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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情意綿綿

  • 后廷攻略
  • 朱六神
  • 3358字
  • 2021-03-27 11:13:48

安慧羞憤難當,卻在聽到人說要告知阮輕輕的時候愣了愣,立即拉起佟嘉意的手說道:“嘉意,咱們一同入宮,又一同在儲秀宮住了那么些年,你不能說不念這份情誼就不念了啊?”

“情誼?”佟嘉意嗤笑一聲,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她譏諷的說道:“你從前在儲秀宮處處為難本宮的時候,到處說本宮是罪臣之女的時候,可曾想過多年情誼?”

安慧愣住了,佟嘉意將手從人手中抽出,用帕子擦了擦,說道:“還有,本宮乃陛下親封的嘉貴人,哦不....昨日剛剛宣旨,晉為嘉嬪,你一個奴婢竟敢直呼本宮姓名....太沒規矩了,今日本宮若是不懲治你,豈非讓滿宮上下知道本宮好欺負竟任由一個粗使奴婢爬到頭上?”

她佟嘉意從來不是一個逆來順受一朵白蓮,善良不代表軟弱可欺,對于欺負自己的人,從來不值得可憐,一個人可以沒有反擊的能力,但必須具備反擊的勇氣,否則就太悲哀了。

安慧這下徹底傻了,她沒想到佟嘉意真的敢如此,什么高門嫡女的臉面尊嚴都不要了,腿軟的跪坐在了地上。

“舒貴姬到!”賈玉泉吊著嗓子通報。

這聲通報讓安慧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重新燃起了希望,佟嘉意抬起頭看向緩緩走來的阮輕輕,攜陸婉婉一起福身行禮:“嬪妾承歡殿(延禧宮)嘉嬪(承衣)佟嘉意(陸婉婉)給舒貴姬請安。”

“本宮的奴婢跑到這兒來擾了妹妹清凈,是本宮的錯漏。”阮輕輕勾唇行至跟前,玲瓏走到安慧跟前斥責:“沒規矩的東西,在宮里亂跑,你不要命了!”

安慧連忙俯身磕頭:“奴婢有錯,奴婢再也不敢了,請娘娘饒恕奴婢。”

昔日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如今卻跪在人腳下搖尾乞憐,看著可真是可笑至極,諷刺至極。

“娘娘是要保她?”佟嘉意淡漠的看著阮輕輕說道:“原本嬪妾以為娘娘后宮的那些人都不一樣,想不到都是一丘之貉,若是娘娘要保她,嬪妾沒資格阻攔,但是在這后宮娘娘和其他人在嬪妾這兒也就沒了區別,恕嬪妾無法真心敬服。”

話落便牽著陸婉婉轉身準備離開,玲瓏聞言憤憤開口,話還沒出口就被阮輕輕阻住,阮輕輕這才開口:“嘉嬪妹妹怎知本宮是來袒護這賤婢的?”

佟嘉意聞言腳步一頓,但卻沒有立即轉身,陸婉婉有些害怕,若是阮輕輕生氣了,憑阮輕輕的位分,懲罰她們兩個還是綽綽有余的。

“怎么,不信本宮?”阮輕輕勾唇挑了挑眉,佟嘉意安撫的拍了拍陸婉婉的手背,這才轉過身:“那貴姬娘娘準備如何處置?”

安慧跪在地上,如遭雷擊一般呆愣住,她何時有過如此屈辱,此刻卻把驕傲拋之腦后,懇求道:“娘娘,求您救救奴婢!”

阮輕輕低頭看向安慧,輕輕笑了笑:“安兒,你不守規矩,不敬主上,在辰月宮這數月也是偷奸耍滑,本宮都看在眼里,會秉明陛下,讓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不…不要!”安慧伸手想要抓住阮輕輕的衣角,卻被跑過來的侍衛拉開押住,安慧掙扎著哭喊,阮輕輕擺了擺手,捏著帕子虛掩在口鼻處:“帶下去吧…”

佟嘉意斷然不會想到,阮輕輕如此魄力,直接發落了安慧,竟是一星半點的表面功夫也不做,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來。

陸婉婉有些惶恐,心想舒貴姬如此雷霆果決的人,若是以后犯了錯,恐怕也會和安慧一樣的下場吧?

阮輕輕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賤婢已經處置,妹妹不必為此費心分神,盡心照顧好陛下便是。”

若是沒猜錯,今夜便是嘉嬪侍寢的時候了,阮輕輕看著佟嘉意,總覺得看到了剛入宮時的自己,佟嘉意又比那個時候的她聰明許多,也冷靜許多,入宮整整八年,才八年…

佟嘉意垂眸福身:“嬪妾謹遵娘娘教誨,嬪妾還要回宮準備,就先行告退。”

陸婉婉也福身道:“嬪妾也告退了。”

阮輕輕一直目送兩人走遠,玲瓏拿著斗篷給她披上,系好了帶子,說道:“娘娘,剛剛初春,風大些,娘娘剛剛病愈,別吹風了。”

“玲瓏…”阮輕輕的目光一直目視前方,哪怕佟嘉意她們已經沒了影兒,目光都不曾挪開,她看向玲瓏,問道:“本宮今年多大了?”

玲瓏說道:“回娘娘,您今年生辰一過,便24了。”

二十四…在宮里最多的就是二十來歲的妃嬪,不及十五六歲的嬌嫩可愛,也不及三十來歲的別有成熟韻味,傅川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少來了辰月宮嗎?

在宮里還有許多個八年要熬,阮輕輕知道自己該打起精神,偏偏執拗于往事,倒讓自己活在過去,讓那個君王時時刻刻見了她都能想起那個已故的孩子,賭氣冷落了傅川的那三四年,恐怕成了他們之間永遠也修補不好的裂痕了。

晚間,佟嘉意便被召去侍寢,豎日便是源源不斷的賞賜送進了承歡殿里,傅川興致甚好,給佟嘉意賜了新的封號——容

“容嬪得寵,陛下甚少來后宮,一來便都到了皇后娘娘或者容嬪宮里去了。”

未央宮里,夏憫兒翻著彤史記檔,留著耳朵聽著云清說話,聞言便直接合上了檔案冊,冷笑著諷刺道:“從前有舒貴姬,如今有容嬪,皇后還占著陛下,真真都是有本事的…”

云清道:“辰月宮那位怕是不成事了,陛下已經有幾個月沒召幸阮氏,且半個月后是舒貴姬的生辰,除了舒貴姬自己禁足的那幾年,往年陛下都會大張旗鼓的給舒貴姬慶生,必得提前一個月準備,如今日子已經近在眼前,陛下那邊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花無百日紅…”夏憫兒抬眸笑了笑,右手支著額角:“不過阮輕輕失寵,便無法幫我復位,以她的心思和陛下對她的情意,若是想復寵,也不是不可能。”

云清這下便明白了,午后就寫了紙條塞在夏憫兒賞賜阮輕輕的襦裙中,跟著賞賜一塊兒送進阮輕輕的宮里,紙條上的內容無外乎就是讓阮輕輕想法子復寵。

三日后,傅川在椒房殿批閱奏章,皇后親自侍奉筆墨,紅袖添香在側,傅川這幾日來的煩擾也有些煙消云散了。

慕皇后專心磨墨,抬眼間見傅川在看她,微微笑著問:“陛下看著臣妾做甚,臣妾今日妝容不得體嗎?”

傅川聞聽此言,心才安定,聽到了聲音,才知道這不是一場夢,曾經日思夜想的場景,如今也實現了。

“星兒在側,朕是既開心又害怕,怕…”傅川向來不愿意對任何人顯露軟肋,因為他是君王,但是慕皇后始終不同,傅川頓了頓,又笑著說:“罷了,如今你和朕重修舊好,朕想和你有一個嫡子,如此一來,朕的江山也后繼有人。”

慕皇后磨墨的手頓了片刻,笑意不達眼底,也并未回應,她再開椒房殿大門,不過是因為想給秦王留后,此事算她對不住傅川吧。

傍晚,傅川召了容嬪侍膳,還未等容嬪過來,多鹿便進來稟報:“回稟陛下,方才奴才去承歡殿通知容嬪娘娘時,見曾太醫從辰月宮方向出來,便多嘴問了一句,似乎是貴姬娘娘病了。”

“病了?”傅川面色一沉,皺著眉問:“怎么會病了呢?之前不是說已經好利索了嗎。”

多鹿說道:“奴才趕著回來復命,便沒有多問。”

“擺駕辰月宮。”傅川起身便往出走去,說道:“著人去告訴容嬪,不必過來了,早些安睡吧。”

“是。”多鹿道。

阮輕輕脫了簪,散了發,坐在床榻上喝藥,這苦藥總是能苦直了舌頭,難以下咽,阮輕輕只喝了一口,便不愿意再喝了。

“太苦了…拿走吧。”阮輕輕推了推玲瓏的手。

傅川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便說道:“良藥向來苦口,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

阮輕輕看傅川走進來,有些恍惚,上一次看見傅川,還是除夕夜宴后的第二天,從行宮回來后,便再也沒有見過傅川了。

玲瓏和賈玉泉攜其他宮人連忙跪下行禮,阮輕輕像是怔住了,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傅川。

傅川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笑著問:“怎么了,見了朕也不行禮,朕都走到你面前了,還發著愣,這是魔怔了?”

阮輕輕逐漸紅了眼睛,原來真心愛一個人,才會想著他,念著他,時時刻刻都忘不掉他,當再次見到那個人,便會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

“陛下…”阮輕輕忍不住傾身抱住了傅川,緊緊的貼在傅川的懷里,眼淚一顆連著一顆,像斷了線似的往下掉,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任誰見了都心生憐憫。

傅川自然也不例外,心尖兒上陣陣的揪著,安撫的輕拍著阮輕輕的肩膀和后背。

“怎么了?”傅川問。

“臣妾好怕…臣妾好想陛下…”阮輕輕含淚顫抖著聲,這些日子的委屈像是突然翻起了巨浪,一浪接著一浪的襲來。

傅川心里一痛,不由得抱緊了懷中溫軟的身子,心軟成了一灘水,輕聲細語的哄著:“輕輕,是朕不對…別怕,朕在這兒。”

“三郎…”阮輕輕抽泣著輕聲喚道,如此親昵的稱呼,是夫妻之間才能喚的。

自此傅川便宿在了辰月宮,容嬪得知皇帝不來,也松了口氣,不必端著伺候,自然是輕松的,次月令嬪韓幼雪生產之日,頭胎都是艱難的,慕皇后親自到了承乾宮坐鎮,傅川處理完了公文才姍姍來遲,六宮都在關注著這孩子能否順利降生。

韓幼雪向來小心,能夠挺到生產這日,著實是不容易的,里頭聲嘶力竭的生了足足兩個時辰,都沒聽到皇子的哭聲,傅川和皇后坐在門外廊下面上淡然,心中也是心急如焚,皇后心中平靜,只為這無辜的孩子祈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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