這銀白武器什么材質所做,只知其是韓芯通過一個儀器根據他心中所想鍛造而成,碰撞出的火花比起普通的火花都要明亮百倍不止,真的傷人眼,要是樂毅眼睛沒有經過這世界強化一遍,這神色不知還會不會這么平靜。
樂毅微微皺眉,奇怪的發現這些人攻擊看似迅猛,實際上雷聲大雨點小,招架起來綽綽有余,抽空期間將身前人數數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湊齊少林寺十八羅漢,只是其中要沒有那幾個母的便更好。
叮!
縱使從交戰開始到現在,樂毅還是有些羨慕鱷魚族人的身體,明明只是肉掌,卻能如同鋼鐵一般堅硬,與自己的寸暉相撞發出的都是金屬碰撞聲。
那十八人沒有行動,樂毅便有了些猜測,淡淡掃視四周,不知何時,十八人各自分隊,身后六人,身前六人,左右各三人,站立姿態看似毫無規律,但通曉軍法軍陣的樂毅觸類旁敲,大致猜測得到這是一個陣法,只是不知是用來干什么的。
“一開始就想著布置的?”
“當然。”
得到回答,樂毅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自己一沒什么名望,二沒什么戰績,對方卻對自己這樣“初入戰場”的人小心謹慎,實在是意外。
十八人中一個人說道:“別裝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對于新兵一些細節有所了解,像你這樣面對萬人廝殺毫無反應的人絕對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之前我們將你當成普通人族是我們的錯。”
樂毅指了指那方倒下的青綠色鱗片人,古怪道:“你覺得我需要有什么反應?”
那人回過頭,看著幾乎血都沒流出來的族人心中是五味雜陳,回過頭看向項羽很快就恢復了心態,眼中冷冽再現,“想亂我心智,做夢!”說完,他就與周圍圍住樂毅的人一同動手,十八人,眼中皆是冰冷。
看著樂毅被十八人包圍,覺得自己被騙的狂人們心中頓時就平衡了下來,六七十人被一人所騙,對于這些藝高膽大的狂人來說,實在是丟臉丟到姥姥家。
“不管他嗎?重洋陣,如浪一般一重疊一重,如汪洋生生不息的同時威力一層比一層大,這樣下去,身為C級的他根本就撐不住。”
“不行!這小子竟然敢騙我們,必須讓他吃點苦頭才行,過一會兒再救他。”
“就是,竟然敢騙我們,必須要教訓一下。”
“那個……他好像什么都沒說吧……怎么說得上騙了我們呢?”
“我說騙了,就是騙了!”
“好吧……”
“不過也別玩脫了,離得近些,別讓那小子真死了,怎么說也是條人命。”
祂們的對話并無掩飾,但距離也是夠遠,以為樂毅不會聽到,事實上也真的沒有聽到,遠處的老司機卻是從頭聽到腳,不禁苦笑,這群孩子心地還是好的,只是傲嬌和小氣,鉆牛角尖這些壞毛病已經深入骨髓。
“竟還有空關心別人!”那俊郎少年拿著一把激光槍對準老司機就是一通亂射。
老司機罵罵咧咧道:“你有種就從上面下來!”
那俊郎少年不予理會,只是嘴角的弧度更大。
璀璨如星辰般動人,肌膚如靈玉般光滑,緊身的影服,完美將那對長腿豐胸勾勒出來,曲線優美而又充滿誘惑,神情嚴肅淡然,領袖威嚴之下又不失風情,如果她不是鱷魚族一人之下的統領,場中不知多少男子都會上前詢問這女子芳名芳齡。
她纖細的手指向那些狂人,未曾開口半句就讓人泛起寒栗,不知何時,戰場中有青綠色鱗片的鱷魚族人已經死絕,那女子臉上并無半點變化,身后人數雖不知有多少,但總覺得少了些,狂人中有人思量,但到此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涉世未深,見識太短,總覺得有些不妙,卻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被迫無奈,只能采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算不得謀略的謀略。
不知為何,這心中的忡忡總是不散,回頭看了樂毅一眼,便咬牙向鱷魚族統領行去,擒賊先擒王,只要統領被抓,那十八人自然就不聚而散。
“美女,雖然你很漂亮,但抱歉,你還是得死,進犯我人界者,還未曾有一人那一族成功或者完好離去。”一個看起來桀驁不馴的少年郎狂傲道,如今距離這么近,祂們的心也鎮定了下來,認為已無什么意外危險。
那統領從一始終的淡然總算是有了一絲異樣,轉而即逝,冷笑道:“萬族入侵人界,慘敗而歸,的確是一件值得光輝的事,但……這和你們人族有何關系,貌似據我所知那一戰是人皇一個人的成名戰吧。”
狂人們面色逐漸由白轉紅,羞惱憤怒交加在臉上,不由得大吼道:“住口!犯人界者!死罪必誅!”
當初那一戰人族不信人皇,被人皇關在人界,在背后膜拜萬族咒罵人皇,多么諷刺!這件事是所有人類心中的傷疤,無法揭開的裂痕,是永遠的遺憾,無法彌補填缺,生在后世,無法直面人皇,不能親口訴說他獨自面對異族的悲,不能陪同那亙古震今人皇一戰已經是無盡遺憾,此時被這女子一口揭開,胸腔中的火焰已是抑制不住。
那些狂人無論性格如何,都是怒視那統領,拿出了武器,陰沉著臉,讓周圍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
就在狂人們準備出手的時候,那統領卻如晴天霹靂淡漠道:“該說你們傻呢還是傻呢?本來你們沒踏入陣中,現在卻一個個撲的比誰都快,本來我還想趕羊玩的,你們都進來了就算了吧。”
說完,這風華絕代頗有一番領袖姿態的鱷魚族統領雙手一拍,狂人們身后的沙灘頓時就出現了大量鱷魚族軍隊,鱗片較透明,實力比起之前交戰者只強不弱。
“一劍斬你!”狂人中一個較為沖動的人直接沖出,手持一把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的巨劍隨意劈砍向一個鱷魚族人。
叮!
只聽一陣金屬碰撞聲音響起,那巨劍落在其脖子上未寸進分毫。
“怎么可能!”
碰!
被巨劍砍的鱷魚族男子一個拳頭打爆那個急躁狂人的頭,夾雜著白色和紅色的腥臭物體揮灑四周,鱷魚族男子將尸體丟下,血液濺到身體和臉上,更顯一分暴虐,不屑道:“切,真當殺了我們幾個棄子之后就能跟我們抗衡了?”
聽到此話看到此景,狂人們頓時一個激靈,據《萬族奇聞》所說,鱷魚族鱗片越是剔透甚至不見,就是越強,本來看那些青綠色鱗片的鱷魚族如此弱小,還以為這些人實力在可控范圍內,結果卻是一個天一個地,懸殊大的離譜,剛剛那暴躁少年在這些人當中算中等偏下層次,可是卻被一拳爆頭,實力差距大到這樣還怎么打?
本來這時狂人們冷靜下來,發現處境極其危險,已是火燒頭發般焦急無奈,又聽到那冷艷統領冰冷聲音,不知在念叨著什么,更是只覺背后發涼。
忽然,一個血紅色的圓陣出現在狂人們腳下,金黃的沙灘凝聚在一起又瞬間干裂,像是鬧了旱災一般的土地,此處除了那紅色陣法就再無其他卻莫名彌漫著哀嚎聲和血腥味,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