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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女特務(wù)

第三十七章女特務(wù)

白青怡在宮本住的屋里等了好一陣子了,這是她從泰安參加訓(xùn)練回來等待與宮本見面,她要給宮本一個驚喜。

她現(xiàn)在與離開泗城時穿戴不一樣了,一身日本憲兵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腳上蹬著一雙烏黑發(fā)亮的皮靴,手上戴著一付白手套,肩上斜挎一支帶套的王八盒子。

她在屋里來回走了幾趟,來到宮本專門為她買的大穿衣鏡前,前邊照完照后邊,然后再轉(zhuǎn)著身子照一圈。

最后,她一動不動站在那里,沉思良久。然后,舉起右手自言自語立正,稍息,敬禮來一遍。挺胸抬頭大步走到椅子邊坐下,她要以一個嶄新姿態(tài)來與宮本會面。

為了顯示她參加特高課的誠意,也為了掩人耳目,她把自己的名字改為陸邊芳子。

陸邊表示她家住滋臨公路傍邊,芳子,表示芳草沁人心扉。自己心里想著,叫這個名字也就是不忘老家的一棵花草。

她朝窗外看了看,院子里還沒動靜,她著急等宮本回來,這次分別已經(jīng)二十多天,不光有話要給宮本說,還有她以后的間諜工作,也要聽聽宮本怎樣給她安排。

宮本在大掃蕩前安排白青怡去泰安受訓(xùn),他要培養(yǎng)白青怡成為一名優(yōu)秀特工。

白青怡開始不想干,無奈宮本時常向她灌輸一些榮耀人生的迷魂湯。

宮本說,像我們的神功皇后,傳說她三度出征朝鮮半島,為日本開拓疆土,是日本女人的偶像。還有你們中國清朝的慈禧太后,葉赫那拉氏,原來只是后宮的一個貴人,后來為咸豐皇帝生了個兒子,升為貴妃。咸豐皇帝死后,她聯(lián)合咸豐的弟弟干掉了顧命大臣,垂簾聽政,后來干脆自己一個人說了算,一直到她死掉,她掌權(quán)四十多年。

宮本鼓勵白青怡要為天皇效力,要成為女中豪杰。

宮本每次一說就滔滔不絕,白青怡本來就是個戲子,愛虛榮。宮本的話令她心馳神往,經(jīng)常配合宮本講的內(nèi)容做些英雄偶像的造型,宮本都伸出大拇指說:“吆西,吆西!”

宮本說:“我去掃蕩八路的根據(jù)地,你去泰安受訓(xùn),省得我走了你一個人在家悶得慌,這樣,你受訓(xùn)結(jié)束回來,我差不多也回來了,到時候我會設(shè)宴歡迎你。”

白青怡說:“我去試一試,爭取回來給你個滿意答卷,到時候一起慶祝我們勝利歸來。”

白青怡懷著好奇的心態(tài)來到泰安訓(xùn)練營,她穿上一身日本軍裝,開始了緊張的訓(xùn)練生活。她首先接受了效忠天皇的教育,她心想,怪不得宮本整天價把天皇掛在嘴上,一說起天皇就那么畢恭畢敬。這回聽教官叨叨了幾天,原來這個天皇是個日本大神啊!他掌管日本的一切,還要操心中國的事情。自己加入了天皇的軍隊,也就是成了天皇遠在中國的女兒,這真是三生有幸啊!想我白靑怡,以后也就是人上人了,我不光能為白家耀祖光宗,還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并且我白家的人都能跟著我沾光了。她從心底感謝宮本,是他給我白靑怡這個機會,讓我交上好運。她面對天皇的掛像,立下誓言要為天皇獻出一切。

接著,她要為天皇習(xí)技練武,爭取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間諜。她學(xué)會了收集情報,化裝偵察,搞破壞活動這些作為間諜的基本功。還學(xué)會了怎樣監(jiān)視中國軍官,這件事一開始使她心里很不舒服,她覺得日本人小肚雞腸,對中國人不信任,像自己的弟弟白五,這么忠于皇軍,還要被監(jiān)視,真讓人心寒。但是聽教官叨叨半天,她倒是覺得中國軍官的一舉一動應(yīng)該被皇軍掌握,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些人手里有兵權(quán)嘛!她特別喜歡策反誘降這門功課,覺得憑自己的容貌和身段,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她學(xué)會了打槍,還學(xué)會了使用毒藥。她佩服日本人能造出這些神奇的藥物,一個小藥片就能致人死地,這比潘金蓮毒死武大郎省事多了。令她驚訝的是,日本人竟然當(dāng)著她們的面把一個小藥丸塞進一個中國戰(zhàn)俘嘴里,這個人一會就不會說話了。

她接觸了許多稀罕物件,像電話、電臺、密碼這些自己以前聞所未聞的東西,都多多少少的學(xué)了一點,盡管像電臺這樣的新物件自己還不能單獨使用,但也明白了它的用處。她覺得這一次收獲多多,長了本事,沒有白來。

不過,有一件事卻令她耿耿于懷,那就是教官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男軍官脫衣上床。她稍有遲疑,就被旁邊的女教官打了兩個嘴巴,女教官咆哮一陣后,讓兩個男人輪奸了她。女教官還要關(guān)她的禁閉,罵她對天皇不忠,說你宣誓時要把一切獻給天皇,現(xiàn)在卻連給帝國最優(yōu)秀的男人睡覺都不干,這是什么效忠?她感到很窩囊,也很委屈。為此,她哭了一夜,第二天主動向女教官認(rèn)錯后才從小黑屋里放出來。

過了幾天,白青怡拿著寫有準(zhǔn)予陸邊芳子畢業(yè),并蓋著特高課紅印的證書回到泗城。

她心情有些復(fù)雜,有受蹂躪后的悔恨和抱怨,有破罐子破摔的無所謂想法,也有成為一名正式日本間諜的榮耀滿足。

當(dāng)她看到鏡子里那個全副武裝的女軍人竟然是她白青怡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靜下來了。心想,舍得了,有舍才有得,舍去了自身,得到了一個陸邊芳子。

從今往后,誰能不另眼看待老娘?就連宮本也得高看我一眼吧。

白青怡在宮本屋里等的真是不耐煩了,她聽勤務(wù)兵說宮本太君已經(jīng)回到辦公室,正在處理公務(wù),一會就過來。

她勁頭又來了,想著以怎樣的方式與宮本見面,她在腦海里一個一個的過濾,用浪漫的方式?用訴說委屈的方式?還是用軍人敬禮的方式?

她正在琢磨著,忽見白六急匆匆來到,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嘴里不住地說:“姐,出事了,救救我吧!”

白青怡見狀,大吃一驚,忙問:“出了什么事?這樣慌張?”

白六把泰倉傳達宮本命令,大罵白五無能,要追究丟掉兩個據(jù)點的責(zé)任的事哭訴一遍。說泰倉走后,五哥把我叫去,當(dāng)著我的面,扇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說都是你白六弄來的好人,官不像官,兵不像兵,弄的丟了兩個據(jù)點。五哥還說,皇軍現(xiàn)在還不知道咱們賣槍的事,如果知道了,非得槍斃不可。”

白青怡聽了白六一番話,也感到事情嚴(yán)重。她埋怨兩個弟弟怎么能賣槍呢?據(jù)點丟就丟了吧,總有理由推卸責(zé)任,這賣槍可不好推了。

又一想,這賣槍不是宮本還沒發(fā)現(xiàn)嗎?干嘛自己先亂了陣腳。

白青怡說:“起來吧,你倆也真是沒出息,不能什么錢都要撈啊?你回去告訴老五,別害怕,丟了據(jù)點抓緊建起來,賣槍的事現(xiàn)在還沒暴露,早做準(zhǔn)備也就是了,想法推給死人不就完事啦。”

“是,還是姐有主意,我回去先把那幾個好喝酒的攆走,幫助哥整整隊伍,賣槍的事我就推到許祥福頭上,反正許祥福被八路軍抓去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白六說著,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靑怡看了看白六說:“回去吧,往后要多長心眼,要先把事情做好,讓皇軍滿意,再弄錢不遲。”

白六走了,白青怡心里亂糟糟的。

她想,看上去弟弟白五當(dāng)上大隊長挺風(fēng)光,但出點事就都拿他出氣,給日本人干事就要小心啊!

她又聯(lián)想到宮本,怪不得他老是不來相見,他是在生白五的氣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唉!真掃興!”

她在自言自語,又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看來宮本對我也不滿意啦!唉,真是不容易啊!她在屋里來回走動,又著急起來。

宮本一聲咳嗽使在屋里急的亂轉(zhuǎn)圈子的白青怡停止了腳步。

她走到門口急忙把門打開,撲面進來的先是一股汗臭味,嗆得白青怡直想吐,她強忍著說:“回來啦!”

“是啊,你也早回來啦!”

說著,宮本脫去外衣掛在衣架上,轉(zhuǎn)身去臉盆前想洗臉。白青怡急忙拿起熱水瓶過去兌水,又遞上洋胰子和毛巾,宮本接過洋胰子在手中搓了搓,然后抹在臉上,白青怡伸手捧起水幫宮本洗去泡沫,又拿毛巾沾濕了給他擦臉,宮本躬著身子任白青怡擺弄,擦完臉又擦脖子,最后又解開宮本的襯衣,用熱毛巾擦了前胸和后背。宮本像個孩子似的,隨著白青怡的手轉(zhuǎn)動身子。

“換件衣服吧?”

白青怡說著去臥室拿出一件洗過的上衣,幫宮本換上。

宮本邊扣扣子邊打量著眼前的白青怡,見這個穿著一身嶄新軍裝的女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黃色的軍裝,紅色的領(lǐng)章襯托著一張白里透紅的臉,大蓋帽下一雙大眼睛正在含情脈脈的跟著自己的眼神轉(zhuǎn)動,抹著口紅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宮本感到渾身發(fā)熱,血液流動變快,他被眼前這個既冷峻又嫵媚的女人再一次征服了。

宮本伸出胳膊抱住白青怡,嘴里不住的說:“吆西,吆西,我的寶貝,你太迷人啦!”

說著,把嘴巴往白青怡臉上貼,白青怡嬌嗔地推了宮本一下說:“不要急嘛!咱們剛見面,我還有一大堆話要跟你說呢!”

宮本覺得有道理,慢慢停下,坐在椅子上平靜下來。

勤務(wù)兵端上飯菜擺好,又拿來一瓶日本青酒斟滿兩個杯子,然后退下。

白青怡舉杯敬酒,祝宮本少佐凱旋而歸,兩人一飲而盡。

宮本也斟滿兩個杯子,祝陸邊芳子學(xué)成而歸,兩人又一飲而盡。

兩人邊吃邊聊,白青怡關(guān)心弟弟白五,從宮本一進門就想知道宮本到底如何發(fā)落白五?她要趁還沒和宮本上床前把弟弟的前途大事定下。

她借著酒勁問宮本:“聽說這次皇軍掃蕩戰(zhàn)果輝煌,在你的指揮下,部下行動迅速,屢建戰(zhàn)功,受到龜田大佐的表揚?我看閣下又快晉升啦!”

這些話正中宮本下懷,他把上司表揚看成一種莫大榮譽,他很得意地向白青怡敘述了一遍掃蕩的情況,說能得到龜田大佐表揚是件很值得慶賀的事情,尤其是在戰(zhàn)場上得到龜田的表揚,更是不尋常。

白青怡又給宮本敬酒,說:“咱們的人都凱旋歸來啦?你也應(yīng)該好好休息幾天啦!”

宮本說:“掃蕩還沒有結(jié)束,我?guī)е孜逑然貋砹耍驗槌俏鲝埣覟澈统悄蟽蓚€據(jù)點接連丟了,回來就是抓緊處理這件事。”

白靑怡聽后故作鎮(zhèn)靜,說:“噢,接連丟了兩個據(jù)點,說明八路軍人不少啊!不過,你也不要著急,讓白五抓緊再建起來就是了。”

宮本知道白青怡關(guān)心她弟弟的前途,心想,那就送個順?biāo)饲榻o她吧。

宮本接著白青怡的話說:“是的,由泰倉君幫助白五把據(jù)點再建起來。”

說完,朝白青怡看了看,見白青怡臉上露出輕松的的笑容,便說:“說說你吧,還沒有聽你精彩的訓(xùn)練內(nèi)容呢?”

白青怡略帶靦腆的說“我有什么好說的,那些訓(xùn)練內(nèi)容你都是知道的,沒什么新鮮的。”

說著,站起身從挎包里取出畢業(yè)證遞給宮本。

宮本接過畢業(yè)證打開看了看說:“吆西,芳子小姐,你成為一名真正的帝國軍人啦,祝賀你啊!”

說著端起酒杯遞給白青怡,又舉起自己的酒杯一碰,喝了一口。

宮本放下酒杯,看著白靑怡說:“芳子,過幾天我要送你個禮物!”

“是什么禮物?”白青怡也放下酒杯等宮本回答。

宮本說:“我要晉升你為憲兵隊少尉,成為帝國一名女軍官。”

白青怡聽說要她當(dāng)軍官,立刻想起泰安訓(xùn)練營的那幾個女軍官威嚴(yán)神氣的樣子。啊!自己也要像她們一樣幺三喝四發(fā)號施令啦?

她回過神來,看到宮本正微笑著等待她的反應(yīng),她馬上舉起右手向?qū)m本敬禮,說到:“是,謝謝少佐閣下的提拔!”

宮本放下酒杯,伸手?jǐn)r住白青怡的腰說:“哪還等什么?”

白青怡順從的依偎在宮本的肩頭,一起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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