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殤冥的房間內,花云染拽著印殤冥的胳膊又是撒嬌又是賣萌:“臭流氓,你就讓我去好不好?我也想和岑岑他們出去玩兒?!?
“不可能。”印殤冥眉頭都沒皺一下,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花云染的請求。
“臭流氓!你......”花云染氣急敗壞的松開印殤冥的胳膊,站起來就要破口大罵。
她都苦口婆心的說了這么久了,這臭男人就是不肯讓她跟著一起去。
“怎么,小染兒又惱羞成怒了?”相比花云染的氣急敗壞,印殤冥淡定的不像一個容易暴怒的魔。
花云染罵人的話戛然而止,眼珠子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奸笑朝印殤冥慢慢靠近。
一手撐在床沿上,一手輕挑印殤冥的下巴,學著街上地痞流氓的口吻問道:“臭流氓,你到底同不同意我去?”
“還是那句話,不可能!”印殤冥還是頭次被一個女人以這種強勢的曖昧威脅,這個女人還是他心心念念好久的花云染。
沒有害怕或退縮,印殤冥更多的是淡然,大手勾住花云染的腰。
花云染一個沒站穩就直接撲在印殤冥的身上,潔白的額頭正好磕在印殤冥的唇上。
“你,你無恥!”額頭傳來的溫潤感嚇得花云染一下彈得老遠,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指著明晃晃竊喜的印殤冥怒斥。
“大概是有一些,不過,這不是小染兒你先調戲本座的?本座還不能調戲回來?”印殤冥懶散的單手撐在床上,愜意的欣賞著花云染泛紅的小臉。
“我只不過是......”
花云染剛想說她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突然靈機一動,再次拽住印殤冥的胳膊,兩眼泛出淡淡的水花,委屈巴巴的談條件:
“臭流氓,你看我都讓你調戲了,你能不能讓我跟著岑岑出去玩兩天?”
呵,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趁機和他多增進增進感情嗎?
還想著出去玩,印殤冥有些受挫,伸出食指指著自己的薄唇開口:“這里?!?
“臭流氓,你別太過分??!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可能......”花云染真心覺得印殤冥這種人就是你給他點糖,他就還想要更多的得寸進尺的好色之徒。
“那算了,本座要睡覺,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庇戁ふf完還真躺在床上裝模作樣的睡起來了,氣的花云染牙癢癢。
只片刻,唇角傳來一片溫潤觸感,雖然只輕輕的一晃而過,印殤冥還是感覺到了,猛的睜開眼睛看著因為害羞而轉過去背對著他的花云染背影,心下一動,一把將人扯進懷中,對著那張殷紅的紅唇吻了上去。
“唔~唔~~”
受到驚嚇的花云染奮力推開印殤冥,抬手就要給印殤冥一個響亮的耳光,卻被印殤冥眼疾手快的握住。
“小染兒,打在為夫的身上,可是疼在你心上?!庇戁さ拇笫州p輕的撫摸花云染的小手,像極了在撫摸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
“臭不要臉,誰要和你成親!”她才不會將自己的一輩子托付給這種厚顏無恥的臭流氓!
“嗯,悟性不錯,都想著和本座成親了,時間你來定,婚禮為夫來辦,如何?”印殤冥說著說著還真有點期待他的小染兒穿上嫁妝的嫁給他的模樣。
“呵,那就下輩子吧!”臭流氓真的是越說越得寸進尺,還真想著和她成親,簡直是白日做夢!
“下輩子?那本座現在就殺了你,等你重新投胎,十八年的時間,本座還是等得起的,屆時你可不要忘記對本座的承諾?!?
畢竟五百年的時間都等過去了,還差這十八年?
花云染掙開印殤冥抓著她的手,給了印殤冥一個白眼后甩袖要離開。
她是腦子有問題才會想來找臭流氓放她出去玩,還不如回房間多睡一會兒懶覺。
“怎么,小染兒不想出去玩兒了?本座剛想通讓你去,確定不去?”見花云染要走,印殤冥懶洋洋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聞言,花云染立刻頓住腳步,無法言喻的喜悅全都表現在那張傾城的容顏上,但是那份喜悅又很快消失不見。
別過頭斜視印殤冥,狐疑的說:“你會這么好心?”
“不相信?那本座自己去。”說著印殤冥就大步越過花云染,朝著府外的方向走去。
“去,誰說不去的!”等印殤冥快消失在她眼前之際,花云染才相信臭流氓真沒騙她,一個激靈跟了上去。
莫若問拎著大包小包的點心帶著花陌岑出來,解樺郁和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不得不說,王府的馬車就是和街邊雇來的馬車不一樣,有儲放食物和水的暗箱也就算了,里面的空間大的難以想象。
莫若問想,要是晚上真在瑯滄山露宿,都不用住山洞,這馬車睡三個人是輕輕松松的事。
當然,她也就想想,沒打算真和解樺郁在同一馬車里睡覺。
三人中最高興的當數花陌岑,一上馬車就在寬敞的那處翻滾,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莫若問也沒管他,難得花陌岑這么開心,就讓他多開心一會兒。
“等等,本姑奶奶還沒上車?!?
就在解樺郁準備叫馬夫走之際,一道粉色的身影像閃電一樣躥了上來,霸氣十足的坐在解樺郁旁邊哀怨的控訴:“解樺郁,雖然我倆沒有成親,也算是有點交情吧,你們出去游玩竟然不帶上我?!?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被某人限制了自由不能出來?”見到花云染,解樺郁眉眼處閃過一絲笑意,這算不算得上意外驚喜。
花云染在這兒,那么印殤冥肯定也會出現。
這是莫若問見到花云染那一刻的第一個想法,心跳有些加快,后脊有些發涼,印殤冥前夜的暴怒還歷歷在目。
果然,解樺郁剛說到某人,某人就掀開車簾踏了上來,冷眸在馬車里掃了一圈,最后低垂的眉眼落在莫若問身上。
莫若問恰好正在看著他,四目相對,莫若問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半晌才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證明自己的無辜:“我沒想到你會來?!?
若是知道印殤冥回來,她肯定會躲得遠遠的。
前天那晚之后,印殤冥在莫若問心里就是兩座行走的山,冰山與火山,像冰山一樣冰冷,又像火山一樣容易暴發。
印殤冥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拎起莫若問和花云染換了個位置。
莫若問倒是無所謂,花云染就不太愿意了,氣鼓鼓的吐槽著:“不就是個位置嗎?我和解樺郁坐怎么了嗎?”
“小染兒,想去玩兒就乖乖聽本座的話,不然哪兒也別想去!”
印殤冥現在心情不是很好,糟糕點說,他有想殺人的沖動。
要不是花云染死纏爛打的纏著他說要來,他都不知道莫若問是背著他和解樺郁相約游玩,還是兩天!
孤男寡女在深山老林里獨處兩天,莫若問可真行!
察覺出印殤冥沒由來的怒氣,花云染乖乖閉嘴,忍一忍,美好的瑯滄山在等著她!
莫若問在解樺郁旁邊如坐針氈,印殤冥前天才說半個月之內見到她就將她碎尸萬段,現在她還好好的。
她不知道這可不可以理解為印殤冥沒有在生她的氣了。
可他上車后一句話也沒和自己說,也不像是原諒了自己。
莫若問很想和印殤冥聊聊,探探口風,緩解緩解氣氛的她剛抬頭又對上印殤冥冰冷且飽含憤怒的深邃黑眸,微微張開的唇復又自覺合上。
得,是她想多了,他還在生氣,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沒有那晚上生氣了。
坐在馬車里的四人,最怕印殤冥的當之無愧是花陌岑。
自打印殤冥進來后,花陌岑立刻收回因激動而露出的狐貍尾巴,乖巧老實的在上方坐好,比乖寶寶還像乖寶寶。
莫若問瞥眼就發現花陌岑憋屈又隱忍的小眼神時不時的不自覺就落在印殤冥身上。
瞧見花陌岑的可憐模樣,莫若問突然想笑,快速扭過頭掀開后方的小簾子,對著馬車外面再也沒忍住一個人呵呵大笑起來。
“小四,你一個人在這兒傻笑什么?”即使莫若問盡力笑得很輕,解樺郁還是聽到了,掀開另一半簾子鉆出腦袋好奇的詢問。
怕花陌岑聽見傷自尊,莫若問湊到解樺郁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我在笑岑岑,你看他害怕印殤冥的小模樣又可憐又可愛?!?
解樺郁將頭退回馬車內掃了眼花陌岑,小孩果然沒有了剛上馬車時的歡脫,拘謹的坐在正上方,不敢看印殤冥,小眼神又忍不住躲閃的往印殤冥身上瞟。
這一刻,解樺郁也沒忍住,伸出頭嘴角掛起淺淺的笑容,輕聲說道:“這叫一物降一物?!?
“解樺郁,你兩頭伸在外面挨那么近說什么悄悄話呢?還笑得那么開心。我也想聽?!?
莫若問剛要贊同解樺郁的話,花云染郁悶的聲音就從后方傳來,為什么她要挨著冷冰冰的臭流氓坐,她也想找個人說悄悄話。
莫若問和解樺郁兩人同時轉過頭,嘴角的笑意還沒有完全褪去,紛紛搖頭,異口同聲的回答:“沒聊什么?!?
“喔”花云染的腦袋失落的垂了下去。
解樺郁和莫若問竟然有小秘密,還不愿于她分享,她有些不開心。
花云染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印殤冥卻是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得一清二楚。
聊天的內容他倒是不在乎,畢竟這是事實。
讓他有想殺人沖動的是莫若問當著他的面和解樺郁說悄悄話,還配合的這么默契。
莫名想到前天晚上莫若問說的堵住解樺郁嘴的方法,印殤冥袖口下的手緊了又緊,寒如玄鐵的冰眸盯著莫若問那張笑眼盈盈的丑臉寒聲呵斥:“莫若問,別讓本座看到你再亂動,或者再說一個字!”
莫若問癟癟嘴,心里有些微微泛酸,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挺直挺直,坐端正,雙唇緊閉。