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接下來十幾分鐘的對話,溫豪都在反復加深‘手指貼臉’與‘臉紅心跳’之間的聯系,甚至十分卑劣的多次使用懷表‘心理暗示’的功能強化這個效果。
曹風一直在注意著良緣的反應。
到了后來,哪怕溫豪并沒有強調什么,僅僅是在喝咖啡之后微笑了一下,并且用手指背貼臉,良緣都會因為心錨的影響下意識臉紅。
良緣的臉紅心跳源自心錨,但她卻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是誤以為自己因為看見溫豪的微笑才心跳加速。
她的潛意識中以為自己喜歡上了溫豪的微笑。
換句話說,溫豪已經成功偷走了良緣面對初戀對象時產生的那種心動反應。
“良緣小姐,你之前的那段感情這么美好,又是如何結束的呢?”溫豪繼續剛剛的話題,良緣之前的對話中已經吐露了感情的終結。
“性格不合吧。他并不算安分,和他在一起,心中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擔憂。相反,我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常常可以一整天窩在沙發上,陪伴我的只有咖啡和一本書。”良緣想了一下說道。
“所以,你合適的戀愛對象從事的應該是一個比較安靜的職業,比如:作家?”
溫豪說話的時候左手捏著懷表,右手指了一下自己,然后再次把手指背貼在臉上。
又是心理暗示。
各種各樣的心理暗示。
“好像真的是。”
良緣臉頰再次變得紅潤,這句話似乎為她打開了另一扇大門。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原來作家真的很適合自己。
“我記錄好了,良緣小姐,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提供如此寶貴的經歷,我會把她寫進我的書中。最后,請允許我把這個當做臨別的禮物送給你。”
溫豪說話的同時從旁邊花瓶中摘下一朵玫瑰。
他兩指夾著玫瑰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這個過程,自然免不了再次用指背碰觸自己面頰,讓良緣對此產生臉紅心跳的感覺。
“我把今天美好的回憶都封印到這支玫瑰中,它一定會讓你擁有一份最甜美的愛情。”
溫豪將玫瑰花送給良緣。
“謝謝你。”
良緣紅著臉接過了玫瑰。
她之前對話中有提過喜歡在家中擺放玫瑰。
在溫豪的暗示下,以后良緣每次看到紅玫瑰都會想到溫豪,并且與今天頻繁的臉紅心跳聯系到一起。
“良緣小姐,朋友還在等我,我就先告辭了。”溫豪起身要走。
“你都不問我的聯系方式嗎?”
看到溫豪走的這么光棍,良緣心中突然有種失落。
“我經常會來這里看書,有緣的話,我想我們還會再見。”溫豪單手撫胸,對良緣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
“你真的會經常來嗎?”
這個答案似乎很符合良緣的文藝氣息,能看出她之前的失落一掃而空,生出許多期許。
擔憂也有一點,此時她的小指均勻而有韻律的敲擊著桌面,像是在通過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釋放緊張的心情……她害怕聽到與預期不符的答案。
“當然!”溫豪肯定的答道。
“那你是……,是寫書疲憊了就會想來這里坐坐嗎?”良緣像小孩子一般再次追問到,小手指依舊下意識的敲擊著桌面,臉上帶著緊張與期待。
“差不多。”
溫豪雖然第一次來這里,以后也沒準備再來,但并不妨礙他稍稍說個謊,作為完美的收官。
“我知道了,那……,有緣再見。”良緣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起身告別溫豪,帶著幸福的笑意走出咖啡店。
溫豪則目送良緣離開后牛逼哄哄的返回曹風的座位,伸手捋了捋頭發,清清嗓子,對曹風露出一個含義豐富的笑容。
曹風似乎從這個笑容中看到了許多類似‘服不服’、‘帥不帥’、‘牛不牛逼’這樣的字眼。
曹風一直認為這種信息傳遞技術只有通曉肢體語言的自己才可以施展,沒想到溫豪竟然能夠無師自通……
“你還真成功了。”曹風道。
“當然!我說過我已經熟練掌握了一百種搭訕技巧、以及催眠術的實際應用。而且,剛剛與良緣小姐聊天時,我覺得一切的內容都水到渠成般自然,根本無需我思考。”
話雖然這么說,但溫豪清楚自己其實并沒有掌握得那么好,剛剛應該是超水平發揮了。
當然了,他并不會承認這點,同時相信只要再做幾次,自己肯定能將這項能力應用的比現在更完美。
至于這份自信源于何處,應該是懷表自帶的‘盲目樂觀’功能。
但不管怎樣,溫豪終于在曹風面前狠狠的秀了一把,狠狠的打了他的臉。這種感覺十分爽快,之前因為沒有吹出來牛逼導致的壓抑也隨之一掃而空了。
男人之間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對了,你說你會經常來?”曹風不想再繼續給溫豪吹牛逼的機會,轉移話題道。
“就那么一說。”
溫豪喝了口咖啡,露出一個放蕩不羈的笑容道:“作為一個制霸了心靈領域的男人,本大作家怎么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而且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良緣小姐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曹風有點詫異,良緣雖然不像佰輕詩美的那么超凡脫俗,但也算是個難得一見的小清晰美少女了,沒想到溫豪竟然不喜歡。
“當然不是。”溫豪斬釘截鐵的搖搖頭。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喜歡大波浪長頭發的。”
“就這一個要求?”曹風有點迷,良緣也是長頭發啊,只是沒有大波浪而已,燙一下就行了。
“奇怪,不是三個嗎?”
溫豪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曹風,然后伸出手道:“結賬了,卡交出來。”
“行,拿去刷吧。”
曹風把銀行卡丟給溫豪。
“服務員,請再給我打包兩份甜品,然后結賬,刷卡。”溫豪晃動了一下手上的銀行卡,最后又十分豪氣的補充了一句:“對了,口味什么的不重要,拿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