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懸掛的尸體
- 閉眼行兇
- 葉燃
- 2210字
- 2020-09-16 16:34:25
“啊——”
袁雪驚呼一聲,敏捷地跑到了我身后,我苦笑不已,這小妮子每次一有事就往我身后躲,說不定哪天我還真就為她擋槍子了。
“死人啦!救命……救命啊!”
男人連滾帶爬地來到大門口,中途還摔了兩跤。
“站住!別動!警察!”我迅速掏出了槍指著他,雖然離開刑警隊三年,這動作卻一點沒生疏。只不過,我的槍是假槍,用來裝樣子的。
被我這么一喊,男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很配合地舉起了雙手,滿臉驚恐地看著我,“警察……警察叔叔,里面……死人了,死人了!”
這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竟然嚇得喊我叔叔,袁雪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我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妮子一點不怕我,朝我翻了個白眼。
這時我也沒法去計較,拿出手機撥通鄒鳴的電話,遞給了袁雪,“告訴他這里發生了什么事,讓他趕緊過來。”
我拿著槍指著男人,讓他把大門打開,這會他倒是冷靜了很多,開門的手都不發抖。
他一出來,我立刻把他手銬在了大門上,然后往別墅里跑。
剛一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刺鼻,地板上還有零落的血跡,應該是剛才那個男人帶出來的。
我拿著假槍,順著血跡往里走,來到了臥室,眼前的景象觸目驚心,我這種見慣了殺人案現場的也心底發寒。
臥室正中央的吊頂燈上掛著一個女人,是懸掛著的那種,脖子上勒著一根鐵線,尸體還在微微晃蕩著,心口扎著一把剪刀,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睡衣,女人的嘴也被鐵線縫上了,臉上被利器劃了七八下,幾乎要看不清楚容貌。
和喬軍的死狀相似,只不過臉沒被刮花。
我唏噓著嘆了口氣,收起假槍,掃了眼整個臥室。
臥室很整齊,只有尸體正下方的床鋪有點凌亂,可那凌亂的樣子也顯然不是掙扎造成的。
“啊——”
我吐了口氣,準備出去等鄒鳴過來,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是袁雪,這妮子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肯定被驚著了。
果然,尖叫過后,她捂著嘴迅速跑了出去,蹲在門口一陣嘔吐。
我笑了笑,這妮子倒還懂點事,知道保護現場。
我給她遞了包紙巾,這習慣是被詩詩養成的,沒想到這會倒是派上了用場。
男人還被我銬在鐵門上,或許是我和袁雪在的緣故,這家伙安靜了很多,不過還是一臉慘白。
“姓名,年齡。”我走到他面前開始盤問。
“我…我是周香的…表弟,鐘仁勇,二……二十八歲。”許是被驚著了,這家伙說話還有些發哆嗦。
我拿出筆記本記下,“里面的女人是誰?”
“就是香香……就是我表姐啊!警官,我沒殺人!我剛醒來就看到她掛在天花板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會,繼續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她說她老公死了,她害怕,讓我來陪陪她。”鐘仁勇一臉的苦樣。
老公死了,讓表弟來陪夜,這關系倒是夠亂的。我冷笑了一聲,正準備詳細問點什么,鄒鳴開著警車過來了,我只好收起了筆記本,畢竟我不是警察,沒有審問的權力。
鄒鳴帶著三個人走了過來,臉色凝重,朝我問道:“周香死了?”
我和其他三個人打了下招呼,朝鄒鳴點頭,“嗯,和她老公喬軍的死法類似。”
“他是誰?”
鄒鳴看著鐘仁勇,眼里充滿了殺氣。我有些好笑,看來上面沒少給鄒鳴施壓,讓他盡快破案,甚至限定了日期,不然他不會這么大的火氣。
我看了眼鐘仁勇的褲襠,回道:“周香的姘頭。”
“我不是,我是她表弟!”鐘仁勇焦急地辯解。
啪——
他話剛說完,鄒鳴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王八犢子!不知死活的東西,這種時候還來給老子添亂,信不信我把你褲襠里那玩意給剪了?”
鄒鳴惱火大罵,朝身后的人吩咐:“把他帶回去!”
鐘仁勇再不敢吱聲,垂著頭跟著小楊上了警車。
“不是表弟嗎?你怎么知道是姘頭?”鄒鳴給我遞了根煙,紅河牌的,五塊錢一包,屬于老煙槍抽的,煙味很濃。
我沒接,不當警察那天我就戒了。
“你不進去看看?”我反問他。
“他們會去拍照取證,對了,一會李一刀也會來,我給她打了電話。”鄒鳴一臉曖昧地看著我。
我指著他罵道:“別他娘的這么看著我,我和她從來就沒什么。”
他說的李一刀其實是刑警隊的法醫,叫李蓮香,是個很漂亮身材也很有料的女人,因為她身上每天都帶著一把匕首,大家就給她取了這么個外號。
鄒鳴嘿嘿一笑,歪頭看著我,“嘿,我知道啊,但是人家總想和你有什么啊,她可是我們警隊的警花,不考慮考慮?”
我沒搭理他,其實,我倒不是對李蓮香抵觸,只是我實在有點怵天天跟尸體打交道的女人。
這時,已經吐完的袁雪朝我走了過來,看她那神情,竟然還挺亢奮。
“你不會吧?她?這剛畢業的小姑娘和李一刀比可差遠了。”鄒鳴嘖嘖搖頭。
“滾蛋!”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喂喂,唐天,剛才那個男人是不是兇手?我們是不是已經破案了?”袁雪蹦跳著走過來,眼里還閃著光芒,這妮子的思維實在是二次元了點。
我沒理她,轉頭看著鄒鳴,“喬曉峰怎么樣?”
說到案子,這家伙終于正經起來,“送快遞的,他和他哥喬軍已經很多年沒聯系了,雖然是親兄弟,不過關系不太好,喬軍死的那天,他在送快遞,有不在場證明。”
“誰幫他證明?”
“他的一個新同事,這家伙準備辭職了,帶了個新人,兩人住一個屋,5月9日那天,兩人睡一個屋,早上六點半就起床了。”鄒鳴吐了口煙,一臉煩悶。
我沒再多問,喬軍死亡時間是5月9日早上六點到八點,喬曉峰的作案時間并不充足,雖然還有嫌疑,不過幾率很小。
我沉默了一會,問道:“韓曉這會在哪?”
“還能在哪?在喬軍給她買的套房里,這女人怕得要死,現在好了,喬軍老婆也死了,鬼知道兇手是哪個王八犢子。”鄒鳴狠狠地踩滅了煙頭。
就在這時,鄒鳴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
“鄒隊,出事了,喬曉峰死了!”
他的山寨手機通話音量實在太大,我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