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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歸途

  • 時光與模樣
  • 木子木李
  • 1544字
  • 2020-09-11 13:48:29

世上的路千千萬萬條,亦有曲曲折折,亦有曠闊宏偉;或晴天或雨天,有多風或多云;似乎這些條件都不能絲毫影響前進中的目標感,認準這個方向這便是歸途。灑灑脫脫意志堅定,即便天再黑路燈再陰沉,只要有一絲光亮那便是歸途的方向。

今天也是我返程的日子,一如往常乘車驅行,在車站等候。路邊一個無腿之人提著一個行李袋格外醒目。在車站這樣的人似乎隨處可見,司空見慣的乞討或其他可憐兮兮來博得人們的同情分。不懈的眼神從我的心臟之中悄悄劃過,我繼續著我的路程購買著我行程的票。其他乘客也如我一般,同樣的目光,向她張望張望,然后繼續著自己歸途的方向。

既然是司空見慣,大家陌生的態度也是不約而同。小伙子熟悉地挪動著未接肢地大腿,一步一步席卷而來。他打開自己的行李袋,原以為要拿出一個盆或者一床被子,靠憐憫謀生。沒想到這個陌生人后來的行為讓我不得不為自己的狹隘與司空見慣而臉紅。

只見他慢慢地打開自己的行李袋,拿出一塊畫板,支架滿滿搭成,顯然他是個速成畫家。拿材料的速度似乎是讓過往路人都深知以此為謀生之路無需投來可憐目光。小凳子、不同的A4紙A3紙、一盒盒彩鉛與燃料被陳設在這沉甸甸的站臺之邊。“速成像20元一張,不像不要錢······”當他的吆喝聲一出人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他。但此時,眼中的不屑已悄悄消逝,剩下的是飽含好奇與意外的心理。大家不約而同地走了過去,瞬間行人停下匆匆地腳步圍了上來,燃料的色彩怪吸引眼球的,或許這是每個人心底都有的色彩夢吧!會不會有人成為他的顧客呢?吆喝聲一遍一遍,些許行人匆匆好奇后又快速離去。大家匆匆地一瞥病并有讓他那么快迎來他的顧客。

我也成為了匆匆一瞥中的一個,就在我陷入遐想是否停留下來時,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快我猶豫瞬間坐了下來。小板凳地尺寸顯得有點不太合適,老人卻連連道到:“小伙子沒關系,我想畫一張自畫像,要把我畫年輕一點噢。”小伙子的話語不多連連點頭,他提起畫筆快速勾勒,夕陽照在他的臉上,我似乎看到了他的光。沒有人會把他的故事娓娓道來,可老人還是忍不住地問:“小伙子,你腿是怎么回事?”小伙子沒有回答,細心地在作著他的畫。過了十幾分鐘,畫像漸漸清晰。或許是出于畫工的成熟與精湛,又有行人陸續走過來,而我也從遠處走向近處,瞧瞧這纖細的筆尖在紙頭上翩翩躍動。或許這是這個小伙子與他畫筆共鳴的時候吧,也是行云流水最愜意的時光吧!

“可以啦,奶奶,如果不滿意還請多擔待·····”小伙子謙虛道。老奶奶連連點頭稱贊好,于是慷慨地遞去20元的人民幣,小伙子迅速接過錢收入囊中。從小伙子不曾作答起圍觀的人們便都輕輕不語,只是停留這幾分鐘留在滿眼的尊重與重新審視自己的欣賞。圍觀的我們雖都不是畫家,但那刻對這個靠雙手賺來人生的堅強小伙,傾佩之情油然而生吧!老人的笑臉、小伙子自立的擔當感、圍觀人們都重新審視感,在這畫面在夕陽下顯得如此美妙與和諧!

有些悲劇或許源于生活,但是我想每個人都可以是一位魔術家,能轉換悲劇為想要的喜劇或偶像劇。路遇的這個小伙子無論經歷過什么坎坷,但是他就是有一分熱發一分亮的年輕人。魯迅先生曾說過:“吾輩青年都應該應當自立自強,擺脫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我想這位年輕小伙就更好地詮釋了吾輩青年無論何地何情當如何自立自強。

生活中有人身體殘缺卻意志堅定方向明確,有人身堅卻意殘經不起任何一場風浪!是啊,無論年輕與否,誰人的生活不無苦澀、酸甜呢?但要的是那迎難而上的勇氣與任風吹不落雨打不下的志氣!在踏上征途的那一剎那,我想現代生活中我們每一個人依舊可以向陽的微笑,努力生長,為自己自食其力的發光發亮,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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