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心妍如此的虛張聲勢,倒也是有些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究竟賈心妍想要做什么事情,只有看她接下來的動靜才能知道。
沒想到賈心妍和我想的不一樣,她并沒有動手只是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看著我。
“昨天一個人在這病房里呆得還好嗎?該不會是想家了吧!”
當你被拒絕了這番話的時候,明顯的看到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可惜事與愿違,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般如此順利。
“我也沒有想家,但是沒有想起任何人。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想的這么有趣?”
戀家這種情節,早就在四年前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看來,賈心妍對我來說也并不是一個可勁的對手,我原本以為他能夠清楚的明白我心中一絲一毫的想法,現在看來倒是覺得自己高估了她的實力。
“你這話說的好像還挺冷酷無情的樣子,昨天厲翰然離開病房的時候,明明就已經看見他那么戀戀不舍的回頭。”
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女主角已經將手握成拳頭,鮮艷明亮的指甲油快要侵入到他的血肉之中,然后,嫉妒已經讓她發紅了眼睛無知痛覺。
這倒是暴露了她自己的狐貍尾巴,“并不能怪我了,我只輕描淡寫的一句,這就說明厲翰然在乎的人是我,并不代表我也要用同等的,感受去在意他吧!”
我覺得這件事賈心妍的心中最深處的弱點,脆弱的就像一張紙一樣,只需輕輕觸碰,就快要土崩瓦解。然而,這正是敵人之間最享受的樂趣。
“別在提起這件事不是你能夠提起的。”賈心妍惱羞成怒,雙腿也不再那么優雅的盤著,身體因為憤怒,像一張已經拉滿的,弓箭一般隨時都要發動自己的攻擊。
見她如此,我知道輸的人,并不是我,但他早就已經開始表現出在乎厲翰然感情的那一刻,我們兩個的勝負早已見高低。
“廢話不多說,你來這里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想找我談?”盡管拿出你的砝碼吧,我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現在沒有多少時間能夠和賈心妍廢話,只能抓緊時間談最要緊的事情。
“正如你所料,也如同我剛才說的那一方我想現在厲翰然應該是最擔心你的人?!碧崞疬@件事,賈心妍不自然的用手攏了攏自己兩邊的頭發,想要把剛才的尷尬掩飾過去。
聽著賈心妍往下繼續說,我點了點自己的下頷,示意她盡管放馬過來。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有一些交換條件可以談談,你應該知道我對厲翰然的情感,是有一種多么,一樣的在意,也是因為這種感情,這四年期間我都將你恨之入骨?!?
當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倒是勾起了我的回憶,令我沒想到的事,明明已經過了這么久,難道賈心妍真的忘不了厲翰然嗎?
“你有什么砝碼打算和我談?難道只有寫一份感情?”我直接問他這個犀利的問題,我們之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廢話,盡管挑重點的來講便可。
“好,我上次的條件你已經聽到了,既然如此,我想我們就可以有,能夠交換的條件。讓厲翰然多多來病房里看你最近和我能夠接觸的機會,我想,這樣,對你來說應該也不算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聽到這,我大概能理解賈心妍對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但這種決定,我還是需要稍作考慮之后才能做出。
“你的條件的確很誘惑,但是我暫時不能給你回復?!倍笪业难凵癫唤浺獾赜滞绮偷哪翘庮┝祟?,肚子恰好時宜的發出了饑餓的聲音。
賈心妍從鼻尖中冷哼一聲,“那等你什么時候想好盡快聯系我這件事,免得讓好機會從手邊溜走,也不知道珍惜,恐怕這是你唯一能夠利用自己的機會了。”
看見賈心妍終于從病房里揚長而去,難能可貴的清靜又回到了我的耳邊,這倒是讓我長舒一口氣。
正巧在賈心妍走后,厲翰然的電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的打在了我的手機上,在這個節骨眼打來的電話,并沒有讓我感覺有多少輕松,反而卻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繼續壓在我的心尖上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電話一接起來,我就聽見了厲翰然那磁性的聲音,“我思考了一番,覺得這件事不適合適宜再繼續拖下去,盡快把你從病房里解救出來,這才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
一聽到這話,我幾乎快要暴怒,這不就是恰好正中了賈心妍的下懷嗎?這種愚蠢的事情現在來說當然是做不得。
“我勸你盡快打消了這種念頭,不要自以為是的為我好,到時候就算是掉進了什么陷阱里,麻煩的我還要救你一把,我可沒有這種閑工夫?!?
雖然我嘴上是這么說,但是心里面想的全是盡量不要讓厲翰然掉進了賈心妍的陷阱之中。
和我想的恰好相反,但厲翰然聽完這句話的時候,卻在電話對面輕柔一笑,“你以為光是這么說我就可以真的放下了你不顧不管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一時間被氣的快要說不出話來,明明,他知道我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偏偏卻不朝著這種想法來做,無非就是想要和我作對而已。
但是,我卻怎么樣都做不出一個主意了,這才是最無奈的一件事情。
“你可別忘了,瞞著簡耽撒謊的這件事還是你要求我的,所以想要這么快就甩了我一個人孤軍奮戰,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我在耳邊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笑了,他跟四年前一模一樣,都是這么倔強,不撞南墻不回頭,直到自己面對最后一次困難的時候才做出的決定。
“你要幫我這種做法,我倒是同意,但是如果亂上加亂,我可就不歡迎了,話畢竟還是要說在前頭的?!?
這有什么大不了?現在是你掉進了這個漩渦里,我只是來幫你的人。
我能想象厲翰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樣子和厲翰然那副無奈的語氣,事已至此,只能讓他由著自己來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