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人和之道
- 愛的buff
- 納蘭知心
- 2429字
- 2022-03-04 02:03:20
霎時,蓉兒破門入內堂,堵其言,封其口道“父親,穆叔,一諾傾萬斤,兒女似器皿。雖有美賢名,不過眾人淚。愿望復言定,平生任逍遙。”
張懂見,不忍,后復言道“事竟這般,奈何言語似重山,然其乃汝母遺愿,吾安敢不從之理。”
穆公不言,仍思慮之。蓉兒又欲道“母之愿亦是吾所笑往置之,而非憂愁洗面,吾請父叔再三慮也。花有重開日,人無第二春。”
張懂不忍,與穆公合謀道“昔日妻下會盟,愿景不過兒女和睦。而今日之勢,卻似重負壓身,此真乃吾等之過也。”
穆公道“當此大爭之勢,人無信不立,事無實不言。蓋順天應時而生,胸有大志者,足下似雄兵百萬,彈指一瞬即一將終成萬骨枯。”
“而今吾數十年血戰,方得今日如雷貫耳之名。豈可忘乎?此間流語:商戰能得穆一言,縱有千金亦使然。故此得名,吾豪言在此,寧可天下人負我,我亦絕不改自初心。”
話至此,張懂不再復言,乃引彼女出堂門。后謂蓉言“話畢,豈不聞高處不勝寒。”
堂內,皮懂已邀浩妮二人復入,置酒相待。數巡后,穆公道“適才言語激凌,請勿見怪。余蓋于客前自罰一杯,復請諒矣。”
妮雅既恐,“卿亦言語多乏冒犯,多請諒解。蓋是羞女引咎謝之。”禮畢,穆公直撲正題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今二人事已至此,吾意愿將三月作考察以證汝所言孔雀東南飛之戲言,若三月畢,而二人仍生死相許,吾自傾出所有祝福。”
浩鯤暗喜,而妮雅卻憂。然公既有意退讓,于情于理都該為之一試。況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而佳人不過二四作載,何懼世事。
妮雅道“卿聞坊間流言,得千金易得公言難。而今既得萬難,心潮澎湃,吾愿試之。”
“且卿尚不知如何驗矣,還請直言以解卿心。”妮雅環首再拜之。
穆公見,自明識體,懂禮,耳聰,目明,能言,察色,知事,決策方才堂外一一明了。
但吾仍有三慮。一者凡賢內助必有助夫外,安宇內之才。二者夫妻本是同林鳥,逢難遇福不作知。三者治下育才唯關鍵,家門不可出頑漬。
三答出,佳人驚,皮懂笑,浩鯤愁。穆公觀佳人臉色尚佳,乃詳言道“欲設特定場所以助其驗,不必憂也。再者,一切皆宜浩鯤之利為之,唯此一條足也。還有慮否?”
妮雅恍然,與穆公當堂對案,立三聲以明志。后隨浩鯤出,禮畢,至堂外,道“誠如穆公,卿不足為敵,幸為友矣。”浩鯤不解,欲問其故,奈不可得也。
彼時,皮懂謂穆公,解其故“若驗畢,當祝幸得佳媳也。”穆公大笑,道“差矣,非吾之幸,乃浩鯤之幸。”
“佳人若此,吾此生所愿其一足也。”
“公之二愿,莫是公之愛妻?”
穆公含淚不止,復語“今生不可強求,愿來生再續前緣。”
“公何必如此多愁,來生遙遙,未來之日當有未來之事。當思今生來之不易,兄若不舍,請效其媳,視此間樂不過關卡矣,通關定是乾坤之間。”
穆公道“如君所言,此佳人方才不加思索,乃是胸中有點墨,掌上有乾坤之像。”后失色“君何不早報,唉,是吾小視,非君之過也。佳人幸不為敵矣。”
皮懂善言道“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然人生有幸得一知己足矣,若得一紅顏知己,夫復何求耳。吾觀二人有互補共通之長,公勿念。”
而穆公獨立堂上,反復思量。事出反常究其根源乃穆公妻先愿,故不可駁。以中有愧歉者,不可宣傾他人為樂也,蓋余之心且艱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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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蓉兒愧意萬分,待她略使小計復出。雖不似西天取經,卻也是費苦了心思。只見妮莎,道“進來吧,為表歉意,我這親自迎你順便一同看看這山水畫廊(酒店名字,不過是閑人附庸風雅的手段)。”
二人來至大廳,見張懂正和眾人商議堂內糗事及待會席上還擊巧招。蓉兒道“我有一主意,都不是外人,吃的東西也別定了樣數,誰素日愛吃的揀樣兒做幾樣.也不要按桌席,每人跟前擺一張高幾,各人愛吃的東西一兩樣,再一個什錦攢心盒子,自斟壺,豈不別致。
張懂聽了,道“是個辦法。”忙命傳廚房按蓉兒所說就揀愛吃的東西作了,按著人數,再裝了盒子來.附著上精美玲瓏雕刻。
但見妮莎,張懂疑問道“此不若佳人之親乎。”眾人見狀,甚驚,方愣數下,無話。
蓉兒大笑“父親好生眼力,她正是妮雅親妹金妮莎。幾位叔懂怎么這般面孔,莫不是被美食誘惑,內腹以空箱也。”
眾人一番滋味,張懂更是一臉嚴肅。施禮畢,道“竟是妮莎,果然生的好樣貌,與其姐一樣貌不可言,諸位以為如何。”
“自然自然,空得一副好皮囊,不過別有良圖小人。真是毫不知羞,不知這位佳人是否也似那般模樣。”
妮莎不解,后小聲謂蓉兒求其解。蓉兒慰其心“不必理會,此間語不過小兒多話。哼,爸,怎可這般行徑。”
而一旁的服務員正忙著擦拭桌椅板凳,預備茶酒器皿。妮莎驚奇,忙問蓉兒“他們掌中物為何既不作聲又不亂動呢。”
虞懂上前接話,道“小妹妹也是好生眼力,就是嘛。掌中玩物奈何不動呢。”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后接過一惟妙惟肖之物。虞懂于當眾,尤其是在妮莎面前,演示起了此物之作用。即熱茶倒入腹內一刻,妮莎不忍直視,恐傷性命。
虞懂則一飲而盡,遞與妮莎解其惑。大笑“佳人勿慮,不過一茶杯耳,哈哈。真是大驚小怪。”
蓉兒大聲斥道“虞翔,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吧。妮莎,你且閉嘴。”沖虞懂道“不曾想山水畫廊里,竟是藏污納垢之所。”
“本是潑墨揮毫,有感而發一氣呵成。房間里裝飾皆是像什么似什么般的巧作,叔叔卻混淆視聽,顛倒黑白,將這酒店(山水畫廊)之意表現的這般風景。”
“妮莎,虞懂不會言辭矣,休要和他一般見識。待我慢慢道來,此間萬物都是穆公效仿潑墨山水意境,因勢利導之像。”
“那個茶杯當初購得時,只因雕刻酷似祥瑞被稍加點綴而已。且不可聽信小人誤導。”
虞懂怒不能言,負氣離去。張懂見,強拽蓉兒至幕后。復命胡經理代為照顧,其余眾人故隨之。
自古家國禮法為之教,蓉兒亦在此列,而今上不得背父意,下不得全姐妹,也負氣離去,只求先全父親之大義而失妮雅之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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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室高堂,雕欄玉砌猶在。人情冷暖,恰如入口寒茶。名牌兒粉飾雕廊,心中念今又落在何處旁。
說什么禮法在,道義強,奈何花落盡知詳。昨日大義凜然掛胸前,今朝承歡膝下淚兩行。
這一對你儂我儂傍鴛鴦,那一對風吹雨打向東逃。一家事,萬家言,亂哄哄摻在一團,盡顯荒唐可笑事。
有甚好說,到頭來都是他人口中奇聞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