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哐哐哐!
“就是這家!”
“開門!叫齊飛出來!”
“你**的,縮什么烏龜呢!有種就出來!”
汪汪汪——
齊飛以及父母睡午覺呢,前門突然被砸得哐哐響,大黃也拼命地吠叫,要不是鐵門還算結實,估計已經被砸塌了。
“小飛他爸,會是誰?”
母親擔憂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小飛,去房頂瞅一下,可別出去啊!”
齊飛說道:“行,我先把前后門都給堵上。你們躲著別出來!”
齊飛出了屋子,迅速提起兩袋小麥,跑到門后面,將前門堵了起來。
再把后門用雜物堵上,剛準備上房頂,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從墻頭上翻了過來,手里還提著一根腕口粗的棍子,長得頗為健壯,皮膚曬得黝黑。
“你是誰?為什么翻墻進來?”
齊飛迅速打開手機攝像功能,放在窗臺上,隨即上前質問道。
“你是齊飛?”
“對!”
“我打死你這狗東西!”
男子說著,舉起棍子摟頭就打。
與此同時,又有兩人翻墻過來。
“小飛!”
母親聲嘶力竭地喊著,與父親先后跑了出來。
齊飛大喊道:“回屋去!”
同時迅速側移一步躲過,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嘭!
這人像只稻草人般倒飛了回去,重重撞在墻壁上,張口吐出一口血沫,掙扎了幾下昏厥過去。
“啊?”
后面的兩人頓時有些退縮,能一腳把人踢飛,這可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就在他們猶豫之際,又有一人從墻頭落下,年紀約四十出頭。
“二苕?”
這人一看墻根下昏厥的男子,眼珠子都紅了。
“你們兩個慫蛋,來的時候怎么說的?上啊!”
這人說著,抄起院內一張小板凳砸了過來。
齊飛閃電般探手,穩穩接住了板凳,放在地上坐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們是哪的?我都不認識你們,為什么闖進我家?”
“小*崽子,裝什么糊涂?敢做不敢當的玩意,看老子怎么教訓你!”
那人說著,又抄起一副扁擔揮了過來,一端的鏈鉤直掃齊飛的腦袋。
齊飛就等對方動手呢,見狀急忙矮身,鏈鉤嗆啷啷地從頭頂上掃過;
不待對方變招,齊飛迅疾欺身上前,一個肩撞將對方頂飛出去。
嘭!
這人同樣撞在墻壁上,又滑落下來,又昏厥一個。
齊飛順手接住扁擔,又摘下了兩頭的鏈鉤,這玩意不好控制,弄不好會打到自己。
父母見狀松了口氣,為了不讓齊飛分心,便退了回去,盡管疑惑兒子什么時候這么能打了,但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
剩下兩個人見狀退向前門,不料發現門被堵住了。
齊飛并沒有追過去,這時候再打傷對方,打起官司來就不好說了。
那兩人很快搬開了兩個袋子,卻發現門栓怎么都拉不開,驚恐下大喊起來:“老六,老七,趕緊進來,二苕和四叔都被他打吐血了,我們兩個弄不過他!”
“四哥,開門啊!”
“門打不開啊,邪門了!”
與此同時,后門方向響起了嘭嘭的打砸聲,聽聲音是在砸他的車。
齊飛心中冷笑了一聲,這輛車同樣被他用提煉術和鍛造術強化過了,比一般的防彈車都要結實,想要破防,除非用RPG,否則想留下劃痕都難。
“嗚——汪汪汪——”
“啊——”
突然間,大黃嘶吼起來,伴隨著聲聲慘叫,原來是有人跳進了后院,被掙脫鏈子的大黃撲倒了。
“大黃,過來!”
齊飛喊了一嗓子后,大黃叼著一片碎布從小門躥入,在齊飛腿邊蹭了蹭。
“去,守著我我爸媽!”
齊飛拍了拍它的腦袋,往屋子方向指了指。
大黃可能是懂了,蹭地跑進了屋子。
又有兩人從后院翻入,連同被大黃撲咬的那個一起闖入了前院,手里捏著棍子、磚頭、石塊。
嗖——
嗖——
磚頭、石塊帶著風聲砸向了齊飛。
齊飛掄起扁擔,像打棒球般將投擲物一一擊飛,其中一塊不偏不倚,正砸中其中一人腦門,對方額角頓時血流如注。
“呀——”
拿棍子那個乘機撲了過來,到了跟前后來了個立劈華山,對著齊飛當頭砸下。
齊飛將扁擔斜向上指,輕輕一磕,扁擔偏到一旁;再迅速收回,又向前一遞,正中那人心窩。
撲通!
目標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叮!恭喜用戶觸發技能:槍術,當前熟練度初級0/10.”
一股信息灌頂而入,齊飛腦海里多了一連串招式:刺、挑、攔、拿、扎、掄、掃…
“這樣也行?”
齊飛心中驚喜了片刻,又將注意力投向了來犯之敵。
后闖入的兩人見狀不由退了幾步,齊飛乘機擋在了小門與客廳門之間,這樣對方就無法進入屋內,父母也就安全了。
先前兩人見來了后援,頓時又囂張起來,其中一個詐乎道:“小子,把扁擔扔了,跪下來認錯,再讓我們打一頓,我們就不動你爸媽了。”
說著一使眼色,幾人分別抄起水桶、盆子棍子等物件慢慢逼了上來。
“帶著你們的人滾出去,今天這事就算了,否則讓你們都趴下!”
齊飛也不甘示弱道。
幾人相互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個將盆子擋在前面沖了過來,另一個掄起棍子掃向齊飛小腿。
“小飛,小心!”
父親、母親見狀再也顧不上齊飛叮嚀,一前一后跑了出來。
汪!
大黃也沖了出來,徑直撲向其中一人。
“回去!”
齊飛再次吼了一聲,一個彈跳躲開棍子,同時掄起扁擔砸向其中一個拿盆子的。
那人見狀連忙招架,但齊飛的力量豈是他能擋住的?
嘭!
薄鐵皮軋制的盆子頓時凹陷下去,帶著一股巨力扣在那人頭上。
撲通!
對方應聲而倒。
嗖——
掃向齊飛的那根棍子落空。
與此同時,齊飛也剛好落地。
嗷——
大黃也撲倒一個拿水桶的,在那人身上一頓撲咬。
“滾開!啊——救我!”
“滾!”
剩下兩人之一盯住齊飛,另一個掄起棍子砸向了大黃。
“大黃,跑!”
大黃嗖地躥了出去,那人棍子收力不及,重重砸在同伴身上。
“啊——”
這個倒霉蛋捂著腦袋慘叫起來,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涌出。
“我打死你!”
兩人一左一右撲了過來,棍子分別砸向齊飛頭頂、腿部,還懂合擊之術。
齊飛一個撤步躲開,又一個墊步上前,來了個標準的突刺,正中其中一人心窩。
那人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另一個剛回過神來,齊飛掄起扁擔砸向對方膝窩。
“啊——”
撲通!
目標慘叫著向前跪倒,又重重摔倒在地。
哇嗚哇嗚哇嗚——
下一刻,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過了約一分鐘后,一輛依維柯停在了后門處。
哐哐哐——
“開門!我們是新城分局的!”
齊飛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將它趕回屋內,看了看院內橫七豎八躺著的眾人,確定這些人短時間無法動彈后,收起窗臺上的手機,將視頻拖入了網盤,刪除網盤APP、摘掉存儲卡收入背包,這才到后院打開了門。
“別動!”
六個警察一擁而入,兩個便衣、四個穿著制服,七手八腳將齊飛死死按在地上。
“你是什么人?”
“我叫齊飛,就是這家的,身份證在右褲兜的錢包里。”
其中兩人留下“照應”齊飛,其余三人迅速跑向前院。
驗明身份后,兩人松開了齊飛。
齊飛一瞅,不禁一愣:“是你們?”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車上問話的其中兩個,一個姓崔,愛抬杠,另一個不知怎么稱呼。
“我姓崔,叫崔明峰,專門收拾刺頭。”
崔姓男子面色一板。
齊飛不爽道:“你們剛才是故意的?”
“別亂說話!這是必要的程序!”
崔明峰正色道。
齊飛翻了翻白眼,心說我讀書少。
“崔哥,咱們得叫救護車了,好幾個都是重傷!”
跑到前院的幾個警察喊道。
父母見狀也出來了,一個勁地解釋事情原由,其中一個警察打開公文夾,提筆記了起來。
過了一會后,一輛救護車趕到,將院里躺著的人檢查一番后抬了上去。
崔明峰臉色一凝道:“齊飛,都是你一個人打的?”
齊飛說道:“你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崔明峰不由吸了口涼氣,換做他可做不到。
”這些人除了一個輕傷,剩下的都是重傷,當然,具體還得進一步檢查,但肯定的是,你又有麻煩了,可能涉嫌防衛過當。”
齊飛一攤雙手道:“大哥,他們有七八個人,氣勢洶洶地過來找茬,又是砸門又是砸車的,圍墻都沒擋住他們,一進來就動手,我爸媽都還沒康復,你說我這是防衛過當?那怎么才不過當?讓他們先把我打死,再進屋打我爸媽?”
崔明峰說道:“我只是提個醒,怎么定性是法官的事,這事鬧得太大了,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小飛,我們陪你去!你要是被關著了,我們就住那里!”
母親一看要抓齊飛,頓時聲音都變了。
崔明峰眉頭皺了皺:“兩位,我們這是例行公務,請配合我們工作。”
齊飛也趕緊說道:“媽,你別擔心,這事咱們占著理呢,爸,你勸勸我媽,就在家好好呆著吧。”
要是不去,勢必要起沖突,他現在還沒有硬剛的底氣,何況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現場拍照、畫圖后,崔明峰帶著眾人出了門。
齊飛這才發現門口圍了一大堆村民,見眾人出來后,紛紛擋著不讓走。
“喂,你們是怎么做事的?這些外村人打到小飛屋里去了,還不許人還手?”
“要是有人打到你們家里去,你們會怎么辦?”
…
崔明峰等人頓時緊張起來,神情戒備地盯著眾村民。
齊飛連忙說道:“各位大叔大嬸、大哥大姐,大家回去吧,我沒事,過去錄一下筆錄就回來了。我爸媽剛出院沒幾天,這幾天就麻煩各位長輩照應了。”
楊叔點了點頭,說道:“小飛,這事你放心,咱們都是一個村的。要不是剛才門打不開,大伙早進來揍這幫家伙了,敢來咱們齊家埝鬧事,腿給他們打斷!”
崔明峰面色一肅道:“各位父老鄉親,大伙聽我說一句,遇事要冷靜,解決不了的時候及時報警,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要學會用法律手段解決。”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一通,不乏一片噓聲,路倒是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