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叫我來什么事。”曹風坐到沙發上，放棄跟震荊棘繼續討論關于懶的問題，反正也討論不過。

“我們沒能抓到制作人。”

震荊棘把輪椅開到曹風對面，女朋友伸手從2米外的辦公桌上拿來一杯咖啡，端到震荊棘嘴邊，震荊棘喝了一大口。

“什么原因？”曹風問。

“他沒有出現，應該是砍旗的失蹤導致黑色信仰內部察覺到了問題，當然也有別的可能。……反正我們的人在目標地點對面監視了5天，沒有任何發現。”震荊棘說道。

因為交易地點只是一個住宅樓其中的一戶，所以每天路過的人特別多，治安局只能在遠處盯著有沒有人進了目標房間。

但從周一晚上一直到現在，那個房間根本沒進過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治安局這邊已經暴露。

但具體在哪個環節暴露的就不好說了，有可能是砍旗他們這幾天沒出現導致黑色信仰察覺，也可能是埋伏環節出了問題，甚至不排除治安局有內鬼的可能。

“那之后怎么辦？”

“對他下通緝令了，1萬塊，有興趣嗎？”震荊棘問道。

“線索都斷了你問我有沒有興趣？”

曹風翻了個白眼，能用的線索都用完了，而且自己也沒有多余的位置領任務，肯定是做不了的。

“那算了，我就問問。”震荊棘攤攤手。

“權限的事申請下來了么？”曹風問道。

“沒有，我是周五上午寫的報告，申請在盛陽市內大面積開墳的權限，上報給了治安總局。治安總局也不能自己做主，又上報給了皇庭。……皇庭對這件事比較重視，但又怕大面積開墳導致民心不穩，動搖統治，雙方僵持之下沒給出結果。這事一直拖到今天才正式下文件，不開墳，也不對外公開，進行秘密調查。”震荊棘說道。

“秘密調查和開墳不沖突吧？”

曹風疑惑，他覺得開墳只要派一部分人暗中進行就可以了，挖完了再填回去，老百姓也不知道。

“其實是因為今天早上發生另一件事，這件事讓皇庭覺得事情可能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所以否定了我的申請。……至于沖不沖突，皇庭給出的理由是，想要大范圍開墳，這事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有泄露的可能，目前事態的嚴重程度還不至于如此大動干戈。”

“昨晚發生什么了？”曹風問道。

“報紙上有。”

震荊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報紙。

曹風拿起報紙，找到了相關內容：

今天早上，有清潔工人在雙峰山的一個王姓私人墓園區進行清掃時，看到土里有塊爛編織袋的邊角。清潔工人想把編織袋拔出來扔掉，哪知這東西竟然埋得挺深。

于是清潔工人就挖啊挖，挖啊挖，最后挖了半米多深才把編織袋給完整的挖了出來。

而這個過程中，工人竟然看到一節小腿骨。

這里雖然是墓園，但尸體都在棺材里，外面不應該會有人骨。

工人把這件事上報給墓園管理，墓園又找了另外兩個工人過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們又繼續挖，挖了挺深。

最后，工人竟然圍著王某某這個棺材，挖出了大量人骨。這些骨頭拼湊出一條蜿蜒曲折的龍形，但龍身的位置，卻被一根巨大的骨劍攔腰斬斷。

這些工人誰也沒見過這種事，趕緊聯系到治安局。

警方鑒定這些尸骨死亡時間不短，很可能是從墓地里盜出來的。

目前這個案子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下面說了一些磚家意見。

有關磚家認為這應該是風水術中的斬龍陣，施術者盜取尸體，對王某某一家祖墳的風水格局進行改造，從而影響家族氣運。

下面還報道了近幾日有一伙專門盜竊尸體的超凡者已經被警方抓獲，讓老百姓不需要過度恐慌。

……

風水術？

相師？

“你的意思是，皇庭認為黑色信仰偷盜尸體，是想用尸體施展風水術，影響一些家族的氣運，屬于私人行為，所以事情可能沒之前想的那么嚴重，是嗎？”曹風聽明白了震荊棘的意思。

“對。”

震荊棘點點頭。

“王家那邊你們去沒？”曹風問。

“他們家是做服裝生意的，我在20分鐘前得到了同事的電話反饋，說王家的制衣廠最近一個月銷量嚴重下滑。我們提及風水術的事，他們認為有可能是競爭對手干的，并且提供了一些名單，我們需要繼續調查。”震荊棘道。

“福爾墨先生怎么說？”曹風問。

“他說知道了。”震荊棘回答道。

“他知道什么了？”

“是啊，他知道什么了？”曹風與震荊棘倆人大眼瞪小眼。

曹風撓撓頭，開始分析。

福爾墨當天說皇庭應該不會批權限，但還讓震荊棘去申請，可以理解為他想通過這件事去試探什么。現在得到了結果，他的試探就結束了。

至于到底在試探什么，曹風猜不出。

再看風水術這事。

曹風開始覺得偷尸體應該與‘死靈法師’有關，但福爾墨也說了，‘相師’與‘亡靈’兩個職業也沾邊。

黑色信仰針對一家服裝廠老板？

不是不可能。

隱秘組織也不會完全與社會脫軌，很大可能有明面上的正規生意。他們通過超凡的手段干涉其他競爭對手、謀取財富，這很合理。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黑色信仰要打擊的對手恐怕不僅僅是王家一家，而是競爭關系中的很多家族。

那么接下來的調查方向就很明確了，是王家生意下滑后得利的企業。

不過，事情真有這么簡單嗎？

震荊棘周五上報調查權限，周日早上就發現了這么重要的‘證據’，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皇庭為什么這么輕易就下了結論？甚至讓人感覺有點草率。

福爾墨的試探與這個到底有沒有關系？

不行，這些都只是猜測，全都無法驗證，太燒腦了！

“哦。”

曹風點點頭，決定放棄思考。

“你想到了？快點說，福爾墨到底知道了什么！”震荊棘特意把曹風找來，就是想知道答案，他的好奇心已經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