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緣分還是什么的遇見,如果再來一次知道結果的你會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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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前往操場。
“同學,你叫白清歡是嗎?”
聞言我轉過頭去,她是坐在我前邊的一個女生,有些胖胖的,戴著圓框微粉色眼鏡,笑起來有對淺淺的酒窩,扎著一個馬尾辮,特別可愛,聲音如銅鈴般悅耳動聽。
“嗯。”我點點頭,報之一笑。
微微蹙眉,卻始終想不起來她叫什么名字,我抱歉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我叫蘇文,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昨天你同桌的一嗓子我們全班都聽見了,而且是那么特別的名字。”她看出了我的疑惑含笑回答。
“哦,是么。”我尷尬地摸了摸脖子,低頭說了句。
昨天一直沉浸在再次見到他的喜悅中,都沒注意原來他那一聲“白清歡”這么引人注目,想到這,我朝后面他在的位置看了看,此時他正與旁邊一男生聊的熱火朝天。
他果然還是他,每進入到一個新環境都能迅速融入,擁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
這樣的人是有多自信和美好。
我在心里想著,隨即轉過頭卻發現蘇文一直在盯著我看,臉上還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怎么了?”我故作鎮定的問。
“沒什么。”她搖搖頭笑著說道,頓了頓又繼續問,“欸,你初中是哪個學校的啊?”
“二中,你呢?”
“實驗的。”
“實驗?”實驗可是我們市里數一數二的初中,我有些納悶。
“我中考缺考了一門。”她應該是看出了我的疑問,一臉無所謂的說。
聞言我愣愣的看著她半天沒反應過來,她笑了笑說:
“至于這么驚訝么。”
“能不驚訝么,你也太厲害了吧。”
“嗐,只學習成績好有什么用。”
果然人只有擁有什么,才能輕描淡寫地說出那不重要。
“不說這個了,你平時在家看電視劇嗎?”
“看,但總是看個幾集就不想看了。”
“那暑假熱播的又見一簾幽夢你看了嗎?”
“就看了開頭和結尾。”
“好吧,我覺得保劍鋒好帥啊。”
“是,而且他演的十八歲的天空特別好看。”
“對對對。”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遇到這么好的老師。”
“誰知道呢。誒,你不看電視劇那你平常喜歡看什么啊?”
“相聲小品吧,我看得多一些。”
這次輪到她驚訝了。
“那你看過林依晨和鄭元暢的惡作劇之吻嗎?”沉默了一會她又問。
“看過,這個劇我差不多看全了。”
“好像快要出第二部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播出。”
“有消息的話應該快了吧。”
“唉,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我的直樹和湘琴。”
那個年紀的女生聊天一般都是離不開電視劇、娛樂八卦之類的,所以我和蘇文津津樂道地談著那些年播出的偶像劇,說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倒不如說她在滔滔不絕,我隨聲附和來得貼切,不過氛圍倒也很是融洽,直到主席臺上一陣洪亮的聲音響起。
“各班請維持好秩序,我們的開學典禮即將開始。”
只見老魏從后排一路邊走邊說:
“都給我安靜點,讓我發現有誰還在說話的,罰跑十圈。”
聞言,我跟蘇文立即噤聲。
我抬頭看向主席臺的方向,只見上面掛著一條橫幅:‘2007年開學典禮暨軍訓動員大會’。
不久,一鏗鏘有力的聲音把昏昏欲睡的我頓時驚醒:
“現在,我宣布,2007年開學典禮暨軍訓動員大會正式開始!”
接下來就是升國旗、奏唱國歌、主任講話、校長講話、學生代表發言、家長代表發言,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無聊透頂的講話。
九月的天氣余熱未消,此時太陽高照,臺上是激情的演講,臺下卻是一片昏昏然的學生。
唯一的樂趣便是等著軍訓教官的入場及基本軍訓姿勢的演示。
只聽得一陣陣穩健的步伐由遠而至,整齊劃一的步調,堅定有力的口號,引得所有人都抬起頭觀看。
然后由一名軍訓教官代表發言,硬朗的外表,剛強的話語不由讓人心生敬意。
好像無論是哪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對軍人有著同樣的敬畏和仰慕。
“祝賀2007年開學典禮暨軍訓動員大會圓滿成功。散會。”
隨著擲地有聲的話語響起,現場一片騷動。
“唉,明天開始就要軍訓了。”和我一塊走回教室的蘇文不情愿的說道。
“對啊,但是能怎么辦呢,既來之則安之唄。”
“不過那些教官還挺帥的。”
“嗯,這倒是。”
“花癡。”只聽從后面傳來一聲嫌棄的聲音。
我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怎么哪里都有他,轉而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一臉‘我什么都沒說’的表情看著我。
“你們很熟嗎?”蘇文回頭看看他,然后轉頭問我。
“不熟,初中同學而已。”
“怎么只是同學呢?”他一個跨步和我并肩一塊往前走。
“不然呢?”我停下腳步看著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們明明是同桌,這么快就和我撇清關系了?”他這話不輕不重,剛好讓周圍的人聽清,引來不少人注目。
“好好好,同桌。”我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咬牙切齒無奈的說道,想趕緊讓他離開。
聞言,他似乎很滿意,從我身邊大步流星的走過。
我看著他追上剛剛同行的那幾人,背影沒入人群,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清歡,這是什么情況啊。”蘇文挑眉看著我說道。
“沒什么,他就是這樣,我們快回教室了。”說話間我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故意加快步伐。
沒走幾步我就慢下來,明明沒有什么,我這不是做賊心虛么。
那是我跟蘇文第一次聊天,后來熟絡之后蘇文悄悄告訴我,其實中考那天的最后一場考試是她故意裝病不想去的,她說她自己確定在哪兒都能考上想要去的大學,她不想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更不想按照父母規劃好的人生生活,她想要把人生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后來的遇見說不清是緣分還是什么,她終究還是沒把人生的選擇權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