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益與否,在乎自己。
這是在說他在多管閑事?!
凌瞿幽幽的看了一眼梵榛苓,梵榛苓覺得心里有些發毛,剛想開口,凌瞿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就好像剛才只是她的錯覺,人從未出現過一樣。
龍大了,尤其是成了一方霸主就不好管嘍。
梵榛苓內心嘆了一口氣,起身上樓。
她剛上樓,今天到下面已經公布了今日的桂冠。
“谷垣卿谷修士一首風鈴榮獲桂冠,該詩會掛在大廳中央供大家瞻覽,還請谷修士前往五樓領取獎品。”
“谷師兄,恭喜了,鳳玲這首詞做的清新脫俗,深意極廣,實乃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凌瞿向谷垣卿道喜,順便夸贊了一番,恭維了一堆的彩虹屁。
說完,目光看向了梵榛苓,譏諷道。
“不像有些人做的那是什么詞不像詞,詩不像詩,整一個四不像嘛?!?
“步凌,不可胡說?!苯浹嗬溲劭戳艘谎鄄搅?。
他這個師弟怎么就知道胡說八道,滿嘴放炮。
要不是師父囑托他多照顧步凌,他絕對不會管步凌,讓他自己樹敵,總比連他也被恨上的好。
步凌將臉扭到一邊,不去看經燕,心里面卻嘀咕,也不知道那個老頭子給自己找這個大師兄跟著干什么,天天的都要管死了。
梵榛苓這時候步入剛才的座位,神情淡淡,好似全然沒聽見步凌剛才說的是什么?
有志不在年高,打臉不在今朝,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榛苓,你剛才沒事吧?”肖雅馨一見她回來,就趴在她耳邊問道,神情緊張,面帶擔憂。
梵榛苓握了握她的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沒事,他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嗯,那就好?!毙ぱ跑笆媪艘豢跉?,剛才她真的是擔心壞了,那個人身上的氣勢合速度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反抗。
她看得出來,谷垣卿都沒來得及,要是剛才那人真的對梵榛苓不利,她也沒辦法,至于梵榛苓為什么能躲開?肖雅馨沒在意,玄天冰棺她都能拿出來,說不定是有什么絕技呢?
“彼岸黃泉,梵師妹你見過那種景象么,寫的這么有深意?”
冰希函開口問道,臉上帶著笑意,語氣柔和,任誰看都是一個仙子。
只是,這話未免有些太逾越了。
經燕輕微皺了一下眉頭,心覺冰希函也不似傳言那般高高在上,不染世俗,倒覺得有些小心眼。
無論梵榛苓是否見過彼岸黃泉,單憑她能做出這詩,就已經是極好,冰希函何苦還要問這話來。
步凌聞言,有些不屑,冷哼一聲,這也算得上是有深意,不過是獨自胡言亂語,冰希函還真的是能做作,這話也問的出口。
梵榛苓現在看上去才不大,怎么可能去過彼岸黃泉,就連他們都沒去過,這么問不是在純粹找難看?
梵榛苓聽了這話,目光一下子潰散,落目是滿眼的彼岸花,紅的似火,似乎要燃盡一切,唇瓣微動,聲音沙啞微冷。
“去過,卻不如不去,入目,繁花似錦,內心卻滿目瘡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