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憬垣利落拿出圣旨,不緊不慢的宣讀。
只看殿上的士兵,朝臣,妃嬪全都跪拜聽令。二皇子聽到王憬垣封為新皇的消息已經瘋魔,被士兵抬了下去。
王憬垣站在高處,儼然新皇,“李將軍,匈奴邊患,我命你帶兵前去支援衛州城”
“末將遵旨”
“江成,你奉旨前去西營帶一隊,抄到匈奴后方,制造動亂即可”
“臣遵旨”
底下人議論紛紛,以為老臣站出來,“陛下,匈奴帶了幾萬人馬,怕這些兵力不足以鎮壓匈奴呀……”
“李太師不要急,我自有辦法,請李太師先帶朝臣下去休息”
大殿的人紛紛散去,只留下王憬垣和林霖霖,王憬垣走到林霖霖面前,“小霖,我需要你幫個忙”
林霖霖端莊期待著能為他所做的事“你說”
“我需要你寫封信,讓江南兵力可以快速調離,要是按正常流程,時間……”
林霖霖打斷她的話,直率出口“好”轉頭進殿內拿出筆墨,王憬垣研磨,林霖霖寫好交給王憬垣。
看到王憬垣要走是,林霖霖拉住了他,焦急問“你去哪?”
王憬垣微笑的安撫道“我去調兵”
“你要親自上陣”林霖霖追問著。
“是,大哥心思毒辣,詭計多端,我得親自迎戰”
林霖霖拉緊他的衣服,不想讓他離開。
王憬垣輕聲安撫道“沒事,我會沒事的”
林霖霖緊抓著他的衣服,猶豫了會兒,便堅定的面向他“我和你一起,我雖未上過戰場,但我從小跟父親奔走,我可以陪著你……”
林霖霖怕王憬垣拒絕,又道“借兵事情復雜,我親自去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王憬垣思量了會,最后沒辦法就和林霖霖一起乘馬快鞭到達江南寧城。
江南地區很廣,地跨五形三水,都有林氏世代治理,從寧城乘水路一路往北,可到達衛州城。
林霖霖親臨借兵確實容易不少,可林氏伯父疑心忌憚,林霖霖假說聯姻一事最后才借到了兵力。
寧城士兵個個健碩,身形巨大,王憬垣只借了寧城六成兵力,往衛州城進發。
王憬垣半夜站在船頭迎著寒風,忙下來的王憬垣顯得孤寂。
林霖霖拿著披風蓋在王憬垣肩膀上,“夜深風寒,站在外面小心傷身”
王憬垣謝了一句,就沒再說話,林霖霖察覺他心憂忡忡,只陪在他身邊……
一路上,王憬垣在船上布局排位,林霖霖細心照顧,兩人相處在江南士兵眼里,十分般配……
利用風勢,不過兩日,便抵達衛州城邊區,王憬垣在周邊設營,得知匈奴昨日臨城,不日將會攻城……
軍營中,王憬垣穿著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腰系一條雙搭尾龜背銀帶,神情嚴肅剛正,儼然一副征戰沙場做首領的氣勢,指揮著布局謀劃,不輸任何老將。
王憬垣帶著兩成兵力和一些材料出了營,到了晚上才回來,林霖霖只照顧著軍營后方……
駐守衛城的李將軍派人前來,“陛下,據可靠消息,匈奴將于明日攻城”
“好,告訴李將軍,讓他放松匈奴警惕,死守衛州城,至黃昏時分,我會攜兵馬援助從東南兩個方向突襲,將他們包圍”王憬垣臨危不亂地指著戰略圖,似乎已胸有成竹。
“末將一定轉告將軍”
……
第二天,匈奴攻打衛州城,城中兵力不足,匈奴大喜,乘勢加攻,城中將士死死抵抗。
“投石,射箭……將士們,給我挺住”李將軍負傷累累,站在城墻頭上,對剩下的將士熱血說道。
城墻血流成河,一個個士兵被匈奴的射箭手射殺,李將軍開城帶領著士兵殺了出去,將攻門的匈奴兵殺盡,直搗匈奴首領方向,不過匈奴數量眾多,李將軍帶領的幾千人馬頓時被殘殺殆盡,李將軍也被匈奴帶到首領面前。
李將軍看到了首領旁邊的大皇子,猛烈的想要沖上前去,咬牙切齒痛恨不得的逼問他“王樾,你不是人,帶著匈奴犯自家的國土……你不是人”
王樾冷漠的俯視著馬下被捕的人,嗤笑一聲“李將軍,國土?你怕忘了,皇上早已廢了我,這江山還不趁此時奪下,還讓那廢物王憬垣守著”
王樾伸出腳用力睬著李將軍的頭,“你要是識勢,投奔于我,我還可饒你一命,衛州城已然不保,我們不日將會直搗京城,而你們死守的新皇,此時又在哪呢?”
李將軍拼命反抗,嘶吼道“叛國賊”李將軍掙脫束縛,向馬上的王樾沖去,馬大驚,將王樾跌落在地,而李將軍的激烈反抗,惹火了旁邊的匈奴首領,被一刀斃命。
匈奴又增添一隊攻城門,黃昏的太陽刺眼紅烈,大風盛行。
“咻咻……”密密麻麻的箭疾如雷電的從東面射出,攻城的士兵一個個像石頭一樣滾落,王憬垣帶領四成江南兵馬從南出小林殺出,匈奴來不及反應,派大量人馬阻止,英勇無畏的士兵以一敵三,王憬垣殺到衛州城前方,正敵匈奴。
王樾看此大笑“王憬垣,你還是來了,就你這些兵力,怎敵這幾萬匈奴?哈哈……”王樾放肆的笑著,“王憬垣,今日,你死定了”
王憬垣面不改色“話別說的這么早”
匈奴首領知道這是新皇,也大吃一驚,但格外的是要獲勝的喜悅。
“哈哈……”匈奴放肆無忌憚的笑著。還被帶著附和著恥笑王憬垣。
一陣陣馬蹄聲從匈奴后方傳來,同時的東面又射出箭雨,往匈奴中心掃蕩。
前方后方,還有密密麻麻的箭雨,匈奴已死傷大半。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匈奴士兵慌急。
王憬垣帶著殺入前方陣局,一時擒住了首領和王樾。
“王樾,你輸了”
王樾怒瞪著他。
“帶走”
少將跑來回合“陛下,匈奴余黨都被拿下”
“嗯,先把他們關起來,將首領單獨關押,晚上我要見他”
“是”
王憬垣向其余人吩咐道“小林你帶一隊收營接小霖進衛州城,再派些人清理戰場,安撫百姓……”
血戰大捷的消息傳到京城,眾人安心……
王憬垣在衛州城和匈奴首領議和商事。
匈奴戰敗,退邊境百里以表決心,締結契約:依附本朝為臣,交納朝稅,百年間不再發生戰事。
而王樾叛國反賊,押送蜀中看守陵墓,被人看守,終身不得出入。
王憬垣于十一月底回城,完成喪禮,于十二月冊為新皇,而后宮之位空懸。
朝堂
“陛下,后宮不可無主,請陛下早日冊后”
“陛下,社稷與皇室同在,后宮不設,怎安社稷?”
“陛下……”
一句一句的逼問要挾讓王憬垣窒息,朝中還有很多其他勢力,于社稷仍是大害,只是王憬垣剛為新帝,才動亂停止,不得不先安撫朝局,之后再慢慢改新。
太皇太后也一直向王憬垣套問,讓王憬垣更本來不及處理。
夜深人靜時,王憬垣走到御花園,像以前一樣坐在那,只是世事無常,已是物是人非,以前的人,早已不在。
王憬垣回京后一直派人找尋搖光的下落,派去了洛陽她老家,據說更本未回來過,珠兒一時說露嘴,搖光身體衰弱,要快些找到她……
這無疑給王憬垣當頭一棒,難怪之前看她神情不對,難怪她要求離開,難怪……
一切的疑惑似乎慢慢解開,愁苦心疼在撕咬著王憬垣的內心,焦急和不安充斥著他的身體。
王憬垣單薄的坐在那,“搖光,你在哪?”他望向遠方不停地詢問。
他現在被困住了,他不能只身去找她,他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知是生是死……
“陛下”溫柔輕甜的聲音傳來。
“嗯?”王憬垣恍惚,以為是搖光。
“陛下,夜涼了”
王憬垣回過神來“小霖,你怎么在這”
“太皇太后讓我看著您”
王憬垣臉色不對,隨即笑了聲“皇祖母太費心了……小霖,你受累了”
林霖霖坐過去,和他聊“陛下,我可以說實話嗎?”
直率坦實得看著他,“你說?”
“我愿意成為您的皇后,哪怕是虛設的,陛下,你不要擔心,我會稱職的管理后宮,做你的后盾……”
“小霖,你沒必要這樣……”
“沒事的,我喜歡你,所以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我知道你喜歡搖光,我和她聊過,她是個聰明活潑,嬌艷明媚的姑娘,她和我聊過你,她說你一定是個為民仁責的君王,所以更不該因為后宮女子之事再來牽扯你”
……
十二月初,新皇繼位,冊林氏長女為后,執掌后宮,共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