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沒關系?”
木森馬上反駁,所有看不起艾麗的人,他都不能忍。
“她不過就是一個保鏢。”
“她是我老婆,請你以后放尊重,不然我保證你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夏雨柔目瞪口呆,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木森和艾麗,而夏東霆和葉珊珊,這些人是抱團在對付她嗎?
為什么所有和凌曉有關的人都要這樣拉對她,公平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是無處可逃。
“對不起,我不清楚。”
艾麗斜著眼,對夏雨柔尤其不客氣,“哎喲,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聽到夏雨柔的道歉實在難得,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現在可以見見陸恒嗎?”
“怎么,說不過我就想著轉移話題?你是真的關心還是假惺惺?”
“艾麗,你為什么一直要這樣針對我?”
“我就是看你不爽,針對你怎么了!”艾麗為人儻蕩,有一說一。“而且像你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見我嫂子,你配嗎?”
看著夏雨柔的臉色發白,艾麗往前走一步,“是不是覺得這句話耳熟?”
“你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們。”
“你最好對我們客氣點,不然的話,陸恒的命就這樣了。你的靠山沒了,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夏雨柔的臉色更加難看,握緊了拳頭就是不敢吭聲。
“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了嗎?”
之后在護士陪同下,夏雨柔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醫生,他的情況怎么樣?我能見見他嗎?”
“現在還不行,他想要靜養。”
夏雨柔知道這肯定是蕭北默的意思,他現在要在精神上給她折摩,論起無情,蕭北默絕對是第一,在他那只有凌曉,其他人都是微不足道的。
翌日。
夏雨柔接到了木森的電話,說了陸恒手術費的問題。
“你說什么?”
“你是他的妻子肯定是要承擔這筆費用,難道你想著我們來出?讓你們回來可不是白吃白喝,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夏雨柔咬著牙,“你們欺人太甚!”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么就回到島上。”
“好,我會想辦法。”
結束通話后,她跌坐在地上,一瞬間所有的壓力全部都落在她的身上。
這幾年都是陸恒出去做些散工來維持一些家用,而且島上起碼有現成食物,開銷也少,到了城里沒有錢根本就寸步難行。
她一定要想辦法才行,不然她和陸恒真的只能等死。
“雨柔……”
聽到有人叫自己,夏雨柔抬起頭,“你怎么出來了?”
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陸恒,她從地上站起來。
陸恒的臉上也是多了歲月的滄桑,當初那個陽剛的男人變得病懨懨,毫無生氣。
“我們回去吧!這個地方本來就不該回來。”
“不,我們一定要回來。”夏雨柔搖頭,就算是要死在這里也甘愿,她不能再回去那個沒有盼頭的島上。
陸恒垂眸,眼底閃過失望,這幾年他也終于看清楚一個事實。
那就是在夏雨柔的心里,從來沒他的位置,過去的一切就是一個笑話。
幾年的農耕生活,是她咬牙堅持過來的,不是真心想要悔改。
她就是想著回到G市,想想真的覺得自己傻。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換來卻是這樣結果。
“我知道了。”
陸恒讓護士把他送回去。
回到病房。
陸恒揚起頭看著雪白色的天花板,情緒有些失控。
“想起楚了?”
“嗯。”陸恒沒有轉身去看身后的人,就應了一聲。“我接受。”
“好。”
木森很快就離開了病房,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蕭北默。
——
慕氏。
凌曉的辦公室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樣子過得不錯。”
“還行吧,這都是姑姑的能力。”
喬立安笑了,完全沒有了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仿佛當初他們剛認識那會。
“你怎么不說你呢?”
“這不是我的,我只是一個打工的。”
“曉曉,我曾經說過你會有發光發熱的一天,現在的你已經做到了。城東的項目我看過,你做的不錯。”
凌曉眉頭一皺,搞不太懂喬立安的意思。
“你來出差?”
“我來看你和七七,畢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這樣的喬立安更加讓人捉摸不透,凌曉覺得不安。
“你應該不會單純來看我們吧!”
“回櫻國吧!”
“我要是說不呢?”凌曉就想看一下喬立安到底想做什么。
喬立安面帶難色,“我想帶你見見小五。”
“小五?”
“你兒子。”
凌曉哪里坐得住,隨即站起來,情緒激動起來:“原來真的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全部都想起來對吧?”喬立安反問,“這次回去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
“條件。”
凌曉學聰明了,這肯定是有條件的。
“我只是想保護你!”
“保護我?你做了這些多居然說是要保護我?喬立安,你讓我怎么相信!你現在變得好陌生。”
“曉曉就聽我一次,蕭北默不是什么好人,你可知道他在米國做了什么,你和他在一起會有危險,而且現在已經有人盯上了他。你和七七不能繼續留在這里。”
凌曉沒有說話,呼吸急促,心里是一片混亂。
一邊是兒子,一邊說是蕭北默,她該怎么選擇?
她兩個都想要!一家團聚就這么難嗎?
喬立安來到凌曉的面前,伸手就把抱著他,“曉曉,跟我走吧!就像之前那樣好嗎?”
“我們回不到過去。”
“小五的時間不多,他想見你一面。”
凌曉的眼淚流出來,那個夢里的情形再次在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跟我走吧!”
凌曉全身僵硬,她覺得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喬總這是要把我太太帶去哪?”蕭北默冰冷的聲音傳來。
見喬立安依舊不放開,男人的周身散發著冷氣。
“放開她。”
凌曉張了張嘴,可是覺得喉嚨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任著自己的眼淚在流。
蕭北默上前把人拉開,隨即把凌曉攬進自己的懷里。
“別怕,我在。”
聞到熟悉的味道,凌曉突然大哭起來,她就是想哭,沒有理由。
男人輕聲地哄著,“哭出來就舒服了,沒事,有我。”
可是他看向喬立安的目光卻是凌厲,帶著壓迫感。
“曉曉,你好好考慮,我先走。”
喬立安說完就離開,雙手握拳,這可是他最后的機會,他也不能放棄。
“阿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