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不復相見
我為君馳騁疆場,戎馬一生
君賜我黃粱美夢,悲然一生。
宇翎,你可曾愛過我?哪怕只有一刻?
——序言(一看就是個虐的)
我是鎮(zhèn)國公府的千金小姐,爹爹是建威大將軍,哥哥是當今太子的伴讀。娘親早逝,爹爹和哥哥視我為掌上明珠,對我疼愛有加。我以為我會從此幸福過一生,未曾想,那一瞬你的突然闖入,亂了我的心,使我萬劫不復。
宇翎,你說,愛上你,是不是我活該?活該賠盡整個家族的性命,活該我落得尸骨無存,飄蕩一生?
作為鎮(zhèn)國公府的千金與少爺,因家族樹敵太多,從小便被要求習武,用以防身。六歲那年,我練馬步,哥哥練騎術;十一歲那年,我練騎術,而哥哥已是你的伴讀,陪你上太學。我知道,未來哥哥也會是你的貼身侍衛(wèi),保護你的安全。你雖貴為太子,卻沒有勢力,只因你的母后是一介草民。
你母后容貌世間罕有,脾性溫和,故深得當今天子的心。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何況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里,光有容貌又如何,終究敵不過這數(shù)不清的爾虞我詐。你的母后被一個嬪妃給下毒謀害死了,皇上覺得對不起你,不惜違背滿朝官員意愿,立你為太子。
你能在這如狼似虎,深不可測的皇宮里活下來,足以證明你的能力,你的智謀,你的才略,然你也有一顆誰也暖不了的心。
宇翎,我是不是就不該遇見你?那個讓我覺得一眼便萬年的你。
……
今已入三伏天,天氣燥熱,馬兒已熱得連連哼氣,變得躁動不安。
爹爹哥哥很疼我,怕我曬黑,亦或曬傷皮膚,便為我建了一個馬棚,所以我除了手腳皮膚粗糙一點,膚色仍然白皙,我雖從未在意過我的容貌,但愛美是女子的天性。
風在耳邊呼嘯,樹在身旁倒退,而從未身陷過險境的我尚未意識到危險的來臨。直到我在你寬厚的懷里回神,放聲大哭,揪著你胸前的衣服不放手。
那匹作為罪魁禍首的馬,已被下人拖走,或許將被處死吧。
“沒事了,別怕。”
那是我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清冷而又矜貴,可在那時的我聽來,卻感覺是這世間最美的聲音。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你,棱角分明的臉廓,飽滿的額頭,深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嘴唇。一身玄衣,沒有任何飾品,只腰間一個紫色騰龍玉佩。周身給人一種高貴,疏離之感。
“大哥哥,你是我見過最最最好看的人,比哥哥還要好看。”
宇翎,那時的你的確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沒有之一。
“是嗎?”
你聽到這話,低頭問我。發(fā)尾垂落,竟劃過我的臉龐,癢癢的,就像心里的那種感覺。
“嗯!”
我連連點頭,表明我所言非虛,像是努力讓你相信,我沒有騙你。
“呵呵呵………”
大概我的樣子實在搞笑,或者你想到別的值得開心的事,竟笑出了聲。你不知道,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夏季也不是一個只會讓人滿頭大汗的季節(jié),至少在這個夏季,我認識了你。
“大哥哥,小玖長大了要…………”
只可惜話只說了一半,便被聞聲而來的楚緋冀給打斷了,楚緋冀向前對著君宇翎行了禮,便說道:“多謝太子殿下出手救下小妹。小玖,還不快過來,這位是太子殿下,不得無理。”
“哦。多謝太子殿下相救。”
我不情愿地走向哥哥,對你行了禮,道了謝。
或許我們本就不同,你是君,我是臣,我本不該妄想,卻忍不住想。若不是年少輕狂不更事,又怎會碎了夢,破了家,毀了自己。
不是世間所有懵懂與執(zhí)著,都能換來一個對的結果。
“懇請殿下讓屬下先帶舍妹回府。”
“嗯。”
你說完便轉身離去,走前曾對我眨了眨眼,想來你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