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像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你真沉得住氣,真的不擔心什么嗎?”
齊飛淡淡說道:“聽不懂。”
“我想,你不需要我再把上次的故事重復一遍吧?對,你所認為的故事。”
齊飛說道:“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有句話說得真不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同時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齊飛聳肩肩說道:“好吧,反正我現在不太忙,就當是第二個故事。”
女子說道:“你可能不知道艾爾文謀取的那批東西是什么,那是一批南掌王國時代的寶物,現在落到了一幫土著山民手里,你應該猜得出我的目的了吧?”
齊飛了然道:“這個不用猜,你想要那批寶物。”
女子嘴角微微一翹:“沒錯,這也是我找你的目的。”
齊飛攤開雙手道:“那就說不通了,按照你的說法,我身上有大麻煩,在這種情況下,我自顧不暇,怎么可能再幫你?”
女子目光一斜道:“你打算束手待斃?”
齊飛一臉無謂:“該來的總會來,我這叫以不變應萬變。”
女子譏諷道:“你用什么應萬變?”
齊飛反問道:“那幫了你,就沒麻煩了?”
女子搖頭道:“當然不是,但你會獲得三成收益,預計有一千萬,而且是美金;有了這筆錢,你就有了應變的資本。”
齊飛若有所思道:“好像很有道理,但我也對不義之財沒任何興趣。”
女子不屑道:“沒想到你還有精神潔癖,醒醒吧,大哥,正義感改善不了你的生活。”
呼——
女子將摩托車往邊上讓了讓,一輛渣土車卷著無邊煙塵呼嘯而過。
“看到了嗎?你呆的環境有多糟糕,很多人就像那輛車的司機一樣野蠻,難道你不想換個安寧舒適的環境,讓你和家人都能夠過上另一種生活?”
女子捂了捂鼻子,又借題發揮道。
齊飛淡淡說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女子氣結道:“真是不可思議,你這么年輕,竟然有些,該怎么說呢?得過且過。”
齊飛抬頭望天:“廣廈萬間、夜宿三尺,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平頭百姓,到頭來不過一抔黃土。”
女子撇了撇嘴道:“可惜,以后連那抔黃土都沒了,只有個小匣子,還要定期交保管費,或者…呸呸!怎么說到這里來了?晦氣!”
齊飛哈哈大笑起來,見女子一副厭惡的表情,心里覺得格外暢快。
“妞,你真名叫什么?”
過了會后,他捂著肚子問道。
“我上回已經告訴你了。”
“我不信,給我看看你的證件。”
女子說道:“抱歉,沒帶在身上。”
齊飛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番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呲牙道:“我——不——信。”
說著突然松開摩托車,一個騰空轉體,如利箭般躍了過去。
女子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一手抓肩、一手攔腰提溜了起來,掄了半圈后雙雙落地,轉身站在她身后,又乘機將她雙手扭在背后。
哐當!
哐當!
兩輛摩托車先后側翻在地。
“啊——放開我!”
女子驚叫一聲,見齊飛根本不理睬,于是抬起腳后跟踩向齊飛腳背;
齊飛往后一收,女子頓時踩空,又猛一仰頭,后腦勺狠狠撞向齊飛面部;
齊飛一偏頭,兩人臉貼臉蹭了過去,他不禁贊了一句,膚色雖然深了點,但觸感滑膩、彈性十足。
女子又猛然抬腳,來了個高難度的朝天蹬,腳尖越過肩頭踢向齊飛面部;
齊飛雖然有些意外,但反應卻不慢,一再次偏頭躲開,騰出一只手,將其右腳按在她自己肩上,讓她保持一字馬的造型。
“身體柔韌性不錯啊!”
齊飛贊了一句后放開,在她身上快速游走一遍,不得不說,手感實在太棒了,軀體柔韌豐彈,肌膚光滑潤澤,猶如一件充滿了水的…咳咳。
女子腳剛一落地,齊飛便松開了她,快速后退幾步,手里搖晃著兩樣東西,分別是一臺手機、一個錢夾子。
“混蛋!還給我!”
女子又羞又惱,一個墊步沖來,一個低掃腿猛然襲向齊飛腰眼。
然而,看似閃電般的一擊,在齊飛眼中慢如蝸牛。他不慌不忙后退幾步,將手機拋了出來。
女子連忙撤步停下,伸手去接;
齊飛乘機打開錢夾子一瞥,幾張富蘭克林、幾張軟妹幣,一疊零鈔,幾張信用卡、一張房卡、一張身份證似的卡片。
女子這時再次撲來,揮拳擊向齊飛咽喉;
齊飛橫臂一擋,嘭地一聲后一女子連退幾步,揉著右手直吸涼氣。
片刻后又作勢撲來,齊飛一擺手道:“等等,還給你。”
說著將皮夾子丟了回去。
女子抬手接住,檢查了一番后放下心來。
短短時間內,齊飛已將幾張卡和證件看完,并牢記于心。
根據證件上的照片,確定是女子本人的,是一張蓉城簽發的外藉人員居住證,名字叫阮青璃,國籍在安南。
房卡是時速快捷酒店的,令齊飛有些意外,他原以為這個心比天高的妞會住五星級酒店呢。
阮青璃這次沒再動手,只是沉著臉死死盯著他。
齊飛面不改色道:“名字不錯。”
“你身手也不錯。”
阮青璃整了整凌亂的衣服,面無表情道:“剛才感覺怎么樣?”
齊飛一副回味的表情:“非常不錯。”
說著還嗅了嗅手。
“只要你愿意幫我,分成還可以商量,其他的也可以商量。”
阮青璃說著,將騎手服緊了緊,又微微挺胸,繃出一對驚人的輪廓。
齊飛頓時一陣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鎮靜下來,繼而又無語道:“你究竟有多缺錢?”
阮青璃搖頭道:“你根本理解不了。”
齊飛說道:“也許吧,那是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喜歡冒險、刺激,但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就是你說的得過且過。”
阮青璃扶起摩托車,跨了上去,輕嘆一聲道:“你是個非常固執的人,我很難理解,就像你難以理解我一樣。說服你的難度超過了我想做的事情,既然這樣,我放棄。”
說著又舔了舔嘴唇,雙眼露出一絲炙芒:“不過,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沉著、機智、執著、身手敏捷,偶爾野蠻卻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你非常強壯;我想,我記住你了。”
說著點火、掛擋、轟油門,絕塵而去。
齊飛倒是有些驚訝,就這么簡單地揭過去了?他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思維方式,難道喜歡被人粗暴以對,之后就會順從?
返回倉庫后,先將代工廠需要的車刀通通煉制了五套,刀頭是鈷、鉻、鎢合金,正是從廢水池中提煉出的,剛好用上了。
包裝好后收入背包,等明天下午再去提交;
再乘地鐵趕到了城里,這回找了個自助餐店,靠著角落坐下,先打好飯菜后,打開二手筆記本電腦連上WIFI,一連串操作后,破解了幾張信用卡密碼,察看余額后頓時一愣。
沒有想像中的天文數字,恰恰相反,除了一張還有點余額,其它信用卡都透支了。
好吧,抱以深深的同情;同時也明白了,她為什么住快捷酒店,以及這么急切地發財。
再根據幾張信用卡驗證開戶人信息,確定阮青璃的身證屬實,至少目前如此。
這事算告一段落,如果這個女人言而有信,應該不會再來煩他了。
“咦?”
晚上,方琪整理衣服時,突然驚呼了一聲。
齊飛正在看新聞,聽到后連忙問道:“老婆,沒事吧?”
方琪放下齊飛白天的外套,神情嚴肅道:“有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齊飛湊過去一看,頓時一驚。
就見方琪手心中放著一根足有兩尺長的頭發,雖然纖細無比,在方琪潔白的手心中卻顯眼無比。
“好吧,是這么回事,今天碰到一個女人,她也騎著摩托車,半路上既不走,也不讓路,我就和她講了講道理。”
方琪表情變換著,眼中泛出了淚花:“講道理,把頭發講到衣服上了?咱們結婚才一個月,你這么快就厭倦我了?她漂亮嗎?”
齊飛一陣頭大,一臉無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開始是和她講道理,后來講不通,我們就動手了,那個女人很兇,還練過,我最后制住了她…對,就是這樣…”
齊飛突然將方琪拽了起來,從背后將她摟住,又臉貼上了臉。
“細節上有些差別,但差不多就是這樣。你想,半路上能做什么?”
“放開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做什么?”
方琪使勁掙扎起來,但齊飛知道,今天要沒個交代的話,這事恐怕會沒完沒了。方琪平時通情達理,溫婉可人,但任誰遇到這事,都不會輕易罷休。
空口解釋是蒼白的,齊飛只好用絕招。
“我還想啊,這樣,還有這樣,最好還能這樣…”
“唔唔,你這個無賴…”
…
暴風驟雨幾度。
方琪在齊飛脖子上、背上、胳膊上仔細看了一遍,沒發現抓痕、牙印,這才松了口氣,下一刻,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絲——”
“哼,算你還有底線。不過,她吃了那么大的虧,會不會告你猥褻?”
“肯定不會,恰恰相反,她很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