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來者開口就大罵:“干嘛呢,都不用上班了嗎?”
大伙聽到這個聲音立時安靜了下來,顯然辦公室的人都很怕這個男子,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頭干事,不再敢再吱聲。
男子指了指同樣低著頭做事的鄧小娟說道:“小娟,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好的,葛總。”鄧小娟沒有半點含糊的就開口應道,趕緊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和一只碳素筆,小跑跟了出去。
鄧小娟跟著男子走進了另外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門的門牌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總經理:葛長風。
進屋后,鄧小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張寬敞的辦公桌前,微低著頭不敢說話。
“大家都收到這條短信了嗎?”葛長風問。
鄧小姐:“對的葛總,剛我們都撥打了這個電話號碼,可回復的都是空號。”
葛長風的臉色顯然并不好看,因為他也不例外,同樣也收到了這條恐嚇短信。
開始他也試著撥打了這個號碼,看下是誰的惡作劇,可回復的是空號。
原先還以為是自己的號碼被別有用心的人通過軟件特殊設置了,所以才會回復空號,所以還特地找了一個自己圈子外的人撥了這個號,可一樣回復是空號。
見葛長風沒應聲,鄧小娟鼓起勇氣問了一句:“葛葛總,你也收到了嗎?”
葛長風聽到這句話,立馬就否定道:“沒有。”然后迅速轉移話題,“你等下再撥打下運營商核對下這個電話號碼的使用情況,先別報警,安撫下大家的情緒,這應該是有人惡作劇,讓大伙別自己嚇自己,等我查清楚再說。”
再吩咐交代了一些其他事完后,葛長風就讓鄧小娟出門去了。
然后他便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接通后,葛長風剛還緊繃著的臉立時舒展開來,笑呵呵的道:“你現在在哪?公司出了點小事,恐怕需要你處理下。”
......
鄧小娟從葛長風辦公室走出來,還沒進大辦公室,門外就聽見張偉在大聲說話:“老子今天還真就不信邪了,我倒是想期待下這位牧柴先生能把老子咋地了。”
“葛總讓我通知大家別亂造謠,先別報警,他已經安排人在處理了。”
鄧小娟進辦公室后就把剛才葛長風的話如實轉告了大家,然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眾人見鄧小娟剛從葛長風辦公室走出來,臉色似乎并不好看,紛紛應聲坐下,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兀自低頭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一天前。
山嶺聳立,暴雨傾城。
粗大的雨點,狂暴地撒落在一座古老而佝僂的茅草屋上,順著屋頂枯萎的藤植物疾馳而下。
門前那塊刻著“寒門客棧”四個大字的歪歪斜斜的牌匾,在狂風中搖搖欲墜。
屋內,竟是滴水不漏,而且寬敞許多。
還有一個旋轉扶梯一直直通到樓上,一共27層。
“吱呀......”
輕搡的推門聲緩緩傳進,茅草屋的門漸開。
一個年青貌美的女孩從屋外拘謹的走了進來,雨水并沒有打濕她的衣服。
牧柴的目光從女孩的腳一直掃到她的臉,身材豐滿圓潤,曲線迷人,長眉弱肩,眼光如星子流轉,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關鍵是,該大的地方真的是大。
好久沒看到過這種豐姿綽約美女客戶了。
“請問您們這里是不是專門為鬼客提供法律援助的地方?”女孩被牧柴看得有些不自在,輕聲問道。
牧柴點了點他那錚亮的光頭,表示女孩找對地方了,目光卻癡迷的盯著女孩。
女孩:“我叫陳顏溪,我有冤要伸。”
這時一直坐著的牛叔連忙起身對陳顏溪說道:“姑娘,這邊坐,有什么事坐下來慢慢說。”
牧柴長腿往板凳上一搭,直接跳過陳顏溪的問題,反問:“你是在哪看到我們寒門客棧的廣告的?”
陳顏溪愣了愣,怎么搞得像自己去面試時HR讓自己填寫表格問的問題一樣啊。
她想了下,還是如實回答了牧柴的問題。
“是我之前在一棵電線桿樹上看到的小廣告,后來就忘記了,現在也只是突然想起來,好奇過來找找看,沒想到這里還真有一間客棧。”
“哦哦哦!”
看來還是貼小廣告有用,傳單基本沒什么人看。
好幾次他在街上發傳單都被人家當做神經病,甚至時常被城管追趕。
網上的帖子就更不用說了,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網警秒刪。
說起陳顏溪,還是一次等公交車時閑著無聊,無意中看到電線桿上牧柴打的小廣告,當時還嘲笑來著。
一年前她來過這里,當時已經被關閉了,并沒有這個客棧。
“那你真是牛郎和織女的兒子?”陳顏溪驚訝的問,對于寒門客棧的傳說她還是有些質疑。
牧柴微微蹙了下眉頭,然后才點了點頭,沒想到地球的傳說都傳到開普勒來了,真是好事不出門,慘事傳宇宙。
“真羨慕你爹和你媽的愛情,敢愛敢恨,敢于沖破等級制度的枷鎖。”
牧柴聽后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那些所謂的神仙搞得他家破人亡,羨慕個屁啊,現在父母都還被關在大牢里。
“好了,別扯遠了,我們開始說正事吧。我事先跟你說清楚,我們雖然是免費服務,但是我會不定時需要你身上最純潔的東西。”
最純潔的東西?那不是她的節操嗎?還不定時,這小和尚的欲望這么強?
陳顏溪聽到這話時,差點沒被嚇一跳,雙手不自覺的環抱著身體做自衛狀。
雖然她現在不是人了,對這種事還是有些忌諱的。
“原來天下男人都一個德性,連鬼也一樣,真是無恥無下限。”陳顏溪心里默默的罵道,這個寒門客棧把自己宣傳得多正義偉大,也不過是一家掛羊頭騙色的黑店。
她想起身離開,可是又糾結。
她現在有求于人家,如果寒門客棧不幫她伸冤辯護,證明自己是被逼自殺,那她就會受到地獄的懲罰,很可能被發配到阿鼻大地獄,永遠用鎖鏈吊扣住,不得超生。
她看了看牧柴,這家伙看著年紀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外表看起來好象吊兒郎當的,但五官卻長得俊美白皙,尤其他那雙眼睛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知道,他并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客觀的來講,其實是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