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上馬車,搖光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坐著。
快到京城,搖光突然喊停,冷不丁的說“半月已過,我得離開了”
還是先告訴他,讓他提前知道。
握繩的手突然僵住,馬車也停了下來,搖光看不到王憬垣的情色,怕王憬垣不同意,一股腦的把話全部說出來,“你答應過我,我得離開了,林泫在京城門口等我,你等會兒直接放我下來就好”
王憬垣嗤笑“呵,這么著急離開了嘛?”見搖光不說話,又譏笑一聲,嘲諷道“我以為我感化你了,我以為這半月的時間我可以留住你,原來都是自己騙自己……”虛狂的笑帶著顫抖聲,好像在盡力忍住。
“對不起……”所有的話,搖光的說不出,開口的話只有這三個字。
王憬垣輕嘆一聲,“好”穩住情緒,逼自己說出了她想聽到的。
王憬垣揮起手中韁繩,馬奔馳快跑,好像極速能泄火,能表達自己對感情的豁達大度,對搖光的隨意。
不過一會兒,京城已到,搖光獨自下車,發現門口并無一人,王憬垣輕笑“怎么?他爽約了”
搖光沒說話,在那等著。
搖光的行為讓王憬垣更加惱火,直接駕車進城,門口只留下搖光一人。
搖光吹著穿堂風,風很大,很冷,搖光沒有移動,就一直站在原地,固執站在原地。
在搖光看不見的地方,王憬垣在悄然注視著,他忍下去搶走她的沖動,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被寒風凜冽。
過了一個時辰,老無才來,“老大你怎么這么早就到了,哎,王憬垣呢?我還以為要有場戰呢?”
搖光冷漠道“他走了,我們也走吧”搖光制止他施法的舉動“這里人多,不要在這施法,先走吧”搖光拉起老無胳膊離開京城。
王憬垣目視著一切,看著她和她喜歡的人相攜離開,沒有一絲眷戀。
王憬垣落魄的回了府,珠兒看到只他一人回來,跑去問“王爺,搖光呢?怎么沒回來”
“她走了”
珠兒才覺王憬垣的情緒不太好,整個人像沒了魂似的低落。
王憬垣回房穿好官府,準備上朝,被林霖霖喊住,很急切的攔住他“王爺,太后派人到處找你,好像有急事”
低沉的說“好,我馬上去”
林霖霖拉住他,“我陪你一起去吧”
王憬垣和林霖霖一起到了皇宮,剛往景仁宮走被一個公公喊住“王爺,郡主,太后在乾清殿等著”
到乾清殿中,見殿中并無一人,往內室看去,看到皇上病臥于床,太后低聲淚流滿面。
王憬垣走進,“皇祖母,父皇怎么了?”
太后抽泣著說“江太醫診斷,你父皇病入骨髓,大限……將至……嗚嗚”太后也泣不成聲,本來還挺住忍住看到王憬垣全部泄了,自己老了,扛不住了……
王憬垣跪托著太后,自己移到床邊,看到皇上已經瘦骨如柴,神色蒼白無力,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
之前在朝堂議事看到他,雖然虛弱了很多,但也不像現在這樣,才不過短短兩天,怎么會?
王憬垣安撫著太后,說出自己的疑惑“父皇身體怎么會削弱得如此快?”
太后擦拭著自己的眼淚“你父皇前幾個月中毒,一直用草藥壓制,可就在一個月前毒素愈發強烈,草藥已經沒了工效,你父皇怕朝堂動亂,一直苦撐著,現在……嗚嗚”
“咳咳……”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垣兒……母后”皇上躺握在床上。
“父皇你醒了”
“垣兒,朕快不行了……咳咳”
“本想先讓你試煉……可是朕……咳咳,我已經寫下遺旨”皇上說著便從枕頭下觸動機關,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了圣旨,慢慢遞給他,“垣兒,本朝歷代百年,不可毀在我手,然現西北動亂,朕逝世又會加劇奪嫡之爭……咳咳”皇上咳血不止,但還是忍著沒叫太醫,盡力說完自己最后的囑托。
“希望你顧念手足之情,留他們一條生路……咳咳,朕知道在你小的時候受了不少苦,是父皇對不起你……這江山只有交給你,朕才放心……”話剛落下,皇上像突然泄了氣,往一邊倒去。
在王憬垣伸手試探,發現父皇已經仙逝,苦嚎“父皇”
太后接受不了,直接暈倒,幸好林霖霖在旁扶住。
……
“皇上駕崩……噔噔噔”侍從在正天門敲響道鐘。
宮內布白布,人人穿喪衣,一時間,宮內的紅墻綠瓦都被一層白布包裹,整個皇宮失去了顏色,沉浸在霧霾天。
按禮朝臣百官,后宮嬪妃,皇室親緣都需即時號喪,可駕崩事一出來就少了二皇子和他額娘,還有一些奉承他的貴臣大將。
王憬垣也不見了蹤影,只有林霖霖依郡主名義先行穩定局面,也是看她有江南勢力,朝臣也未太多口舌。
就在朝臣咂舌推舉新皇時,大皇子帶領西北匈奴直指京城而來,沿途邊城一一卸甲開城,不日將要抵京。
太極殿人心惶惶,又一壞消息臨頭,二皇子率領軍營兵馬破宮進殿,搶奪皇權。
太極殿老少妃嬪,無任何兵力,二皇子將他們圍住,又派士兵在皇宮各處搜尋遺旨和培英王的下落,一時辰過后,并無半點消息。
二皇子大怒,就在準備將朝臣關押時,太極殿四周門口直沖來一大行士兵,將二皇子的勢力包裹壓制,王憬垣從皇位出出來,旁邊的侍衛握箭直射殺二皇子的得力之將,又將二皇子擒拿。
“你?”
王憬垣面不改色的俯視著他,“你的算盤我一早識破,退身至京城外,以為就可隨意亂為,秘密調集兵力,接你額娘出宮禮佛,你的所作所為就是在等今天”
二皇子聽他說完,知道事已敗露,成敗已定,突然一笑,朝王憬垣斥責道“你不在,我就是父皇親定的新皇……可你能安逸嘛?大哥殺噬而來,你這皇位也坐不穩幾時?”
王憬垣沒有看他,正然不畏道“二哥,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