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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似水流年

我喜歡這種最純真的信念,所有人向著同一個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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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軍訓如約而至,可是天公不作美,太陽高照,而我們在烈日炎炎下站著軍姿。從最開始的五分鐘,到十分鐘、二十分鐘,時間慢慢加長,然后開始練習最基本的敬禮、稍息、跨立,終于在我們精疲力盡之時,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教官一聲‘解散,十分鐘后集合’同學們以最快的速度散開各自去找自己的水杯,我和蘇文對視一眼正想找個陰涼地好好的歇息一會,卻聽到后面熟悉的聲音:

“喂,前幾天說起軍訓還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怎么今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蘇文見狀對我說:“我先去找個陰涼地,你等會過來找我。”接著便離開了。

我一轉(zhuǎn)頭,正對上他那含笑的眸,穿上迷彩服的他顯得格外硬朗,為他帥氣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魅力,我在一瞬間的怔愣之后恢復如初。

“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說討厭軍訓,但不代表我不行。”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喂,你別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不然萬一哪天你抑郁了,那我可就連解悶的人都沒了。”

雖然是欠扁的語氣和字眼,但我知道他是關(guān)心我的。

“知道了。”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對他感激的笑了笑,“謝謝你。”總能為我著想,我把后半句埋在心底。

“誰叫我這么偉大呢,不要崇拜我。”他得意地撇了我一眼。

“切。”

“快去吧。”

我點點頭,剛轉(zhuǎn)身就看到到蘇文在向我揮手:

“清歡,這邊這邊。”

我徑直走去,席地而坐,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就聽到對面的女生說:

“清歡,剛剛跟你說話的男生是叫徐奕嗎?”

“嗯。”我抬頭瞥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關(guān)于這個女生的記憶:凌羽熙,我們班第一,白皙的皮膚,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如柳葉彎的眉毛,紅潤的嘴唇,漂亮的女生總是容易被人輕易記住,何況又是那么優(yōu)秀的人物。

我還記得第一天開學點名的時候,她一生嬌滴滴的‘到’引得所有人注目觀看,一來是出于對第一名的好奇心,二來看到漂亮的姑娘誰又不想多看幾眼呢。她當時可能是注意到了被人注視的目光,接著挺直了脊背,抬起了頭,那副自信驕傲的樣子怕是我怎么都學不來的吧。

我總是感慨老天的不公,平白一副好皮囊再加上冰雪聰明,讓我們這些平凡的人要怎么出人頭地?

“我看你們挺熟悉的。”

“我們是初中同學。”我淡淡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感情,可心里卻是厭煩的緊,我特別討厭不熟悉的人這樣親昵的喊我的名字,更討厭別人過問我和徐奕之間的事,我覺得,那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她們無關(guān)。

“怪不得呢。”她的語氣很平靜,只是語氣里的嘲諷卻尤為明顯。

我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她說什么,與我又有何干?

“凌羽熙,你這句話什么意思?”蘇文聞言卻有些坐不住了,看著凌羽熙問。

“我沒有什么意思啊,我只是隨便問問。”凌羽熙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真是我見猶憐。

我輕輕拽了蘇文的胳膊,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

“清歡……”蘇文欲言又止。

我抬頭對上了蘇文關(guān)切的目光,微微一笑表示我很好。

沒多久教官的哨聲響起,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排隊站好。

教官是山東人,一米八五的大高個,黝黑色的皮膚,深邃的眼睛,有山東人的爽朗、熱情,軍訓空閑時間,總是揚著一張笑臉給我們講他在軍隊里的事情,可訓練起來卻是不茍言笑,格外認真嚴肅。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除了復習已經(jīng)學習過的動作又訓練了齊步走,跑步走,正步走還有軍體拳。

唯一的樂趣便是在休息的時間,幾個方隊聚在一起拉歌比拼。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得好著急。”

“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樣,像什么,像姑娘。”我們和教官一唱一和,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操場。

雖然我和往常一樣被淹沒在人群,但這一次,我不孤單。

因為我知道,他在一轉(zhuǎn)頭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當然,還有蘇文。

云朵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被保送去了師大附中,我原以為,我再也遇不到像云朵那樣真心待我的人,可是蘇文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她和云朵一樣會在我受委屈沉默不語的時候挺身而出。

她和云朵一樣是個單純、善良、講義氣的好姑娘。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我很幸運:明明平凡如我,從小到大卻有像小公主一樣的云朵一直陪在我身邊,陪我度過了那段孤獨難熬的日子;現(xiàn)在,我又遇到了徐奕和蘇文,至少現(xiàn)在,在我看來,她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我好。

真誠的朋友、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吵吵鬧鬧、嬉嬉笑笑,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轉(zhuǎn)眼,軍訓最后一天,由于明天要軍訓匯演,所以我們要重復練習所有的動作,其它的倒還算整齊,唯獨正步走得時候參差不齊,所以教官只得讓我們單獨訓練。

訓練的時候需要一排一排的走到指定的地點,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其它的同學做得好不好。

我努力想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優(yōu)雅標準的完成所有的動作,可是徐奕就在對面,我總覺得他的眼光一直在盯著我,心底的緊張在心底蔓延開來。所幸,我沒有出錯。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像開學典禮那天一般,排著整齊的隊伍走到操場排隊站好。

不變的是升國旗、奏唱國歌、各位領(lǐng)導的講話,最后便是匯報軍訓訓練的成果。

輪到我們班的時候,一個個都意氣風發(fā)、斗志昂揚,努力做到最好。

其實我很喜歡那一刻的感覺: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明爭暗斗,所有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奔跑,都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

這種最純真的信念,真得很好。

以后的日子,每每想起這段軍訓生活的苦與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唯獨那種青春向上的感覺縈繞在心間,久久揮之不去,有得也只是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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