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終于走遠,秦昭月從樹后面走出來。
蘭若兮的住處離這里已經很近了,只要挑一只蠱蟲種在她的身體里,她就會將自己編造的謊言當做真正發生過的事,如此一來,也不怕玄謹起疑。
至于大祭司,天高皇帝遠的,除了任務和煉藥,她還真沒見過大祭司對別的東西上心過。
秦昭月已經到了蘭若兮的后院,她畢竟是貼身侍女,又有玄謹撐腰,就算不受待見了也有自己的專屬小院子住,不用跟其她丫頭擠在一起。
吱呀一聲,門開了,秦昭月從門外探過一個腦袋,然后躡手躡腳地溜了進去。
從院子里往屋子里面看,黑乎乎的,秦昭月推測蘭若兮已經歇下了。
她輕輕關上門,繞到窗戶處,用手指戳破了窗戶紙,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床上被子隆起,看來確實歇著了。
她輕輕勾了勾嘴角,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蠱蟲,順著窗戶紙的破洞處投進去,然后安心等待著結果。
過了不大一會兒,里面傳來一聲囈語:“水,水……”
秦昭月聽到這聲音,迫不及待翻窗跳了進去,正準備掌個燈,突然察覺到剛才她進來的時候窗戶竟然沒有上鎖。
這很不對勁!
還沒來得及思考,突然一陣冷冽的殺氣射了過來,她憑借本能躲命的反應就地一個翻滾,那器物射在了她身體的旁邊。
隨即室內瞬間亮了起來,秦昭月的眼睛還沒能適應得及,帶著殺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賊子受死!”
緊接著又是一道寒光飛了過來,但在半路被攔下了。
秦昭月從地上站起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黑著臉的玄謹,另一邊站著一名黃衣蒙面女子,剛才那兩道飛針都是出自她的手。
要是玄謹沒有攔著,可能秦昭月此刻已經死第二次了。
看到她沒死,黃衣女子眼睛淬了毒一樣盯著她,恨不得再次出手。
玄謹扔了手里的銀針,對女子說道:“萊茵郡主,圣女有錯,當由圣帝與大祭司共同裁決,郡主萬萬不可制禮法于不顧。”
“哼,她無故消失,又偷偷摸摸回來到這里害人,要不是若兮發現了血跡,哪能知道她這么歹毒。”
說著,萊茵郡主上前,嫉恨地盯著秦昭月的臉,“你德行有失,圣女的位置還是早早換人的好。”
“換成誰呀?”秦昭月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將萊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嗎?”
“不是本郡主,難道還有別人能當此重任?”
秦昭月接著道:“郡主的試煉成績好像不怎么拿得出手哦。”
“你……”
萊茵手指著秦昭月,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秦昭月說的是事實,她雖貴為郡主,卻在百人試煉中排到了二十多名,這樣的成績是萬萬當不了圣女的,就算有圣帝,大祭司那里也是不能通過的。
更何況,圣帝他心性涼薄,哪里會在意一個侄女呢。
秦昭月自覺戳到了萊茵的痛處,不再刺激她,轉而看向了玄謹。
“姑姑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玄謹并不回答這個問題,“若是我不來,圣女是不是早已經忘了自己到西楚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