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樸善英的選擇
- 韓娛之加冕
- 端麗的舔狗
- 2120字
- 2020-09-10 21:07:08
雖然李歌不大想承認,但是他和善英確實是分居的。沒辦法,到今年那丫頭才20,兩年前善英更是只有18歲,李歌有些怕傷害到那個軟塌塌的小姑娘,所以一直睡在最里面的臥室,那個她曾經的房間。
李歌心底最深處的人不是善英,這件事李歌近乎于不加遮掩,雖然一度讓善英覺得很難堪,但是善英最終也沒有說什么,畢竟,樸善英更害怕的其實是欺騙和隱瞞,相比之下,至少李歌還算坦誠。
善英和那個女人在李歌心中的地位,其實看房間的位置就知道了。
李歌這間房的位置非常特殊,他所在的這棟樓是整個江南區的最高建筑,將首爾從東西兩個方位一分為二。
善英的房間在東面,向陽,一年四季溫暖如春,透過大得讓人震撼的一體式落地窗就可以看到首爾最繁華的街區,那些完全不遜色于魔都的林立高樓。
而那個女人的房間在西面,不顯山不露水,唯一值得稱道的不過是傍晚時自天際線上看到的,讓人迷醉的黃昏。窗外能見到的也不過是普遍不超過20層的低矮建筑。可就是這樣,卻讓樸善英羨慕不已,因為那里,有市政府,有火車站,有國立公園和紀念館。
如果說善英窗外的是首爾的臉面的話,那那個女人窗外的,就是整個首爾的心臟和中樞。
哪怕善英再不愿意承認,她也很確定,李歌把最好的都給了她樸善英,卻把自己留給了那個女人,恐怕在李歌心里,那個女人才是大婦吧。
善英其實是有些嫉妒的,她沒表現過,但她知道李歌一定察覺了,所以才會對她那樣遷就。
可這種遷就也讓樸善英覺得惶恐,這首爾別的不多,漂亮姑娘有的是,家境好的,身材好的,學歷高的,乖巧懂事的,高冷霸道的,聽話粘人的,個性叛逆的,活潑可愛的,風騷性感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只要你想要,那就應有盡有,前提是,你有資本。
巧了,李歌就屬于有資本的那一小撮人。
樸善英和李歌在一起兩年多了,盡管這兩年李歌不在,李銀赫也把她保護的很好,可是畢竟和他們父子牽扯上了關系,難免被有心人注意到,所以樸善英這兩年哪怕是與那個圈子牽扯不深,可也算得上是耳濡目染了。
她很清楚那個圈子里個人有多令人恐懼,他們無論是思維方式還是處事習慣都與普通人完全不同,有很多甚至違背普世的規則和價值,又或許說,他們那個圈子的雄厚資本,有時候會令普世的價值和規則扭曲。
在他們眼里,除了自己作為人的某些底線,恐怕沒什么是不能明碼標價的,他們那個圈子,恐怕真的很難把普通人當人,不論他們在公開場合如何偽裝,也掩飾不了他們骨子里那種“我與你們不同”的疏遠和高傲。
不是沒有嘗試討好她的人,可那些人的眼神讓她害怕,她又不傻,那些人看著她時那眼里的輕蔑都懶得精心掩飾,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櫥窗里的模特一樣,根本沒人在乎她的真實感受。
所以她一直對那個圈子敬而遠之,就像之前說的,那個圈子里的人把普通人當人都難,何況是女人。
女人在他們眼里,恐怕不會比衣服高貴多少,最多,就是這件衣服好不好穿而已。
幸好,李歌是那群人里的異類,當初所有人都覺得李歌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玩玩而已,可李歌用將近三年的時間證明了,他對她是認真的,沒有表演,更不曾敷衍,除了談及那個女人的名字。
仔細想一想,其實三年遠遠算不上短了,聽起來可能都不夠一個學生念完大學,可是,三年的時間可能是一個男人青年時代全部的熱情。樸善英知足,當然了,如果沒有去年那件事的話。
樸善英這女人看上去軟塌塌的,可骨子里的要強卻不會輕易改變。
她清楚李歌的內心,他只需要她做自己就好,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畢竟李歌喜歡的是樸善英,而不是別人的評價。
可樸善英不愿意,她可以接受自己的男人嘲笑自己是首爾第一屌絲,卻不能容忍別的男人對李歌的一句詆毀。
聽說過二八效應嗎?世界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著百分之八十的財富。
而在韓國,這個效應更強烈,更扭曲,百分之十的人掌握著百分之九十的財富。
李歌投了個好胎,是世家公子,含著二百克拉鉆石湯匙出生的,他的父母本身就是那百分之十里的一分子,何況這二十年來,銀赫叔的地位直線上升,早就是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巨頭了。
可她呢,論家境,她家就是三七效應里的分割線,超越了大把的人家是肯定的,生活也優渥的很,可要是跟李歌家做對比,那真就是侮辱李歌了,別的不說,這兩年李銀赫給她的零花錢恐怕都已經比她爸媽這輩子賺的都多了。
她可以忍受別人說她這個花瓶,這個臉贊,這個學生妹配不上李歌,卻忍受不了別人說李歌眼光差。
所以她選擇了一條最坎坷,最艱辛,最不確定,卻離他最近,也是自己最擅長的路。
如果能出道成功,如果能比肩那九位女帝,那別人應該就能少一些閑話了吧。
樸善英知道,戲子,哪怕是最頂尖的戲子,在那些人眼里恐怕也不過是高級一點的玩具,她依舊不配做站在李歌身邊的那個女人。
可樸善英的驕傲讓她不會認輸或者屈服,哪怕是個裝飾品,她樸善英也要做李歌身上最亮的那顆袖扣,那顆最璀璨的寶石。
這就是樸善英的選擇。
可李歌不愿意啊,他是真真正正走過生死線的人,這太平盛世,只要能舒服的活著,能有安寧的生活,能對得起那些替自己負重前行的人,那就夠了。
又何必活的那么累,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呢。
所以李歌拍拍屁股回了自己的臥室。兩年多沒回來住,可房間卻干凈得像是每天都有人收拾過。
李歌嘆了口氣,樸善英那丫頭,終究還是進來了。不是李歌生樸善英的氣,而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女孩兒,不能交給她一個全心全意的自己,是李歌一直忽略不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