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間奏音樂緩和下來的時候，智妍已經笑得嘴都要抽了，現在正趴地上捂著肚子，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剛剛笑的太過火，肌肉拉傷了。

你以為這就完了？天真，當初要我發騷的人是你，現在想讓我停下來？晚啦！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少女時代應該在變換站位，而李歌只有一個人，于是李歌便跟著節奏往鏡子前走了幾步，那嘴角含著幾分薄涼的笑容，那高高抬腿邁出去的貓步，還有那水波一樣扭動的腰肩，李歌用自己生動的詮釋了什么叫男人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么事兒了。

等李歌回頭的時候身后的六個女孩兒已經躺了一地了，恩靜壓著全寶藍，使勁兒的拍著她的后背，

“啊啊啊啊，不行，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寶藍被恩壯壯壓在地板上，小臉兒憋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然而還是執著的向李歌伸出一只手，臉上帶著智妍同款姨母笑，仿佛一個晚期的腦殘粉兒。

孝敏小臉羞紅得能滴出血來，躺在地板上背對著李歌，懷里緊緊的抱著樸素妍，嘴里發出能逼死翻譯君的嚎叫

“啊啊啊嗚嗚嗚嗷嗷嗷！@#￥#￥%%￥%&&*”

素妍被孝敏扯得像個布偶一樣，嘴里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癡癡的看著李歌，已經從癡漢進化成癡女了，

“太秀了呀，oppa到底是個什么神仙呀~”

居麗還盤腿坐著，額頭卻已經抵在了地板上，雙手捂著嘴巴，從她那一抽一抽的起伏著的雙肩來看，她現在應該憋笑憋得很辛苦。。。

不對，這練習室里除了《gee》的聲音之外就數那奶音最響亮！

好你個李居麗，原來你是這樣的夫人，做最優雅的表情笑最歡的場，沒想到你還有兩幅面孔吶。

智妍已經陣亡了，現在正大字型的躺在地板上抱著小腹抽抽，一臉的被玩兒壞了的表情。

不得不說，情緒這東西是會傳染的，因為智妍她們太熱情，本來身體很抗拒的李歌現在已經徹底放開了，甚至有了失控的趨勢。

他順著音樂，直接借鑒了《NO body》里最經典的一個動作，伸出兩手模仿手槍的姿勢在胸口沖著六個女孩兒一甩，左腿貼著右腿往上一抬，臉上再接一個電眼wink，瞬間清空了居麗她們五個女孩兒的血槽。

“噗~”

滿地的吐血聲，五個女孩兒像是被人拔了電源一樣，隨著他的眼神無力的在地板上癱成了一灘爛泥。

至于已經提前一輪陣亡的智妍，她詐尸了，智妍艱難的翻了個身，往李歌那里爬幾步，伸出小手死死的抓著李歌的褲腿，她已經笑得沒有力氣說話了。

李歌咧嘴笑著停下了舞蹈，至于嗎，我不就眨個眼睛嗎，你們咋就橫七豎八的躺一地了？

李歌回頭看看鏡子，學著剛才的樣子對自己拋了個媚眼。

“嘔~”

李歌被自己惡心到了，他直接就趴在了智妍的身上，再不跳可愛風的舞蹈了，自己看了晚上容易做噩夢，不行得趕緊換個性感風的舞曲洗洗眼睛，太他媽嚇人了。。。

“oppa~你好重啊。。。”

智妍在李歌身下艱難的發出聲音，無力的拍著李歌的大腿。李歌爬起來，把智妍抄在臂彎里，單手把她抱在懷里就去找音響了，不行，這歌不能聽了，太恐怖了，以后估摸著自己都沒法直視少女時代了，《Nobody》那么羞恥度爆表的動作是誰想出來的？

哦，好像是樸振英。。。那他媽是誰閑著沒事玩wink啊，把李歌都給帶偏了？Emmmm，貌似是某只還躺在地上被孝敏抱在懷里抽搐的素圓？

李歌找了找歌單，然后尷尬的發現那里面的歌兒他都沒聽過。這也難怪，上輩子09年的時候他還在上學呢，知道個屁的韓語樂壇，韓國早年的歌他可能就知道個《十分鐘》《兩個人》《你的意義》這種經得住時間考驗的那么幾首，而且他還連是誰唱的都不知道。

李歌心一橫，直接把自己手機掏出來接音響上了，算了，來自己熟悉的音樂吧，先來個stellar的《牽線木偶》吧。

想想stellar也挺可憐，兩年后才能出道呢，就那么一首封神之作還提前被人給抄了，這以后她們拿啥翻身??？

然而這關李歌什么事兒？他眼里只有T-ara，他對stellar最多參考super junner，錢管夠，知識產權是不可能還了。

話說到底要不要抄《trouble maker》呢？真想看敏妍還有素居版本啊，可是泫雅也很不容易啊，有點舍不得金泫雅，那要不。。。

自己先鼓搗出來，先讓泫雅跳著，然后過幾年再把版權給T-ara？

感覺可以哦，操作性正經挺強呢，小本本記下，回頭找李銀赫商量一下，沒記錯的話自己在CUBE從JYP分家的時候應該下了一步閑棋來著，這事兒得提前安排好，不然指不定新沙洞那頭老虎腦子一抽就把歌給寫出來了。

《牽線木偶》的前奏一響起來，大家就覺得不對了，這絕對是李歌以前沒掏出來過的新歌，李歌那是什么人啊，韓國男團皇帝，手下出品全是精品。廢話，把韓國男團十年精品擠在一年半給放出來能不精品嗎？

在場的除了智妍不清楚之外哪個不是對李歌盲目信任的，雖然李歌覺得自己挺不當人的吧。

然而智妍也不傻，那可是天生的idol，單是聽了一個前奏她就明白這首歌一定非同小可，于是她主動從李歌懷里掙脫下來，跑到居麗她們身邊，和歐尼們一起坐在墻角老老實實的看李歌的表演，這場舞絕對不平凡，值得她們認真觀摩學習。

李歌把胳膊放在背后伸直，十指交叉頂在一起，右腳前點左腿微曲，這是《牽線木偶》的開場pose，剩下的都不用看，單是這個架子就已經是十九禁了，何況這曲調本身就慵懶誘惑。

從女聲響起李歌頂胯開始，智妍她們六個就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李歌一個男人，竟然跳出了獨屬于女人的誘惑性感，他本就女相，所以輕瞥向六妞時眉眼間展現的淡漠魅惑直直的就勾住了幾個女孩兒的心弦。

寶藍她們六個現在的表情如出一轍，蜷縮著腿靠在墻上，緊緊的擠在一起，嘴里齊刷刷的咬著自己的小指頭，直勾勾的盯著李歌堪稱妖嬈的身段。

李歌背對六個女孩兒，雙腳分立，岔開膝蓋就是三個破尺度的深蹲，然后跟著節奏扶著自己的髖骨左右三段頂胯，緩慢的站起來。

李歌轉身回過頭來的時候孝敏的鼻血已經下來了，該說這個女孩兒二十出頭就是血氣方剛嗎？

然而李歌現在完全不想理會她們六個，也許是因為太投入，前世那些已經被遺忘的記憶紛至沓來，那些關于《牽線木偶》，關于stellar的資料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他已經把自己代入到了stellar的情緒里，李歌同調了stellar的舞蹈，也同調了她們的情緒。

《牽線木偶》，一個無奈而卑微的名字，就仿佛當初的那四個女孩兒一樣，明明可以靠實力吃飯，卻因為公司要抓觀眾眼球而不得不發福利以博取出位，被逼著穿三角褲去打歌，被逼到哭著說自己不是那樣的人，時過境遷，李歌卻清晰的記憶起了幾個女孩兒的表情，她們臉蛋兒很漂亮，可她們眼里，沒有光。

哀莫大過于心死，哪怕活著，也不過是行尸走肉，像一具精美的牽線木偶，李歌的目光已經渙散，表情淡漠得近乎于嘲諷，健碩的身體上每一絲肌肉都仿佛喪失了靈魂，然后被莫名處的意志支配，它們本該展現的是力量，可此時詮釋的卻是順從。

在這慵懶的曲調里，T-ara第一次知道，原來性感不一定是胸，不一定是腿，甚至不一定是裸露，但一定是舉手投足間的萬種風情。

樂曲中李歌緩緩開合的眼簾，渙散目光中的無聲抗議，嘴角若有若無的嘲諷，滿是對身為牽線木偶的無聲控訴，然而動作偏偏誘惑至極，抹過唇頜的纖長五指，從胸口一路點向下肋，像磁鐵一樣貼合的膝蓋，側頭頂出的胸，在胸口平行抹過的雙手，含腰提起的臀。。。

李歌的每一個動作都不劇烈，卻總是給人十分投入的感覺，整個練習室都失了聲，第一段高潮到來，李歌跪在地上，指尖撐地，然后隨著高亢的女聲，膝蓋猛地順著地板向兩側分開，上身貼地前傾，劃出一道誘惑的曲線，引得練習室里一陣口干舌燥的聲響。

李歌站起身，十指交叉雙臂伸直高高舉過頭頂，仿佛被人拽著手拎起來的木偶，他雙腿向下微蹲，膝蓋卻緊緊閉合，輕輕的左右扭著腰胯，眉眼低垂，將謙卑，溫柔成了絕對。

智妍已經看呆了，她沉浸在了李歌的肉體里，感動的淚水從嘴角流淌而下，在她下巴上扯出一道長長的粘絲。

眨眼就是三分半鐘，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李歌手腕相合，高舉在頭頂，雙腿微微下蹲，把臉甩向左側，再次擺出一個宛若被輕輕拎起的牽線木偶的pose。

歌曲結束，李歌沒有動，居麗她們也沒有動，練習室里卻漸漸響起了掌聲，然后愈來愈烈，直至響徹整個CCM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