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2男人張開嘴,潭西木然地站在原地。
她的身體表面開始潰爛,生出了洞孔,洞孔中冒出了一簇簇長長的頭發。
那些頭發像是張牙舞爪的觸手般將她迅速包裹起來。
潭西,正在變成厲鬼。
沐秋想要阻止。
“不……小西姐!不行!”
沐秋眼淚啪嗒就滑下來了,她急。
潭西用結界把她擋在一旁。
怒斥。
“不要阻礙我!這是我的選擇,你要是敢來礙事……我連你也一起吃掉。”
而這邊。
褚塵焦急地看著空蕩的操場。
“這都已經凌晨兩點了,沐秋為什么還不回來?”
石律閆太倒對沐秋放心的很。
“她不是說要看著那個女生?也許今晚不會和我們匯合了。”
說著石律閆太打個哈欠。
“很晚了,我也需要找個地方睡覺。”
褚塵聽到他這樣說恨不得一拳給他打趴下。
“睡什么睡,她說了潭西睡下后會來找我們,她不會食言的。”
褚塵話語一頓。
“……除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石律閆太后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他挑著眉,看了一眼褚塵。
“你要去女生宿含找她?我不攔你,但我不去。”
褚塵對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是服氣了。
“你既然能用法術找鬼,那你能不能用法術找人?”
石律閆太用手抵了抵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雖然理論上不行……但是,可以試一試,因為木歸歸身上的陰氣很重。”
其實他想說,沐秋身上的陰氣已經重到和鬼沒有太大區別了。
褚塵埋頭,目前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們就這樣試試吧,總比我自己溜進女生宿含要好。”
石律閆太有些深意地看著他。
“可以,正好我也想確認幾件事。”
沐秋究竟是不是鬼,他一定會弄清楚。
石律閆太再次畫下血陣,讓褚塵站到中間去。
他念完咒語,血陣亮起了一道圓形的光圈,但是光圈未能成型太久,最后一閃即逝。
石律閆太眉頭輕皺。
“她不在了,可能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里。”
褚塵不敢相信。
“不可能,我們每次都是同來同往,她怎么可能先走一步?”
道理是這樣,可是他也……
“不知道。”
“除此之外我還得出了結論,我的術式沒有任何差錯,至于為什么會招出所謂的膿,是因為其他的條件出了問題。”
石律閆太眼底帶著笑意,看著褚塵。
褚塵心頭微跳。
“其他條件是指什么?”
石律閆太收回目光,給出答案。
“比如信物。”
褚塵有些生氣,他這話說的什么意思!
“那天的信物不就是沐秋嗎?她能有什么問題。”
石律閆太冷笑。
“能夠作為信物的只有兩種:一,沒有靈魂的物品。二,活生生的人。”
“首先,沐秋不可能是物品,那么,她究竟是不是‘活生生的人’呢?我對此持懷疑的態度。”
褚塵對他的話越聽越來氣,他憑什么懷疑沐秋不是人?
“不是人還能是什么……是鬼嗎!”
石律閆太沉默地看著他。
話已至此,無須多言。
褚塵的兜里還留著佰卟蒙給他的葫蘆掛墜,佰卟蒙說了,用這東西可以確認沐秋的身份。
石律閆太最后丟給褚塵一個冷漠的眼神。
“你繼續等吧,我要找個地方睡覺了。”
褚塵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呢!石律閆太踏馬的居然要去睡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你去哪睡?”
石律閆太哼著小調,架子擺的悠閑得很。
“找間涼快點的教室,湊合湊合。”
“不過,我們最好集體行動,而且你也需要休息,恢復體力。”
褚塵內心掙扎了一會兒,也覺得他這樣說的有理。
“走吧……去找教室。”
于是二人在最靠近宿含的一棟教學樓內睡了一覺。
翌日早晨,大約是凌晨七點多。
看門大爺一間間地檢查教室時候發現了他們兩個。
看門大叔敲著門。
“你們是哪個班的學生?怎么沒回宿含?”
石律閆申升了個懶腰,不緊不慢的開口。
“昨晚回來的時候宿含已經鎖門了,進不去。”
他這謊話說得太自然,看門大爺馬上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