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開始裝死,怎么問也不出聲了。
秦昭月篤定他做賊心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說話間,她已經在黑火的掩護下離自己房間越來越近。
“我這個傷可能你得幫幫忙。”
秦昭月做好了跟他扯皮的準備,這次黑火卻格外好說話,她剛開口,瞬間就感覺有一股白霧狀的東西裹住了自己的傷口。
像是動物舌頭舔舐的觸感,溫暖又濕濕的,令她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
動了動手臂,秦昭月覺得無比滿意。
這時黑火的聲音又響起來,他虛弱不堪地說:“為了給你治傷,吾能量損失大半,吾即將閉關,你要是找到那人,先自行解決。”
說著,秦昭月感到手里一沉,入手冰涼,是一把劍,這把劍據說能殺死她的目標,是個寶貝東西。
她把劍收起來,正尋思著往哪邊掛著才好看,忽然眼前一花。
那把劍化作一個冰藍色戒指穩穩當當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秦昭月摸著那東西,試了試,沒能把它拔下來。
果然和那該死的玉佩一樣,長在身上了,而且長在這個鬼地方,她還沒有結婚,不想被誤會啊。
秦昭月溜進自己的房間偷偷拿走了臨走時大祭司拿給她的蠱蟲。
驛站里面的布局不是純粹的西楚風格,大概考慮到了各國生活習慣不一樣,南疆使臣所居住的這里顯得最為清靜。
她的屋子周圍布下了特制的香粉,如果有不熟悉南疆蠱術的人靠近必然會昏睡過去。
秦昭月屋子外并沒有香粉,蘭若兮曾經想用大祭司調制的香粉撒在她的屋外,秦昭月拒絕了。
那東西雖然對她無效,可是畢竟解藥捏在別人手里,怎么想怎么膈應。
今晚的月亮格外圓,秦昭月恍惚記起了這是中秋。
她拿了蠱蟲便奔向蘭若兮的住處,在發現蘭若兮是大祭司派來監視她的人之后,秦昭月就多長了一個心眼。
正巧那些蠱蟲里有蠶食人的精神力的,這東西似乎是為蘭若兮這類精力充沛時刻盯梢主人的侍女量身定制的。
蘭若兮的住處離秦昭月較遠,這本來是為了讓她不方便過來盯梢,現在卻讓秦昭月頗為苦惱。
驛站里服侍使臣的丫頭奴才大概因休假的緣故,三三兩兩提著花燈回來這里,入夜時分她們不能在城中亂走動,況且貴人還需要服侍。
秦昭月避過兩個丫頭,隱身在一棵樹后。
遠遠地,她聽見那兩個丫頭語氣激動地訴說著今天的見聞。
其中一個丫頭道:“姐姐今日又穿了青色羅裙,可惜今年中秋公子沒有高墻射箭了。”
另一個丫頭嘆息道:“公子那般人,能見的一面就是三生有幸了,哪里還敢奢求常見呢。對了,妹妹腰間掛著的青龜福袋是哪里買來的,這種式樣,以前怎么沒見過。”
“這還是阿寶瞧著的,我想著公子喜歡,就買了來。”
“還是妹妹懂得公子的心。”
“哎呀,姐姐說哪里話。”
……
兩個丫頭笑鬧著走開了,秦昭月聽了倒有些好奇她們口中的公子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