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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腦子瓦特
蕭徹從睡夢中蘇醒,只覺頭疼欲裂,用手觸摸傷處,指尖感覺到繃帶粗糙的表面。
“我這是怎么了?”他努力回憶昏迷前的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吱呀!
門開了!
“你醒啦!”門外走進一位身穿白色護士服的女人,手里端著托盤,笑容滿面,“可夠能睡的。”
“我睡了多久?”蕭徹問護士。
“大概三天吧。”護士回答。
“精確到小時呢?”蕭徹接著追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
蕭徹努力對抗頭疼帶來的眩暈感,問道:“我昏迷期間有沒有人來看我?”
“一個自稱蘇玲的女生來過,她看了一眼就走了。”
“蘇玲……”蕭徹怎么也想不起這個名字,“她是誰?”
“你最好喝點藥,趕緊休息!”護士知道蕭徹頭腦受到重創,不宜過度思考。
蕭徹暈乎乎喝下藥,困意來襲,感覺眼皮有千斤重。
……
“蕭徹的首次任務考核不合格,”一位戴圓框眼鏡的禿頂男人在表格上寫下評斷,“他不僅沒能保護住目標物,還從高樓上摔了下來。”
“陳平,你這個判斷有失公允。他是為了保護一個偶然出現在事發地的小女孩才會失手,應該將這個突發狀況考慮進去。”留著中長頭發,身穿干練職業裝的副校長方靜發表意見。
“好的,我這就改成及格。”陳平立馬見風使舵,改了方向。
“他大概還有多久能返回學院?”劉陽是戰武分管老師,肌肉遒勁,不怒自威,“再過兩天,四方學院的人就會抵達。”
自從位面橫移、靈氣復蘇之后,戰斗成為常態,各種學院應運而生。四方學院最近幾年蟬聯全球武道大會冠軍,囂張無度。
今年全球武道大會主場定在極武學院,老師們無比渴望本校學生能拿下久違的勝利。蕭徹就是被寄予厚望的人。
如今他突遭意外,主管老師劉陽有點焦慮。
陳平幸災樂禍地說道:“哈哈,這下學院又要拿第二了。”
方靜看向陳平,皺眉輕喝道:“陳平,你好歹也是極武學院的老師,胳膊肘往外拐是什么意思?”
“還不是蕭徹那個王八犢子。”陳平顯得憤憤不平,耳朵都紅了。
“他又做什么壞事了?”方靜知道蕭徹很皮,相當難管教,和教導主任陳平互相不對付。
“壞事倒是沒做,就是早上遇到我時沒說早安。”陳平摸了摸地中海發型,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這不是什么大事吧?”方靜感覺陳平切入的點相當奇葩。
劉陽不得不打斷陳平和方靜的閑扯,再次問道:“誰能給我個答案,蕭徹什么時候能回學院?”
“最快也得五天左右。”門外走進一個豐神俊秀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嘴唇上的胡子修剪得很整齊,一絲不茍。他回答了劉陽,“目前蕭徹記憶受損,還需住院觀察。”
“他這也太不小心了!”劉陽忍不住抱怨一句,隨即把矛頭指向笑嘻嘻的陳平,“還有你!全球武道大會眼看著就要拉開大幕,偏在這種時候搞出幺蛾子!現在怎么辦?”
“劉陽,我是訓導主任,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陳平跟方靜說話時恭敬有加,卻是不怕劉陽,“我辦隨堂測驗是出于好意,誰知道那個小混球那么脆弱。”
“陳主任,劉陽也是關心學生,沒必要生氣。”楊黎用手指捋著胡子,充當和事佬。
劉陽知道陳平是小肚雞腸的人,要是得罪了他,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穿小鞋,順著臺階下來,說道:“抱歉,我剛才太沖動了。”
方靜岔開話題,問道:“這次四方學院報名參賽的學員,最高領域是幾域?”
靈氣復蘇發展至今,武力體系相當完備,通用標準是三境二十一域。所謂三境是指天、地、人,人境最低,天境最高。每個境界又分為七域,從低到高分別稱為一、二、三、四、五、六和龍。
按照通用標準,最高戰斗力是天境龍域戰武,最低戰斗力是人境一域戰武。
陳平打開一個藍色文件夾,查看四方學院報名表,上邊寫明了參賽學生的領域:“四方學院戰武隊長是五年級學生韓朝陽,人境龍域戰武。”
“蕭徹最近才突破到人境五域,今年可能又沒戲了。”劉陽聽到韓朝陽的修為領域,瞬間泄了氣。
“先別沮喪,想想蕭徹會怎么說?”楊黎是五年級的年級主任,沒教過蕭徹,不過聽過許多關于他的傳聞。
劉陽腦海里浮現蕭徹的身影。他一定會拍著胸脯保證——不就是個人境龍域的戰武嗎?看我怎么打敗他!
“他會吹牛,說能贏下武道大會。”陳平經常關蕭徹禁閉,清楚他始終充滿自信。
“現在的問題是他無法及時回學院,很有可能錯過首輪初戰。按以往的規則,會直接淘汰出局。”楊黎提醒眾人。
方靜記下了這件事,準備私下找校長,看有沒有解決辦法。
夜深人靜!
咕嚕!咕嚕!
蕭徹被饑餓感喚醒,按響床頭電鈴,通知值夜班的護士。
“怎么了?不舒服嗎?”身穿白色護士服,頭戴方巾的女護士走進有消毒液氣味的病房,打開燈,柔聲詢問。
“餓了。”蕭徹有淡淡眩暈感,無法行動,只能拜托護士。
“現在快兩點了,附近的店都關門了。我帶了點夜宵,送給你吧。”護士們都感覺面容俊秀的蕭徹有親和感,愿意幫助他。
蕭徹顧不上許多,接受饋贈,大口吃下美味盒飯。
帥,還真的能當飯吃。
護士給蕭徹倒了一杯水,收拾好病床邊的桌子,臨回工作臺前猶豫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
“我能得到你的聯系方式嗎?”
蕭徹很樂意,努力調取記憶,意外發現沒有任何關于聯系方式的信息。
“我腦子可能瓦特了,什么都不記得。”他如實坦白。
“沒關系,我可以把聯系方式留給你。”護士從左胸口袋里拿出常用碳素筆,在一張粉紅色便利貼紙上寫下電話號碼。
蕭徹貼身收好便利貼,目送護士離開。他睡了很久,沒有困倦感,把被子拿到身后,靠在上邊,努力回憶之前的事。
破碎的記憶片段出現在腦海。
他站在摩天大樓頂端,對面站著一個人,但怎么也想不起是誰。接著是另一個記憶碎片,他坐在課桌上,腳踩椅子,讀著一張全球武道大會的宣傳單。
“全球武道大會!”他想起了期待已久的盛會,卻記不清具體日期。
這種時候問一下頭腦清醒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再次按下電鈴,呼叫剛離開不久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