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常常沉默,你又為何目中常含悲憫,這是我內心最深處的憂郁?;蛟S是因為我自身遭遇苦痛,又或許是因為我書看的太多,我一直對生命抱有一種憂傷的態度。在我幼年時期,我曾看過一本關于母羊養育幼狼的書,我在看這本書時感受到了靈魂的震顫,在心中生出對生命的無限的悲憫,但因為這種書的關于生命的主題有些沉重,我就沒繼續再看下去了。后來我也間斷看了一些同類型的書和文章,我樹立起了對生命的無限敬畏。因為我自小對生命的悲憫和敬畏,我對那些非正義的事情充滿著敵視,總幻想著有一天能懲惡揚善,除暴安良。但是生活就是這么骨感,你永遠不知道你會變成一個什么人。我背叛他了,年少時的我,那個赤誠的少年。又或許我一直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對一切漠不關心的人。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有人說這是成長,或許是吧!
當沈霖說起這個悲劇時,我的反應在常人看來可能非常冷漠,但我在想我能做什么呢?可能只有為受害者祈禱,但我覺得于事無補。只是這種事在那個年代屢見不鮮,盡管經過最近幾年的政府嚴查,社會變得好很多了,但這種事的存在無法避免。我知道有種痛苦改變了我,它會一直存在,因為它在我的心靈打上了烙印。那種傷痛告訴我不會再對任何人有任何憐憫,因為沒有人憐憫我。盡管我想對這件事置之不理,但是沈霖還是把我趕來收鬼。
現在剛好午夜十二點,菜市場的火光出現了,我在等人,為啥沒有沈霖口中那個人沒有出現呢?我等了一刻鐘,實在有些不耐煩了,不等那人來就進入菜市場了。菜市場里并非那個探秘青年所說的火光一片,而是幾個人性火焰在菜市場游蕩。這三個怨靈在我進入菜市場之后便發現了我,其中一個怨靈身上的火焰朝我蔓延過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鬼物并且毫無準備,我只能往后退去,但火焰蔓延的太快,我跑不贏蔓延的火焰,火焰就快到我跟前,情況十分危急。情急之中我忽然想起了我偶然在魔法通則上看到的滅靈火的魔法,我于是施展滅火魔法:“滅哉!”隨著我的聲音落下,蔓延的火焰立即熄滅,我的魔法奏效了。那個怨靈見我熄滅了它的火焰,他便甩出一道火焰,因為火焰實在太快,我根本反應不過來,火焰就要打在我身體上,這時突然出現一個人把我拉出了火焰的攻擊范圍,火焰落在了別處,我險而又險地避開了火焰的攻擊。我可以感受到火焰擦過我的手臂,幸虧我在進入之前就給自己施了保護咒,不然我整個手臂都要受傷,盡管我是吸血鬼,傷勢能迅速恢復,但是能不受的傷就不受。
我也看清楚了救我的人,是芬恩。我很疑惑,問道:“你怎么來了?”芬恩答道:“沈霖讓我來的?!薄半y道今天收鬼的人就是你?你會收鬼?你不是吸血鬼么?”“我不會收鬼。跑啊”芬恩答得倒是干脆。芬恩的回答卻讓我很是疑惑,沈霖口中收鬼的正主到底是誰?我正這樣想著,飛馳過來的火焰打斷了我的思緒。聽到芬恩的呼喊,我開始慌張地瞬移躲避火焰,經過一會兒地閃避,我能熟練地躲避飛來的火焰,期間我嘗試控制菜市場小販遺落的一把刀攻擊怨靈,但是這把刀徑直從怨靈的身上穿透而過。無奈之下,我意識到實物對怨靈無效,只能用魔法攻擊,魔法卻不能對他們產生太大影響,于是我便開始尋找怨靈的弱點。我發現這些怨靈身上的光芒在它們甩出火焰時會出現一絲極難察覺的暗淡,因此我猜測他們的力量在發出火焰時會有所減弱,并且意識到我可以在他們發出火焰時攻擊他們。他們又開始發出火焰,他們身上的火焰出現了暗淡,就是這時,我迅速地竭盡全力發出滅靈魔法:“魂散兮!”
這魔法一瞬間便打中了那三道魂靈,但是這道魔法并未如我所愿,那些魂靈只是暗淡了一些,沒有消散,而且同時我感到鼻中有血流出,我便知道我的保護魔法失效了。那三道魂靈被我的魔法激怒了,放棄攻擊芬恩,集中精力攻擊我,他們的火焰猶如雨點一般一道接一道地向我飛來。盡管我接連閃躲,但是由于火焰太過密集,我的速度又變得緩慢,一道火焰就在我躲閃不及時直沖我而來,我看著我眼前的火焰,心道:”完了?!迸c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一陣聲音。
“湘河大湖,眾水之都,川連北海,通及五湖。急急如律令,滅?!蔽已矍暗幕鹧婢捅幌缌?,我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衣男子向我微微一笑:“心理素質不錯,不過太莽撞了?!焙谝履凶酉蚯白吡藥撞?,念出咒語:“生存陽世,死歸黃泉。亡者存術,虛易實兮。急急如律令,現形?!闭f完,三道魂靈便化虛為實。
黑衣男子的銅錢劍從袖口滑出,黑衣男子手持銅錢劍朝著三個怨靈攻去,三個怨靈連忙躲閃。因為黑衣男子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大人怨靈身上,所以小怨靈趁著黑衣男子不注意攻擊男子的小腿,將黑衣男子擊倒在地。而后兩個大怨靈迅速朝黑衣男子前進,黑衣男子情況危機。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怨靈要攻擊到黑衣男子時,芬恩瞬移到怨靈身前將它們丟了出去。黑衣男子問道:“多謝相救,在下吳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芬恩?!?
在做了簡單的認識之后,芬恩兩人聯手對付三個怨靈。兩人和怨靈們纏斗在一起,不一會兒便分出了勝負。只見那名喚作吳善的黑衣男子手持銅錢劍向那個男性怨靈的胸膛直刺而去,男性怨靈雖然向右轉身躲過,但是吳善立即改變劍式,向右橫掃而去,銅錢劍將男怨靈的胸膛劃出了一個大口子,男怨靈倒飛出去。與此同時,芬恩將一大一小兩個怨靈甩飛出去。男怨靈見自己的妻兒被甩飛,而且自己的靈魂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雖然傷口愈合,但是他的靈魂體虛化不少,于是他向妻兒大喊:“快走!”他的妻兒就立即消失了,隨后他也逃跑了。
看見怨靈們逃跑,一直愣在原地的我這才反應過來,詫異地看向吳善:“你不追嗎?”吳善回道:“鬼都跑了,怎么追?去土地廟拿鬼不成?”沒等我反應過來,吳善就轉身離去。芬恩見到吳善離開,于是跟了上去。吳善走到菜市場門口,發現我還沒跟上來,有些無奈:“發什么呆呢?回酒吧了!”我便跟了上去。
沈霖看著眼前三位驅邪完畢回來的人員,滿含笑意地問道:“你們有什么收獲?”
吳善答道:”沒有?!?
沈霖云淡風輕地說道:“你可是千年魔物都能收的人,這幾個小小的怨靈就能難倒你?”
吳善氣憤地說道:“你前天突然打電話,說是有好事,我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我剛到,你要我就去捉鬼,我啥都沒準備,就帶了一把銅錢劍,怎么捉鬼。你要我捉鬼就算了,你卻要我盯著一個小伙子捉鬼,說他能搞定,我只要在旁邊盯著就行,到最后他變成了一個拖油瓶,我真的是無語了。帶著一個拖油瓶,差點就被交代在那里?!?
“編吧!你就編吧!”沈霖并未向我和芬恩求證,只是笑著向他遞一杯冷飲,“這是魔法冷飲,能延年益壽。”
“味道不錯!”吳善一臉愜意。
我本來就對吳善說我是拖油瓶不爽,看到他一臉愜意的樣子就更加不爽了,但我并未表露出來,只是多看了他幾眼。然而在這幾眼之后,我發現吳善的秘密,他頭上有幾絲白發在喝完冷飲后變黑了。我有些詫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頭上怎么會有白發,不過轉念一想,我覺得自己過時了,現在的年輕人因為不良習慣而出現滿頭白發的現象數不勝數,所以吳善有白發又有什么奇怪的呢?我大概能猜到他是因為什么而頭生白發,但是我還是暗自腹誹他被女人榨干了。
沈霖看著我,笑罵道:“你真的是個人才,不過他的確有這個條件?!?
我一頭霧水:“什么人才?什么條件?”
“你剛剛在想些什么?”
“沒想什么。”我有些心虛。
吳善看了我一眼,向沈霖問道:“他干什么了?”
“沒什么。”沈霖答道。
“你是真的厲害,你不是說你特訓他了嗎?怎么會對靈體使用滅靈術?”吳善還是有些不忿。
“特訓了呀!我叫他看書了?!?
“看書?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沒和你開玩笑。我這特訓很有效。他又不是你這樣的庸才?!?
吳善當即反駁道:“我天賦平庸?你在開我玩笑吧?我的天賦,我師父可是號稱千年難遇?。 ?
“我知道,但你要看和誰比?!?
“跟拖油瓶比?我覺得你還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聽到吳善一直在叫我拖油瓶,忍不下去了,直接質問道:“你在說誰拖油瓶?”
“我沒說誰是拖油瓶啊!”吳善沒有承認。
“哎!社會真是個大染缸!那個正直善良、誠實守信的三好青年去哪了?”沈霖貌似一臉痛心地說道。
“呵呵!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嘛。我有兩個半師父,一個在龍虎山上,一個是我岳父,至于那半個,是誰,那個人心里清楚。至于為什么是半個?你自己心里清楚?!眳巧葡蛏蛄胤藗€白眼,轉而向我說道,“對于我說你是拖油瓶,我承認是我不對,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在我進入戰局幫助你后,你就沒有再有所行動,在一旁發呆。并且你要搞清楚是誰讓你變成一個拖油瓶的?!?
這時我和吳善不約而同地看向沈霖,統一了戰線,沈霖依舊微笑道:“我啥也沒做!我沒讓你成為拖油瓶,是你自己變成這樣的。你不能快速地臨場反應,這關我什么事?!?
“你不是說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嗎?”我看向沈霖有些惱怒。
“一個不努力,一個裝不行。到頭來一切錯都是我的。唉!”沈霖哀嘆道。
“不是嗎?”
“難道我沒有提醒你看道士守則?”
“提醒了。那本書啰里啰唆一大堆,是個人就不愿意看,我也不知道那個作者怎么想的,那個作者叫啥來著,上山還是下坡來著?。”
在一旁看戲的吳善聽到我這句話突然高興不起來了??吹剿蝗贿@樣,我有一絲不解。沈霖笑著解釋:“道士守則的作者,上善明江月,大名吳善?!?
我心中突然感覺不妙,當著作者的面抱怨他的書,我知道這非常不好。吳善沒好氣地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初學者好,不反復強調,你們會記住嗎?啰嗦了一點,不行嗎?再說,你看了嗎?”
“這本書很行!我只看了第一頁,覺得有些煩了?!蔽抑е嵛岬鼗貞?
“我那本書第二頁第一句就是嚴禁使用滅靈術。”
“他這是高考后遺癥,不想讀書?!鄙蛄爻鲅蕴嫖医饬藝?。
“聯名作者神明嘆息你就沒有一點點對你作品的維護嗎?”吳善也沒再對我進行反駁,又向沈霖開刀。
“我就寫了個總結,算不上聯名作者?!?
“你了不起!你清高!”吳善知道拿沈霖沒辦法了,只能開啟嘲諷模式。
“彼此彼此。”沈霖當即表示。
在吳善和沈霖互相耍嘴炮的時候,我有了一個新的疑問,為什么不能使用滅靈術?我便向吳善問道:“為什么不能使用滅靈魔法?”
吳善答道:“第一,并不是所有怨煞靈魂都是惡靈,比如說我們剛剛遭遇的怨靈。他們是屬于怨靈,但是他們不屬于惡靈。因為他們死于非命,而且身上有冤屈,屬于枉死靈,中性靈的一種。你對他們使用滅靈術,不也是濫殺無辜嗎?
第二,滅靈術是禁術,一般來說禁術不僅邪惡,而且都有及其嚴重的反噬,所以滅靈術要慎用。
第三,對付靈魂體,使用顯形咒就夠了,使用滅靈術是多此一舉?!?
我對吳善的第二點理由不是太信服,因為我在使用滅靈術的時候,靈臺清明,只是在滅靈術生效后受到了反噬,我猶豫了很久,問道:“我怎么覺得滅靈術不像是禁術?因為強度不夠?!?
吳善答道:“滅靈術的釋放可是很耗精力的?!?
“沒有吧!”
“沒有?那你為什么流鼻血?難道不是能量過載?”
“我感覺原因更像是破解魔法受到原魔法的攻擊?!?
吳善聽到這,不知如何回答。沈霖見狀,便為我解答:“滅靈術的確算不上禁術,因為強度不夠。然而,滅靈術能成為禁術是因為另一個魔法有關——靈魂永存魔法有關?!?
“靈魂永存魔法?那是什么?”
“靈魂永存魔法要追溯到人類誕生之初,最初的人類是自然進化的產物,但和其他物種不同的是人類擁有信仰,這也是人類在與其他人科物種競爭中勝出的一個因素。而遠古人類最原始的崇拜是生殖崇拜?!?
“因此原始崇拜物有著很多的性元素。一個種群要延續的基礎是龐大的種群數量,而原始人幼體的夭折率極高,但是如果幼體的基數大,那么種群數量也會變得大。并且一個人類種群數量大,種群存活概率更大,該種群和其他種群斗爭中也具有優勢。而一個種群的幼體的數量和生育率有關,生育率又和生殖功能有關。因此對生殖多的女人,原始部落非常友好,地位高,因此原始人對女性的審美也會不自覺的向這些女性特征靠攏,而她們身上往往有著骨盆大,胸大,年輕等特征,這也是現代對女性的審美趨勢的一部分。這些女人在部落中生殖和采集食物的作用,地位較高,所以人類一開始的生殖崇拜就是對女性生殖器的崇拜。原始人的觀念中,多和大就是好,這是生存方式帶來的一種觀念,所以也出現了一些關于生殖器惡趣味的言論?!蔽医又蛄卣f道。
“當人類出現信仰時,整個種群的凝聚力出現極大的提升,種群的生存能力提升。智人語言的深層次進化,加強了智人的協作能力。在各方面加持下,現代智人最終淘汰了其他人科物種,然而唯一特殊的優勢是人類的信仰。在人類產生信仰的時候,自然之靈和人類第一次發生了精神交互,這一次精神交互持續了幾年。自然之靈存在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地球誕生,它是地球的星球意志。當然這里要討論一下什么是意識?“
“盡管科學界和哲學界并沒有統一的標準,但是我有一些自己的見解。人類意識是大腦活動的產物,主要是神經細胞電脈沖的宏觀表現,一種多個電磁場與神經元變化的動態表現,那么地球的生物所構成的生態關系為什么不能產生意識,只不過自然意識的反應速度要遠遠小于人類?!?
“你怎么知道自然意識的反應速度要小于人類?自然的意識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自然之靈是自然一切關系變化的總和,包括你們的社會。”
“有些復雜,不過能理解。”我一知半解。
“以后再和你詳細講。”沈霖轉而看向吳善,“看什么看?你聽不懂?!?
“不就是我道家講的萬物有靈嗎?”吳善一臉不屑。
“哦吼!那你講講為什么萬物有靈?”沈霖笑看著他,“別說了,說了你也是不懂,多研究研究哲學,說不定你就是下一位道家圣者?!?
吳善剛想開口,話就被沈霖塞了回去,不過吳善還是找面子般地小聲嘀咕:“不就是靈氣賦靈?!薄?
“靈氣不能賦靈?!鄙蛄胤瘩g了吳善一下,接著看向我繼續說道,“言歸正傳。當自然之靈和人類發生精神交互的時候,便對現代智人有所偏愛。盡管如此,但是祂在賦予現代智人魔法血脈的同時,也賦予了其他人科物種魔法血脈,有些是一兩脈,有些是三四脈,但是尼安德特人和晚期智人卻都有著整整一族,在智人滅絕其他人科物種的過程中,有些魔法血脈因為物種混血而被保留下來,另外一些被滅絕人科物種的魔法血脈在現代智人滅絕該族人科物種后被自然賦予給現代智人。原始社會的人死后,非正常死亡的靈魂往往可以短時間地和物質世界進行實體交流,他們就有了殺死那些害死自己的人科生物。而剛好,現代智人有著靈魂一脈的魔法,因此巫師就在武器上附魔,讓族中人在殺死生物的同時,消滅他們的靈魂。自然認為人科物種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精神,而靈魂是精神的載體,于是請求諸神幫助祂施展靈魂永存魔法。自然也因此失去了祂最大的能量源——太陽?!?
“那為什么自然不讓自己的巫師施展靈魂永存魔法?”我有些困惑。
“靈魂永存魔法是將自然中的所有靈魂連在一起,所需要的能量足以毀滅自然,你覺得自然之靈的巫師們能承受這種能量?自然也完全關閉了靈魂和物質世界的實體交流,當然巫師們也可以用魔法實現與靈魂的交流。靈魂永存魔法有一個附屬的反擊魔法,這種反擊魔法可以輕易地殺死你,并且摧毀你的靈魂?!?
“那為什么沒有殺死我?”
“諸神覺得地球上的巫師們沒有能力去破壞靈魂永存魔法,并且靈魂永存魔法是反擊魔法的能量源,所以自己滅自己,完全可以,但是自然的目的沒有達到。因此,諸神讓反擊魔法的強度隨著滅靈魔法的強度上升而上升,反擊魔法的強度卻只是滅靈魔法的強度的百分之八十,一般情況下,反擊魔法只能擊傷巫師,但在巫師過度使用巫力的情況下可以擊殺。諸神將靈魂和太陽連接,所以太陽可以灼傷靈魂。”
“還好我沒有過度使用精神力?!?
“放心,你是吸血鬼,你死不了。”
“我早知道多看幾個咒語,而不僅僅只是會用滅靈咒?!?
吳善這時插話:“你是什么意思?你看一眼滅靈術就會用它了?”
“對?。〔蝗贿€要干嘛?”我有些困惑地看向吳善。
“你不需要練習嗎?”
“不需要!我對所有的魔法咒語都看一眼就懂了?!?
沈霖看到吳善滿臉不解的神情,于是解釋道:“這是自然給予初代巫師的特權,初代巫師可以極快地學習并運用魔法,并且自然替初代巫師會承受一些魔法反噬?,F在,你可以感知他體內的力量。”
吳善旋即握住我的手臂,然后凝神靜氣,不一會兒他就驚訝了起來:“你體內的力量比十年前的我還要強上一些。”
“你怎么能感知我體內的力量運轉?”我有些困惑。
“道士的法力是巫師精神力的改版。盡管力量種類不同,但是法力來源于精神力。”沈霖向我解釋道。
我點點頭,表示懂了。然而,這時吳善看我的眼神變得熱切,他似乎有事相求,于是我就等他開口。吳善看到我在盯著他,于是出聲解釋:“實不相瞞,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啥事呀!”我好奇道。
“我看閻王爺不順眼很久了。你能不能幫我闖閻羅殿。”
“這!”我看向他:“我有什么好處?”
“沒什么好處!就是被冥府通緝而已?!?
“這件事,我干了?!?
看到我爽快的答應他的請求,吳善卻變得迷惑:“聽到被通緝,還這么興奮?”
“主要是能給沈霖找麻煩嘛!”
我覺得我一個初代巫師都被他輕松拿捏,他應該能夠抵擋一位神祗。
“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冥府我可招惹不了。”沈霖有些顫抖地說道。
我看沈霖的害怕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看向吳善,想要拒絕,吳善的話便立刻堵住了我的嘴:“別信他!他說的都是假的,他就算不能招惹冥府,也不代表他害怕冥府,因為我曾經看到鬼差恭恭敬敬地對待他?!?
沈霖見沒法騙我了,臉上害怕的神情立馬消散:“出了事!我可不保你!”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被騙了。
我有些氣惱地問道:“為什么?”
“天地行有道,因果自循環。我為逍遙仙,不問神鬼事?!鄙蛄夭幌滩坏鼗卮?。
我這時才知道沈霖是一位仙人,其實我也一直對沈霖的身份好奇,但他一直回避這個問題:“你不涉因果,那你為什么要干涉我的命運?”
“我欠自然一段因果,干涉你的命運也是為了還了與自然的因果。”沈霖似乎不想細說,我就沒追問下去。
我聽到沈霖的話,感到害怕,于是回絕了沈霖:“這個事情我要再想想?!?
吳善表示理解:“好,那算了!”
沈霖開始發聲:“剛剛豪氣沖云的樣子去哪了?”
我感受到沈霖的戲謔,反擊道:“我這叫聰明!不找死!”
沈霖卻又向我做出承諾:“我保護你?!?
我非常興奮:“真的嗎?”
沈霖說道:“真的!我會保護你!”
得到沈霖的再次回答,我的心立馬就沸騰了,抱住吳善的肩膀:“你這忙,我幫定了!”
吳善也笑了,但是我總覺得他的笑有著其它的意思。沈霖對吳善說道:“不就是二十年壽命嗎?就算少了二十年壽命,她也能活到八十歲。有必要拿命去博嗎?”
“又不是你老婆,你又不心疼。”吳善不高興回道。
“你就不怕閻羅殿收了你?”沈霖有一絲玩味。
“有你在,閻羅王多少也要給點面子吧?”
“我不認識閻羅王?!鄙蛄禺敿幢硎?。
“你的話,鬼才信!不對,你的話鬼也不會信。”吳善一臉不信。
沈霖沒再回吳善的話,和吳善換了一個話題:“你不睡覺嗎?天都亮了?!蔽衣牭缴蛄氐脑挘膊蛔杂X地看向窗戶。盡管酒吧內很暗,但是黎明的太陽光足以讓窗簾變得明亮。
吳善看向窗簾,突然站起來,然后伸了個懶腰,神情變得疲憊起來,詢問沈霖:“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感到勞累。你給我準備了房間吧?”
沈霖回答:“老規矩。”
吳善聽完,于是徑直上樓睡覺了。芬恩向沈霖表示想上樓,沈霖同意了,芬恩隨后就跟著吳善上樓去了,樓下就剩下我和沈霖兩人。我還是擔心晚上的事,于是向沈霖求助:“今天晚上,我們怎么對付那三只鬼?”
沈霖一臉無奈:“你多學幾個咒語,對付亡靈足以。”
沈霖的話令我頭疼,但是我轉念一想,事實確實如此,于是我也上樓了。樓下就剩沈霖在繼續擦著他那纖塵不染的酒杯。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基礎魔法書開始學習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