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停車場的一間小密室里。
蕭北默背著手站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夏雨柔一眼,漠不關(guān)心。
“蕭北默,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為什么要去找曉兒!”男人冷漠的聲音在密室里形成了回音。
夏雨柔臉色泛白,“我只是……”
“你應(yīng)該記得我說過的話,你再次出現(xiàn)的話,那么就是你的死期。”
“不是的,我是因為陸恒才回來。他的情況很不好,那個地方醫(yī)療環(huán)境太差了,根本無法給陸恒最好的治療。我是沒辦法。”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蕭北默,求你了!這幾年,我有反省的,之前是我錯了!”
蕭北默轉(zhuǎn)過身,那雙黑色的眼眸閃著一道寒光。
“你錯了?”
“是的,我錯了!”夏雨柔張嘴就不斷地在重復(fù)這句。
“木森,給她藥。”
夏雨柔的瞳孔放大,“不……不要,求你不要對我這么殘忍,我都說我錯了!對不起,我今天不該去打擾蕭太太,我錯了,對不起!”
她一邊說一邊磕頭,她不想再次嘗試那種蝕骨的痛。
“蕭少,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
蕭北默沒有聽,而是往前走了幾步。
“不要過來,我不能吃藥了。”
“夏雨柔幾年的不見,你當(dāng)年的傲氣去了哪里?當(dāng)年你可是挺能抗的。”
要是知道當(dāng)年逞一時的英勇,換來今天的痛苦,那么她肯定不會這么做,這幾年她的身體和精神都飽受著摧殘。
“蕭少,求你!求你在看我哥還有陸恒的面子上放過我!”
“這就是人生!”
“不。”夏雨柔一頭就撞暈過去。
蕭北默眼皮都沒抬起,小聲地說:“剩下的事交給你。”
“是,老板。”
回到辦公室。
蕭北默的一聲戾氣已經(jīng)不在,他拿起手機就給凌曉打電話,語氣和剛才完全不一樣。
“今天你下班來我這邊。”
“事情都處理完?”
“還沒。但是你放心,絕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
“蕭總可不要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我身上,救不救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和我沒關(guān)系。”
蕭北默坐下,“你變得狡猾了。”
“這都是跟你學(xué)的。”
“狡辯。”
“愛聽不聽。我要去忙。”
沒多久,木森就回來,然后把一份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醒了?”
“對,協(xié)議也簽了。”
蕭北默抬眸懶懶地掃了一眼,“心甘情愿?”
“稍微考慮一下。”
“哼,讓人把陸恒接回來。”
“是。”
下班的時候,凌曉就來找蕭北默。
看到辦公室沒人,她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少夫人,先喝杯茶。蕭總在開會。”
“謝謝!”
“不客氣,這都是我的工作。”沈洋笑著說,能給自己的女神斟茶遞水,他可是一萬個愿意。
凌曉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就忙起來。
半個小時后,蕭北默結(jié)束會議回來。
沈洋馬上從位置上站起來。“蕭總,少夫人已經(jīng)等你好一會了。”
“嗯。”
男人快步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你忙完了?今天的會議超時了吧?”
“沒一個讓我滿意的方案。”
蕭北默說完就坐下,隱約帶著火氣。
“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才沒有,是他們連基本的要求都達(dá)不到。”
凌曉輕笑,“什么案子,這么難嗎?”
男人不想提起,直接說:“走吧,回家了。”
“嗯。”
凌曉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收拾好,“爺爺和爸爸已經(jīng)走了嗎?”
“他們現(xiàn)在幾乎不來公司。”
“這也是應(yīng)該的,他們可是替你抗下不少事情,現(xiàn)在你回來當(dāng)然是交給你。”
蕭北默接過凌曉的手里的電腦包,“晚上想吃什么?”
“都可以,反正你都是做。”
兩人一起走到電梯,就看到策劃部的經(jīng)理拿著最新的方案來找蕭北默。
“蕭總,這是我們新改的。”
“明天再忙吧,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好了才會有新的靈感。”
凌曉的話,宛如春風(fēng)吹進在場每個人的心里。
“少夫人……”經(jīng)理一臉感動,簡直就是救世主。
蕭北默臉色一沉,他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凌曉。
手一拉,人就到他的身后。
“拿回去重做,明天我要是見不到一個好的案子,你帶著你的團隊集體辭職。”
“蕭總……”
凌曉一聽就不樂意,“哪有你這樣的老板。”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負(fù)責(zé)。”
“你這樣不好,大家都是蕭氏一份子,肯定都是為了公司好。我相信明天他們肯定能拿出一個讓你滿意的案子。”
蕭北默覺得好笑。“你這么有信心?”
“對,要不我們打個賭?”
男人覺得有趣,曾經(jīng)他們要打過一個賭,那次是他輸了。
“好,賭約是什么?”
凌曉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么主意。
“這次你說。”
男人臉上的笑容露出來,“好!”
“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下班前再給我。如果還是今天的水準(zhǔn),你們直接走人。”
經(jīng)理擦了擦汗,“是,謝謝蕭總,謝謝夫人。”
“不用謝,加油!”
這次的事情后,凌曉在蕭氏員工的心里形象更是高大上,女神直接變成了信仰。
所有的人,尤其是策劃部的人更是鉚足干勁,不想讓凌曉失望,火力全開。
在回家的路上。
凌曉就提出要去見七七。
“想兒子了?”
“嗯,想了。”
雖然每天晚上他們都會視頻聊天,但是沒有親自抱抱他就是不習(xí)慣。
“周末去吧!”
“好。”凌曉點頭,想到可以見到兒子,她就高興。
“對了,夏雨柔的事情怎么樣了?”
蕭北默看了凌曉一眼,笑著說:“我以為你不會問,原來你是拿著兒子開場。”
“我說真的想七七了。她今天既然到我的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所以我就小小八卦一下,總可以吧。”
“沒死,在醫(yī)院呢。”
凌曉皺眉。“怎么去了醫(yī)院?你不會對她做了什么吧?”
“性情剛烈,自己撞墻。”
“啊?這么沖?”
蕭北默點頭,“我都沒說話,自己就行動。我也是攔不住。”
“我怎么覺得你有些幸災(zāi)樂禍?”
“有嗎?”
凌曉疑惑盯著蕭北默。“可以的話,就算了。她這些年不容易。她的傲氣和銳氣都沒了,現(xiàn)在她在我面前都顯得自卑。”
“我恐怕沒有這個度量。”
“那么陸恒的事,你準(zhǔn)備這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